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死死盯着对面的草隐，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带着毒蛇般的黏：“挺快啊，小鬼。那条蛇被你解决得倒是干净。”

鸣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双手飞快结印，查在掌心疯狂翻涌：“是你搞的鬼！影分身之术！这次不会让你得逞了！”

嘭嘭嘭——！

数十个鸣人同时出现，嘶吼着朝草隐冲去。

佐助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半分。

好样的！

这些分身足够缠住她一阵了。他们四个趁这个机会逃出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中忍考试，什么任务目标，在死亡面前是狗屁。

佐助扯着嗓子喊：“鸣人！”

他不敢回头看战场，那女人撕碎分身的声音太刺耳。好在本体的鸣人没冲上去，而是留在了原地。佐助纵身跃下树枝，踉跄着落在鸣人身边。金发少年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

靠，这货身上怎么又臭又黏？

没时间想这些了！

佐助抓着鸣人的胳膊低吼：“跑！她根本不是我们能打的对手！用分身拖时间，赶紧撤！”

鸣人脸色发白，却没像往常一样犟嘴，只是用力点头：“好！”

佐助一愣——这蠢货这么听话？

还没等他细想，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佐助猛地回头，只见小樱和那个雨隐正朝这边跑来，两人脸色都难看至极。

雨隐喘着气说：“落地！我有办法！”

四人同时跃到地面。雨隐双手翻飞，结出一套佐助从未见过的印诀。下一秒，地面开始蠕动，一个个身影从土里钻了出来——有雨隐的分身，还有他们三个的“复制品”。

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雨隐转向鸣人：“你分四个分身，变成本体藏在灌木丛里。剩下的分身加到我的幻术里！”

佐助本该站出来指挥的。他是七班的队长，可现在浑身都在发抖。

这种刺骨的杀意……上一次感受到还是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佐助差点吐出来。

小樱悄悄靠过来，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熟悉的温度让他勉强稳住心神。

鸣人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坚定。他结印的速度快得惊人：“影分身之术！”

嘭——！

至少上百个鸣人瞬间挤满了空地。紧接着，大部分分身身上泛起，开始变身。

佐助瞳孔骤缩。

这家伙有这么多查？！

鸣人脸色更白了，额头上是冷汗，却还是咧嘴笑了笑：“走！”

整个计划只花了一分钟，可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佐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女人会不会一眼看穿？早就识破了他们的伎俩，正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

她的实力他们，正面冲突就是死路一条。

四人纵身跃上树枝，在林间飞速穿梭。十分钟过去了，除了粗重的呼吸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鸣人也没说分身被灭的事——难道他们真的能逃掉？

佐助累得手臂，小樱更是抖得像筛子，可鸣人反而精神了些。他甚至朝雨隐咧嘴一笑，声音大得不怕被听见：“喂！连体衣！你这招真绝！她现在还在跟分身打呢！”

雨隐脸黑了：“我叫小胧！不是连体衣！”

顿了顿，他又小声补了句：“……谢了。”

小樱也松了口气，笑着问：“小胧，你刚才那个是什么术啊？从没见过那种幻术。”

小胧刚要开口，佐助突然低喝：“闭嘴！”

四人同时停住脚步。佐助绷紧神经，五感开到极致——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鸣人，你确定……”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然响起！

佐助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往旁边飞扑——

嗤！

四枚苦无钉在他刚才站着的树枝上，尾端的起爆符还在微微晃动。

女人的笑声像毒蛇吐信，从头顶传来：“哎呀呀，真是聪明的孩子呢。”

四人抬头，瞬间僵在原地。

那草隐正骑在一条水桶粗的巨蛇背上，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戏谑。

小胧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佐助浑身冰凉。

不是之前那种被杀意淹没的窒息，而是纯粹的、骨髓的恐惧。

她看穿了！

她早就知道那些分身是假的！甚至用自己的分身骗鸣人，让他们以为计划成功了！现在她骑着巨蛇追上来，而他们已经筋疲力尽，退无可退。

死定了。

女人缓缓转向小胧，语气带着惋惜：“这就是你的计划？可惜了。”

动作快得连佐助的写轮眼都捕捉——

她的舌头突然暴射而出，像鞭子一样缠住小胧的脖子，猛地一扯！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刺耳。

小胧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软了下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一条人命，没了。

女人收回舌头的瞬间，小樱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带土的身体软倒下去，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惊骇。小樱眼疾手快扶住他，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他已经没气了。

佐助僵在原地，瞳孔骤缩。

他见过这种。

那是在灭族之夜，父母倒在血泊里时，脸上也是这样的绝望与不甘。

女人舔了舔嘴角，发出咯咯的笑声。“可惜啊，”她重复着，声音像毒蛇吐信，“要是他没跟着你们……”

鸣人浑身发抖。

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骨咯咯作响。他猛地转身，猩红的双瞳死死盯住女人，喉咙里溢出般的低吼。“我杀了你！”他嘶吼着扑上去，“我要杀了你！”

佐助几乎是同时动的。

他从没见过鸣人这么强。

那拳头砸在蛇身上时，竟真的让那怪物顿了一下。佐助甩甩头，强迫自己忽略身后的缠斗——小樱已经擦干眼泪，握着苦无了战局。

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佐助猛冲上前，女人轻盈后跃。她的舌头如鞭子般抽来，佐助险之又险地滚到树枝下方，堪堪避开致命一击。

这是场生死舞。

女人的速度快得离谱，佐助的火球术连她衣角都碰不到。他试图用忍束缚她，可双手抖得厉害，查线歪歪扭扭，根本锁不住目标。

直到鸣人越过他，整个人化作橙色闪电扑向女人，佐助才注意到那蛇已经消失了——是通，被收回去了。

“别碰他！”鸣人怒吼着挥拳。

女人轻笑一声，侧身避开，指尖在鸣人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她看向佐助，语气带着玩味。

佐助双手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可查刚汇聚到喉咙，就像被掐断的水流般溃散。他的查……已经所剩无几了。

女人抓住他分神的瞬间，一脚踹在鸣人。鸣人闷哼一声，被钉在身后的树干上——三支苦无精准地穿透他的衣袖，将他牢牢钉死在树上。

“鸣——！”佐助睚眦欲裂。

女人翻转，一掌拍在鸣人胸口。鸣人身体一软，彻底没了动静。

佐助膝盖一弯，重重跪倒在地。

女人在树枝上转过身，舔了舔嘴唇，缓缓朝他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佐助的心脏上。

他动不了。

重如灌，呼吸急促得像要炸开肺。查几乎耗尽，再流失一丝，就是死路一条。

“求……求求你。”佐助声音发颤，摸向的卷轴。

他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换命。女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猫戏老鼠般戏谑——她根本是在享受猎杀的过程。

可只要能保住大家，就算交出卷轴又如何？

他的手指刚碰到卷轴袋，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别碰他！”

是小樱！

十二岁女孩的声音里，爆发出堪比女武神的怒火。佐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小樱的拳头狠狠砸在女人脸上。

女人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小樱趁机挡在佐助身前，后蹬，苦无紧握在手心，身体压得极低——标准的战斗姿态。

“我不准你碰他！你这个杀人凶手！”

女人抹掉嘴角的血，嗤笑一声。“傻丫头，本来就是杀人的。”

“那我就杀了你！”小樱咬牙冲上去。

速度快得佐助都。

小樱的拳头直捣女人，女人侧身避开，指尖如刀划向小樱胸口。

“啊——！”

鲜血瞬间染红了小樱的衣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锁骨划到侧。佐助心脏骤停，连呼吸都忘了。

“自不量力。”女人冷哼一声，抓住小樱的手臂，猛地将她甩了出去。

她没用力。

只是刚好把小樱甩到树枝边缘，让她抓不住任何支撑点。小樱尖叫着坠向下方的黑暗，伸手胡乱抓着，却只有空气。

她的身影消失在深渊里。

几秒钟后，尖叫声戛然而止。

死寂。

只剩下佐助和女人。

“呵，游戏结束了。”女人再次走近，脸上带着的微笑。佐助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是在玩。从一开始就能秒杀他们，却拖到现在。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佐助声音嘶哑。

女人蹲在他面前，指尖抚上他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佐助浑身发毛，他想躲开，却被女人掐住下巴，动弹不得。

“我叫大蛇丸。”女人的声音带着蛊惑，“佐助，当你渴望力量时，来找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话音未落，尖锐的疼痛从脖颈传来。

大蛇丸咬了他！

火焰般的灼烧感顺着血管蔓延，瞬间席卷。佐助惨叫着捂住脖子，眼前阵阵发黑……

最终，彻底无边的黑暗。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