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印了一批徽章在霍格沃茨到处发。一边写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另一边更过分，直接印着“波特臭大粪”。
才过了一天，走廊里、餐桌上、甚至城堡的大理石柱子上，到处都能看见这破玩意儿在晃。哈利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汤姆却气得暴跳如雷。
“这是霸凌！”他在哈利脑子里吼，“我提议给他们全下恶咒！这帮蠢货连你根本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忘了——你那间女子魔法学院的人都比他们有脑子！”
“首先，那不是女子学院，是多伦多魔法学院，”哈利翻了个白眼，突然灵光一闪，“其次——嘿，我有个好主意！”
早餐都没吃完，哈利就冲回格兰芬多塔楼，扑到自己的行李箱里翻找。既然霍格沃茨要集体无视他的身份，那他就把身份怼到他们脸上。
从那天起，哈利彻底抛弃了霍格沃茨的黑袍，天天只穿多伦多魔法学院的制服。墨蓝色的料子上缝着学院的校徽，针脚细密，版型比霍格沃茨那件硬邦邦的袍子合身一百倍。
他本来做好了被教授们说教的准备，结果居然没人管。斯内普只是扫了眼他胸口的校徽，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转头继续讲他的狼毒药剂。邓布利多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他的制服剪裁考究。
徽章依旧在城堡里泛滥，但哈利挺直腰杆走路的时候，心里舒服多了。反正他就是要抗议这帮人的偏见，懂不懂是他们的事。再说多伦多的袍子确实舒服，料子软乎乎的，穿久了都不想脱。
到了测杖环节，哈利还是穿着这件校袍，浑身不自在地夹在其他三位勇士中间。他到现在都没搞懂测杖到底有什么意义，唯一值得开心的是科林·克里维为了帮他请假，居然敢跟斯内普硬刚。哈利特意拍了拍他的背，还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蛙当谢礼。
可好心情没持续多久，那个像蟑螂一样讨人厌的记者丽塔·斯基特就找上了门。她不由分说地把哈利拽进一间扫帚储藏室，门刚关上，哈利就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这地方太小了，逼仄的空间，发霉的灰尘味，跟德思礼家楼梯下的那个碗柜一模一样。墙壁在往他身上挤，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被锁在柜子里挨饿的小孩，没人记得，也没人在乎。
“哈利，开门。”汤姆的声音尽量放平稳，“打开门走出去就好了。”
斯基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手里还飘着一支绿色的羽毛笔，可哈利一个字都听不清。再待一秒，他要么尖叫，要么崩溃大哭，搞不好还会吐出来——说不定三样一起来。
“哈利！你听我说话！”
哈利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就在他快要彻底失控的前一秒，汤姆猛地把他的意识拽回脑海深处，接管了身体。
脱离了那个窒息的空间刺激，哈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汤姆用那双属于哈利的眼睛冷冷瞪着斯基特，一把拉开储藏室的门，大踏步走回主厅。
“不好意思，”他的声音带着黑魔王特有的危险魅力，仿佛在说“要么听话，要么死”，“我是未成年学生，监护人不在场。”他转向旁边的魔法部官员，“你们就任由记者把我拖进没人的小房间？我倒想问问布莱克勋爵会怎么看这件事，还有其他三位勇士——”他朝芙蓉、克鲁姆和塞德里克抬了抬下巴，三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作为成年参赛者，难道不该先轮到他们？采访难道不该在有目击者的地方进行？”
“说得太对了，哈利！”邓布利多带着奥利凡德先生刚好走进来，声音洪亮。丽塔·斯基特还缩在储藏室门口，脸都气绿了。
“你没事吧，哈利？”汤姆在意识里问他。
“还……还没缓过来。”哈利的情绪还在发抖。
汤姆没再说话，默默调动魔力，悄悄破解了斯基特那支羽毛笔上的魔法。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咒语，但总不能让这女人乱写一通。要不是目击者太多，他真想给她来个钻心剜骨。
测杖的过程说不上奇怪，主要是奥利凡德先生本人有点怪。这个魔杖制造师谈起魔杖时眼睛发亮，看得出来是真的热爱自己的工作。最诡异的是他拿起哈利的魔杖时，盯着看了半天，又抬头看向汤姆，仿佛能透过哈利的身体，看到藏在里面的黑魔王。
“太有趣了，实在太有趣了。”奥利凡德死死盯着汤姆的眼睛，语气意味深长。
“哈利，快接回身体，我觉得奥利凡德好像发现我们了。”汤姆有点慌。
“什么？！”哈利立刻把汤姆挤回意识深处，自己掌控了身体。他死死盯着奥利凡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爸爸的存在。
奥利凡德突然笑了，终于移开了视线。他挥了挥哈利的魔杖，杖尖喷出一串红酒组成的喷泉。“祝你们好运。”他把魔杖递还给哈利，说“你们”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爸，奥利凡德是食死徒吗？”哈利在意识里问。
“不像……我倒觉得他可能想入伙，或者说，想追随你——那个融合了我们俩的你。”
“他好像确实有点迷恋力量……”
哈利坐在湖边，又开始给小天狼星和卢平写信。这两个家伙非要他每周至少写一封，出了任何事都要及时汇报。对于习惯了自生自灭的哈利来说，这种关心既暖心又有点烦。他知道他们是为他好，可十三年孤独的日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突然多了这么多家人，有时候真的有点招架不住。
正发呆的时候，一个红头发的大块头“扑通”一声摔在他旁边，直接把头枕在了他的腿上。
“我靠！”哈利差点跳起来，看清脸才松了口气，“查理？你吓死我了！”
“哈哈，你刚才那表情，绝了！”查理笑得直拍地面。
哈利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怎么来了？想吓死无辜的四年级学生吗？”
查理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湖边只有他们两个人，立刻拉着哈利的手把他拽起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跟我来！”
说完，他还飞快地抱了哈利一下：“我也想你了！”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哈利差点瘫在他怀里，这段时间他太想念罗恩了，能有个韦斯莱家的人陪在身边，感觉踏实多了。
“我弟还在犯浑吗？”查理抬头瞪着城堡，仿佛能隔着城墙掐住罗恩的脖子。
哈利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也不全是他的错，我当时也没做好。”
查理猛地把胳膊搭在哈利肩膀上，语气斩钉截铁，半拖半拽着他往禁林方向走。
“你的说法我听过了，金妮的、双胞胎的我也都打听了——就算罗恩还在闹脾气不肯开口，我也知道这事百分之百是他的错。”
哈利又叹了口气，肩膀垮下来：“你不能为了我，就胳膊肘往外拐啊，那可是亲弟弟。”
“谁说的？”查理挑眉，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我只站在不犯浑的那一边。”
说话间两人已经踩进了禁林的阴影里。哈利眼睛一下亮了，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汤姆总拦着他来这儿，可夜骐和巴克比克都在这儿住啊，他总忍不住想过来看看。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兄弟，我这次来是为了第一个项目的。”查理拽着他穿过一层看不见的防护咒，“而且啊，我把你要面对的东西带过来了。”
刚穿过屏障，哈利就听见了低沉的咆哮，还有人说笑的声音。等看见窜上天的橘红色火焰，他差点跳起来。
“龙！是龙！”
汤姆在他脑子里翻了个白眼，连珠炮似的爆了一串粗口。
“我就送你到这儿了，蹲下来能透过树缝看见空地。”查理把他按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哈利扒着树枝往外看，心脏怦怦直跳——驯龙人正围着空地上的几条龙忙活，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尾巴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尘土。
查理伸手指着最左边那条小个子龙：“那是威尔士绿龙，旁边那条是瑞典短鼻龙，最远的是中国火球。你得盯着最后面那条挪威脊背龙——本来他们想弄匈牙利树蜂过来，可我一听说你是被逼着参赛的，就知道凭你的‘好运气’肯定抽中最凶的那种。我跟老板磨了好久，说让十四岁的孩子对阵树蜂跟谋杀没区别。”
他忽然咧嘴笑了：“而且你肯定认识这条脊背龙。”
“诺伯！”哈利差点喊出声，赶紧捂住嘴往空地里瞅。
“哟，逮着两个小间谍？”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语调低沉又丝滑。
哈利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查理倒是镇定得很，又把胳膊搭回他肩上。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肌肉线条硬朗，眼睛亮得像在发光，笑容却很和善。
“史蒂夫，这是哈利。哈利，这是史蒂夫，我在罗马尼亚的同事。”
“你居然还活着！”哈利一下认出他，惊喜地笑出声。
“托你的福，还活着。”史蒂夫冲他挤了挤眼，伸手过来跟他握手，“我那帐篷还是保护区里最好的，弗雷德和乔治那两个雀斑小混蛋惦记好久了。”
“行了行了，别揭我短。”查理笑着拍了他一下。
哈利忽然皱起眉，有点不安地问：“我们这样偷看，算不算作弊啊？我是不是不该来这儿？”
查理和史蒂夫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哈利，你本来就不该被卷进这破比赛里！”查理拍了拍他的后背。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人早来过了，他们的冠军肯定都知道要面对龙了。”史蒂夫补充道。
“总不能让多伦多巫术学院的人落后吧？”查理戳了戳哈利袍子上的校徽，语气带着点调侃。
哈利叹了口气，脸皱成了包子：“那我得告诉塞德里克才行……可他身边围着一群赫奇帕奇的粉丝，我根本挤不进去啊。”
“对着龙都敢凑上去，居然怕赫奇帕奇的小姑娘？”查理冲史蒂夫摇了摇头，语气满是嫌弃。
“哈利，等你闯过第一关，”史蒂夫忽然拍了拍他的胳膊，“晚上来这儿找我们，弄个篝火烤棉花糖。我带成人喝的火焰威士忌，再给你留几瓶黄油啤酒。”
哈利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能叫上小天狼星和卢平吗？他们来看我比赛了。”
“卢平是那个狼人？小天狼星是那只大黑狗？”查理一下来了精神，“快叫快叫！我早就想见他们了！”
“没问题！”史蒂夫大笑，“但千万别带那对双胞胎来！上次他们来保护区，把一条龙弄去烧了食堂！”
“篝火的时候一定要讲给我听！”哈利被查理推着往林子外走，还不忘回头喊。
查理一路把他送回城堡，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想个既安全又靠谱的办法过龙这关，有问题就给我发守护神咒——我自己的守护神就是龙，说出来你信吗？我会给你回消息的，正好我也想亲眼见见你说的那条蛇怪。”
“查理，你真是救了我的命！”哈利真心实意地说。
你准备好了吗？汤姆在他脑子里问。
哈利抬头，正好看见克鲁姆从帐篷里走出来。他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是用无杖魔法缩小的诺伯，他特意偷偷改了抽签的结果，就怕别的冠军抽中诺伯。现在就等轮到他上场了。
“我觉得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可穆迪居然建议我骑扫帚飞？他想害死我吗？他不是傲罗吗！”
就是啊！龙会飞，扫帚是木头做的！这哪是什么计划A啊！汤姆快被气疯了，你再把计划从头到尾说一遍，让我放心。
哈利在脑子里掰着手指头数：“计划A，用蛇佬腔跟诺伯好好说，我真的希望计划A能成。计划B，用飞来咒直接抢龙蛋。计划C，扔一堆混淆咒把龙弄懵。计划D，实在不行就用血魔法强行契约，这是最后一招，命快没了才用。计划E——跑，往死里跑。”
他腿有点发颤地走出帐篷，站到了赛场中央。诺伯现在足足有十五英尺高，比他一年级的时候见到的大了好几圈，鼻息喷出来的热气都能把眉毛烤卷。哈利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慢慢探出头。
要么现在，要么完蛋，小蛇。汤姆的声音也带着点紧张。
哈利深吸一口气，用蛇佬腔尽可能大声地喊：【诺伯女士？】
巨龙的咆哮戛然而止，巨大的脑袋慢慢低下来，和岩石齐平，金色的竖瞳盯着他：【你会说蛇语？你是谁？】
【我是哈利，】哈利小心翼翼地从岩石后面走出来，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惊呼——不知道是惊讶他敢从掩体后出来，还是惊讶他会说蛇佬腔，【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蛋呢。海格是我的朋友，你还记得吗？】
诺伯把鼻子凑到他面前，温热的气息裹着硫磺味扑过来，观众席上的惊叫声更大了。【我记得你的味道。你怎么还这么小？】
【我们人类长得慢。】哈利解释道，指了指观众席和赛场，【对不起，他们把你和蛋带回来，让你受委屈了。】
【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和蛋带回这所学校。我喜欢罗马尼亚的家……对了，谢谢你当初送我过去。】
“不客气！能帮到你我太开心了，尤其是能让你拥有自己的宝宝！”
他用下巴点了点那堆龙蛋，语气却突然沉了下来，“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场愚蠢的游戏。他们想让我把混在你宝宝里的那颗金蛋拿走。”
诺贝塔猛地转过头，金色的竖瞳死死盯住那颗格格不入的蛋，尾巴不耐烦地扫了扫地面。
“就那玩意儿？拿走拿走！它闻着死气沉沉的，根本不像我的蛋，看着就晦气！”
哈利小心地绕过那些温热的龙蛋，指尖刚碰到金蛋的壳就打了个寒颤——这东西确实透着股阴冷的死气。他把金蛋捧在怀里，抬头看向诺贝塔：“我认识查理·韦斯莱，就是那个红头发的驯龙师。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想让我带话给他们，补偿你和其他母龙？”
诺贝塔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低下头把鼻子凑到哈利面前，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我想见海格，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还有，我要他们保证再也不搞这种破事，不然我们就造反。你们不能随便抢走我们的孩子，把我们从熟悉的地方连根拔起，我们绝不接受！对了，斯莫克说要多弄些黑熊到保护区来，那玩意儿吃起来最香。还有西边池塘里的水藻，能不能让人清理一下？”
哈利一边摸着她粗糙又温暖的鼻尖，一边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他笑着点头：“我会把这些都转告给他们的。等有空我能不能来罗马尼亚看你？”
“当然啦，小家伙！”诺贝塔发出低沉的呼噜声，用鼻尖轻轻把哈利往帐篷的方向拱了拱，示意他可以带着金蛋离开了。
【】这结果还不错。汤姆松了口气，【刚才她低下头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要被烤成焦炭了。】
【你能不能有点信心？】哈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等哈利处理完一切走出帐篷，罗恩已经在门口等得团团转了。他一看见哈利就冲了过来，声音都带着哭腔：“对不起！我是个蠢货！之前你说有人要杀你，我居然不信你！要是你不会说蛇语，刚才肯定就死定了！你原谅我吧，我们还做朋友好不好？”
哈利站在原地，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我还在生气。】汤姆补刀。
他看着罗恩的脸越来越垮，终于还是扯了扯嘴角：“你总算想明白了？可算等到你这句话了。”
罗恩瞬间松了口气，咧嘴笑了出来。赫敏也赶紧跑过来，站在他们俩身边。
【你就这么原谅他了？就这么轻易？！】汤姆炸毛了。
【我原谅他，但我不会忘。】哈利疲惫地在心里回答，【我知道谁在我需要的时候站在我这边，谁没有。这不代表我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但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最好的朋友的状态了。】
【早知道就该让分院帽把你分到赫奇帕奇，斯莱特林的人要是这么心软，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汤姆嘀嘀咕咕地抱怨。
【还有，今晚的篝火晚会不叫他。】
【那赫敏呢？】
【你觉得赫敏会违反校规偷偷进禁林？】哈利反问。
【行吧，我还是更喜欢龙崽子们。】汤姆悻悻地闭嘴了。
篝火晚会进行到一半，哈利已经吃了两个棉花糖巧克力三明治，小天狼星和史蒂夫却已经喝得有点迷糊了。他俩凑在一起，舌头都捋不直了，还在唾沫横飞地复盘刚才第一关的观众反应，尤其是哈利说蛇语的时候，全场的人都跟见了鬼似的。
小天狼星还借着酒劲对史蒂夫动手动脚，眼神黏在人家身上就没下来过。另一边查理正围着莱姆斯问东问西，全是关于狼人的问题。莱姆斯时不时瞥一眼那两个已经开始扯着嗓子唱歌的醉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用胳膊肘碰了碰哈利：“今晚看来得用侧移幻影移形把他弄回家了，除非史蒂夫留他过夜。”
“拉倒吧，史蒂夫是个笔直的直男，小天狼星没戏。”查理笑着插话。
“以前也没见他因为这个放弃过。”莱姆斯耸耸肩，又把一个棉花糖插在树枝上凑到火边烤，“只要是喘气的，他都能上去搭个话。”
哈利看看莱姆斯，又看看搂着史蒂夫唱歌的小天狼星，眨了眨眼。【我之前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也看错了。不过他俩确实分房睡，也没见过他们牵手什么的，可能真的只是朋友。】汤姆也跟着叹气。
“喂！金蛋！”史蒂夫突然一屁股坐在哈利面前，指着他脚边的金蛋嚷嚷，“你还没打开它呢！”
“快打开看看！”小天狼星也跟着凑过来，差点把哈利手里的三明治撞掉。
哈利把还没吃完的三明治塞给查理——他有种预感，这东西肯定要不回来了。他把金蛋抱到腿上，小心翼翼地撬开一条缝。
刺耳的尖叫瞬间炸开，所有人都捂着耳朵跳了起来。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小天狼星骂了一句。
【人鱼语。】汤姆的声音在哈利脑海里响起，与此同时莱姆斯也开口：“听起来像是人鱼语。”
“人鱼语？那是什么？”哈利同时问了汤姆和莱姆斯。
“就是人鱼说的话，放到水里听起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刺耳了。”莱姆斯解释道。
“放到水里就能变成英语吗？”哈利挑眉。
“除非他们在蛋上施了咒语。毕竟没几个人听得懂人鱼语，说不定真的加了翻译咒。”
“你会人鱼语吗？”哈利抱着一丝希望问莱姆斯。
莱姆斯被问得笑出了声：“不会，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他不会，我会啊！】汤姆得意地开口。
【我就知道你会。】哈利翻了个白眼，【那它刚才说什么了？】
【你关得太快了，没听清。等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打开吧，别在森林里扰民了。】
哈利转头看向查理，发现对方已经把他的三明治啃得只剩个空壳了。
“查理！你赔我一个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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