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蓝云肖’,今年刚满31岁啦!江苏焊修世家子弟
父母早逝,家底还算殷实……9年前自谋出路,去英国留学。7年前回国独自漂泊,现在是上海地下特工之一!
1932年3月,负责上海的情报工作和解救人员
“接收情报说,控制上海的贸易线、获取钨砂出口,从而救赎同志,成功后立即撤离!”信上赫然写道
正当准备坐下,听到小范念完后,我感觉当头一棒!惊讶地听着周围“悉索”的声音
思绪在那一刻瞬间空白!顺手接过递来的文件,脑海中浮现出零散的片段
仔细翻看,其中发现金融王者沈荒扬先生照片。对于沈先生的成就早已有所耳闻,也是本就不屑一顾!却不想故人的照片赫然呈现
那刻,笑容僵在脸上,报纸上写着“央行总裁沈先生和其助理已收回关税改革,取得的巨大胜利。”
我紧抿双唇、定了定心神,转身坐下
蓝云肖一别多年,竟是站在对立面了?!还是说……去查这人身份
小范眨眨眼看着图片上的人,垂头翻开笔记、神情莫名阴郁,双手抱怀,声音寡淡
小范这人……查了!他叫‘魏明影’ ,是央行保管权的负责人。身世普通,立场也很简单
#蓝云肖魏……明影! 还真是?!这怎么可能!
眉头紧锁低声念着,不知何原因,是惊喜还是惊恐,竟一下瘫倒在椅子上
#蓝云肖小范,继续调查,我要知道一切!比如……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到这个位置上的?
沉声的命令,眼神也带着坚定而冷静
小范点了点头,迅速地记录下,转身出门去
谢璃身穿凤尾蓝袍站在楼梯口,眼神游离地看来,而…我眼里只有那份详情大略的文件
房门是开着的,房间正对楼梯口
她神情思索、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走来,重重敲了敲门
谢璃1919年国民党成立,至今13年,我劝你放弃共产主义事业吧!你的师傅、师妹都是三民主义,你又何必特立独行呢?
或许这话换做别人,我早就恼火了!……我不一样,我就喜欢
听了,放下手上文件
嘴角括起小括号,语气故意提高几分
#蓝云肖我是一个心软的人,就算不是为信仰,也一直坚持下去。师傅他很开放的!他总说,中国还有千万人在受苦受难,多贡献一分就是在前进一步,能很早的看到胜利的曙光
迅速抄起一旁的杯子,动作迅速得令人瞠目结舌,倒来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蓝云肖请坐!面前的美丽女士。没人会一直做对的选择,所以迷途知返很重要。你认为你是对的,难道我就不能认为我是对的吗?
此时此刻,两人迎面而坐,都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就是不戳穿
谢璃她微蹙眉头、目光中全是恳求,语气是焦急和无奈
我看着她也是无力再说什么?转身坐到椅子上,手中攥着钢笔,声音搞怪
#蓝云肖是…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是来听我讲故事的,那我也很乐意,如果不是,我今日得闲……出去走走,我们?
她四处打量下整个房间,才挽裙坐到沙发上,并顺手拢了拢发髻
四目相对间,内心如洪水波涛般
谢璃目光还是那般寒凉、平静,嗓音温柔
谢璃你知道我想要的,现在的局势你也很明白,我也很清楚。你们的人近乎失守,我希望……不做无谓的挣扎
我沉默了片刻,眼神坚定而深邃地放下手中的钢笔,语气几乎平静
#蓝云肖谢女士,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应该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不会因为个人的安危而放弃我的信仰和使命
目光赞赏的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有力
#蓝云肖我不做无谓的挣扎,但我更不会放弃信念。你们不是也没有应对之策,何必你出手?
谢璃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垂头、托腮目光悠悠
谢璃工程、设计上你是难得的人才!在动荡的时代,每个人每个选择都影响到自我命运。与其跟连脚跟都站不稳的共党费力,不如加入我们!
我强忍嘴角笑意、目光坚定地盯住她,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蓝云肖谢璃女士,那我请问,国民党就一定靠谱吗?我愿相信,三民主义的政策落不了地。但我们坚持信念,一定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当然!我们在国外的时候我是一个商人,就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你是知道的
我们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在做着无声地交流
谢璃风轻云淡地点点头,含笑着站起身,边鼓掌边走到门口
谢璃理解。能到成长的过程,没有一个好结果就等同于…全废!而我们就只能站在对立面,或许……我会毁了它!
我目送谢璃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心中充满了徘徊和信念。因为我喜欢她!可这么多年的纷纷扰扰,确信了!我只配站在她的对面。换句话说,叫做“山雾中的海市蜃楼,是以予世间最美好的浪漫。”
我知道,道路的大山后面有什么?但我要亲自去看一看,定能克服困难。这话很虚很敷衍,也是很适合表达我心中的热爱
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桌前,拿起桌上的报纸,回忆起7年前一起从山中走出的样子
哦!谢璃留学于法国,那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她精通近战博弈、机械,归国不到两年便加入国民党。并坚信国民党可以改变现状,认为我们是在做无力的挣扎
曾数十次告诉她,只有这个永垂不朽的专业人员才能救中国!可是换来的都是不理解
我们在上海5年了!去的地方不多,但对这座古老的城市足够了解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才发现窗台上的那盆兰草,不知何时被风吹得倾了斜。原来有些喜欢,注定要埋在立场的沟壑里,像山雾中的海市蜃楼,看着美,走近了,只剩一片潮湿的虚无
重新坐回桌前,报纸上的字迹被水汽洇得有些模糊
七年了!从英国回来,在上海的巷弄里穿梭,看够了霓虹下的疮痍。谢璃说我们站不稳,可她忘了,当年在法国学机械时,她总说"螺丝只要拧对了地方,再重的机器也撑得住”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敲在玻璃上,淅淅沥沥
我摸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1925"已经磨得浅淡,那是离开英国的年份
沈荒扬也好,魏明拾也罢!谢璃也是……那些故人,那些选择,都像这沪上的雨,缠缠绵绵,却终究要汇入时代的洪流
而我,只需握紧手中的笔,在情报纸上写下该走的路。毕竟,山的后面是什么,总得亲自去看看。哪怕脚下的路,泥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