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低头看向摇篮里安安静静坐着的婴儿。
那双碧绿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死神勾起嘴角，朝婴儿伸出了手。
“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和里德尔，都归属于魔法的麾下。但你，哈利·波特，将是我的。”
粉雕玉琢的小哈利咯咯笑着，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攥住了死神的指尖。
他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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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打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
在孤儿院时，他就碾压了周围所有孩子——那些蠢货在他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些无用的蝼蚁。
进入霍格沃茨后，他更是如鱼得水，成了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他是模范学生，是老师们的心头肉，是板上钉钉会成为级长、再当上学生会主席的天之骄子，独一无二。
他是斯莱特林们等待了数百年的无畏领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终于从那令人失望的血脉灰烬中崛起，要为霍格沃茨最尊贵的学院重铸荣光。
而现在……
现在，汤姆总能精准感知到格林德沃的位置。
他知道那人在哪，知道他要去哪。
他翻遍了古籍，就为了找到答案——为什么？
当他在一本记载着隐秘的古书里看到自己的名号时，汤姆心中的优越感彻底得到了满足。
魔法之神钦定的魔法领主，黑暗魔法的主宰，黑魔王。
就像格林德沃一样。这就是他能感知到对方的原因。
按照传统，老领主应当教导新领主掌握魔法之道，助他坐稳位置。
汤姆嗤笑一声，只觉得这规矩可笑至极。
他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直系后裔，是魔法之神选中的引领者，怎需要一个为了夺权不择手段、妄图毁灭世界的疯子来指点？
真正的领主从不需要主动招揽追随者，追随者自会慕名而来。
汤姆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深挖魔法领主的秘密。
原来魔法领主分三种：光明、黑暗，以及平衡两者的灰魔法领主。灰魔法领主力量深不可测，不受任何规则束缚，连魔法本身都要退避三舍。
汤姆曾无比渴望成为灰魔法领主。
但现在也无所谓了。他是黑魔王，必将开创属于自己的新时代。
踩着格林德沃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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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之神这次看走了眼。
格林德沃为了寻找死神的圣物，正在毁灭本该由他守护的巫师族群，却浑然不知自己永远也找不到那些宝物。
邓布利多则在暗中蛰伏，一边用冠冕堂皇的演讲蛊惑学生，培养自己的势力，一边等着时机成熟就夺权上位，全然不知自己早已亲手葬送了保住头衔的机会。
而汤姆·里德尔，正被对力量的执念裹挟着，一步步滑向无可救药的疯狂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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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是三者中最强的那个。当得知格林德沃要来霍格沃茨时，他就做好了准备——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才是所有巫师的领袖，是他们的希望之光。
他的魂器研究正顺风顺水，凭着过人的才智和毅力，已经掌握了所有需要的信息。
他会让格林德沃的死变得“意义非凡”——老一代为新一代牺牲，多么富有诗意。
可邓布利多偏偏要来横插一脚。
汤姆死死盯着这个伪善的老东西，眼中满是怒火与鄙夷。这个家伙明明看出了他的潜力，却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压他。
“你偏离了正道，兄弟。”格林德沃望着邓布利多，语气里带着痛苦的眷恋，“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忘了我们为巫师族群许下的梦想吗？”
“偏离正道的是你，我的朋友。”邓布利多收起了那副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模样，用训诫迟到学生的语气冷冷开口，“而且只有你。”
汤姆嗤笑出声。
两个自命不凡的老家伙罢了。他完全可以把两人都杀了，对外宣称是格林德沃杀了邓布利多，而他亲手为校长报了仇——到时候整个巫师界都会把他当成英雄。
“你们两个都疯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两位魔法领主的对峙。
说话的是个男孩，穿着绣满星空的黑袍，露出一双格外明亮的绿眼睛。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格林德沃厉声呵斥，眼神阴鸷地威胁着。
“我当然知道。魔法之神选你们当领主，自然有她的道理，可你们一个两个都守不住本心，根本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男孩不屑地嗤了声，摇了摇头，“我的女主人早就跟我说过，这几任魔法领主都是废物。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你竟敢如此放肆？”邓布利多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脸色阴沉得可怕。
汤姆看得心头暗爽。终于有人能撕破这老家伙的脸皮了。
格林德沃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举起魔杖，一道索命的绿光直直射向男孩。
男孩却只是抬手轻轻一挡，那道绿光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上一个敢对我下死手的黑魔王，已经在地狱待了很久了。”男孩的语气带着几分怅然，“这么多年过去，迷失的人还是老样子。”
话音刚落，那道绿光突然调转方向，狠狠击中了格林德沃的胸口。
“不！”
邓布利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汤姆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他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可惜他敢对死神之子动手。”男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同样的警告也送给你，阿不思。你为了能压制死神，放任他在外游荡了太久。你以为你能掌控死神？别做梦了，是死神在掌控你们。”
“我能！我一定会做到！”邓布利多怒吼着，举起魔杖对准男孩。
男孩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你便。”
邓布利多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汤姆猛地后退一步，死死盯着男孩，手指按在魔杖上，随时准备动手。
“出来吧，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汤姆缓缓从石柱后走出来，直面男孩。
男孩兜帽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巴的轮廓，但汤姆清晰地看到了他黑袍上挂着的项链——一个刻着竖线的三角形，里面嵌着一个圆环。
项链像星辰般散发着微光，在男孩脸上投下更深的阴影。
男孩歪了歪头，声音平静无波。
“我跟我的女主人打了个赌。她说这几任魔法领主都是废物，魔法之神总喜欢选那些力量强大却贪婪愚蠢的巫师。”
汤姆咬紧了后槽牙。
他知道这男孩认出了自己，知道他也是魔法领主，可对方竟然敢这么羞辱他。
“她也觉得你一样，贪婪又愚蠢。”男孩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但我不这么想。别再做魂器了，我不想下去地狱里杀你。我相信你的天赋，汤姆·里德尔。我家女主人总说我太天真，说我忘了之前那些魔法领主是怎么迷失的……可我就是觉得，你不一样。”
汤姆的手指死死攥住了袍子下摆，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地窖里的寒冰：“魂器我绝不会放弃。有了它，我就能彻底战胜死亡。”
对面的少年忽然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点玩味，又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想着去求死神赏赐，只是想躲着她。我家女主人说，像勒梅那样的巫师最有意思——拼了命想把日子拖得长一点，却不知道早晚都会腻味。独自活着，还得被一群跟你一样怕死的人追着打，早晚会熬不住的。到那时候，她的课才能真正起作用。”
汤姆喉结动了动，没说话。他能感觉到少年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寒意，不是冷，是那种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属于死亡本身的威压。
少年却像是没看见他的紧绷，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当初赌你能跟别人不一样，可别让我输了。别再碰魂器了，我还想赢我家女主人的赌注呢。”
话音刚落，少年的身体开始泛起淡蓝色的光，像是被风吹散的星尘。
汤姆猛地回神，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想去抓那团光：“等等！你说的‘女主人’到底是谁？”
少年笑着挥了挥手，身形越来越淡：“当然是死神啊，不然还能是谁？”
蓝光骤然炸开，少年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只留下汤姆一个人站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那点转瞬即逝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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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当真停下了魂器的研究，但心里又生了新的执念。
那个自称死神之子的少年没有骗他。邓布利多没能干掉格林德沃，是少年帮他伪造了现场，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汤姆亲手为邓布利多报了仇。靠着这份功劳，他在魔法部平步青云，把那些日后能用得上的大人物都拉拢到了自己身边。
但他没忘了那个少年。
他翻遍了所有古籍，才发现死神之子在麻瓜的传说里无处不在，却又处处不同。
基督教里拿着镰刀的骷髅死神，希腊神话里长着黑翅膀的塔纳托斯，罗马人口中的莫尔斯，印度教里审判灵魂的阎魔，古埃及的阿努比斯，佛教里阻挠众生开悟的魔罗，阿兹特克神话里统治冥界的米克特兰泰库特利，斯拉夫神话里的死亡女神莫拉娜，还有日本传说里勾魂的死神……
他们都跟死亡有关，却又各有各的样子。汤姆总觉得这些传说背后藏着同一个真相，但他找了好几年都没头绪。
直到他在斯莱特林庄园的密室里，找到了梅林的藏书室。
扉页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力，像是带着当年的激动与迷茫：
“卡美洛覆灭后，我一度沉溺在痛苦和麻木里，是他给我指了条明路。而我，让他看到了我们做出的选择。”
“被魔法选中太难了，所有人都对你寄予厚望，那些期待重得能把人压垮。我得在那个巫师被追杀的黑暗时代，辅佐出一个公正的好国王。他确实做到了，可好日子没过多久，黑暗又卷土重来。魔法终于意识到，光靠光明和黑暗的领主远远不够。”
“然后死神出现了——她是位睿智公正的女主人。她选中了世间最优秀的灵魂，赐福给他们，称他们为自己的孩子。”
“我们被称为灰魔法领主，是天平的支点，要制衡光明与黑暗的领主。我们可以拿起死神的礼物，那是永恒母亲的馈赠。生亦蒙福，死亦蒙福。”
汤姆合上书，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他一定会找到那个死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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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的夜晚，成了魔法史上永远的里程碑——所有人都记得，是一个孩子终结了黑魔王托马斯的统治。
而哈利长大以后，总会在某个深夜想起一只冰冷却温柔的手，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轻轻托住了他快要碎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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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巫师，哈利。”教授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朵，“你不是怪物。”
哈利蜷缩在沙发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额头上的伤疤，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绿光，还能听见笑声……”
“这不是你的错，更不代表你是怪物。”教授蹲下身，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这只说明你比别人都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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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扶手椅上，手指死死抠着扶手，喉结动了动：“分院帽本来想把我分到斯莱特林。它说我在那里会很优秀。”
“我敢保证，你确实会。”校长查尔斯笑得温和，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你足够坚定，也足够骄傲，完全配得上斯莱特林的荣光。”
“可我不想跟坏人混在一起。”哈利的声音带着哭腔，“斯莱特林都是坏人。”
“坏人？”查尔斯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世上真的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吗？还是说，只是看故事怎么被人讲出来而已？”
“托马斯就是坏人！”哈利猛地抬起头，“他杀了好多无辜的人，就为了好玩！”
“就算他被分到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也照样会杀人。”查尔斯的笑容淡了些，语气却很认真，“斯莱特林的特质不是邪恶，冷酷也不等于坏。就算你有能力伤人，甚至杀人，也不代表你就是坏人。”
“可我真的杀过人！”哈利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低下去，带着浓重的自责，“我杀了他……”
“可你今天救了金妮的命，不是吗？”查尔斯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永远别忘了你为什么那么做。哈利，你杀人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毁灭。只要守住这一点，就没人能说你是坏人。就算哪天你忘了，我也会在这里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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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站在魔法部长特拉斯克对面，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托马斯回来了。你可以自欺欺人，但不能拿孩子们的安全开玩笑。”
“教授，你听我说……”
“我说完了。”查尔斯打断了他，眼神冷得像冰，“你已经收到警告了。”
特拉斯克气冲冲地摔门走后，查尔斯才疲惫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哈利。
“我真为你骄傲，孩子。”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哈利的肩膀，“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请我那位德国老朋友过来帮忙处理国际上的事。”
“可托马斯想杀我。”哈利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就算你帮我，也救不了我的。”
“我确实救不了你。”查尔斯摇了摇头，却弯起了眼睛，“但哈利，你根本不需要我救。”
哈利猛地抬起头，绿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惧。
“你自己就足够强大，完全可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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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哈利见到了查尔斯的那位德国朋友。
男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开口带着浓重的德国口音：“我是埃里克。你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哈利耸耸肩，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更愿意被称为查尔斯最得意的学生。”
埃里克转头看向查尔斯，语气里带着点不满：“你居然允许学生直接叫你的名字？”
“只允许我真正喜欢的学生这么叫。”查尔斯冲哈利挤了挤眼睛，逗得哈利笑出了声，“好了埃里克，别这么严肃。”
埃里克又转回头看向哈利，嘴角勾起一抹锋利的笑，像鲨鱼盯上了猎物：“我可以帮你。不过纯粹是好奇，想看看查尔斯最得意的学生到底有多厉害。”
哈利摊摊手：“没问题。等我打赢了托马斯，我就跟所有人说，你是出于好奇才帮我的。”
埃里克笑了，那笑容更锋利了：“这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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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看着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死神的主人。”
查尔斯倾身凑近哈利，眼底闪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光芒，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温和：“死神之子，埃里克，别这么咄咄逼人。还有你，哈利，我真为你骄傲。”
哈利皱着眉摇头，视线落到颈间的项链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吊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没想过要征服死亡，当时我只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恰恰是这一点成就了你。”查尔斯笑着点头，“你不想做死神的主人，而是把它当成老友坦然接纳。所以你成了死神之子，而非死神的统治者。”
“咬文嚼字。”埃里克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查尔斯却没理他，只看着哈利，眼神笃定：“我就知道会是你。”
“教授？”哈利更糊涂了。
查尔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老朋友一时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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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推开死神房间的门时，查尔斯已经端坐在棋盘前等他了。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事，是你处理的吧？”查尔斯开口就直奔主题。
哈利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得知查尔斯真实身份时的那种背叛感——原来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引路人，竟然就是死神本人。
可他最终还是选择忽略了这点，毕竟这么多年来，对方确实一直默默在身后支持他。就像埃里克是命运，瑞雯是魔法一样，各司其职罢了。
“是我。”哈利在查尔斯对面坐下，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我还见过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他至今想起瑞雯选了另一个叫汤姆的黑魔王时，还忍不住浑身发冷——这次是个英国人，不是之前那个西班牙人。
查尔斯早就预言过，要是汤姆走上魂器那条路，结局必然凄惨。可哈利看得出来，只要推对方一把，把人往正道上引，汤姆其实很有潜力。
“看来你成功把他从魂器的执念里拉出来了。”查尔斯语气轻快地评论着，抬手移动了一枚白棋。
哈利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黑棋配合着自己的导师走棋，算是陪他解闷。
“你之前还觉得我做不到呢。”他忍不住打趣道。
“他只是换了个执念而已。”查尔斯语气平淡地泼了盆冷水。
“什么？”哈利心里一紧，顿时有点慌了。
“现在他新的执念，是你。”查尔斯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看得出来他觉得这事很有趣。
哈利捏着棋子的手猛地顿住，僵在原地。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过了好半天，他才老实承认。
“大概该觉得荣幸？”查尔斯笑着说，“梅林当年见过萨拉查——汤姆的祖先之后，实力突飞猛进。不过我和梅林可没像对你这样，建立过这么深的联系。”
“你是说，你没像他的学校老师那样迫害过他？”哈利摇着头笑了，“那他可亏大了。”
“你也没错过什么。”查尔斯笑得更欢了，“不过梅林在失去萨拉查之后，就选择了停止活下去。”
哈利警惕地看着他：“就因为我是梅林的后裔，汤姆是萨拉查的后代，你怕我失去他之后也会选择去死？”
查尔斯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带着点恳求：“原谅我这个老头子的胡思乱想吧。我只是……会想你的。”
哈利也笑了，语气认真：“我也会想你的，我不会死的。”他耸耸肩，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大不了把他也弄成不死之身好了，毕竟他现在帮我赢了赌约。”
查尔斯嗤笑一声：“当初把你介绍给埃里克，真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
“哦，我知道。”哈利露出一抹像鲨鱼般的锋利笑容，抬手落下最后一枚棋子，“不过不管怎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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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子。”汤姆看着眼前的少年，声音都在发颤。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
少年掀开兜帽，露出那张他在无数个夜里想象过的脸，苍白又空灵，像月光凝成的幻影。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哈利歪着头笑了，语气轻快，“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汤姆也笑了，眼神狂热又痴迷：“现在我找到了。”
哈利张开双臂，颈间的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你找到了。然后呢？”
汤姆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像是在宣誓主权：“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哈利露出一抹野性十足的笑：“那就祝你好运了，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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