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德最窝火的点，是这次会面压根没记在他的日程表里。
他窝在沙发靠背里，腮帮子鼓得能塞下两个包子：“你下次再一声不吭消失，小心我拆了你的游戏卡带！还有，周六放着好好的街机不打，跟个小孩约什么秘密见面？”
“不是跟小孩见面。”宝生永梦盯着衣柜里挂得整整齐齐的白大褂发呆，手指无意识划过领口，“而且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对方不肯走官方流程，但人家既然这么要求，肯定有苦衷吧？”
帕拉德眼睛一下亮了，整个人从沙发背上弹起来：“真的是秘密会面？对方是谁？难道我们要去当间谍了？”
“不是间谍，是另一位骑士。”
“是Ghost又死透了？我记得你好像不会治幽灵啊。”
“不是他，是……W。我们没见过面，是泊进之介——也就是Drive——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们的。”
“哦？那我能不能一起去？我超爱认识新骑士的！”
“帕拉德，就算对方是骑士，这也是涉及患者隐私的会面，你不能跟着。”
“他们肯定不会介意的！再说我快无聊死了！”
帕拉德油盐不进，永梦拗不过他，只能带着人一起往医院走。天气好得不像话，帕拉德一路走一路玩，时不时化作一团像素粒子消失，下一秒又从路边的樱花树杈上或者围墙顶冒出来，活像只撒欢的猫。永梦看着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只要他开心就好。
两人刚走到医院门口，一辆摩托车就“吱呀”一声停在路边。司机先跳下来，绕到后座扶着同伴下车，接着摘下头盔，从鞍袋里摸出顶鸭舌帽扣在头上，对着后视镜反复调整角度，直到同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翔太郎，我们的接待人好像到了。”
戴帽子的男人猛地站直身体，手忙脚乱地挠了挠后脑勺，看见永梦后又立刻板起脸装严肃：“哦、哦对！你就是宝生医生？”
“是我。”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我是左翔太郎。”
旁边的同伴上前一步，声音温温的，握手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松开：“我是菲利普。谢谢你愿意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见我们，泊进之介说你是个很可靠的人。”
“应该的，都是骑士嘛。”永梦咧嘴笑了，“我们的日子本来就够离谱了，能不用跟人解释半天的感觉真好。对了，这位是帕拉德，他是我的……我的搭档。”
菲利普非但没因为多出来一个人感到意外，反而眼睛一亮，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锐利得像在做学术研究，上上下下把帕拉德打量了个遍：“假面骑士Para-DX，久仰大名！我早就想见你了，虽然这和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没什么关系。”
他握着帕拉德的手不肯放，比刚才握永梦的时间长了好几倍。“如果之后有空的话，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关于你的资料我全都看过了。”
左翔太郎连忙打圆场：“菲利普，你不能随便对陌生人说这种话——”
帕拉德却笑得像收到了限量版游戏卡带，眼睛都在发光：“居然有人写关于我的东西？”
“不是普通人写的，但内容很详细。”菲利普终于松开手，“我们别让宝生医生等太久了，先谈正事吧。”
“对，我只预约了半小时的检查室，得抓紧时间。”永梦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医院附近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哦对了，飞彩常去的那家甜品店倒是不远……”
帕拉德一把勾住左翔太郎的肩膀，吓得对方差点跳起来：“我带他去逛！保证让他不想走！”
左翔太郎看着搭在自己肩上那只带着静电的手，咽了口唾沫：“谢、谢谢……吧。”
看着永梦和菲利普走进医院大楼，左翔太郎才小心翼翼地从帕拉德的胳膊底下钻出来，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口：“你也是骑士？”
“对啊。M说要见W，可没说W是两个人啊。”
“我们不是两个人，是一个骑士。虽然看起来是两个身体，但合在一起才是W。”左翔太郎做好了被追问细节的准备，毕竟这种设定确实离谱。
没想到帕拉德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地点头，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一口：“哦！我懂了！我和M也能这么干！平时大多时候他是Ex-Aid我是Para-DX，但要是需要两个身体分头行动，我们就能同时变身为Ex-Aid，超好玩的！”
左翔太郎愣了愣：“……原来如此。那个，我想问个可能有点冒犯的问题，你……不是人类吧？”
“当然不是，我是Bugster啊，这有什么冒犯的？”帕拉德一脸理所当然，“你是人类，但你朋友不是吧？他看起来跟普通人类完全不一样。”
“这个嘛……说来话长。”左翔太郎转移话题，“我们不怎么出风都，圣都这边有什么好玩的？”
帕拉德耸耸肩，语气里带着点炫耀：“别的我不知道，但医院五公里范围内的街机厅我门儿清！你平时玩什么游戏？”
另一边，检查室的门刚关上，永梦就把憋了两周的疑问倒了出来。两周前接到那个陌生电话时他就觉得不对劲，直到现在终于能问出口了。
“我之前在电话里没好意思问，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秘？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平时只给CR的患者看病，一般不接成人的私活。难道你们担心感染了游戏病？”
“不是的，和游戏病没关系。”菲利普从随身的邮差包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推到永梦面前，“我的法律身份和医疗记录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没法找普通医生看病。我们觉得同为骑士，你应该更容易接受这些事。”
永梦抽出信封里的文件，刚看第一页就皱起了眉。
“这是……园咲若菜的病历？那个失踪的歌手？我高中的时候天天在电台里听她的歌。”
“对，她是我的姐姐。我现在的身体原本是她的，后来经过了一些改造。”菲利普被永梦震惊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说来话长。我八岁时原本的身体就死了，现在在法律上根本不存在，所有医疗记录都挂在一个六年前就失踪的女人名下。”
永梦只花了几秒就平复了心情，快速翻完剩下的病历后把文件放在一边：“难怪你不能找普通医生，我上次带帕拉德去厚劳省报备的时候，那些人看我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说吧，你哪里不舒服？”
“最近我经常莫名其妙地喘不上气，还会头晕，尤其是在做研究的时候更严重。我担心……是不是这具身体开始排斥我，或者正在恶化……”
左翔太郎手里转着台球杆，挑着眉看向旁边的帕拉德：“你说什么？你居然没打过真台球？之前不是吹自己什么游戏都懂吗？”
帕拉德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爽：“我说的是电子游戏！你也没打过铁拳吧？”
“新出的那些没碰过，但风都的街机厅在我初中时就有铁拳4了。”翔太郎皱着眉回忆，“不过我记得自己打得不怎么样，倒是厅里有个老掉牙的抓小偷老鼠游戏，我玩得贼溜。”
“你说的是猫捉老鼠？”帕拉德的脸跟翻书似的，前一秒还臭着，下一秒就亮了眼睛，“真看不出来你居然玩这个！”
翔太郎挺了挺胸，试图挽尊：“哥就是这么让人意外。对了，这街机厅里是不是有台球桌？我进来的时候好像瞟到过。今天哥就教你打台球，你既然别的游戏都玩得这么溜，台球总得会吧？”
“听起来有意思。”帕拉德快步跟在他身后，语气里全是自信，“反正我学什么都快。”
另一边，永梦刚给菲利普做完常规体检，又蹲在那儿听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声，才摘下听诊器笑着说：“你担心的问题，好像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菲利普松了口气：“太好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你是哮喘。一般来说哮喘早该发作了，但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现在才出现也不奇怪，毕竟过敏也可能后天突然找上门。要是你有空的话，我想给你做个皮肤点刺试验，确认一下过敏原，不过眼下最关键的是先备上吸入剂。”
菲利普紧绷的肩线彻底放松下来：“比我猜的简单多了。说起来，我小时候好像听若菜抱怨过对花过敏。我有空做测试，我们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回风都。”
“行，那太好了！我去叫护士来帮忙，对了，叫Poppy过来吧，她今天正好在这儿，我早就想介绍你们认识了。”
翔太郎轻轻松松赢了前两局台球，结果帕拉德刚摸透规则，反手就连赢三局。最后那局结束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帕拉德每听见一声叫好就眼睛发亮，整个人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翔太郎看着他那得意样，又想到自己在围观群众面前输得这么惨，脸上有点挂不住。等帕拉德一记惊艳的弧线球把最后三颗球同时撞进洞，他立刻把球杆往桌边一靠：“得了，哥教了你我的游戏，你也得教我玩那个新出的铁拳吧？”
帕拉德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往三台铁拳6的机器那边走：“你之前说打过铁拳4？当时用的哪个角色？”
“好像是个会功夫的警察？”翔太郎挠了挠头，有点记不清了。
“是雷武龙！对，就是他。来，我教你按键……”
十五分钟后，帕拉德往后退了一步，瞪着屏幕不敢置信：“你这老阴逼！你不是说自己铁拳4打得烂吗？”
翔太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新手光环？或者我其实比自己想的打得要多？再说了，你刚才那几杆台球，我都怀疑物理规则是不是给你开后门了，还好意思说我？”
他顿了顿，突然皱起眉：“不对啊，菲利普和宝生医生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宝生医生的检查从来没这么久过。”帕拉德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确实有点奇怪。”
翔太郎立刻掏出手机拨菲利普的号码，结果响了半天没人接。他心里咯噔一下：“没人接……有点不对劲。”
“打给宝生医生试试。”
翔太郎翻了半天通讯录，才找到存着“前Ex-Aid医生”的号码，拨过去等了几秒，永梦才接起电话，开口就说：“我们正想着该给你们发消息呢。”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没动静？”
“没事没事！”永梦的语气轻松得很，背景里还传来一点细碎的声响，“就是那个……盖亚图书馆对吧？里面好像有某种灰尘？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总之你搭档就是有点过敏，能治的，别担心。”
翔太郎悬着的心瞬间落地：“吓死我了！不过既然没事，怎么花了这么久？”
“哦，我们正在给他做脑电图，所以他没法接自己的手机。”
翔太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做脑电图？他又出什么问题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尴尬的干笑，翔太郎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永梦在笑：“我们刚才聊到他怎么连接图书馆，聊着聊着就有点上头……就想趁他查资料的时候，扫一下他的脑电波活动。我还顺便恶补了一堆医学影像技术的发展史，收获超大！”
“……合着他刚才查的就是这些？”
“这不挺合适的嘛！不过好像把技师吓到了。我们在CR用的诊断设备，我把地址发你，你们直接过来吧。”
“行。等等，设备？还不止一台？”
“对啊，先做了核磁共振。”永梦的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菲利普让你带点吃的过来，说信得过你挑的东西。还要杯咖啡。”
“靠，我忘了他从昨晚就没吃东西，就怕你要抽他血做检查。”
“今天不用抽血啦！那我们等你们过来？”
“马上到。”
翔太郎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菲利普总说他最近头疼是因为该配眼镜了，但他觉得换成谁过他这种日子，都得天天头疼。
帕拉德凑过来问：“是不是宝生医生又因为什么事兴奋过头了？”
“好像是菲利普聊到什么，把他也带跑偏了。我们得去那个叫CR的地方找他们。”
“那地方离这儿近，我带你去！”帕拉德说着就往门口冲，步子大得离谱，翔太郎差点跟不上。
等翔太郎骑着摩托赶到CR门口时，被他们折腾得一脸懵的脑电图技师终于缓过神来，菲利普正饶有兴致地翻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其他几位游戏医生也都到了。最开始只有Poppy跟着过来帮忙做过敏测试，做完核磁共振后，她征得菲利普同意给桐谷打了电话，桐谷又把镜飞彩和檀黎斗也叫来了。这会儿五个人正围着菲利普吵得热火朝天，永梦在旁边记笔记，话题是菲利普的实体化技术能不能用到游戏病患者身上。
左翔太郎和帕拉德刚踏进房间，就看见菲利普闭上眼，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晕。波比突然像像素块崩解似的消失在原地，几秒后又重新凝出实体，正捂着鼻子皱眉头。
“疼死我了！根本进不去！”她揉着发红的鼻尖抱怨，“就像一头撞在了无形的墙上！”
“我猜是因为那地方属于灵域，不是数字世界。”菲利普周身的光晕渐渐褪去，缓缓睁开眼，“我之前见过能进入那里的外人，要么是濒死之人，要么正处在精神濒临崩溃的状态。”
他目光扫过门口，才发现翔太郎回来了，语气瞬间柔和下来：“翔太郎，你回来了。你和帕拉德没觉得无聊吧？抱歉，我这边的事情耽搁太久了。”
“没事，搭档。”翔太郎咧嘴一笑，“你要是没超时我才该担心呢。还记得上次你补牙，我去接你的时候，牙医正拉着你教打高尔夫吗？”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和帕拉德刚才打了几局台球。”
“听起来不错。”菲利普应了一声，视线突然被翔太郎手里的纸袋勾住，“那是章鱼烧？”
一旁的宝生永梦眨了眨眼，看向帕拉德：“你还会打台球？”
“之前不会，翔太郎教我的。”帕拉德语气平淡，顿了两秒又小声嘟囔，“不过他用铁拳把我虐惨了。”
永梦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赢了？怎么赢的？用的哪个角色？”
“雷武龙。”帕拉德垮了下脸，不过很快又扬眉，“但台球我赢了他。”
“那可太厉害了，左先生！我们队拿过台球比赛的冠军啊。”永梦挠挠头，才想起该介绍同事，“哦对了，这些都是我的同事们……”
自我介绍花了好半天功夫。先是挨个报了本名，结果永梦突然发现忘了说每个人的骑士代号，只好又重新来一遍。看着镜飞彩和花家大我强行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翔太郎差点没忍住笑——这俩明明好奇得要死。
终于折腾完介绍，菲利普被单独留了几分钟，正对着纸袋里的章鱼烧大快朵颐。波比突然一拍脑袋，递过来一个白色药袋：“差点忘了，这个给你。反正交给你和交给菲利普都一样。”
翔太郎愣了愣：“这是什么？”
“是药。菲利普现在需要用吸入器，以后可能得你多盯着点，提醒他按时用。”
“嗨，这算什么，我平时还得催他吃饭呢。”翔太郎随口应着，低头仔细看药袋上的名字，脸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菲利普……你用的是我的姓？”
永梦干笑两声：“医院系统开药必须要姓氏嘛，他又不想用园咲，我就……”
菲利普咽下最后一口章鱼烧，擦了擦嘴：“用你的姓是最合适的选择。”
“哦、哦对！合适！太合适了！”翔太郎的耳朵尖都红透了，忙不迭点头。
永梦悄悄松了口气。刚才在系统里输入“左 菲利普”的时候，他还怕翔太郎会生气——毕竟假面骑士W的名头太响了，他可不想得罪这位传说级的前辈。（当然铠武除外，那位前辈的画风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
他正暗自庆幸，镜飞彩突然搭住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怨念：“我们要不要请风都来的两位同事吃顿饭？我快饿死了。”
“法医先生，你什么时候不饿？”镜飞彩翻了个白眼。
“总比某个嗜甜如命的家伙强吧？”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帕拉德插了句嘴：“我不用吃东西，不过菲利普说想和我聊聊。”
“没错，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菲利普把空盒子扔进垃圾桶，看向翔太郎，“去吃顿晚饭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还没吃饱。”
“你简直是个无底洞，搭档。”翔太郎无奈地伸手把他拉起来，“真不知道你把吃下去的东西都藏哪了。”
几个人争论了半天，最后选了医院附近一家烤肉店。结果刚走了半条街，波比突然又像素块崩解似的消失了——她想起还要给省厅写报告。
烤肉的味道很不错，吃到一半的时候，翔太郎却和花家大我吵了起来，话题是侦探小说。他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对面的花家大我也探着身子越过烤架，两个人差点就要贴脸对线。直到那个他记不住名字、有酒窝的外科医生开口：“我还是第一次见花家这么兴奋。”
菲利普刚才一直在和帕拉德聊电脑相关的东西，听到这话才抬头看过来：“翔太郎总是能轻易点燃别人的热情。”
翔太郎的脸瞬间红了，瞥了眼对面的花家大我，发现对方也红着脸坐了回去，正小声嘟囔：“我本来就喜欢侦探小说……”
这别扭的样子，简直和照井龙一模一样。
晚饭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翔太郎和菲利普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挺开心的。能和其他骑士像普通人一样聊天，感觉还不错。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我半年后还要来复查。”菲利普跨上摩托车后座，“应该还能再见面。”
“那就好。复查本来也该来的。”
永梦和帕拉德在路边朝他们挥手告别，翔太郎正准备发动引擎——
城市的另一边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几个色彩鲜艳的小身影被炸得飞上天。
翔太郎感觉到身后的菲利普皱起了眉，他自己也眯着眼使劲辨认，毕竟他早就该配眼镜了。
“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超级战队的成员。”菲利普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
翔太郎差点没把车把掰断：“不是吧？这都能遇上？”
旁边的永梦已经从不知道多大的口袋里掏出了驱动器，嘴里还在念叨：“那是拉奇吧？他怎么会在这儿？”他的同事们也纷纷开始变身，周身亮起各色光芒。帕拉德朝翔太郎眨了眨眼，和永梦碰了下拳，然后像数据流一样钻进了永梦体内——几秒后，永梦居然一分为二。
“原来他说的同时需要两个身体是这个意思。”翔太郎伸手摸向腰间的W驱动器，“搭档，附近有没有安全的地方？”
菲利普已经从后座跳了下来：“我回烤肉店躲着，老板应该能理解。”他快步跑回店里，翔太郎戴好驱动器，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菲利普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
我准备好了，翔太郎。
两个永梦——准确来说是永梦和帕拉德——还有其他几位医生已经在路边等他们了。左边是蓝绿色涂装的永梦朝他耸耸肩：“我们就没安生过，是吧？”
翔太郎叹了口气，把Joker记忆体插进驱动器：“看来是了。本来今天还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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