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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哈利波特:穿越伏地魔少年时

对大多数人来说,夏天是一年里最能放松的日子。不用再对着作业抓耳挠腮,可以拉着家人朋友四处撒野,最好是找片沙滩躺平,把憋了大半年的劲儿都释放出来。

可对哈利·詹姆斯·波特而言,夏天就是他的噩梦。倒不是因为太阳晒得人发晕,而是打从记事起,每个夏天都只意味着孤独和痛苦——至少在德思礼家的时候是这样。

在知道自己是巫师之前,他的暑假全是永无止境的家务,还有姨父和表哥赏的淤青。就算后来偶尔失控的魔法引来更狠的打骂,他也都咬牙扛过来了。可自从霍格沃茨的录取信寄来,他的夏天直接从难熬的地狱模式,升级成了生不如死的炼狱。

唯一能喘口气的时刻,就是被派去打理花园的时候。只有这时候他能逃离那个名义上属于表哥、实则堆着杂物的小房间,吸几口新鲜空气,晒晒太阳——那点阳光对他来说都像是偷来的恩赐。

也难怪哈利打心底里恨透了夏天,就连生日恰好落在这个季节,都没能驱散一点记忆里的阴霾。

可自从来到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哈利总算懂了别人为什么爱夏天。

就像现在,他靠在粗壮的橡树干上喘气,忍不住琢磨,今天恐怕是他活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不对,应该是这辈子加上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放松过。

今早他本来没打算出门,想着窝在自己的卧室——这话说出来都觉得有点不真实——把那几本为今晚准备的书看完。前几个小时确实挺惬意,不用赶作业不用上课,可盯着同一页看了快半小时还没翻过去,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合上书。

把书往床头柜一扔,他开始琢磨要不要去禁林保护区看看那些新朋友。佩弗利尔家的人早上出门说要参加威森加摩的会议,估计得在魔法部耗上大半天。哈利其实挺意外,他来这儿这么久,威森加摩居然才开第一次会——尤其是眼下还在打仗,按说早该召集群臣商议对策了。

他犹豫过要不要叫死神来陪自己待会儿,顺便问问那些缠了他好久的问题,可转念又打消了念头。死神哪有空陪他这个闲人瞎聊,人家肯定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拿定主意后,哈利站起身,朝着除了书房之外他待得最多的地方走去。对他来说,保护区这个名字简直再贴切不过,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避风港。

拐过几条走廊,爬了两段楼梯,他终于到了最爱的地方——公共活动区。这里是各种神奇生物的社交场,小家伙们能在这儿打打闹闹。整个区域都布了符文和防护咒,防止它们起冲突,不过其实大多都是被救回来的受伤生物,本来也没力气打架,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刚踏进门,一阵风就朝着他扑了过来。要不是当过找球手的反应够快,他肯定得被撞得四脚朝天。一只精力旺盛的神驹幼崽把他按在地上,差点把他的肺都挤扁。这头名叫阿什的小家伙是神驹群里最小的,认识哈利才几周,就黏他黏得不行。

现在只要哈利在保护区,阿什就跟跟屁虫似的寸步不离,佩弗利尔先生每次看见都笑得直不起腰,佩弗利尔夫人则觉得这画面温馨极了。哈利倒也不讨厌这份黏人,反倒有点享受。

好不容易挣脱阿什的熊抱,其他小家伙也围了上来。米莉是只调皮的嗅嗅,第一次见面就钻进了哈利的口袋,还是哈利回房间换衣服时才发现它在叼自己的羽毛笔,差点没把他吓死。

还有蓝,一窝鸟蛇里最小的那只,自从哈利喂过它一次,就认准了这个临时奶爸。泰特斯是只猫狸子,还有总把哈利当成怪树的护树罗锅梅里。它们性格天差地别,可哈利都爱得不行。

打过招呼后,哈利找了块舒服的空地,和小家伙们疯玩了一整天。要么是他追着它们跑,要么是它们把他按在草地上打滚,他还偶尔用点小魔法陪它们玩闹,笑声几乎没停过。

等到大家都累得跑不动了,就一起躲到橡树的树荫下避暑。缓过气来的哈利背靠树干,坐在草地上。

刚坐稳,一团黑毛就扑进了他怀里,米莉发出软乎乎的颤音,摆明了是要撸毛。哈利笑着顺毛,听见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他以前还不知道嗅嗅会呼噜,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里。脑子比几个小时前清醒多了,正好可以理一理那些乱糟糟的信息。

今晚午夜,他就要继承一份魔法遗产,说不定还能得到一只契约生物。那份遗产原本被封得严严实实,没人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他心里一半是期待和好奇,另一半却揪得紧紧的。他看过的书里说,继承仪式因人而异,没人能确定会发生什么。

魔法传承这事,疼不疼全看运气。但有一样是跑不了的——必然累得像条死狗,脑袋晕乎乎的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

哈利摸着下巴琢磨,以他那倒霉到冒泡的运气,传承铁定是疼得要死要活的那种,搞不好直接躺到九月一号开学都爬不起来。他甚至愿意押上所有金加隆赌一把,毕竟从小到大就没碰上过好事。

之前从书里看来的传承种类多到离谱,比他一开始想的杂多了。从预言家、共情者到音律法师、元素使,连那些沾着血统的兽类传承都没算进去。

哈利挠挠头,他其实挺想要造物传承的——能亲手给物件附魔听起来就好玩,想想自己拿着魔杖对着一堆金属零件鼓捣,把不起眼的东西变成会飞的小玩意,简直酷毙了。

要是非得选兽类传承,那他首选凤凰。能随心所欲变成凤凰就算了,自愈能力拉满,以他那走到哪炸到哪的体质,这不就是量身定做的保命神器?还能随便飞,再也不用挤霍格沃茨那破马车。

他收回盯着米莉的目光,看向蜷在地上打盹的布鲁,突然冒出个念头:会不会是驯兽师传承?这样就能解释为啥那些神奇动物总爱黏着他了。要是真能当驯兽师,他能乐上天。

其实不管拿到啥传承,只要能学新魔法,他都认了。反正总比天天跟伏地魔玩躲猫猫强。

哈利越想越入迷,直到听见有人清嗓子才猛地回过神,吓得他嗷呜一声蹦起来,怀里的嗅嗅也跟着发出一声受惊的尖叫。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哈利僵硬地转过身,喉咙瞬间像被堵住了——几步外站着他的临时监护人佩弗利尔夫妇,可他们看他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

那种带着宠溺的温柔,他从来没感受过。不管是德思礼家,还是韦斯莱夫人,都没这么看过他,更别说这么直白的暖意了。韦斯莱夫人总说把他当亲儿子,可眼神里还是带着点客气,不像眼前这两位,好像他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了?”米尔塔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地上几只歪歪扭扭的神奇动物。

哈利刚要开口,手里的护树罗锅梅里突然拽着他的衬衫下摆使劲扯,那力道再大点都要把布料扯烂了——这小家伙又要他抱。

“梅里,别扯了,衣服要破了!”哈利无奈地叹气,还是伸手把小家伙托了起来。

“护树罗锅都这么黏人吗,佩弗利尔先生?”他举着怀里的小不点问。

老两口又笑了起来。

“它们只黏自己认定的树,哈德良。”伊卡洛斯放下手里的茶杯,“看来梅里把你当它的树了。”

哈利皱起鼻子,有点无语——合着自己在这小家伙眼里就是棵会动的树?他又指着腿上的嗅嗅:“那这货呢?”

这次是米尔塔接话:“嗅嗅要么黏喜欢的人,要么黏长得好看的人。”

哈利低头盯着腿上的小家伙,皱着眉问:“我长得好看?”

嗅嗅歪着脑袋看了他两秒,居然认认真真点了点头。

老两口的笑声更响了,哈利一脸茫然,甚至有点怀疑人生——他这张被德思礼家吐槽过八百遍的脸,居然能入嗅嗅的眼?

“那个……”哈利赶紧转移话题,“是要上课了吗?”他以为老两口忙完正事回来,要接着给他补魔法课。

米尔塔摇了摇头:“不是,小精灵说你没吃午饭,找了你半天。”

哈利愣了一下,赶紧抽出魔杖念了个时间咒。淡蓝色的光团里跳着下午两点三十五分的数字,居然已经过了饭点一个小时。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玩得太疯,忘了时间。”

“看得出来。”伊卡洛斯笑着站起身,“先去吃饭,吃完了还要喝药。”

哈利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自己每天都要喝的调理药剂,这可是保命的东西。他赶紧站起来,把梅里和米莉放到地上,跟几只神奇动物挥了挥手,又许诺明天再来陪它们玩,才快步跟上老两口。

往庄园走的路上,老两口问起他今天过得怎么样,还有对即将到来的生日有没有什么期待。哈利没撒谎,老老实实说没什么特别的,从小到大就没过过生日,现在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在德思礼家憋了十几年,他早就习惯了不抱期待。

到了餐厅,三人坐下吃饭。哈利的盘子比老两口的小一圈,但味道是真的好——佩弗利尔家的家养小精灵厨艺绝了,比霍格沃茨的校厨强一百倍,他连吃了两大块烤土豆才停下。

吃饭的时候,哈利发现老两口总在偷偷对视,动作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急切和犹豫。他心里犯嘀咕,难道是魔法部又搞什么幺蛾子了?还是跟伏地魔有关?他们该不会是想告诉他什么坏消息吧?

虽然好奇心快把他挠疯了,但他还是决定再等等。要是他们想说,迟早会开口。

对面的米尔塔看起来很平静,可哈利眼尖,瞥见她拿餐具的手攥得太紧,指节都泛白了,脚还在桌子底下轻轻点着,连叉子碰到盘子的声音都比平时重。

她肯定有事要说。哈利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叉子停在了半空中。

米塔·佩弗尔——婚前姓比尤尔——盯着墙上的挂钟数秒,只盼这顿晚餐能快点结束。她和伊卡洛斯就能把那桩天大的喜事,告诉对面坐的少年巫师了。

自从离开古灵阁,这位棕眸女巫就一直飘在云里,满心都是按捺不住的雀跃。他们离正式收养哈德兰又近了一步,离真正成为一家人,又近了一步。

要不是丈夫频频投来制止的眼神,她早就忍不住把惊喜砸到哈德兰头上了。

伊卡洛斯只用一个眼神就把话讲明白了:等吃完甜点再说,别吓着孩子。尤其这孩子最近正为即将到手的遗产愁得掉头发,佩弗尔家的大家长觉得,没必要现在就给他添新的心理负担。换作是他,甚至想拖到明天再提这件事。

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她绝对憋不到明天。所以当哈德兰把最后一口糖浆馅饼塞进嘴里时,伊卡洛斯清了清嗓子,把少年的注意力拉了过来。他还挺好奇,这孩子怎么就对这种甜腻的糕点情有独钟。

当那双璀璨的祖母绿眼睛望过来时,伊卡洛斯的声音不自觉放软,还带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哈德兰,我和米塔有件事想跟你说。”

哈利歪了歪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是威森加摩的事吗?”他猜不出别的可能——毕竟这对夫妻最近一直为他的遗产奔走,此刻周身的紧张感也像是和那堆麻烦事有关。

棕发巫师摇了摇头:“不是的,小家伙,跟那事没关系。”

哈利慢慢点了点头,追问:“那是为了什么?”

银头发的女巫终于按捺不住,抢过了话头:“是关于我们去古灵阁的原因!”

哈利眨了眨眼,像只受惊的猫头鹰,半天只憋出一个“哦”字。他完全没料到话题会跳到这里,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要特意跟自己解释去银行的事?

下一秒,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脑海——他下个月就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可他好像还没交学费!

上辈子他清楚记得,爸妈在他刚显露出魔法天赋时就缴清了七年的学费,他从没为入学的事操过心。可赫敏好像提过,她爸妈每年都要单独缴学费,罗恩也隐约说过类似的话。

哈利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才想起?现在缴费还来得及吗?他甚至连录取通知书都没收到,连该往哪儿缴、要缴多少都不知道,真要是就这么去了霍格沃茨,指不定会被当场赶出来吧?

恐慌像潮水般漫上来,连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佩弗尔先生见状立刻开口安抚:“别担心,不是坏事。我们是想跟你提个请求,不过得先跟我们的会计确认清楚。”

听到这话,哈利的恐慌才稍稍平息,可学费的事仍像块石头压在心头。他暗下决心,等聊完这事就立刻问清楚缴费的事。

“好吧……那你们要跟我说什么?”哈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

“你知道下个月就要去霍格沃茨了,对吧?”哈利点了点头,“而且你需要一个新名字来隐藏身份。”伊卡洛斯顿了顿,想看看这孩子能不能猜到接下来的话。

哈利皱起眉:“我倒是没想过这个,但波特这个名字肯定不能再用了。”他不再是原来那个时代的人,严格来说也不再是哈德兰·詹姆斯·波特,确实需要一个新身份。难道他们去古灵阁就是为了给他办新身份?

“我们和会计托纳克仔细谈过了,”伊卡洛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双手紧张地搓了搓,“我们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改姓佩弗尔?”

哈利瞬间僵住了。他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提出这个。震惊过后,心跳猛地加快,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他们不会是想……

他还没来得及把念头捋顺,米塔就从桌子对面伸过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纤细,掌心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棕眸里满是期待:“我们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

哈利低下头,盯着交握的双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一份子?是侄子还是表亲?”

“是儿子,”米塔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的儿子。”

哈利猛地闭上眼,眼泪差点就涌了出来。他分不清自己是难过还是高兴——他盼了多少年,能有个妈妈在他崩溃时抱抱他,能有个爸爸陪他打球、教他道理,能让爸妈活下来,不用死在那个该死的夜晚?

以前每次看到朋友们扑进父母怀里撒娇,或是抱怨爸妈管得太严时,他都嫉妒得快要发疯。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拥有那样的争吵,那样的温暖。

在德思礼家的那些年,他甚至奢望过姨妈舅舅能分给自己一丝给达力的爱,可每次得到的都是粗暴的提醒——他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哪怕有血缘关系,也只是个多余的怪物。

他们骂他蠢,嫌他丑,把他当条狗一样呼来喝去。

哈利缓缓睁开眼,望向这对他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两个人。他们从不追问他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去,耐心地包容他的古怪脾气,在他刚踏进庄园时就为他的身体状况忙前忙后,还会为他过去受过的委屈打抱不平。

说实话,他巴不得立刻点头答应。那样他就能留在这个温暖的庄园里,每天都能见到那些神奇的生物朋友,能读遍书房里所有的书,最重要的是,他能拥有梦寐以求的东西——一个家。

他从没真正放下过想要父母的执念,如今被困在少年的身体里,这份渴望就变得更加强烈。可……

他还是有些犹豫。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的花纹,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僵硬:“但我不是个真正的孩子啊。你们难道不想要个真正的小娃娃当儿子——或者女儿吗?”

米尔塔和丈夫对视一眼。那眼神交流的默契,和他见过赫敏跟罗恩凑一起咬耳朵时一模一样。她收回目光,转向哈利时,脸上的温柔丝毫未减。

“我们知道,哈德良。”她的语气耐心得像在哄炸毛的小猫,“说实话,要是能有个软乎乎的小婴儿当然更好,但我们还是想让你当我们的儿子。”

佩弗利尔先生在一旁连连点头,显然对妻子的话十分认同。

“我们大可以去领养别的孩子,”伊卡洛斯接话,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可那些孩子多半一看见我们就跑没影了。”

哈利皱了皱眉,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原因。在他原来的那个时代,佩弗利尔家族就一直笼罩在各种流言里,人人都说他们强大又危险。现在换个角度,用小孩子的眼光去看这对夫妻——确实,他们平时在外面那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样子,哪个孤儿院的孩子敢凑上去?不被吓跑才怪。

“哈德良。”伊卡洛斯放柔了声音,像是怕吓到他,“我们知道,我们永远代替不了你的亲生父母,也没想过要代替。我们只是想给你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资本:像样的教育,安全的容身之处,还有最重要的——一个能随时回来的家。”

米尔塔附和着点头,看向坐在餐桌旁的少年,犹豫着扯出个笑:“你不用现在就做决定。我们知道这事太突然,你得缓缓。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心意一直都在。”

哈利缓缓点头,脑子里乱哄哄地转着。他很清楚,波特这个姓已经不能再用了——严格来说,那早就不是他的了。要融入这个时代,他必须有个新身份。而且为了以后要做的事,他也确实需要更好的教育资源。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这里只有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随者需要提防,最多再加一场麻瓜们打的世界大战。没有伏地魔,没有食死徒,没有分崩离析的魔法部,更没人逼着他必须成为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哈利·波特的位置。

那个在1998年为了保护爱人、对抗黑魔王而死的哈利·波特,早就不在了。而被扔到这里的他,已经是个完全不同的人了。既然人都变了,换个家庭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我必须叫你们爸爸妈妈吗?”黑发少年突然开口,看着这对夫妻瞬间愣住的样子,莫名有点想笑。

“不用不用!”米尔塔连忙摆手,“你怎么舒服怎么叫就好。”

“那……”哈利咬了咬下唇,语气里带着点不舍,“我必须把名字全改掉吗?”他实在不想丢掉用了大半辈子的名字,至少还想保住“哈德良”这部分。

伊卡洛斯摇了摇头:“你还可以叫哈德良,只需要改个姓氏就行。”

老人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说不定,他这辈子真能有个儿子了。

其实哈利早就做好了决定,刚才那些问题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们打算怎么办理领养手续?”

夫妻两人瞬间僵住,对视一眼后又猛地转头看向他,脸上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刚才还压在他们肩头的紧张和不安,像是被风吹散了似的。哈利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那块硬邦邦的地方好像也软了点,连带着脑子里那个“没人会真心想要你”的声音,都轻了不少。

米尔塔从餐桌底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又掏出一个小玻璃瓶。瓶里装着银闪闪的液体,像把整片星空都揉碎了封在里面。

“这是领养协议,我们三个都得签字。你签完字,就算正式加入佩弗利尔家,能使用家族魔法了。”她耐心地解释着,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瓶子,“这个是备选的。”

“这瓶药剂是干什么的?”哈利用下巴点了点那个小瓶子,心里其实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当年莱姆斯和唐克斯讨论想要孩子的时候,他不小心听到过几句——谁让他们俩忘了关卧室门呢。

“这是血缘领养药剂,”伊卡洛斯解释道,“能改写你的DNA,把它换成我们的,相当于让你变成我们的亲生骨肉。”

果然猜得没错。哈利盯着瓶子看了几秒,又转头看向这对夫妻。说实话,他早就烦透了波特家那标志性的乱蓬蓬的头发,上学时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麻烦,现在要假装不是波特家的人,这头发更是个麻烦。

可他的眼睛……那是他为数不多还算喜欢的地方。不过他仔细打量了佩弗利尔先生一眼——对方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好像也挺好看的。

哈利打定主意,站起身走到夫妻两人中间,把协议拉到自己面前,准备仔细看看条款。

米尔塔和伊卡洛斯看着少年认真读协议的样子,心里既骄傲又紧张。骄傲的是他没有草率签字,毕竟不管什么文件都得看清楚了再签;紧张的是,就算他看完了,也还是有可能反悔。他们不断提醒自己别高兴太早,可心里那股雀跃还是压不住,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

哈利把协议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抬头找起了羽毛笔——结果找了一圈,桌上连根笔毛都没看见。他看向伊卡洛斯,语气自然得像是在问借块橡皮:“给我根羽毛笔,我要签字。”

伊卡洛斯愣了两秒,才不敢置信地开口:“你真的要签?”

“嗯。”哈利应得干脆,顿了顿又补充,“只是……”

“只是什么?”米尔塔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生怕他突然变卦。

“我得用新名字签字对吧?”哈利咬了咬下唇,有点发愁,“我还没想好中间名。是沿用我教父家的传统,还是跟着佩弗利尔家的规矩来?”

米尔塔忍不住笑出了声:“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选一个。”

哈利转头看向她,眼睛亮了点:“佩弗利尔家有取名的传统吗?就像布莱克家族那样?”

米尔塔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点自豪:“当然有。”

伊卡洛斯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海里已经筛过好几个适配哈德良的名字,嘴上却先跟他们讲起了规矩:“我们这边给孩子取名,女孩一般用花木,男孩就从希腊神话里挑神祇英雄。”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试探:“……你们想跟着这个传统来吗?”

哈利立刻用力点头。

只要能彻底融入这个时代,叫什么都行——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好!”

米尔塔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拍了下手:“珀尔修斯怎么样?听着又响亮又硬朗。”

哈利皱起鼻子摇头。开什么玩笑,韦斯莱家就有个同名的,总感觉怪怪的。

伊卡洛斯指尖一顿,说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那个名字:“那俄耳甫斯呢?”

这是他以前无数次幻想过的、给未来孩子准备的名字。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有机会用出去。

“是那个神话里的诗人歌者?”

伊卡洛斯点头。哈利捏着下巴琢磨了会儿。他对这个神话人物不算太熟,但也知道对方不光是个故事大王,还是个能预见未来的先知,在传说里名气不小。

最重要的是,霍格沃茨里从来没人叫这个名字,够特别。

他干脆利落地一点头,伸手等着对方递笔。

虽然他打心底里排斥血盟笔,但也清楚这是必不可少的仪式,而且这次的血笔不会像之前那样让他疼得撕心裂肺。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把字写得工整漂亮,在羊皮纸上落下了将伴随他一生的新名字。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哈利·波特。

他是哈德良·俄耳甫斯·佩弗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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