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感觉自己正坠入一个无底的梦境——身体像陷在融化的沥青里,稍一挪动就牵扯着骨头疼,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像是吞了整瓶雄哥泡的姜茶,连哭都哭不出声。黑暗中,一缕甜香悄然钻了进来,那是鬼娃藏在枕头底下的橘子糖味。紧接着,她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轻柔得如同落在花瓣上的雨:“小美……小美快抓住我的手……”
她使劲眨着眼睛,睫毛上的黏液被扯出细细的银丝。终于看清了——两个发光的影子正朝她扑来:左边的鬼娃穿着红裙子,裙角还沾着她上次偷偷系上去的粉蝴蝶结;右边的贞子踮着白鞋子,发梢上别着夏美送的珍珠发夹。可她们的灵体比上次见面时淡了许多,就像被水洗过的水彩画,连红裙子的颜色都褪成了浅粉。“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夏美嗓子沙哑地问。鬼娃的手已经攥住了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像晒了一上午的棉被般温暖:“我们跟着你进来的呀——小美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贞子的手托在她腰后,力道轻得像一片羽毛。可夏美分明看见她的袖子在冒烟——那是“灭”里的腐气,沾到灵体就会像烧纸一样化为灰烬。“贞子!你的手……”夏美想抽回手,却被鬼娃攥得更紧。鬼娃的笑容里带着点哭腔:“没事的没事的,小美忘了吗?我们是灵体呀,不怕疼的。”话音刚落,她的红裙子突然裂开一道口子,碎片像落在火里的纸,卷着小火星往下掉。贞子的白鞋子也开始融化,露出透明的脚趾。
夏美突然反应过来——她们在把灵体能量渡给她。鬼娃的手腕上亮起淡红色的光,顺着夏美的血管往她身体里流;贞子的指尖泛着白光,像泉水一样灌进她的心脏。她的皮肤不再疼痛,喉咙里的火烧感也慢慢退了下去。可鬼娃的红裙子却越来越短,最后变成了齐膝的碎布;贞子的头发也掉得只剩几缕,飘在黑暗里像断了线的风筝。“停下!”夏美尖叫着去掰鬼娃的手,“不然你们会消失的!”
鬼娃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泪砸在她的鼻尖,烫得她一哆嗦:“小美要活着呀……要帮我们吃雄哥的红豆饼,要帮我们看夏天的新吉他,要帮我们穿带蕾丝的裙子……”贞子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带着点鼻音:“我们会变成风,变成雨,变成小美口袋里的糖——只要小美想起我们,我们就会出现。”夏美想喊,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鬼娃的红裙子变成碎片,贞子的白鞋子化成光点。她们的身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向黑暗的深处。
她伸手去抓,只碰到几缕发光的碎末,落在手心里,暖了一瞬,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夏美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眼泪打湿了手腕上的伤口——那里本来在流血,现在却结了层淡金色的痂,那是鬼娃和贞子的能量。远处传来魔族的嘶叫声,绿幽幽的眼睛像鬼火一样飘过来。夏美想爬起来,可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只能往后退,背撞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心口有股暖意在跳动——像鬼娃的橘子糖味,像贞子的白鞋子,像她们没说完的话。她伸手摸胸口,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鬼娃之前挂在脖子上的小铃铛,铜制的,上面刻着小太阳。刚才还攥在她手里,现在正发出微弱的银亮。夏美把铃铛贴在耳边,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笑声:“小美,加油哦。”那声音像穿过了千山万水,落在她的耳朵里。她的眼泪突然就止住了,咬着牙把铃铛挂在脖子上:“我会活着……我一定活着……”
魔族的爪子已经伸到了她脚边,指甲上沾着黑色的黏液。夏美闭紧眼睛,准备迎接疼痛——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听见一声炸响,像雷劈在耳边,接着是魔族的惨叫。有只手抓住她的后领,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夏美睁开眼,看见个穿黑皮衣的男生,头发染着红挑染,嘴角挂着邪笑:“喂,小丫头,哭够了没?再哭,老子可要把你扔回溶解池了。”
夏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扛在肩上。风在耳边呼啸,魔族的叫声越来越远。
她抱着铃铛,看着身后的黑暗一点点消失,突然想起鬼娃和贞子的话:“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她把脸贴在男生的背上,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可这次,她没再喊“不要走”——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从来都没离开过。
写的不是很好,有什么要改的可以留言😝
卑微🙇🏻♂️求点赞,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