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内,万籁俱寂。
檀香从九龙铜炉中升起,在透过高窗的金色光线里凝成一道笔直的烟柱。十九岁的丁程鑫站在御座前三步处,指尖在玄色朝服的广袖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这身突如其来的重量。今晨他还是大皇子,此刻已是天下共主。
礼部尚书苍老的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沉如钟鼎:“……嗣天子臣景琰,敢昭告于昊天上帝、后土神祇……”
他的目光越过匍匐的群臣,落在御座背后那面巨大的山河屏风上。朱砂绘制的万里疆域蜿蜒起伏,墨线勾勒的城池星罗棋布。父皇临终前枯槁的手指曾颤抖着划过屏风上的北境三州:“小程,这里的雪,今年下得特别早。”
“陛下。”耳边响起极轻的提醒。是太傅顾维,这位三朝元老正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该接玉玺了。”
司礼太监跪捧紫檀木匣上前,匣盖开启的瞬间,整座大殿的光似乎都汇聚一处——传国玉玺静卧明黄锦缎之上,螭龙纽在晨光中流转着千年温润。丁程鑫伸出手,指尖触到玉石微凉的那一刻,先帝最后的话语如冰锥刺入骨髓:“坐这个位置,最先要学会的,是冷暖自知。”
“百官朝贺——”殿前将军的唱喏如浪潮涌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震得梁柱微颤。丁程鑫端坐御座,第一次从这个高度俯视他的臣民。左侧文官之首,丞相李延年的冠冕微微倾斜;右侧武将行列,镇北侯的盔缨纹丝不动。他们的额头顶着冰凉的金砖,但每一道脊梁都诉说着各自的故事。
登基大典持续到日暮。当最后一道礼仪结束,丁程鑫屏退众人,独自走向殿后的观星台。这里是皇宫最高处,先帝晚年常在此徘徊。
夜色如墨,星河低垂。新任的暗卫统领悄然现身
马嘉祺陛下,各藩王贺表已至。秦王表文言辞恭谨,但使者车队中藏有甲胄三百副
丁程鑫没有回头
丁程鑫陇西灾荒的奏报,今日到了几道
大臣七道!最急的一道说,已有灾民易子而食
风吹起他未换下的朝服,十二章纹在月光下明灭。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随父皇北巡时见过的流民。那个将最后半块麸饼塞给弟弟的小女孩,眼睛亮得像此刻的北辰星。
丁程鑫开常平仓。命户部侍郎明日午时前拟出赈灾条陈。”他顿了顿,“至于秦王……将新贡的东海明珠赐他十斛,附朕手书:闻王叔旧疾畏寒,边关风厉,珍重为上
暗卫统领抬头,眼中闪过异色——这看似温情的赏赐实为敲打,暗示朝廷对藩镇动静了如指掌。少年天子的第一道暗旨,刚柔并济。
脚步声再次响起,是掌印太监捧着如山的奏章:“陛下,这些是今日必阅的急务。”
丁程鑫在堆积如山的文牍前坐下。最上方是北境八百里加急:胡骑异动,今秋的马匹格外肥壮。他蘸了朱砂,却悬笔难落。墨滴在宣纸上洇开,像极了地图上边疆的那抹残红。
五更鼓响时,年轻的天子推开窗。东方既白,晨曦正在太庙的琉璃瓦上流淌。他忽然问侍立在侧的史官:“你会如何记载今日?”
史官躬身:“永初元年元月元日,帝登极,大赦天下。”
“不止这些。”丁程鑫望向宫门外渐渐苏醒的街市,早点的炊烟正与晨雾交织,“要写:那一日,他接过的不只是玉玺,还有九百三十七万户的生计,两万里的边防,和无数双在饥寒中望向皇宫的眼睛。”
第一缕阳光终于越过宫墙,将他玄衣上的日月星辰照得熠熠生辉。钟声响彻九重,新的一天开始了——这是永初元年的第一个清晨,也是一个帝王真正诞生的时刻。
这天丁程鑫喝了很多酒
晚上丁程鑫让随从将马嘉祺传唤了过来
丁程鑫裕华,去把暗一给朕叫过来
裕华诺
不一会儿
马嘉祺主子
丁程鑫阿祺,你说为什么你不属于我呢
………………
简桉后续君羊里见
简桉君羊石马:肆柒伍0柒玖肆玖叁
简桉写于:2025.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