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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哈利波特:伏地魔的心动沦陷

哈利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德思礼家之前的日子,记不起自己还没被当成垃圾一样对待的时候。也记不起自己是从哪天开始,在公共厕所裂了缝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慢慢变成了别的样子。

他的人生好像被切成了三段:德思礼家之前,觉醒异能之前,以及……如今这暗无天日的苟活。

觉醒之后的日子,他靠着变成别的小孩的脸躲霸凌,从街角小店偷面包果腹,每天都对着空气祈祷——求上天让德思礼夫妇永远别看见他变脸。

虽然挨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但他真的怕惩罚变得更狠。

“你跟你那个怪物姑姑一模一样!”佩妮姨妈用鼻子对着他,嘴唇拧成了一个充满嫌恶的弧度,眼睛里烧着火,“恶心的变种怪,社会的毒瘤!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野种!”

两岁那年他被送到佩妮姨妈家,八岁这年,他终于忍无可忍,连夜逃出了那个牢笼。

……

盛夏的太阳悬在头顶,把柏油路烤得发软,热浪顺着后颈爬上来,把皮肤晒得又红又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路人脚步匆匆,没人多看他一眼——这年头无家可归的变种小孩太多了,巷子里、废弃的空屋里,到处都是蜷缩着睡觉的身影。

哈利把上周偷来的旧围巾拉到鼻子上,捂住了半张脸。最近城里在传一种怪病,染上的人会迅速虚弱,最后活活熬死。目前死的还都是普通人,但他不敢赌。

他能感觉到脸上的皮肤在发烫、在颤抖。赶紧钻进路边的灌木丛里蹲好,等着那阵熟悉的脸容变幻平息下来。

不远处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

还差两个月才满十一岁的哈利打了个寒颤,咬着牙强迫皮肤稳定下来。

现在他的样子,是那个上周路过他睡觉的巷子的小女孩。他透过枯黄的枝叶缝隙,偷偷瞟了一眼街对面倒在地上的男人,确认没人注意自己后,立刻猫着腰钻进了旁边的小巷。

救护车的鸣笛声很快刺破了午后的燥热,当晚的新闻里,又多了一条死亡通报。

……

哈利十三岁了。

最近街上游荡的变种人之间,都在偷偷议论一个叫“基金会”的组织。有人说他们的领袖是个好人,有人说他们的目标是杀光所有普通人。

那是个完全由变种人组成的组织,据说要建立一个新秩序——让那些没异能的“垃圾”和“怪物”,永远踩在变种人的脚下。

哈利觉得那听起来像个乌托邦。但他不敢说出口,现在的巷子墙根都长着耳朵,街头的等级森严得像座城堡。他只是个侥幸熬过了几个寒冬的小崽子,还没资格掺和这些。

这天晚上,那个能随手搓出冰碴的老头宾斯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变脸仔,你对那什么基金会怎么看?”

宾斯是少数还愿意给流浪小孩分面包的人,哈利把手里硬邦邦的黑面包掰成碎块,丢进冒着热气的菜汤里:“不知道。他们要打要杀的,跟我这种小屁孩没关系吧。”

他才懒得管这些。反正不管哪边赢,他都还是要躲躲藏藏偷面包吃。

佩妮姨妈的话刻在他骨头里——别惹事,别露头,安安静静活着就好。

宾斯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算你小子聪明。离那些烂事远点,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不用早早埋进乱葬岗,也不用蹲进监狱喝馊水。”

说完他仰头灌完了最后一口酒,脑袋一歪就靠在墙根打起了呼噜。

哈利裹紧了身上的破外套,迎着深秋的冷风缩成一团。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

厮杀声震耳欲聋,柏油路面裂开了口子,碎砖块混着尘土漫天乱飞。哈利缩在一个墙根的夹缝里,死死捂住耳朵,躲开那些劈裂天空的闪电和强光。

格林德沃的狂笑声刺破了硝烟,带着疯癫的快意。

十五岁的哈利,第一次尝到了血的味道。

不是他自己的血。

一个陌生的女人压在他身上,胸口还在往外渗血,眼睛瞪得很大,玻璃片似的没有焦距。鼻梁上的厚眼镜碎了,挂在耳后的塑料架断了一根。她身上的制服,哈利认得——是基金会的标志。

“哦,阿不思,你又来了?”格林德沃的声音从高空传来,即使隔着废墟和尸体,哈利也能听出那语气里的嘲讽,“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一道强光突然炸开,刺得哈利睁不开眼。邓布利多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像是暴雨里的避风港。

“盖勒特,我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

他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悲伤,像是刚被撕开的伤口,一开口就往外淌血。

疼。

太疼了。

哈利想尖叫,想求人把压在身上的女人挪开,想把那根插在他侧腰里的金属管拔出来。但佩妮姨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别麻烦别人,别做累赘,否则只会死得更惨。

格林德沃的笑声更疯了:“没想过?那可真是遗憾啊,老朋友。你看,我们这不还是见面了。”

空气在震颤,两侧的楼房摇摇欲坠。

“阿利安娜还好吗?我听说你把她藏进了你的避难所。”

哈利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把女人的尸体推到一边,又扶着墙根慢慢站起来。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骨头。

他知道凤凰社,知道他们说要收容变种人,教他们控制异能。但在哈利看来,那所谓的庄园,不过是另一个等级森严的孤儿院——只有够强的人,才有资格留在里面。

上次那个叫多卡斯的女人来巷子里宣讲时,他就混在人群里,当时他变了个病恹恹的老太婆的样子,缩在最角落,一句话都没说。

“你敢碰我妹妹一下试试。”

邓布利多的悲伤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雄狮被激怒的咆哮。

……

一年后,哈利站在广场角落,看着人群慢慢聚集。有普通人,也有变种人。邓布利多很快就要上台演讲了,听说他要呼吁两边和平共处,说人类和变种人没什么不同。

他远远看见了几个凤凰社成员的脸,模糊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缠上了他的手腕,猛地把他拉进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里。

哈利的呼吸一下子停住,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左手下意识地摸向藏在破衣服褶皱里的水果刀。

“好了好了,亲爱的,是我。”男人的笑声轻快又愉悦,那张英俊得近乎刻薄的脸上,笑容像手术刀一样锋利,“路上有点堵,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吧?”

哈利咬着下唇,手指死死攥着刀柄,随时准备拔出来,插进这个男人柔软的颈侧。

这绝对是个变种人。除了变种人,没人能悄无声息地靠近他,还没被他的异能察觉到。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扫过易容者的手背,男人扯出个嘲讽的笑,嘴角咧得快到耳根。

“别慌啊,一切都好着呢。”

他的声音像蛇一样顺着哈利的皮肤爬,钻进血管里冻住四肢百骸,比最刺骨的寒冬还要冷上几分。男人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仿佛刚才的威胁只是随口聊聊天气。

“我们去散散步,好吗,亲爱的?”

这根本不是提议。

是裹着糖衣的命令。

男人的声音在哈利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开,跟着对方往前走。

两人离广场上的人群越来越近,男人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像副沉重的镣铐。可他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兴致。

“你看啊,亲爱的,我很快又得暂时放你自由了。真可惜,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不过没办法。”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哈利狂跳的脉搏,“不过呢,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哈利垂着头,浅棕色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连鼻梁上的雀斑都藏在了阴影里。他此刻伪装成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瘦弱女人,身体在束缚里止不住地发抖。

不能害怕,绝对不能暴露能力。

可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见邓布利多要站的那个台子没?”男人的手指在他手腕上轻敲着,跟着往易容者的外套口袋里塞了个东西,“你瞧,现在连个防护都没有,多方便啊?”

“你去台子底下,把这颗小炸弹固定好,然后离开。很简单的活儿,对吧?”

他们在广场边缘停下脚步。男人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腕,却伸手捏住了那张女孩的脸——底下藏着的是哈利·波特的真面目。光线一暗,男人的眼睛泛起诡异的红光,语气里的怜悯清晰得让人作呕。

“记住,别跟任何人说。动作快点。”

话音刚落,男人就像被风吹散的灰烬一样消失了。哈利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机械地朝着那个台子走去。

……

几天之后,哈利第一次听说了变种人战争里的新势力——沃尔普吉斯骑士团。

街头巷尾,流浪汉的聚集地,到处都在偷偷议论。有人说他们是中间派,还有个能蛊惑人心的领袖,一步步朝着目标爬上去。没人知道那领袖叫什么名字,只有个老婆婆说她见过骑士团撤离战场的样子。

“那个男人啊,长得可真好看。”老婆婆一边说,一边摩挲着手里那张招募传单,传单上写着“带你过上全新的好生活”。

没过多久,哈利就遇上了两个骑士团的人。

而且他们还救了他。

一个基金会的成员把冒烟的手掌贴在哈利脖子边上,脸上的疤痕像蜈蚣一样爬着,笑得又凶又猥琐。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这么可爱的小脸,直接杀了太可惜了。”他往哈利身上凑,另一只手开始乱摸,“在弄死你之前,先陪我玩玩怎么样?你这该死的变种人垃圾。”

哈利咬着牙,正准备抬腿往对方裆部踹过去,那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肚子被炸开个大洞,鲜血溅了哈利一身,顺着脏兮兮的街道往下流。

“真恶心。洛克伍德,没想到你还是个恋童癖。”一个女人踹开还在哀嚎的男人,脸上满是嫌恶,她啐了一口,“格林德沃挑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够了,贝拉。别跟这种渣滓一般见识。”一个金发男人走过来,指尖转着手机,突然转头看向哈利。

就在这时,哈利因为过度紧张,能力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女孩的模样瞬间褪去,变成了个陌生男人的脸。

“你就是那天放炸弹的女孩?不对,你根本不是女孩。”金发男人歪着头,像是在解一道复杂的逻辑题。

贝拉也瞬间来了兴致,眼神死死黏在哈利身上。

哈利像是被惹毛的野兽,冲着两人嘶吼:“去你妈的!”

他转身就跑,根本不管身后的血渍,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沾着别人的血。

……

“又想让我干嘛?这次是要在你自己椅子底下放炸弹吗?”哈利抬着下巴,双臂抱在胸前,心脏像打鼓一样狂跳,咚咚咚的响声几乎要冲破肋骨。

那天逼他放炸弹的那个美男子正悠闲地坐在河边长椅上,贝拉和那个金发男人带着其他骑士团成员站在不远处。空气中飘着嬉闹声和音乐节的歌声,整个小镇都裹在轻松的氛围里。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打仗,不用谋划。

“别这么大火气嘛,就一次而已,又没出什么大事。那个老东西不也活下来了?真可惜。”男人靠在被风雨侵蚀的长椅上,姿态放松得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晒太阳,完全没把这料峭的春寒放在眼里,“该自我介绍一下了,我是汤姆·里德尔,沃尔普吉斯骑士团的领袖。你应该已经听说过我们了吧。”

哈利攥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指节都泛了白。每一次呼吸,怒火都像超新星爆发一样在胸腔里炸开。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身边不就有个读心术的吗?”

这根本不是邀请,几个小时前,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就直接钻进他脑子里,通知他必须来。

汤姆用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嘴唇,脸上看不出半点底下藏着的疯狂。

“我当然知道。但我在试着讲礼貌。不然怎么让你加入我们?威胁可不像有些人想的那么管用。”

“去你妈的变态。”哈利破口大骂,身上的女人模样瞬间褪去,变成了个满脸疤痕的退伍老兵——眼睑上有疤,皮肤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我才不跟你这种夺走别人意志的混蛋为伍。”

……

哈利常去的那个流浪汉变种人聚集地,被袭击了。

就因为他们要么站错了队,要么干脆不想站队。不管选不选,都成了活靶子。

宾斯带着五个基金会的人一起冻成了冰雕,跟对方同归于尽。哈利抱着冰冷的冰块哭到发抖,这个老人明明值得更好的结局——是他教会了那个孤独又遍体鳞伤的男孩怎么控制能力,怎么活下去。

这份痛,比弗农冤枉他、把他打得半死还要疼。

火光染红了夜空,人类和变种人的尸体躺了一地。哈利握着匕首,狠狠捅进一个浑身烟味和呕吐物臭味的基金会成员胸口,对方的黑色制服跟着皮肉一起被撕开。

这场战争里,哈利从未戴过任何面具。

此刻映着火光的那双绿眼睛,就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有人从身后扑过来,哈利想都没想就挥出了手里的刀。温热的血液又一次沾满他的指尖,顺着指缝往下淌。

一声嘶响擦着耳边掠过,随即有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颧骨。汤姆脸上带着几分称得上怜悯的神色,像是在为什么事惋惜。

他的肚子还插着哈利的刀,身体却放松得像是在自家客厅聊天:“这才是真正的你。”

“亲爱的,你真美。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女武神,是行走在凡人间的芙蕾雅。”

怪物不会因为被夸一句漂亮就不再是怪物,异类也不会因为几句好听话就摆脱异类的标签。哈利早就把这个道理刻进了骨头里。他的灵魂缝隙里塞满了痛苦,那是连眼泪都洗不掉的绝望。

所以他哭的时候毫无羞耻,毫不掩饰这个世界把他逼成了什么鬼样子。他龇着牙,脸上糊着灰、泥和血,活像画了战场的图腾。

“我会杀了你。”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要是你只是来可怜我,说这些狗屁不通的鬼话——我他妈都懒得听!我不需要你那廉价的同情!”

他是变种人,他为此骄傲。

他是变种人,所以被全世界憎恨。

但他足够强。

“我是来救你的,哈利。”汤姆的气息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他无视肚子上的伤口,伸手拉住哈利,把他从那片埋葬了他唯一家园的废墟里拽出来,“我决定要你了。而我会保护属于我的东西。”

天亮后,凤凰社把这场屠杀说成意外。

天亮后,基金会把这次行动当成杀鸡儆猴的范例。

而哈利,他开始平等地恨上这两拨自命不凡的领袖。

……

哈利一无所有了。

身上只剩这件沾满血污的破衣服,手里只剩那把卷了刃的刀。可太阳还是照常升了起来,世界也照样转着。伤口总会愈合,灵魂的裂缝或许也能补上。

——可这一切值得吗?

警笛声和远处的尖叫盖过了大半声响,哈利还是扯着嗓子问了出来:“为什么是我?因为我的能力?”

变种人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汤姆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哈利肩上。衣服太大了,裹得他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布料上带着淡淡的安神香气,针脚缝里还沾着些泥土。

“我不会骗你,能力是一部分原因,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汤姆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插进剪裁考究的西装裤口袋里。

时钟滴答作响,新的一天开始了。哈利哭干了眼泪,喉咙像吞了砂纸一样疼。他把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扔在水泥地上,扯着沙哑的嗓子问:“哦?那大部分原因是什么?”

外套压在疲惫的肩膀上,沉得像座山。

“我对你很感兴趣。”汤姆说话的时候,有些尾音像蛇嘶,但他那双蓝眼睛亮得像藏在高楼后面的落日,“你不怕我,也不在乎变种人的战争。你很特别,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东西。我从没遇过像你这样的人。”

“而且你真的很美。不管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不管你藏在多少层伪装下面——那个遍体鳞伤却依旧强大的你,很美。”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好看,也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值得被保护。

哈利没等来什么浪漫的告白,只觉得荒谬。他笑出了声,声音破得像被砂纸磨过的琴弦,估计能把汤姆的耳朵震疼。

“我不会加入你的帮派。”

“我很有耐心,哈利。我可以等。”汤姆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带着点温度,是真的开心。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或许,他还能找到一个值得期待明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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