陈浚铭的意识如同坠入迷雾,模糊又混乱,耳边却断断续续地传来陈奕恒的声音。那声音似远似近,好像从天边飘来,又仿佛就在耳畔低语。
陈浚铭“不要,陈奕恒,别走……”(他的嗓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挤出口,带着无法掩饰的虚弱)
陈奕恒“乖,浚铭,放手。”(陈奕恒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心碎,却又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坚定,一字一句敲在人心上)
这一次,陈浚铭听得真真切切——是陈奕恒没错。酒意骤然消散,如同被冷水泼醒,他只觉得心跳忽快忽慢,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喘息艰难,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隐隐的痛楚。
陈浚铭“陈奕恒,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他的声音卑微到近乎乞求,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生生扯出来的,带上了些许哽咽,颤抖得让人不忍直视)
陈奕恒沉默片刻,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柔软了一些,却依旧藏着不容抗拒的决心。
陈奕恒“乖,浚铭,等我。”(他的话语轻描淡写,背后却潜藏着一种冷冽而决绝的意味,仿佛一道无形的指令)
陈浚铭摇了摇头,双手死死抓住陈奕恒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惨白。他的眼神里满是挣扎与痛苦,嘴唇微微哆嗦着再次开口。
陈浚铭“不要,我不要等你,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就一直陪着我……”(话到末尾,声音渐渐弱下去,化作低声的呢喃,几乎要融进空气里)
陈奕恒抬起手,动作温柔却果断地掰开陈浚铭紧扣的手指,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睛。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但那份坚持始终未曾动摇。
陈奕恒“乖,浚铭,等我,就等我一年好不好?”(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最后的退让,却又像是一道冰冷的命令,不留任何余地)
陈浚铭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无论他如何哀求,无论他的声音如何颤抖,陈奕恒都未曾改变主意。终于,那份执着与希冀被现实狠狠撕裂,碎成满地绝望。他缓缓松开了手,垂下眼帘,将所有情绪掩藏在浓密的睫毛之下。
陈浚铭“好,陈奕恒,你走吧。”(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起伏,唯有内心深处翻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明白)
陈奕恒顿了一下脚步,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伸出手指,在陈浚铭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留下一句低语便转身离去。
陈奕恒“浚铭,一定要等我。”
陈奕恒“还有,陈浚铭,我爱你。”
陈奕恒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陈浚铭的内心再次泛起剧烈波动。苦涩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浸透了每一寸理智。
陈奕恒说完这句话便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而陈浚铭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陈浚铭“为什么?为什么要等你一年?谁知道一年后你会不会……”(陈浚铭的话还未说完,意识便逐渐模糊,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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