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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假面骑士Build:跨越时间的熟悉

那两个人每周准点来三次,推开咖啡馆门的样子熟稔得像是在这里坐了一辈子。

过了几周,美空甚至开始觉得,这家小店要是没了那对坐在角落桌的怪人,怕是会少掉大半生气。他们总在对方的草稿纸上乱涂乱画,为了抢一台破录音机推搡打闹,把她这巴掌大的小世界搅得热热闹闹。

她爸也这么觉得——俩孩子是挺怪,但怪得可爱。后来他们才知道,先认识的那个根本不是佐藤太郎,而是桐生战兔。他身边的搭档叫万丈龙我,长得跟拳王龙我一模一样,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天下午,美空看着他们又为了谁先对着录音机说话推搡起来,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打断:“你们俩确定以前没见过?还有,到底点不点单?打算在这儿跟小学生似的吵到打烊?”

她在电视上无数次见过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脸,还挤在佐藤太郎的演唱会台下吼到嗓子哑——那演唱会确实够炸——可眼前这两个人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那种违和感像根刺似的扎在心上,拔不掉也磨不烂。

她爸说她是想多了,但美空心里清楚,绝对有别的事。

每次看着他们,她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可又说不上来缺的到底是什么。

战兔听见她的问题,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悲伤,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扯出个笑容,声音有点发飘:“没有。”

旁边的龙我立刻皱起眉,担忧地瞥了他一眼。

“哎,那个!”龙我赶紧转移话题,低头对着桌上的菜单瞎指一通,“我要这个!不对不对,我要拉面!”

刚才那点微妙的气氛瞬间被他的蠢气冲得烟消云散。美空翻了个白眼:“我都说八百遍了,这是咖啡馆,不是拉面馆。”

“那我要速食拉面也行啊!”

“这家伙脑子不太好使。”战兔凑到美空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吐槽,说完还像只偷腥的狼似的坏笑,气得龙我在桌子底下踹他的腿。

美空平时最烦这种没脑子的男人,换做别人,她早把菜单甩过去让她爸招呼了。

可对着龙我,她半点火气都升不起来,反倒有点想笑。

她爸总打趣说她是对龙我动心了,美空自己清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别的东西,比好感更深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她叹了口气:“行吧,下次你自己带蛋白质拉面过来,我给你泡。现在呢?要不要你们常点的咖啡?今早刚磨的豆子,味道特别好。”

龙我立刻拍板要了三个可颂——全是他自己吃——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美空把东西送过去,回到柜台擦桌子时,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他们那边瞟。

不出所料,两人刚把咖啡凑到嘴边,脸就皱成了包子。

抿一口。

然后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怎么每次都这么好喝啊。”龙我对着杯子小声嘟囔,语气里满是不情愿的承认。

战兔笑出声,点头附和:“是啊。”

纱羽从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总有些真相藏在没人敢说出口的地方,等着被挖出来。

这天她在冰室幻德那间装修诡异的办公室里做采访,喉咙里莫名涌上一股道歉的冲动。

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像对着一个被自己亲手埋葬的秘密。她不知道这感觉从哪儿来。

冰室幻德很配合,回答问题简洁干脆,不像别的政客总喜欢扯一堆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每一句都透着对这个国家的执念。

纱羽从不信人,尤其是政客,可她偏偏信了冰室幻德。

美空有时候会突然犯起没来由的恐慌,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似的,猛地回头去找她爸,却总能看见他在水槽边擦杯子,笑着看她。

他从没离开过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爸辞去了宇航员的工作,专心在家带她。

后来开了这家咖啡馆,也是为了能守在她身边。他说过,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让她孤单。

爸用下巴指了指柜台边的那群人,提醒她该干活了。

“打烊了, grease。”美空用凉鞋踢了踢那人的靴子。他和他那两个跟班——美空怀疑那俩根本就是他后援会的核心会员——又赖在柜台边,灌了一肚子咖啡,还在锲而不舍地劝她去当网红偶像。

“不是吧!你怎么又这么叫我!”那人仰天长啸,“我叫一海!万丈一海!一—海—!”

“是一海酱啦。”他的跟班之一笑着补了句,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美空突然顿住。她为什么总叫他grease?她知道这词在日语里是什么意思,可万丈一海明明一点都不沾边。他干净又讲究,顶多周末去农场帮忙时指甲缝里会沾点泥。

跟“油腻”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名字比你本名好听。”她嘴硬道,翻了个白眼。

她不是没想过叫他的本名,真的想过。

“行了快回家吧,grease。我要收凳子了。”

可她就是不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纱羽早就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这年头,能报道点正经新闻的女记者都没几个,更别说她还是国内顶尖时政杂志的记者。办公室里十几个同事,算上她也就三个女的。

总有人喜欢拿她的性别说事,仿佛男人天生就有评头论足的资格。

一般来说倒也没什么,但她总习惯把钥匙夹在指缝里,以防万一。

她吃过太多亏,早就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

可今天跟着她的目光不一样,没有恶意,反倒带着点……

说不出的悲伤。

纱羽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姿态优雅地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她故意摊开一页空白纸假装看笔记,让那些窥探的眼睛只能看见一个普通的、在公园休息的女人。

她悄悄抬眼,四处寻找那个盯着她的人。

没想到看见的是两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脸——佐藤太郎和拳王龙我,并排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着她的眼神像在参加她的葬礼。

那个长得像龙我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凑到佐藤太郎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在随身笔记本上草草记下这个名字,心里盘算着等回了公寓就查清楚,随后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

走向那两个男人的路上,她脑子里飞速转着十几个借口——万一他们觉得她搭讪的意图太明显,也好随时圆过去。

可等她走到跟前,预想中的警惕和疏离压根没出现。两人脸上同时亮起光,露出一对一模一样的笑,倒像在等她过来很久了。

那瞬间,她脑子里莫名蹦出了"家人"两个字。

她立刻把这念头掐灭了。她从来没有过家人,也从来不需要那种玩意儿。

这两个家伙不过是长得有点像明星的怪人,大概是觉得她长得好看才笑得这么热情吧。

"我们……见过吗?"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愣。

又是那抹挥之不去的忧郁。这次离得近,她终于看清了两人眼神里的差别。一个是滚烫的、像野火在血脉里翻涌的痛,另一个却软得像幼兔,像是亲眼看着母亲落入猎人陷阱却无能为力的茫然。

可他们还在笑。那笑容带着一种易碎的温柔,只有彻底失去过挚爱的人才懂。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没见过。我叫桐生战兔,这个肌肉脑笨蛋叫万丈龙我。我们刚搬来这儿。"男人说得轻描淡写,像所有半真半假的谎言一样,带着天然的说服力。

换个经验浅的记者,说不定就信了这套说辞。但她不破谏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最擅长的就是抓着疑点穷追猛打。她刻意放软了语气,问:"从哪儿搬来的?"

停顿了半秒——刚好够她捕捉到那一丝慌乱。万丈龙我先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发紧:"东都!那地方……挺远的。"

"非常远。"战兔接话,语气带着点刻意的漫不经心,"就算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我确实没听说过。"她又在笔记本上划了一笔,决定回去立刻查这个"东都"。她自认对日本的地名了如指掌,却从没听过这么个地方。

她不该信他们的。理智一遍遍这么提醒她,可她心里偏生冒出点连自己都搞不懂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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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美空趴在收银台边,戳了戳正在擦杯子的父亲。刚进门的男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看就是黑帮大佬或者富二代的造型——皮夹克是前者的标配,笔挺的黑西裤却透着后者的精致。

"你居然不认识?"父亲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那是首相的儿子,冰室幻德,同时也是首相的首席助理。在政坛可是大人物。"

美空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管他是哪个部的大臣都跟她没关系。她明明不该认识这个人,可看着那张脸,心里就是莫名发闷。

她又想哭了。就像每次看见战兔和龙我时那样,就像每次想不起那个叫"Grease"的人的真名时那样。可她连自己为什么难过都不知道。

男人走到收银台前,手肘撑在台面上,空着的手撩了撩皮夹克下摆。

他里面穿的T恤丑得辣眼睛,亮粉色的布料上印着一行字,意思是"来杯咖啡"。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在等什么。

美空的眼角抽了抽。父亲已经笑着开始煮咖啡了,她却忍不住开口:"你出去。"

男人转过头,挑眉:"什么?"

"你的衣服丑爆了,还好意思穿进来。"话一出口,美空自己都愣了。这话好像不是她想说的,更像是本能脱口而出——她以前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吗?

她能感觉到父亲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跟找茬的顾客顶嘴也就算了,这次顶嘴的对象可是日本顶尖的政坛人物。

可男人非但没生气,反而低笑出声,语气熟稔得像是早就习惯了她的毒舌:"我还以为这件能合你心意。"

店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男人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脸。

"我们……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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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根本不存在。

不破谏在自己那巴掌大的公寓里熬了整整一夜,本该写的首相发布会报道被扔在一边,满屏幕都是那两个只聊了五分钟的男人的"故乡"。

她大半辈子都在做政治新闻,不是什么侦探,也不是靠论坛瞎扒的半吊子调查员。可现在她却像个走火入魔的疯子,对着搜索引擎翻来覆去地查。

至于吗?她问自己。这两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值得她耽误正经工作?

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响:为什么感觉这件事她好像做过?

翻遍了所有能查到的资料,她连半点关于"东都"的信息都没找到。不死心的她又搜了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的名字,结果还是一片空白——没有社交账号,没有新闻报道,仿佛这两个人从未在世界上存在过。

第二天,她动用了记者证权限,去查了公民户籍记录。这么做算不算违法还两说,但只要没造成实质伤害,就算钻个空子吧。

结果更离谱。在日本的官方记录里,根本没有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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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堆纸是啥啊?"美空滑到那张专属的椅子上——最近战兔和龙我每天都会提前把第三把椅子拉过来,就等她休息时过来坐。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成了她每天最放松的时刻,好像有什么缺失的东西终于归位了。

拼图还没完全拼好,但能凑上这几块,她已经很满足了。

"我写了个动作剧剧本,打算找个工作室去推销试试,看看能不能被看上。"战兔说得一脸得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喂!我也帮忙写了好不好!"龙我立刻抗议,结果被战兔一巴掌按在脸上推得老远。

"拉倒吧,你能写对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

"我不仅会写自己的名字,还会写你的!这还不够牛吗!"

美空忍不住笑出声。他们俩每次都这么吵,听着熟悉的拌嘴声,她心里居然冒出了"家"的感觉。

她伸手想去碰那堆纸。他们俩对这剧本保密得要死,她早就好奇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他们忙活好几个月。可她的手刚碰到纸边,战兔和龙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扑过来死死压在剧本上。

"还、还没写完呢!"战兔急得都结巴了。龙我用力点头,表情严肃得像在守护什么宝贝。

美空抱着胳膊往后一靠,气鼓鼓地说:"行吧行吧,你们爱藏就藏,笨死算了。"

等她回去上班,那堆剧本就没离开过他们俩的视线。

可她还是看见了,两人在小桌子底下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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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谏远远就看见战兔和龙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他们发现她时,她已经走到了几步开外。问题在她脑子里炸了锅,几乎要脱口而出。

怎么会有人在官方记录里完全不存在?

还有,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答案好像就在眼前。看见她过来,两人立刻热情地挥手招呼。长椅明明空得很,他们却紧紧挨着坐在一起,肩膀和大腿都贴得很近,呼吸仿佛都缠在一起——那绝对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距离。

可他们又往中间挤了挤,给她腾出位置,动作自然得跟所有老友重逢时一样。

不破谏的朋友少得可怜。

"要吃吗?"战兔从万丈龙我的背包里掏出个咖喱面包,递过来的笑容像春日的阳光,暖得有点晃眼。

她接过那个咖喱包,嘴角忍不住弯起来:“这可是我最爱的口味。”

旁边的男人眼神动了动,快得让人抓不住情绪。他身侧的万丈龙我闷头把脸埋进了手里的泡面碗,像是生怕被卷进什么麻烦里。

“巧了。”战兔往后一靠,视线飘向了晚夏的天空。阳光正好,连一丝要下雨的云都没有。纱羽看着那片干净的蓝色,忍不住想,这样的好天气还能持续多久。

明明是一年里最舒服的时节,明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工作,可纱羽心里总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发慌。

或许答案就在身边这两个男人身上?

她偷偷瞥了眼战兔和万丈,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只是……难波重工的那个 grease,怎么会和日本首相的秘书冰室幻德认识?

这根本不可能。

但美空看得清清楚楚,当冰室幻德在 nascita 的吧台坐下,正好和 grease 肩并肩时,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了一丝了然的光。

美空假装从沥水架上拿过几个杯子,动作轻得几乎听不到陶瓷碰撞的声音,就为了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他们像陌生人一样扯着天气之类的无聊话题,语气生硬又尴尬,听得美空直翻白眼。可那些话里藏着的默契,却又骗不了人。

grease 随口就叫出了“大胡子”这个外号,像是已经叫了几百遍。冰室幻德无奈地啧了声,那语气里的熟稔,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会有的。

美空看着他们俩,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有人,连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一直在想念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周三成了美空最期待的日子。

不管当天要写多少份报告,要跑多少个采访,她总会准时出现在第一次遇见战兔和万丈的那个公园。

周三的公园,万丈总会捧着碗泡面吸溜,被战兔吐槽吃相太难看时,就会皱着一张脸,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周三的战兔,总会递上她最爱的咖喱包,再给自己留一份甜到离谱的厚蛋烧——甜得根本算不上健康。

他们不知道她早就看穿了他们的秘密,但美空在心里偷偷发过誓,一定会帮他们守好这个秘密。

她不知道他们从哪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可随着一个又一个周三过去,日子像裹着棉花糖的云,软乎乎的,连下雨的预兆都没有。美空渐渐不再纠结那些问题了。

他们就在这里,这就够了。

战兔和万丈终于放下戒备,让美空有机会瞥见他们的剧本,足足等了快半年。

这天店里只有他们三个,爸爸去外地拉新到的咖啡豆了,一整天都没几个客人上门。战兔出去接电话,万丈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呼噜声都打出来了。

美空看着那张桌子,忽然愣了愣——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这张桌当成“他们的桌子”了?哪怕他们不在的时候,她也会下意识地把干净的杯子摆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本子抽出来,翻开了第一页。

是剧本。主角居然是战兔。

她顺着页面往下翻,越来越多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

万丈。

冰室幻德。

她自己的名字。

还有爸爸的。

甚至连她平时叫惯了的 grease,也出现在了剧本里。

有些名字她完全没听过,可看着那些字,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仿佛隔着无数个世界的共鸣。

当看到“evolt”这个名字时,一股寒意瞬间窜遍了她的全身,吓得她差点把剧本扔在地上。

“vernage”这个名字,却让她莫名想起了从未感受过的母亲的怀抱,温暖又安心。

“葛城巧”这三个字,像一根针,扎得她心脏抽痛,那是背叛的滋味。

然后……

她看到了“纱羽”。

战兔推开门进来时,美空已经哭成了泪人。他特意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万丈,可这小心根本没用——美空一看见他,就猛地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恶作剧还是什么!?”她把那叠纸狠狠摔在桌上,巨响直接把万丈炸醒了。

万丈迷迷糊糊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肌肉紧绷,像是随时准备开打。可战兔脸上却只有满满的疲惫和愧疚。

“我没想让你以这种方式知道。”他说。

“你们到底是谁?”美空追问着,这不是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可这一次,她心里的恐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几个月前,就在纱羽第一次遇见战兔和万丈之前,网上就有不少帖子说,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没人能说清到底变了什么,可所有帖子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可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美空总觉得,这件事和战兔他们脱不了干系。

她把剧本里的内容一股脑告诉了爸爸。从小到大,她什么事都不会瞒着石动惣一。

她不知道该怎么想。她那么信任他们,把他们当成最好的朋友,他们让她枯燥的生活变得鲜活起来,让她觉得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可他们居然写了一整本关于她的剧本?写了一个她从未经历过的人生?还偷偷藏着不让她知道?

这太荒谬了。

她再也不能相信他们了。

甚至连自己都不能信——她怎么会蠢到把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当成朋友?

可爸爸只是笑了笑,还是那种不管天塌下来都能稳得住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是我们解释不了的。或许他们就是其中之一。”

“你居然还相信他们!?”美空急得快跳起来,“什么世界融合,什么半外星人,什么火星女王——这些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里!”

“怎么不可能?只是我们没见过而已。”

美空气得转身冲进房间,一头扑在了床上。

她想抱着个又大又软的毛绒玩偶哭一场,最好是丑萌丑萌的那种,可她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又缺了一块。就像她心里的那个洞一样,直到遇见战兔和万丈,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会想念这种从未拥有过的温暖。

又是一个周三。天气已经冷得不太适合在室外吃东西了,可纱羽往万丈身边一靠,万丈又往战兔身边挤了挤,三个人挤在一起的温度,就足以挡住所有的寒意。

万丈手里的泡面格外烫,他只能用飞行夹克的袖子当手套,免得被烫到。夹克肩膀上绣着的彩色龙纹,像是天生就该长在他身上,没有一点违和感。

纱羽盯着那龙纹看了半天,心里莫名觉得,除了这件夹克,好像没有别的衣服配得上他。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一阵脚步声从旁边经过,纱羽下意识抬头,嘴里的名字脱口而出:“一海!”

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一股狂喜从心底涌上来,可她明明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战兔和万丈对视了一眼,满脸困惑。那个男人也停下了脚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万丈。战兔。”他朝两人点头示意,然后看向纱羽,微微弯下腰,“我们认识吗?”

纱羽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和自己一样的惊讶,他往后退了半步,又追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那语气里的不确定,和美空心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认识你吗?”她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语气里满是戒备。

班正叼着一嘴面条,含糊不清地开口:“现在不认识,但以前认识。”

“班!你胡说什么!”战兔急得压低声音嘶喊,胳膊肘狠狠往班的腰上撞了一下。碗里的面汤晃了晃,差点泼在纱瓦那身精致的西裤上。

班猛地一抬手稳住碗沿,险之又险地救了纱瓦的裤子一命。

“怎么了!要是美空知道了,那帮人早晚也会查到啊!”他理直气壮地回嘴。

“知道什么?”加住民凑过来,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好奇。

纱瓦也攥紧了衣角,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这是她这么久以来交到的第一批朋友,理智告诉她该远离,但潜意识里却忍不住想要相信他们。

等两人终于把来龙去脉讲清楚,纱瓦盯着他们的脸,一时分不清真假。那些话听起来荒诞不经,可不知怎的,又隐隐和她记忆里某些模糊的碎片对上了。

再离奇的故事,底下也该藏着点真东西吧?

可这次的感觉不一样,不像是编出来的故事。任何能传到她耳朵里的传闻,背后都藏着更深的秘密。

难道……这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寻的真相?终于肯掀开面纱让她看见了?

接下来的两周,战兔和班再也没踏进过咖啡店一步。

算下来,他们足足缺席了六次本该来的日子。

美空嘴上说着不想见他们,可每次擦杯子时下意识往那张常坐的桌子瞟,看见空荡荡的椅子时,心口就像被钝刀子割了一下,又酸又疼。

最难受的是看见别的客人坐上去——那明明是属于他们的位置。

周三他们从来不会来,所以门上方的铃铛响起来时,美空没多想,习惯性地露出标准的待客笑容,快步走到前台:“欢迎光临纳斯卡塔!请随便找位……”

话说到一半,她僵住了。

战兔就站在她面前,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好像光靠这笑容就能让她消气似的。

认识他才不过三个月,可为什么感觉像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分别与重逢?为什么她总在盼着他留下?

没过几秒,班也挤了进来,凑到战兔耳边小声嘀咕了句什么,然后顺手带上了门。

美空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或者说她更想把这两个家伙臭骂一顿。可最后她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班在身边的战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柜台后面,她爸偷偷咧开嘴笑了。

“对不起。”战兔开口,班在旁边用力点头附和,“就算你不想再见到我,也请见一个人。”

美空心里气的要命,想把他们直接赶出去,甚至想干脆拉黑这两个没良心的常客。少了他们的生意又怎么样?店里的咖啡足够好喝,总能吸引来别的客人。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轻得像叹息的“好”。

班拉开门,对着外面做了个手势。美空看不见门外的人,只看见班的肩膀随着手臂动作上下晃动着。

先是 grease 走了进来,对着她飞快笑了一下,又立刻移开了视线。

紧随其后的是冰室幻德,这位日本首相的首席助理今天难得没穿那套土气的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皮夹克,总算顺眼了点。

“到底怎么回事?”美空皱着眉问。

班没关门,探出头又喊了一声:“进来吧!”

他侧身让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好奇地打量着店里的一切,眼神锐利又灵动,透着股聪明劲儿。

当那双眼睛落在美空身上时,美空突然觉得喘不过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她明明不认识这个女孩,可又觉得熟悉得要命,像是已经等了她一辈子。

“纱瓦……”美空的声音轻得像被风吹走的祈祷。

“美空。”女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美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越过柜台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纱瓦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打湿了纱瓦的衬衫。

就在这一刻,所有模糊的碎片都拼在了一起。那些她一直想不起来的过去,那些空缺的记忆,终于完整了。

身边是家人,怀里是失而复得的女孩。

这才是她这辈子唯一需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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