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向榆得偿所愿收到了B大的入学通知书,她很高兴,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约定。
又是一年开学季,向榆拉着行李到B大办理入学,早在母亲患病离世她就想好了自己的专业,母亲的不幸离世更让她坚定——她要学医。办好手续,她去到自己宿舍,宿舍都是单人单间。收拾好东西,向榆打开手机微信,点开了一个封尘许久的聊天框,最后一次说话是在去年年初。
“我考上了,B大”
“小榆,你还好吗?”
向榆看着这两行字,不禁陷入了回忆。
高三上学期,宋怀时和向榆约定好一起上B大。那天,向榆回到家,向母告诉了她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她父亲出轨了。向父一直在外地工作,每月定时打钱回家,一直好好的,向榆不敢相信。第二天,向母签了向父送来的离婚协议,随后大病不起。一星期后,向母便走了,办完葬礼,向榆做出一个决定。
“宋怀时,我们······分手吧。”向榆将宋怀时约出来,她不想拖累他······
“小榆你说什么?”宋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分手。”向榆很坚决,“我配不上你。”
说完,向榆不顾宋怀时挽留,转身跑开。
向榆看着聊天框,输入一行字但马上撤消,一会儿再输又撤消了,最后只回了一个“嗯”字。
这时她闺蜜穗发来消息,说她也考上了B大,叫向榆出来庆祝。
B大饮品店。
“向榆!这里!”一位有的披肩发的女子朝向榆招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各点了一杯饮品,坐下先聊一些关于向榆在金陵的事,接着陈佳穗挑起了关于宋怀时的事。
“向榆,宋怀时他找过我……”陈佳穗有些犹豫。
向榆顿了一下,道:“他找你干什么?因为我?”
“对,宋怀时问我你去哪了。当然我没有告诉他。”
“谢谢你,佳穗”
“跟我不用说谢谢。”陈佳穗笑道
又聊了大概几分钟,两人走出饮品店,向榆回宿舍的路上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向榆不想碰到他,快步回去。
向榆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她转过身抬头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庞。
宋怀时比向榆高半个头左右,他把向榆拉到自己身前。
“小榆,你这几年去哪了?”
“我们早已经分手了,宋怀时请你自重。”
“我会让你想起我们之前的。”宋怀时深吸一口气,“小榆别不要我。”
向榆听完低下头,不再回答。愣了一会儿,她甩开宋怀时牵着她的手,跑回宿舍。
回到宿舍,向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泪水打湿了她抱着的枕头。
几天后,向榆正常上课,在B大的医学院。这几天宋怀时每天都给她发消息,她一字未回。向榆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住再回应他,她既不想托累宋怀时又舍不得······明明当时已经决定放下,可是终究是放不下······
要不然,答应他?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个念头从向榆心里萌生自很快被打散。
现在的向榆左右为难。
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向榆顺利通过期末考。放寒假了,宋怀时专门在晚上把向榆约出来。
“小榆,你还记得那年在你老家,咱们一起放烟花吗?”宋怀时轻轻开口。
“宋怀时,你……”
“之前我答应你每年都给你放烟花,现在这个约定可以履行了。”
宋怀时牵起向榆走到广场中心,也许巧合,今晚广场没多少人。他拿出打火机,点燃烟花。(不要问me烟花哪来的)
一朵朵烟花升空开出盛大的烟火,一朵接一朵,仔细看竟与当年一模一样,连燃放顺序都没变。
向榆抬头,今天的盛况与当年重合,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无忧无虑的时光,令人怀念。
“谢谢你,阿怀……”向榆小声道。
“嗯?小榆你说什么?”
“没什么。”向榆眼神暗了暗。
因为放寒假,向榆带着妹妹向暮回到金陵,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向父带着小三说要接向榆姐妹俩回家,向榆果断拒绝,而她又斗不过他们,只能暂时离开。她买了最近了车票,两人回到B大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姐,我们今天住哪?”向暮知道放假B大不让学生回校,美其名曰要学生与家人团聚。而向榆又不喜欢住宾馆。
“要不去宾馆?”向榆违心道。
“要去你去,我不去。”
向暮答完,两人便沉默了。
“大爷谢谢了。”
“小伙子以后可别忘东西了。”
“嗯。”宋怀时答道。
向榆看到宋怀时,想拉着向暮离开。
“想想。”宋怀时追上来,“你怎么在这?”
“你又为什么在这?”向榆反问
“我回来拿东西。”宋怀时道,“你呢?”
“有家回不了。”向榆忍不住说出真相。
向暮抬头望了望自家姐姐,又望了望宋怀时这位陌生的哥哥,回想了两人对话,而且哥哥叫姐姐“想想”,在家里只有妈妈叫姐姐“想想”那基本可以断定,这位陌生哥哥是......
既然如此,向暮要帮姐姐!
“哥哥哥哥,我和姐姐买不到车票回不了家,能在哥哥家借住一晚吗?”向暮拈脚拽拽宋怀时衣角。
“向暮。”向榆不想麻烦他。
“你是想想的妹妹?”宋怀时蹲下来跟向暮平等对话。
“嗯嗯。”向暮点头,“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哥哥答应你。”宋怀时起身,“想想,要不就听小朋友的吧,而且我妈挺想你的。”
提起宋母,向榆记得她对自己的好,听宋怀时这么说,他没跟宋母说分手的事。
“那好吧,多谢。”
三人上车,宋家司机先是震惊,但看到是向榆就看来解释通了。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宋宅到了。
尽管向榆来过,可再来还是有被震憾到。宋怀时拉着向榆,向暮在后面跟着,她震惊说不来话,看来这个大腿抱对了。
宋宅,宋老夫人见到向榆过来激动地抱住她。
“想想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宋母松开向榆,“今年圣诞节怎么没过来?是不是宋怀时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那个伯母,我和他......”向榆想告诉宋母真相可宋怀时站宋母后面频频摇头,又改口了,“您说的对,阿怀惹我生气了。就在圣诞节时。”
“你这个臭小子。”宋母扯住宋怀时左耳,“你惹我儿媳妇生气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这辈子就认想一个儿媳妇!”
“知道了,妈。”宋怀时表面无奈实际心里乐开了花。
向榆倒是有些进退两难。
“诶?这小女孩是?”宋母注意到向暮。
“伯母好,我是向榆妹妹向暮。”向暮与向榆是一辈,只是两人年龄差得太多,所以她与向榆称长辈是相同的。
“你好。”宋母也给向暮打招呼,“想想你们吃晚饭了吗?”
“吃了。”她和向暮刚才下高铁顺便买了晚饭。
“那就好。”宋母忽然想起了什么,“想想你们先坐下,我去拿个东西。”
宋母硬让向榆坐沙发上,自己上楼一会儿又下来,手里多了一个暗红色的长方形盒子。她坐到向榆旁边,打开盒子——一条白银手链。
“想想,这条手链本来想在圣诞节给你。”宋母给向榆戴上,“这是宋怀时他奶奶传给我的,现在我将它传给你。”
向喻听出了其中的含义——这分明是宋家只传儿媳妇的传家宝!她大惊,她早和宋怀时分手了啊。
“伯母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向榆说着想摘下来,却被宋母制止了。
“必须收。”宋母态度强硬,“你就当是宋怀时送你的。”她理解成向榆之所以不收是因为是自己送的。
向榆只好先收下,以后有机会还给宋怀时。
到了睡觉时间,宋母硬推向榆进了宋怀时房间。以前向榆住过他房间,不过那时是以前,现在她是抗拒的。
“想想,我们谈谈,好吗?”宋怀时拉着向榆坐到床边。
“谈什么?”向榆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疏离。
“当初你跟我说分手是因为叔叔阿姨吗?”
“谁告诉你的?”
“向暮,她都告诉我了。”宋怀时抱住向榆,“想想,你为什么肯定你会拖累我呢?我在意的只有你,不是你的家世,是你——向榆。想想我知道叔叔阿姨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不用一个人去面对,你还有我啊。
向榆握着的拳头松开,抱住宋怀时,她眼眶湿润了。
“阿怀……”向榆声音有些哽咽。
“我在。”宋怀时将向榆抱得更紧了些。
翌日,向榆买了三张回金陵的高铁票,当然钱是宋怀时出的。向暮准备在金陵上学,大后天她去报道,两人正好去金陵的景区游玩。向榆跟陈佳穗出去逛街了,留下宋怀时一人在家看向暮。
一天后,金陵向家。
家里没人,向榆松了一口气。
“姐,我突然想起来,那天爸爸带过来的女人是不是怀孕了?”向暮突然道。
“向暮别提他了。”
“哦。”
向暮去小学报道了,宋怀时和向榆去景区游玩。(想不到去哪玩了,So直接开学吧!)
今天是大四下学期开学季,开学典礼结束后宋怀时和向榆基本上没怎么见面,都在赶毕业论文,金融系和医学系的论文是最多的。
几年后……
魔都市人民医院急诊科
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救护车上的工作人员推着患者跑进来,穿着白大卦的向榆迎上来。
“患者什么情况?”
“患者男,71岁,酒后在家中晕倒,是邻居发现后拨打的120。”
“去抢救室2床。”护士长发现后也过来了。
患者稳定下来,向榆终于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向榆喏,送你的柠檬水。”姜韵是向榆上班后新认识的好朋友也是急诊科的医生。
“谢了。”向榆接过柠檬水,“3床那个患者怎么样了?”
“情况基本稳定了,但还是查不出原因,白细胞仍然在增多。”姜韵担心地道。
“白细胞增多还证明有炎症啊。”向榆喝了口柠檬水,“奇了怪了。”
“向医生,外面有人找你。”一名护士跑过来。
“是患者家属吗?”向榆起身。
“看着不像。”
“我出去一会儿,姜韵密切监视了床患者情况。”
“嗯。”
向榆走出EICll,宋怀时站在门前等候多时。
“阿怀!”向榆冲进他怀里。
“想想,工作辛苦了。”宋怀时抱住她。
“阿怀你怎么来了?”向榆拉住宋怀时双手。
“来看你,今天公司没什么事。”宋怀时道,“想想,国外出现了一种新的传染性极强的病毒,现在国内也出现了一两例,在W城那边。”
“国内已经有了?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向榆面色凝重。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向榆接通,几秒后挂断。
“阿怀,主任叫我去开会。”
“去吧,别累着自己。”
“晚上见。”
开会原因很明确,W城疫情发展迅速,宋怀时刚才说的是早晨,现在才下午就到了百例。W城已经实行封城政策,医院每科室要有两三名医生自愿去W城支援。
向榆和姜韵第一时间报名。
三个月后
宋家全家、向暮、陈佳穗还有好多H市人民医院自愿去W城支援的医生的亲人(那个男主兄弟的残份没了,实在不知道从哪加,就当无这个人吧)都在医院大门前焦急等待。
大巴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大批医生、护士下来。向榆和姜韵手牵手走下来。
向榆看见宋怀时,高兴地扑上去。
“想想,我好想你。”宋怀时感到不真实。
“我也想你。”向榆道。
向榆和宋怀时松开,陈佳穗又接着抱上向榆,然后是向暮。向榆放下向暮,走到宋家二老面前。
“伯父、伯母。”
宋父点了点头,宋母将向榆搂入怀中。
“想想,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伯母。”
“还叫伯父伯母呢。你和怀时的婚期可马上要到了。”宋母露出笑容。
“爸、妈。”向榆低下头,轻轻叫道。
“唉。”这次宋父也笑了。
宋家产业酒店顶楼殿堂内。
殿堂内是一片银色的海洋,到处都装饰着粉色、白色的玫瑰,宋怀时穿着黑色的西装礼服,旁边是身穿白色华丽婚纱的向榆。两人的前方站着证婚人。
“宋怀时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向榆小姐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有
“我愿意。”
“那么向榆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宋怀时先生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有”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