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洒在课桌上，粉笔灰还在空气中轻轻飘着，潭攥着一张方格纸，手指都有点发紧，趁芷正低头用橡皮蹭着练习册上的错题，飞快把纸条递到了她手边。
潭：（笔尖戳了戳纸，写下）在吗？
芷侧头看了眼，指尖拈起笔，在纸条角落画了个圆圆的小句号，跟着写：嗯！在。字的笔画轻飘飘的，带着点漫不经心。
潭的笔尖顿了顿，又赶紧补上：你现在有空吗？字迹比刚才急了些，连格子都快跑出边了。
芷抬眼扫了他一眼，嘴角勾了下，只写了两个字：有事？
潭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地用笔尖把刚写的字涂成小黑团，只留了个生硬的：没！
芷看着那团墨迹，低头写了个单字：哦。干脆又冷淡。
潭急得敲了敲桌子，赶紧在纸条上补了两行，字都挤在了一起：等等！我有事！
芷把纸条推回他面前，笔尖点了点纸：那说呗。
潭咬着笔杆，磨蹭了半分钟，才小心翼翼写下：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写完还忍不住抬头偷瞄了芷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芷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回：说不定。
潭立刻追问：为什么？笔画都带着点急切。
芷慢悠悠地分两行写：性格不同，喜欢的也不同。字写得端端正正，透着点理直气壮。
潭眼睛一亮，连忙写下：那你喜欢啥？还在旁边用更小的字备注了“问问”，像生怕自己忘了提问的目的。
芷盯着那两个字，突然笑了，拿起笔写下两个大字，还特意在旁边加了英文：钱 money。
潭看着那行字，眼睛瞪圆了，笔尖悬在纸上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巨…我去找别人问问。写完把纸条揉成一团，蔫头耷脑地转身去找后桌，芷看着他的背影，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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