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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O:花店老板的致命告白

钟仁叹了口气,把散落在地上的花茎、压坏的花瓣和碎叶子扫进簸箕。本来这些收尾的活儿该是伯贤的,可那家伙离打烊还有二十分钟就窜了,临走前扯着嗓子喊什么“钟仁尼对不起!下次我请你吃烤肉赔罪!”,人就没影了。

他把簸箕里的垃圾倒进垃圾桶,又重重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既是员工又是亲表弟的家伙,到底是找帮手还是找祖宗?

抬腕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就能锁门回家。橱窗里摆着几个敞口黑桶,里面插满了芍药、郁金香和玫瑰,花茎笔直修长。钟仁走过去站定,闭紧双眼深深吸了一口。天天跟花打交道,他倒很少专门停下来闻过这混在一起的清甜香气,此刻倒觉得格外舒心。

店外的天空正挂着落日余晖,珊瑚粉、雾紫和淡蓝的云絮缠在一起,像打翻了调色盘。钟仁一直盼着下班能赶上这样的天色,十五分钟的步行路程都能变成享受。

他就爱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刻,店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伯贤在的时候,要么嘴不停歇地唠嗑,要么哼着歌绕着货架转,永远有噪音在耳边响。倒不是讨厌表弟,只是偶尔也需要这样和花独处的宁静。

这份静谧还没维持多久——

“砰!”

巨响炸得钟仁肩膀一缩。店门被狠狠撞开,急促的脚步声直奔收银台而来。合着他好不容易盼来的下班前清净,非得撞上找茬的顾客?更气人的是伯贤不在,那家伙最会应付难缠的客人,换自己这闷葫芦,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他绷紧肌肉,强迫脸上挤出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转身面向来人。

“请问您需要——”

对方“啪”的一声把东西拍在柜台上,看厚度像是张五十块的钞票。男人眉头拧成疙瘩,脸色黑得像锅底,开口就问:“怎么用花含蓄地骂‘去你妈的’?”

钟仁当场卡壳,半天只憋出一句:“您、您说什么?”

男人个子不算高,比钟仁矮了三四寸,但那双横眉怒目,配上满脸怒火,还是让钟仁莫名有点发怵。他知道这火气不是冲自己来的,可架不住对方气场太凶。

“去你妈的。”男人重复了一遍,语气又急又冲。钟仁甚至有点同情那个惹毛他的家伙,等会儿收到这束花,怕是要当场气炸。

“嗯……”钟仁开始在脑子里飞速检索花语数据库。干了这么多年花艺,他本该五秒内就能给出答案,毕竟平时接的都是求爱、祝福的单子,话术早就刻进骨子里了。可今天不一样,对方要的不是爱意,是实打实的憎恶和嫌弃,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最好在圣诞节前告诉我答案。”男人的讽刺都快溢出来了,钟仁却没心思搭理。别的事他都能随便应付,唯独花艺设计不行,他容不得别人催自己,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嘘……让我想想。”他声音压得很低,做好了被对方炸毛的准备,没想到男人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钟仁松了口气,继续在脑子里拼凑花材。又过了十五秒,他终于敲定了方案。

“好了,可以了。”

“必须让对方一眼就看懂是骂他,别搞什么模棱两可的东西,我要的就是‘去你妈的’。”

“我懂。”钟仁翻了个白眼,忍住没说出来,“您放心,绝对清晰明了。天竺葵代表愚蠢,毛地黄是虚伪,绣线菊是无用。要是还嫌不够狠,可以加黄康乃馨——‘你让我失望透顶’,再加橙色百合——‘我恨你’。搭配起来视觉效果不错,意思也够直白,满盆都是嫌弃。”

“……牛啊。”男人的眉头舒展了点,看钟仁的眼神里多了点好奇,还有点不情愿的佩服。

“本职工作而已。”钟仁耸耸肩,语气平淡。

“那你能做吗?就这个‘去你妈的’花束。”

“那得看情况。”钟仁又看了眼手表,“现在离打烊还有三分半钟。而且说实话,绣线菊很难找,店里现在也没有毛地黄和天竺葵。你什么时候要?”

男人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一笑,脸上的凶相散了不少,居然还挺好看。

“要是能三分钟内做好就最好了,不过算了,高峰期堵车堵得要死,犯不着为了个混蛋专门跑一趟,还要敲他门把花扔脸上。”

“那明天来拿可以吗?”钟仁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客气点。

“行吧,我等得起。”男人重重叹了口气。

“要选个花瓶吗?”钟仁指了指柜台上的塑封菜单。

男人烦躁地啧了一声:“随便,就给我拿店里最丑的那个。”钟仁差点条件反射地反驳说他们店不卖丑东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正在气头上的人讲道理纯属白费口舌。

“是您自己来取,还是需要我们配送?”

“我自己来拿,公司就在马路对面。”

钟仁点点头,在订单本上记下信息,抬头看向男人,忽然卡壳了。这种本该是最常规的流程,他居然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开口问:“那个……关于花的意思,要不要附贺卡?还是只用花来说话?”

男人皱着眉,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脑壳里的神经在疯狂打火。他猛地抬眼,目光冷硬得像淬了冰,对着钟仁咬牙切齿地念出那段话:

"致朱利安,恭喜你把我的方案当成自己的,抢走了那个大客户。真诚的,DK。"

钟仁瞬间懂了——难怪这男人一进店就浑身冒着火气。他那软得像棉花糖似的心尖忍不住抽了一下,有点同情对方。他最恨小偷小摸的缺德事,当即决定免费给这束花多加几支橙色百合——那种花语明摆着就是"我恨你"的品种。

"行吧,那你就订这款混搭花束。自取,不配送。要小、中还是大尺寸?"

"你们有XXL的话就拿最大的。花越多,砸在那家伙的臭脸上越过瘾。说实话。"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劲。

"呃,我们没有XXL。那就最大号?"

男人短促地点了下头。钟仁赶紧在订单上记下最后几项细节,又抬头问:"发票抬头写谁?留个联系电话吧。"

"都暻秀。电话是860-518-2284。"

"好嘞。明天上午九点半就能来取了。"

"我肯定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还有,谢谢。"

"谢我什么?"

"谢你没把我当成疯子赶出去。"

说实话,都暻秀的脸上半点儿不好意思或感激的表情都没有。但钟仁看得出来,让这家伙说句谢谢比让他掉层皮还难。他领情地笑了笑:"不客气。"

都暻秀微微颔首,语气刻板得像在谈公事:"明天见。"

"明天见。"钟仁脸上挂着标准的营业微笑,目送对方出门。

玻璃门咔哒一声关上的瞬间,钟仁才猛地松了口气,腿一软就瘫在了收银台后的高脚凳上。刚才那阵低压气场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感觉就像被巨浪拍了个正着。

我的天,他以后可千万别得罪这位都暻秀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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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仁!哥!你看这玩意儿!"

伯贤指着柜台里那束花,一脸活见了鬼的表情。玻璃方瓶里插着明黄、亮橙、艳粉和深紫的花,颜色撞得像调色盘炸了,怎么看怎么扎眼。

"这简直是灾难级别的丑啊!你是跟顾客有仇还是跟花有仇?这玩意儿送出去,人家不得以为咱们店是故意砸招牌?能不能稍微抢救一下?别让客人来取的时候把咱们店拆了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钟仁面无表情地说。

伯贤瞪着他,一脸"你怕不是疯了"的表情:"我是不是漏看了什么通知?咱们这行不是靠卖美感吃饭的吗?不是要搞什么彩虹独角兽、星光月色那套浪漫玩意儿?"

"正常情况是这样。但这位客人不一样。他要的就是用花骂一句'去你妈的'。这些花单独看都没问题,凑在一起丑得扎眼,正好合他的意。"

"你逗我呢?"伯贤的眉毛差点飞上天。

"真没逗你。"钟仁的目光落在那束花上,皱着眉调整了几枝花的位置,确保丑得恰到好处,又不至于显得他完全不专业。

"但这丑得也太离谱了!路人看见了得说咱们是全城最差的花店,生意都要被你搞黄了!"伯贤还在摇头叹气。

"顾客就是上帝嘛。"钟仁笑着耸耸肩,"再说了,连花瓶都是他特意要求的——就要这种丑不拉几的方瓶子。"

伯贤指着他的鼻子:"你绝对是在整我!"

"我骗你干嘛。他九点半就来取了,到时候你自己看。"

"昨天我提前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啥?"

"快打烊的时候他冲进来,说要用花骂街,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凭啥我每次提前走都错过这种热闹?太不公平了!"伯贤噘着嘴抱怨。

"谁让你天天早退摸鱼?"钟仁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不过这对伯贤来说根本不痛不痒——这家伙对任何阴阳怪气都免疫,简直是天赋异禀,钟仁有时候都羡慕他这种厚脸皮。

"听着好带感啊!又强势又狠,这不就是天菜吗?他长得帅不帅?钟仁啊,快说,他肯定很帅对不对?"

"他……"钟仁顿了顿,有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都暻秀确实长得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这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

"也就还行吧,一般般。"他嘴硬地扯了个谎——伯贤这家伙一旦得到实锤,指不定要怎么起哄。

"哈哈!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帅哥!"伯贤得意地挥了挥拳头。

钟仁心里门儿清,伯贤嘴上喊着馋帅哥,其实心里早就装着店里的兼职工兼司机,暗恋都快十八个月了。还是去年家族烧烤的时候,伯贤跟五叔赌啤酒杯输得烂醉,才红着脸把这事抖了出来。

奶奶发现后院那堆狼藉的时候,当场就给了他俩一人一巴掌。可惜已经晚了,五叔气得脸都红了,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十九岁少年,完全没了三十五岁男人该有的稳重。

当时伯贤瘫在草地上,像个漏了的水龙头一样疯狂吐秘密,钟仁怎么捂他的嘴都没用。那一长串酒后真言里,只有那句"我好像喜欢上咱们店那个司机了"让钟仁记到了现在。

看昨天午休时伯贤跟司机搭话那扭捏样,这暗恋怕是还没退烧。钟仁实在搞不懂,伯贤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想要什么就直接冲,怎么到了喜欢的人面前就变得这么怂?估计是好面子,拉不下脸告白。

"老板,今天有要送的货吗?"

门口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像藏着无数秘密,听得人耳朵发痒。钟仁一直很喜欢这个声音。

对面的伯贤瞬间僵住了。

金钟仁擦着额角的汗从冷藏柜里钻出来,刚抬头就看见吴世勋抱着个帆布包站在店门口打哈欠。

“早啊世勋。”他挥了挥手。

吴世勋含糊地应了声,眼神扫过吧台旁的边伯贤——那人正趴在桌上补觉,被脚步声吵醒后嘟囔了句什么,声音黏糊糊的听不清。

金钟仁把写好的便签拍在操作台上:“你把这几束小捧花先放进冷藏柜,十点要送到市中心的甜品店。还有那两套宴会用的插花,已经提前冰好了,十一点准时送凯悦酒店。”

吴世勋正伸手去拿花,目光忽然被角落里那盆扎眼的东西勾住了。他原本还半眯着的睡眼猛地睁大了些,像是见了鬼。

“那盆……也是要送的?”他指着那堆配色辣眼睛的花,语气里带着点不敢置信。

“那盆不用送,客人自己来取。”

“哦,那还好。”吴世勋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颈,“不是我挑刺啊老板,你选的这组合真的有点灾难。要是让我送过去,签收的人不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早就说了这玩意儿像垃圾堆里捡的!”边伯贤猛地直起腰,像是终于找到同盟了。

“多谢二位的信任啊,我的好员工们。”金钟仁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他太了解吴世勋了,这小子平时闷得像块石头,除非实在看不下去,绝不多嘴。能让他主动吐槽,说明这盆花的丑已经突破天际了。

至于为什么要插成这样……金钟仁想起那位姓都的客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位都先生看到这盆花,估计得乐开花——当然,以他那万年冰山的性子,最多也就是扯扯嘴角。

“对不住啊老板,我不是故意的。”吴世勋还是有点尴尬,伸手去拿操作台另一头的小捧花,“我先把这些冰起来。”

金钟仁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冷藏柜门口,眼角余光瞥见边伯贤的视线黏在那道背影上,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吴世勋刚走出店门没三秒,边伯贤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脑袋“咚”地砸在了冰凉的大理石操作台上,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呼。

“喜欢就去问啊。”金钟仁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背。

“问个屁!”边伯贤的声音被卫衣袖子闷得含糊不清,“他不得用看变态的眼神瞪我,然后转头就跑?”

“不至于,最多就是低头抠脚,一步一步蹭着退出去。”

“你这是安慰人?我看你是故意膈应我!闭嘴吧你!”

金钟仁正准备反唇相讥,店门忽然被推开一条缝,吴世勋的脑袋探了进来,声音压得很低:“外面有个男的,说来找他的‘去你大爷’花。”

“来了!”金钟仁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吴世勋好奇地盯着他:“应该就是你插的那盆灾难现场吧?”

“嗯。”

“要我帮你搬出去吗?”

“别!”金钟仁几乎是脱口而出。

边伯贤瞬间精神了,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直起腰,脸上写满了八卦:“我去接待这个客人!你不是总说我擅长对付难搞的客人吗?点‘去你大爷’花的绝对是狠角色,正好发挥我的长处!”

“不行。”金钟仁一口回绝。

“凭什么?上次那个挑刺的老太太不就是我搞定的?哎吴世勋,那男的帅不帅?点‘去你大爷’花的是不是都长得又拽又有型?”

吴世勋耸耸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边伯贤挑眉追问,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下班请我吃火锅,我就告诉你。”吴世勋说完,冲他眨了眨眼,转身回冷藏柜继续忙活了。

边伯贤愣在原地,脸瞬间红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

金钟仁懒得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抱起那盆“去你大爷”花就往店门口走,路过边伯贤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加油,我看好你。”

他把那盆花稳稳放在收银台的窄台上,抬头就看见都暻秀站在店门口。对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酒红色的领带衬得肤色冷白,气场强得像是刚从董事会会议室走出来。

“不错。”都暻秀只说了两个字,眉峰比上次见面时柔和了些,少了点生人勿近的戾气。

“您不满意?”金钟仁有点紧张地问。

“不满意?”都暻秀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极淡的笑,这笑容没让他的脸变得多柔和,却终于少了点冰冷,“丑得恰到好处,完美。”

“谢、谢谢夸奖?”金钟仁有点哭笑不得。

“是真心的。”都暻秀的语气很认真,目光在那盆花上扫了一圈,“你没加水?”

“怕您带过去洒了不好收拾,办公室保洁不得骂死您。不过您要是想要效果更炸裂,我现在就能给您加满水。”

“不用了。”都暻秀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劲,“我可不想给那个混蛋付干洗费,他指不定还想把账单甩给我。不过为了看他那张脸变绿,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祝您马到成功。”金钟仁一本正经地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鼓励别人扔花砸人确实有点离谱,但谁让那个混蛋活该呢。

都暻秀又扯了扯嘴角,把钱包从后裤袋里掏出来:“多少钱?”

“八十。”金钟仁报了个比成本价还低四十的数字,没提自己偷偷给了折扣。

都暻秀数了八张十块的递过来,指尖擦过金钟仁的手背,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麻烦你了。”

“应该的,您喜欢就好。”金钟仁接过钱,心脏忽然跳得有点快。他不敢想象,要是都暻秀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自己会不会当场失态。

“我十点有会,得走了。”都暻秀抱着那盆花,冲他微微颔首,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没有问金钟仁的名字,更没有要联系方式。

金钟仁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长长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该抱期待的。他瘫在收银台后面,看着手里的八十块钱,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说不定那位都先生哪天还会再来呢?

毕竟,谁能拒绝一盆能精准戳中仇家肺管子的花呢?

金钟仁拿着玻璃清洁剂往展示橱窗的玻璃上喷了两下,刺鼻的化学味儿瞬间钻进鼻腔,跟往常一样冲得他直皱鼻子。他赶紧拿起抹布使劲儿擦,只想快点干完活儿逃开这股味儿。

十米开外,边伯贤正把剪下来的花茎、踩碎的花瓣和散落的叶子往簸箕里扫,扫得沙沙响。

“晚上去林肯大道那家寿司店吧。”伯贤头也不抬地开口。

“行啊。”金钟仁擦着玻璃应了一声。

“你说世勋喜欢什么样的啊?”伯贤突然皱起眉,扫帚都顿了顿。

“合着你跟他在工作室待了十分钟,连这点儿信息都没套出来?边伯贤你行不行啊!”金钟仁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敢置信。

“他嘴严得跟焊死了似的!”伯贤骂了句脏话,又开始用力扫地,“说不定他就是等着蹭饭呢,我都快把脸贴上去求他了。”

金钟仁嗤笑一声:“说不定他是等你主动约他呢?搞不好还在等你亲他一口?”

“拉倒吧。”伯贤蔫蔫地垂下肩,扫帚扫过地板的声音都没劲儿了。

“我跟你说,你绝对是吴世勋的菜,今晚他指定得跟你表白。我跟你讲——”

砰!

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前门被人狠狠撞在墙上的巨响吓得金钟仁一哆嗦。能不能好好开门啊?照这个频率下去,圣诞节前就得换玻璃了。

伯贤的扫帚彻底停了,直勾勾盯着刚进门的人,那眼神毫不掩饰的八卦。金钟仁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清洁剂和抹布,转身去看是谁这么大动静闯进来。

收银台旁站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

“都先生?”金钟仁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赶紧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快步走过去,眼角余光瞥见伯贤正明目张胆地偷看——边伯贤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含蓄”两个字。

他绕到都暻秀身后,站在收银台内侧:“早上的花有问题吗?还是需要我帮什么忙?”

“早上的花棒极了,我估计朱利安以后再也不敢偷我的东西了。就是得给他赔干洗费,这点儿不太爽。”都暻秀的语气带着点得意。

“那是还要订花?这次不用‘去你大爷’款了吧?”

“当然不用。”都暻秀笑了,眼角弯出好看的弧度。这次他没把钱摔在台上,而是稳稳地放了两张一百美元的钞票。

“两百美元?”金钟仁差点叫出声,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你想要花传达什么特别的意思吗?还是随便配就行?”

“怎么用花说‘跟我约会’?”都暻秀的目光紧紧锁着他,像是在仔细观察他的反应。金钟仁不敢去想都暻秀要跟谁约会,赶紧压下翻涌的情绪,面无表情地专注在问题上。

他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花语,很快有了答案。都暻秀这次倒是没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也没催他。

“都先生,我给你几个初步建议。珊瑚玫瑰代表渴望,粉色山茶花是‘我对你朝思暮想’,黄水仙是‘请爱我’,红色康乃馨代表爱慕。你可以任意组合这些花。”

“就这个了。”

“啊?”金钟仁没反应过来,“就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说的这些花都要,凑够两百美元的量。能做成一束‘跟我约会’的花束吗?”

都暻秀肯定特别喜欢那个人,才会花这么多钱订花。一想到要给都暻秀的潜在对象做花束,金钟仁就有点不爽,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没问题。”

虽然有点没出息,但至少还能再见他一次。

金钟仁啊金钟仁,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他刚想问卡片上要写谁的名字,就听见旁边传来“啪嗒”一声。转头一看,伯贤正蹲在地上摸手机,捡起来之后立马跳起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钟仁我先走了!世勋在外面等我!”伯贤边喊边往门口跑。金钟仁在心里咬牙,早晚得扣这小子工资,天天提前跑路。

伯贤一只脚已经踏出店门,又突然回头,冲他俩挤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大喊了一句“都先生加油”,然后挥挥手就溜了。

“他脑子抽风呢,您别介意。”金钟仁尴尬地小声道歉。

“他倒是挺机灵的。”都暻秀说。

“啊?”金钟仁有点懵,感觉全世界都在看他笑话,就他自己不知道笑点在哪。

“先把订单敲定吧。”都暻秀笑了,这次不是敷衍的半笑,是实打实的笑容。金钟仁赶紧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才稳住心跳。

“对,好。卡片上要写谁的名字?”

“这就有点麻烦了。”都暻秀低低地笑了,声音低沉醇厚,像温水一样裹住了金钟仁。

“啊?”

“我不知道该写什么名字,因为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

“啥?”金钟仁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烫得吓人,心跳乱得像打鼓。

“花是给你的。”

都暻秀好像是真心在笑,那笑容比金钟仁预想的杀伤力强一百倍,他完全没准备好。而且……这是在跟他表白吗?

“你给我送‘跟我约会’的花?”

“嗯,算是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从你这儿收花感觉怪怪的。”金钟仁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手心还冒着汗。

都暻秀看起来觉得很有趣,主动提议:“那我给你买歌帝梵巧克力?”

“别别别,不用送我东西。不过……一起吃个饭倒是可以。”

“吃饭没问题。之前没正式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暻秀。”他伸出手,像是在高端宴会上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正式。

金钟仁感觉整个人都飘乎乎的,握住那只伸过来的手,小声说:“你好,我是钟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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