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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鬼灭之刃:全员叛逃只为生存

撞见柱级剑士绝对算不上最糟的情况,但在他们的避之不及排行榜上,绝对能排进前三。

按他们这霉运,其实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那柱级剑士一开始压根没往他们这边看,正忙着跟几个围着他转的姑娘说话。姑娘们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挂在天上的英雄。善逸偷偷瞅着那人的背影,心里打着小算盘——说不定他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要是没被发现,能不能趁他回头之前先溜之大吉?

他这点侥幸念头,在那人转身的瞬间碎得渣都不剩。

“我是宇髄天元,”柱级剑士的声音洪亮得像敲锣,“多谢你们救了我的妻子们。”

善逸的脑子直接卡壳了。

妻子们?!这货有好几个老婆?!

他差点就把这句吐槽喊出来,但瞥见身边两个随时可能暴露的恶鬼,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他得全神戒备着眼前这个潜在的敌人,等着对方开口质问那两个恶鬼的身份,随时准备拉着人跑路。可那柱级剑士的目光压根没扫过恶鬼,径直黏在了某个人身上。

葵被他看得一缩脖子。善逸跟她不算太熟,可瞧见她那副受惊的样子,心里还是窜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和同情。

“你没事就好。”柱级剑士说。

善逸本来已经给这人打上了“自大混蛋”的标签,可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释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葵显然也看出来了,眼睛猛地睁圆,双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善逸正纳闷她这反应,忽然想起之前跟她的那番对话。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以为你不参战的!”

“我是不想!可我没法拒绝啊!”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窜上善逸的天灵盖。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听见有人诬陷他最好的朋友叛国,就因为那家伙拼了命保护自己的妹妹。这种愤怒跟他平时哭哭啼啼的怨天尤人不一样——加入鬼杀队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生出这么硬气的火气。

“你可真会说漂亮话,”善逸忍不住开口怼道,“当初逼她上战场的不就是你吗?”

愈史郎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善逸撇了撇嘴,有点后悔自己嘴快,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也没打算收回。

那柱级剑士——善逸连记他名字都嫌浪费精力——只是盯着他们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这反应跟善逸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善逸心头一紧。

“你们应该是富冈的朋友吧?还真是够华丽的巧合!”

他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善逸感觉到身边的愈史郎瞬间绷紧了身体,嘴唇抿得紧紧的,连犬齿都露了出来。好在愈史郎没开口炸毛,但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已经快溢出来了。善逸自己也忍不住皱起眉,对这货那副满不在乎的语气很是不爽。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几人互相打量着。那三个姑娘——也就是那混蛋的老婆们——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

“放松点!主公大人让我们对你们客气点!”柱级剑士说得好像他们真的是朋友,好像他没参与过追杀善逸最珍视的朋友似的,“富冈在哪儿?我正好想问他——”

“不行!”

左边传来一个软乎乎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吓得善逸差点跳起来。他扭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祢豆子。

祢豆子正瞪着那柱级剑士,眼睛亮晶晶的,小眉头紧紧皱着。最近她除了晚上去浅草的时候,几乎不戴那个口枷了,大部分时间要么待在珠世身边,要么窝在房间里睡觉。

平时总是一副软乎乎模样的祢豆子,忽然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善逸有点不适应。更别说她还开口说得这么清楚。

她的声音真好听。善逸忍不住想。可惜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宇髄天元挑了挑眉,一脸不以为然。

“别这么小气嘛,鬼丫头。”

“她叫祢豆子!”善逸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吼了出来。他这一嗓子把那柱级剑士吓了一跳,但对方显然没打算就此打住。

“冷静点,小不点,”宇髄天元嗤笑一声,“我就是问问老同事而已,不行吗?我就是想知道他——”

“不行!”

祢豆子又一次打断了他,声音比刚才更响,在周围荡开回音。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是在瞪着宇髄天元,那眼神好像对方当面羞辱了她似的。

“你难道没正事要做吗?”愈史郎终于忍不住开口,眼神里满是鄙夷,“上弦之鬼还在外面,你在这儿跟我们浪费时间?”

宇髄天元皱起眉,眯着眼打量着愈史郎。有那么一瞬间,善逸以为他要动手了,可对方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是,那只上弦之鬼总不会自己找死。”他嘟囔着,“等会儿再接着聊。”

他转身对着自己的老婆们——妈的——露出一个能闪瞎人眼的笑容,看得善逸恨不得把他那张脸挠花。

“我很快回来,你们去帮忙疏散市民!”

那三个姑娘立刻露出崇拜的表情。善逸实在搞不懂她们到底在激动什么,看愈史郎那一脸嫌恶的样子,显然也跟他一样摸不着头脑。

宇髄天元又一次看向葵,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跟我老婆们待在一起。”他说,语气明明是命令,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善逸还没反应过来,那柱级剑士已经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阵破空的余响在耳边嗡嗡作响。

“真能装。”善逸低声吐槽。祢豆子也跟着含糊地应了一声,虽然善逸很确定她根本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愈史郎则是低低地吼了一声。

“赶紧他妈离开这儿。”

有两只鬼。

富冈义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到了这地步,他早该习惯这种意外了。

“你很受女孩子欢迎嘛,”那只鬼嘲讽道,“对吧?”

义勇差点没忍住瑟缩一下——

(没人喜欢你,富冈先生。)

他下一击精准地斩断了上弦之鬼的手,可对方反应极快,立刻后撤,没给他继续补刀的机会。

“戳到痛处了?”那只鬼笑得一脸恶意。

义勇听见身后传来炭治郎和伊之助的打斗声,他们正跟那只冒牌的上弦之鬼——听说是对兄妹——缠斗。义勇咬着牙,强压着想冲过去帮忙的冲动。那冒牌货虽然不是真的上弦,可实力依旧不容小觑,让他们俩单独应付,义勇心里跟被针扎一样难受。

“哟,富冈!”宇髄天元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咧嘴笑着,手里的双刀已经出鞘,“介意我搭个手吗?”

当然介意。义勇差点就把这话喊出来了。可身后的打斗声里已经混进了善逸的喊声,比起跟这个讨厌的前同事并肩作战,显然队友们的安危更重要。

他冷冷地盯着宇髄天元,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敢碰我的朋友,我就杀了你。”

宇髄天元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随即又露出了那种欠揍的笑容,点了点头。

“行吧,”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双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速战速决!”

“你以为你那丑八怪朋友能赢我哥哥?别笑死人了!”

炭治郎咬着牙,伊之助刚躲开那冒牌上弦的一击,落在他身边,喘着粗气。

“不准你这么说我哥哥。”

炭治郎的声音像淬了冰,齿缝里挤出来的字句带着无法压抑的怒意。对面的女鬼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惧色,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傲慢轻佻的模样。

“哦?你哥哥?”她嗤笑一声,尾巴尖在地上扫得啪啪响,“我哥哥可是上弦鬼,捏死你哥哥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炭治郎心里冷笑,根本懒得接她的挑衅。刚才已经忍不住发了一次火,再跟这疯婆子拌嘴纯属浪费力气。

就在这时,一阵重物撞击的闷响传来。炭治郎猛地回头,只见伊之助像破麻袋似的被打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木墙上,连野猪头套都歪了半边。他刚要嘶吼着冲过去,一道娇小的身影已经快得化作残影掠过他身边。

下一秒,女鬼的头颅冲天而起,血柱喷溅了半面墙。

炭治郎僵在原地,心里又惊又喜——祢豆子,她变强太多了。

祢豆子对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假上弦鬼尸身低吼,琥珀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怒火。刚才伊之助被打飞的一幕,彻底触怒了她。炭治郎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妹妹失控变回失去理智的恶鬼,可下一秒祢豆子就转过了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眼里的凶戾还没褪去,可藏在最深处的,却是化不开的温柔。

“尼……尼桑。”

祢豆子踉跄着走过来,视线在炭治郎身上来回扫,像是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听到妹妹开口说话,炭治郎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哪怕在浅草已经听过一次,可每次听见祢豆子叫他哥哥,他都觉得像在做梦。

“哥没事。”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手紧紧攥着日轮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多想立刻冲去伊之助身边,可他知道善逸应该快到了——祢豆子刚才肯定是抢在他们前面冲过来的,他相信善逸会照顾好伊之助。

就在这时,一道从未听过的洪亮声音炸开在耳边,震得炭治郎耳膜发疼。

“同时斩下他的头!”

毒,是个大麻烦。

富冈义勇不是第一次对付带毒的恶鬼,但眼前这只上弦鬼的毒,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没一会儿功夫,他和宇髄天元就都中了毒,可两人都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们是柱,哪怕现在宇髄天元已经卸任,柱的尊严也容不得他们后退。

尤其是还有人在等着他们。

毒素在经脉里蔓延,手脚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可那只上弦鬼的速度却丝毫未减。富冈义勇咬紧牙关,拼着最后几分力气挥刀,余光却瞥见几枚手里剑破空而来,精准钉在了恶鬼的手臂上。

他下意识跳开避让,可宇髄天元却连躲都没躲,哪怕手里剑擦着他的肩膀钉进身后的木柱,也依旧悍然挥刀砍向恶鬼。富冈义勇愣了一下,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是个女人,看她握武器的姿势就知道绝不是普通平民,可她也不是鬼杀队的剑士。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离战场这么近,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下一秒,宇髄天元的嘶吼证实了他的担忧。

“雏鹤!”

富冈义勇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他知道自己肯定来不及,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为什么每次都来不及?

预想中的惨状没有发生。一道黑影猛地撞开那女人,抱着她从屋顶滚落下去。富冈义勇悬着的心猛地落地,看清抱着女人的人时,心里竟莫名涌上一丝暖意。

“别分心,继续砍他!”愈史郎扯着女人往安全的地方跑,回头吼了一声。

宇髄天元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刻又扑回战场。富冈义勇紧随其后,水之呼吸的水汽和宇髄天元的音波交织在一起,将恶鬼困在中间。

之前和伊之助联手对付那只假上弦鬼时,炭治郎就已经快到极限了,可他心里依旧笃定能赢。

现在善逸和祢豆子都来了,胜利更是板上钉钉的事。

假上弦鬼吐着毒液,怨毒的目光在炭治郎和祢豆子身上打转,可随着三人的攻势越来越猛,她脸上的傲慢彻底变成了恐慌。日轮刀接连斩在她身上,终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头颅滚落在地。

几乎是同一时刻,几条街外,上弦之六的头颅被两把刀同时斩落——一把泛着水色的寒光,另一裹着金色的音波。

炭治郎刚松了口气,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突然,天崩地裂的爆炸声响起,热浪裹挟着碎石泥土扑面而来,将他们狠狠掀飞出去。

愈史郎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有个粗糙干燥的东西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像砂纸磨皮肤似的,把他从昏迷里拽了出来。他皱着眉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一只橘色的猫蹲在面前。

“茶茶丸……”

橘猫见他醒了,才慢悠悠地后退了两步,金色的圆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一眨不眨。

愈史郎的头疼得像是要炸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撑着地面站起来。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差点让他再次摔倒,他咬着牙稳住身形,直到视线终于清晰。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里明明是他来之前反复研究过的游郭街道,可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根本认不出原貌。

其他人呢?

愈史郎心里一紧,之前布置的那些眼睛全被爆炸毁了,恐惧顺着脊椎往上爬。他拔腿就跑,目光在废墟里疯狂扫过,生怕看见什么不好的画面。

很快他就找到了三个少年。炭治郎整个人扑在善逸和伊之助身上,像是想用身体替他们挡住爆炸的冲击,三人都还昏迷着。愈史郎蹲下来检查他们的伤势,眉头拧成了疙瘩——伤得不算致命,但头上的血迹看得人揪心。

他又跑了一段,在更远的地方找到了富冈义勇。水柱正跪在那个烦人的前柱身边,祢豆子也在旁边。两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愈史郎一眼就看见祢豆子站都站不稳,脸色苍白得像纸,明显已经耗尽了力气。

她肯定一直都在战斗。

愈史郎心里清楚,可现在不是问细节的时候。

“你们没事吧?”他开口问道。

富冈义勇摇摇头,指了指身边昏迷的宇髄天元,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他伤得很重。”

愈史郎差点没忍住低吼出声。这些柱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不配他的同情。可他是珠世大人的助手,不能见死不救。

他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工具,蹲在宇髄天元身边,头也不抬地对富冈义勇说:“你去看看那三个蠢货,这家伙交给我。”

富冈义勇愣了一下,随即感激地点点头。祢豆子抓着他的袖子,小声哼着调子跟了过去。

愈史郎一边给宇髄天元的伤口消毒,一边暗自庆幸,幸好最糟的情况没有发生。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扫到街角,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们走不了了,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能走。

又有一名鬼杀队剑士正往这边来,看那气息,多半又是个柱。炭治郎他们只是昏迷,伤得不算重,可要是来的那位柱执意要找他们麻烦,这点伤势根本不够看。

愈史郎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血鬼术,可他的符咒要么被烧得精光,要么压在废墟底下,剩下的几只眼睛只能看见一片火光和黑暗,根本不足以掩护所有人撤离——尤其是还有三个昏迷的伤员,加上富冈义勇自己也带了伤。

珠世大人需要这些剑士,需要他们帮自己向毁了她一生的鬼舞辻无惨复仇。愈史郎心里清楚,比起这些人,自己根本不算什么。

或许是在拌嘴打闹的间隙里,看着富冈义勇像个奶娃娃似的扒拉碗里的饭,又或是对着灶门炭治郎那群吵吵嚷嚷的朋友翻白眼,不知何时,他竟也对这些鬼杀队剑士生出了几分牵挂。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愈史郎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凄厉的尖叫。

“赶紧滚!”

几分钟后,富冈义勇和祢豆子终于赶了过来,两人怀里都抱着昏迷的剑士,脸上是一模一样的错愕,眼睛瞪得溜圆。愈史郎迎上他们的目光,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脸上满是狰狞。

“柱来了!”他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相信我,他们不会杀我!快逃!带着他们走!”

柱之前的声音还在他脑子里盘旋——主公大人让我们客气些。

这话是说给富冈义勇听的。愈史郎敢拿自己的命赌柱的承诺,却绝不敢拿他们的命去冒险。珠世大人会失望的。

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富冈义勇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神情,那模样看得愈史郎心头一紧,但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义勇似乎要开口反驳,甚至想转身回到他身边,可最终只是抿紧了唇,转头对着祢豆子大喊:

“走!”

祢豆子抱着昏迷的哥哥,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没听懂他的意思。

“尼……尼桑?”

义勇没回答,腋下夹着我妻善逸几步冲到她面前。

“必须立刻离开!”

祢豆子慌乱地看了看怀里的炭治郎,又看了看愈史郎,眼眶里已经积满了泪水,嘴里还在喃喃说着什么。义勇没工夫等她反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安全的方向跑。他暗自庆幸那三个小子都晕过去了,不然铁定要拦着他,到时候所有人都得被抓。

义勇带伤在身,祢豆子绝不能伤人,而愈史郎根本不会战斗。选他还是选他们,答案从一开始就很明确。

愈史郎被碎石压住的那只眼睛瞥见了快速逼近的剑士——运气好的话,对方不到两分钟就会赶到这里。

真的要来了。

愈史郎脑子昏昏沉沉,麻木地给昏迷的柱处理伤口,看着朋友们朝着安全地带跑去。

我要死了。

这个念头陌生又遥远。月光洒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上,周围全是鬼杀队剑士,他几乎不可能得到宽恕。就算上次那柱没有立刻动手,就算对方看到他在救人类,希望也依旧渺茫。

毕竟他们当初可没对祢豆子手下留情。

“需要帮忙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抬头匆匆瞥了一眼,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剑士,被另外两人搀扶着。她看他的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警惕,反而满是感激和困惑。

你老公要是醒了发现那承诺是假的,第一个杀的就是我,搞不好还等不到他醒,别的柱就先动手了。

“不用。”愈史郎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柱的气息越来越近了。愈史郎咬着牙,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们不能失去任何一位柱,毕竟离战胜无惨就差最后一步,珠世大人的梦想就在眼前。他恨这些人类,却又需要他们。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柱死在这里。

而且他们追不上逃走的那群人。他把这个念头死死压在心底,不敢说出口。

柱已经到了——愈史郎看不见对方的身影,说明对方已经踏入了爆炸现场。

主公大人让我们客气些。

愈史郎只能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祈祷这话是真的,祈祷死亡不会立刻降临。

他甚至没察觉到刀刃的逼近——打完架了又来一个柱,这群家伙是有完没完?直到一只手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拽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死死按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原本瞄准他脖颈的刀刃被另一把刀挡了下来。

愈史郎的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却还是强迫自己面无表情,抬头看向那个差点杀了他的人。

“宇髄天元!”黑发柱的声音里带着怒意,肩头的蛇也跟着吐着信子,“你在干什么?你怀里的是鬼!”

宇髄天元抓着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这只鬼救了我和我的妻子。”宇髄天元的声音紧绷着,贴在愈史郎的后背上,“他不是敌人。”

黑发柱肩头的蛇嘶嘶叫着,他自己也眯起了眼:“他是鬼。”

这不是废话吗?天才。愈史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宇髄天元则嗤笑一声。

“他是跟着富冈义勇和那几个小鬼的。”宇髄天元的声音冷得像冰,“主公大人让我们把他们带回总部,不是杀了他们。你想违背主公的信任吗,伊黑小芭内?”

听到这话,伊黑小芭内低吼一声,脸上满是杀意,却还是后退了一步。可惜这只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落回了夹在两人中间的愈史郎身上。

“那么,”宇髄天元的胸腔震动着,愈史郎差点皱起眉,“你怎么说,小鬼?不会给我们惹麻烦吧?”

宇髄天元把他抓得死死的,力道重得快要留下淤青,胳膊被牢牢钳住,双脚都离了地。但愈史郎还是倔强地抬起头,迎上对方的目光,不肯露出半分惧色。

苦涩的话语在舌尖打转,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不能输气势。

“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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