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等待得安静,若你能降临.”
“从繁星的天边.”
」
而一边的马嘉祺则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扒拉着碟子里他自己夹的菜。
我坐在他身旁,埋着吃着白米饭,怯懦得甚至不敢伸出筷子去夹菜,倒是马叔叔用公筷往我碗里夹了块排骨,我头都没敢抬,低声道着谢,夹着那块排骨送进嘴里。
除此之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我知道,沉默是我用来自保的唯一盾牌。
在那些日子里,马嘉祺除了给一家子人摆臭脸以外,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顶楼练歌房唱歌,上面还摆着一堆乐器,架子鼓钢琴吉他这些。
听说在国外是家里请了专门的声乐老师来教的。
有佣人们悄悄聚在一起,一边听着楼上传来的节奏感极强的鼓声,一边吹嘘起他外公的家族在国外那些资本主义社会里滔天的权势,悄悄道,
“这小少爷长大了以后也不知道得找个什么样的才能配得上。”
“哎哟哟,人家小男生还没成年呢,你就动起歪脑筋啦?”
“哎,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感慨一下,你脑子里才是歪脑筋呢…”
诸如此类的讨论她们连避嫌都懒得避,当着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野孩子的面嬉笑怒骂,又在姜喻理下来的瞬间恢复沉寂。
我同马嘉祺第一次对话是在一周后,我的一系列手续办好了,被送去附近的中学念书。
学校里都是富人区里扎堆的少爷小姐,孩童时期就已经被套上成年人的枷锁,恨不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这边的教育跟我们那边不一样,我跟不上教学进度,成绩班级垫底,时常被全班嘲笑。
同时也不知道是谁又把我是姜喻理私生女儿的事情传遍全班。
十一二岁的青少年们已经懂得怎么直击人心了,数落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比成年人逊色。
那个傍晚我背着书包从学校里出来,每天晚上会有司机开车过来接我,在我想要拉开车门的瞬间,有同班同学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姜予恕!姜予恕!”
我回过身去,几个男生女生嘻嘻哈哈的,
“明天可是要开家长会哦,你妈妈会来吗?”
“我猜应该不会吧,有个成绩垫底的女儿丢脸死了。”
说着“丢脸”两个字的时候那人还伸出食指划拉了两下自己的脸蛋。
“哈哈哈哈!”
我讨厌他们,非常讨厌,我只觉得我真的受够了,那个瞬间我恨不得姜喻理立刻把我送回豫城。
我转身想拉车门,车门却自己打开,马嘉祺从车上下来,我愣愣地抬头看他。
马嘉祺十五岁时,身形已经很是高挑,他望了望远处几个初中生,又垂下眼睫看我,缓缓蹙起眉头,

马嘉祺“受欺负了?”
最狼狈的一幕又被他撞见,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言不语。
他大概是看不惯我这副模样,竟然破天荒的拿出兄长的身份来压我,
马嘉祺“养了只白眼狼吗?连声哥哥都不知道叫吗?”
我还是一声不吭地瞪着他,他似乎是懒得跟我计较了,微微侧身给我让出条道来,
马嘉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