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盯着手机屏幕,第三次刷新消息列表。
柯南还是没回。
不只是今天,已经整整三天了。
那个总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后的小鬼,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没请假,没留字条,连服部平次都联系不上他。
更诡异的是,米花町同时失踪了好几个孩子。
服部平次心里咯噔一下——工藤新一出事了。
那家伙肯定是去追那些孩子了,但为什么连最好的朋友都不通知?这太反常了。
他转身冲进,视线瞬间锁定最中央的展示柜。
粉蓝色的宝石静静躺在黑色绒上,下泛着冷。
服部平次瞳孔骤缩。
等等,那宝石……不就是上周被盗的「之泪」吗?
不对,官方明明说已经追回了啊。
他凑近玻璃,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
这颗宝石的……好像比新闻里的更亮?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服部平次猛地回头,只见白马探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却顾不上推。
「服部!」白马探声音发颤,「你看到柯南了吗?」
服部平次挑眉:「你也在找他?」
白马探点头如捣蒜:「三天前,他说要去图书馆找资料,之后就没消息了。我查了监控,他最后出现的地方……」
「是米花町附近?」服部平次接口道。
白马探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查到的也是那里。」服部平次沉声道,「而且,那附近有个废弃仓库,三天前突然有人活动的痕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拔就跑。
废弃仓库外,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
服部平次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柱子孤零零立着。
「柯南!」
「工藤!」
两人的呼喊在仓库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服部平次蹲下身,手指划过地面。
灰尘上,有几个模糊的脚印。
「是小孩的鞋印。」他抬头看向白马探,「至少三个。」
白马探突然指向角落:「那里!」
服部平次顺着他的看去,只见一堆纸箱后面,露出半个蓝色蝴蝶结变声器。
「柯南的!」
他冲过去,一把掀开纸箱。
变声器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侦探徽章。
徽章闪烁着微弱的。
服部平次心头一紧,立刻按下徽章上的按钮。
「滋啦——」
电流声过后,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服部……白马……小心……宝石……是陷阱……」
是柯南的声音!
但很快,声音就被切断了。
「柯南!你在哪?!」服部平次对着徽章大喊。
没有回应。
白马探突然脸色白:「不好!的宝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往外冲。
里,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玻璃柜碎了一地,之泪不翼而飞。
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影站在窗边,单片眼镜反射着。
「KID!」服部平次怒吼。
怪盗基德回头,嘴角勾起一抹的笑:「两位侦探,晚上好啊。」
他张开滑翔翼,纵身跃出窗外。
服部平次和白马探追到窗边,只看到基德的白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可恶!」服部平次一拳砸在窗台上。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柯南发来的短信:「服部,我没事。基德的目标不是宝石,是那个组织。你们快回仓库,那里有线索。」
服部平次瞳孔骤缩。
组织?
他立刻拉着白马探往仓库跑。
仓库里,柯南正靠在柱子上,脸色苍白,嘴角却带着笑。
「你这家伙!」服部平次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吓死我了!」
柯南拍了拍他的背:「我没事,只是被基德打晕了。不过,我听到了他和组织的对话。」
白马探蹲下身,看着柯南手里的录音笔:「里面有什么?」
柯南按下播放键。
「……宝石只是诱饵,真正的目标是那个药……」
「……工藤新一还活着?」
「……抓住他,拿到药的……」
录音戛然而止。
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组织的目标,竟然是柯南?
柯南收起录音笔,站起身:「基德说,他会帮我们引开组织的注意力。现在,我们需要找到那个药的线索。」
他看向服部平次:「服部,你还记得上次在杯户饭店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吗?」
服部平次点头:「记得,他身上有和组织一样的气息。」
「他现在在米花町的一家医院里。」柯南说,「我们去找他。」
三人走出仓库,洒在他们身上。
服部平次看着柯南坚定的侧脸,突然笑了。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案子。
他握紧拳头:「走!我们去会会那个家伙!」
白马探看服部平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突然跌破智商下限的蠢货。
“这还用问?”他语气冷得像冰,“我那家伙会把工藤当成未来计划的棋子。”
服部平次当场愣住。
不信,接着火冒三丈,最后竟生出一丝诡异的释然——妈的,终于有人把这层窗户纸破了?
说实话,他对黑羽快斗的印象一直很复杂。那家伙虽然神神叨叨,但绝不像白马探说的那么阴险。就算魔术师真有什么目的,服部敢拍胸脯保证——他对工藤新一的是真的。
直到白马探说黑羽可能在演戏,服部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早就信了那家伙的真诚。
更重要的是,如果黑羽真是基德,那他就不是杀手。
而且工藤新一是什么人?那是连怪盗基德都能看穿的侦探,怎么可能被区区蒙骗?
服部偷瞄了一眼斜对角的桌子。
工藤正低头给黑羽剥虾,嘴角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服部心里冷哼——这小子绝对陷进去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察觉。
“你想多了。”他直截了当怼回去,“工藤那家伙才不会被这种小把戏骗到。”
“再厉害的侦探也会犯错。”白马探立刻反驳,“被蒙蔽的时候。”
服部嗤笑:“你这脑补能力也太夸张了吧?”
白马探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认定黑羽是基德?”
“这是经过周密调查得出的结论——”
“,你凭什么说他对工藤不是真心?”服部直接打断,“难道罪犯就不能对侦探动心?”
“任何有脑子的罪犯都不会主动和侦探搞暧昧,除非有利可图。”
“基德那家伙本来就没脑子。”服部小声嘀咕,随即提高音量,“退一万步说,就算黑羽是基德,工藤跟他相处这么,难道会看不出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有,你觉得基德跟工藤谈恋爱能捞到什么好处?难不成你以为工藤会帮罪犯作案?”
他猛地一拍桌子:“你要是真这么想,就根本不了解他!”
白马探张了张嘴,又闭上,过了几秒才重新组织语言:“他可能会无意中泄露机密。别忘了,基德最操控人心。”
“那他犯得着花几周时间跟侦探谈恋爱?直接用魔术套话不就行了?”
“你之前不是也工藤跟黑羽在一起吗?”白马探突然发难。
“那能一样?”服部梗着脖子,“朋友跟陌生人谈恋爱,谁不对方会不会欺负他?我们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白马探脸色更难看了:“我也工藤的未来。”
“拉倒吧。”服部翻了个白眼,“你明明更想抓基德。你自己看看那边——他们俩像是在演戏吗?”
“这不是重点——”
“哈!果然!”服部指着他鼻子,“真正的朋友会人,不是案子!”
白马探额角青筋跳了跳:“你是在质疑我对工藤的?”
“难道不是?”
“我绝不容许一个小偷操控他!”
“少来这套!”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我倒是想知道,我怎么就被操控了?”
服部和白马探同时僵住,缓缓抬头。
工藤新一抱着胳膊站在桌旁,脸色黑得像。他身后站着黑羽快斗,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手里还晃着半只没吃完的虾。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工、工藤!”服部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基德会把工藤当棋子’那段开始。”黑羽快斗笑眯眯,“顺便说一句,你们从书店跟到,跟踪技术真烂。”
服部:“……”
白马探干咳一声,试图挽回:“我们只是刚好来这里吃饭。”
“是吗?”工藤挑了挑眉,“那你们坐了十分钟,菜单都没翻一页?服务员都来了两次了。”
服部和白马探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底的尴尬。
妈的,刚才着吵架,没注意这个!
平次挠着后颈,知道再狡辩也没用。他眼珠乱转,试图找个不那么尴尬的说法。
“对、对不起……我们就是……”
话没说完,他瞥见黑羽快斗挑着眉梢看他,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就、就是好奇嘛!想看看你们俩最近怎么样……”
新一额角青筋跳了跳。
“哦,是吗。”
尾音拖得老长,摆明了不信。
黑羽快斗开口,嘴角挂着欠揍的笑。
“既然只是近况,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两位——我们好得很。多谢哈。”
新一的太阳穴又跳了一下。
黑羽快斗仿佛没看见,继续补刀:“不过呢,我们俩都成年了,早过了需要监护人盯着的年纪。话都说了,那我们就了?”
话音刚落,服务员正好提着外卖袋走过来。黑羽快斗侧身接过袋子,顺手签了单,把新一单独留在原地,面对两位“不速之客”。
新一的瞬间冷下来,像两把冰锥扎在平次和白马探身上。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明白你们是好意,但这事真的很荒谬。我每天要处理的破事已经够多了,没时间再操心你们俩在我私生活上浪费时间精力。你们自己手头难道没有更重要的案子?在这儿瞎掺和,不如回去好好忙自己的事。”
他顿了顿,眼神更冷。
“以后要是真有什么的,直接来找我谈。别再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跟在后面。”
平次和白马探被说得面红耳赤,头埋得低低的,像两个挨训的小学生。
“……知道了。”
两人几乎是同步点头。
新一看他们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就这样吧。白马,你要的那份案宗我已经发你邮箱了。平次,回去替我向和叶问好。”
说完,他转身追上黑羽快斗的脚步,两人并肩消失在街角。
里只剩下平次和白马探,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平次干咳一声,打破沉默。
“那、那个……既然都来了,要不……我们点个午餐?”
白马探揉着眉心,有气无力地应道。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