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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尝试自杀

富冈义勇(刀子)

蝶屋的樱花落尽了,枝头抽出嫩绿的新芽,春光渐渐漫过了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却漫不进富冈义勇住的那间偏殿。

他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窗外的天,从鱼肚白看到墨色浓,不说一句话。蝴蝶忍送来的汤药,他原封不动地放在一旁,直到药汁彻底凉透,干涸在碗底。炭治郎来看他,坐在床边絮絮叨叨地讲着斩鬼的经历,讲着祢豆子又学会了新的本领,他也只是沉默地看着天花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不能握刀,不能用呼吸法,连起身走几步路都要喘上好半天。这样的他,连寻常百姓都不如,更别说是什么水柱了。斩鬼人的荣耀,师父的教诲,炭治郎的期待,全都成了扎在他心上的针,每念及一次,便疼得钻心。

夜里的偏殿格外安静,只有风掠过窗棂的声响。富冈义勇睁着眼,看着床头那把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日轮刀。刀鞘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

他终于动了。

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指尖触到刀鞘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战栗感窜过四肢百骸,随即而来的,是骨髓深处传来的剧痛。他咬着牙,抽出了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日轮刀。

刀锋映着月光,冷得像冰。

富冈义勇看着那抹寒光,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他抬手,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指尖微微用力,冰冷的金属便刺破了皮肉,渗出血丝。

他想,这样就好了。

不用再做个苟延残喘的废物,不用再看着旁人在战场上厮杀,不用再辜负那些记挂着他的人。他本就该在那日毒发时,彻底闭上眼的。

“富冈义勇!”

一声凄厉的呼喊撞破了殿门,蝴蝶忍冲进来时,正看到刀尖没入他心口一寸的光景。她几乎是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打掉了他手里的刀,日轮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蝴蝶忍的手在抖,她看着他心口渗出的血,看着他眼底的死寂,眼泪汹涌而出:“你在做什么?!”

富冈义勇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别救我……让我死。”

“我偏不!”蝴蝶忍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保住你的命,你凭什么说死就死?!”

她叫来侍女,手忙脚乱地替他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单薄的肩膀时,蝴蝶忍才发现,他已经瘦得脱了形,原本挺直的脊背,竟也微微佝偻了下去。

那一夜,蝴蝶忍守在他的床边,一夜未眠。

她以为,经历过这一次,他总会惜命些。可她错了。

几日后的清晨,侍女端着洗漱水走进偏殿时,看到富冈义勇蜷缩在床角,嘴角溢着白沫,手边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碗——那是她用来调配镇静剂的药,剂量足以放倒一头牛。

侍女的尖叫惊破了蝶屋的宁静。

蝴蝶忍冲进来时,富冈义勇已经陷入了昏迷,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她疯了似的给他灌下催吐药,又用金针刺他的人中、涌泉穴,折腾了整整三个时辰,才从阎王爷手里,再次把他抢了回来。

病床边,蝴蝶忍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她攥着他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富冈义勇,你到底要怎样?!死很容易,可活着的人怎么办?炭治郎每次来都红着眼眶,师父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你就这么狠心吗?”

富冈义勇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浑浊。他看着蝴蝶忍哭红的眼眶,看着她眼下浓重的青黑,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破碎的呜咽。

窗外的风,还在吹着。

那间偏殿的门,被蝴蝶忍从外面锁了起来。

阳光透不进去,月光也透不进去。

富冈义勇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窗外炭治郎隐约的哭声,终于,有泪水从眼角滑落,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活着,却比死了,更像一具躯壳。

那件水蓝色的羽织,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他再也没有力气,将它穿在身上了。

富冈义勇两次自杀未遂,被蝴蝶忍锁在偏殿

偏殿的门被铁锁扣着,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窗棂被木板钉死,只留一道窄缝,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勉强照亮屋内的尘埃。

富冈义勇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睁着眼,看着那道窄缝外的天。从亮到暗,从暗到亮,日复一日,像被困在一个没有尽头的囚笼里。

蝴蝶忍送进来的饭菜,他还是原封不动地摆着,直到馊了,才会被侍女端走。他不想吃,也不想喝,活着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他开始尝试各种能想到的死法。

他曾用被褥的布条拧成绳,系在床梁上,拼尽全身力气将脖颈套进去。可毒素侵蚀后的身体太过孱弱,布条刚绷紧,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咔嚓”一声断裂,他重重摔在地上,磕破了额角,血流了满脸。

侍女进来换药时看到那摊血迹,吓得魂飞魄散,哭着跑去叫蝴蝶忍。蝴蝶忍赶来时,他正瘫在地上,看着床梁上的断布条,眼底一片麻木的死寂。

蝴蝶忍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替他擦拭额角的血。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她的手在抖,却硬是忍着没掉一滴泪。

夜里,他趁着侍女送水的间隙,打翻了铜盆,攥起地上的碎瓷片,朝着手腕的动脉狠狠划下去。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瓷片又不够锋利,只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疼得他浑身抽搐,却连半分致命的力道都使不出。

蝴蝶忍赶来时,正看到他攥着碎瓷片,一下又一下地往手腕上划,血珠渗出来,染红了他苍白的手腕。她疯了似的扑过去,夺下他手里的瓷片,死死抱住他,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富冈义勇!你到底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他被她抱在怀里,浑身僵硬,感受着她颤抖的肩膀,听着她压抑的哭声,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波澜。可那波澜转瞬即逝,只剩下更深的荒芜。

他甚至试过绝食。

整整三天,滴水未进。喉咙干得像是要裂开,胃里绞痛难忍,眼前阵阵发黑。他以为这样就能解脱,可蝴蝶忍还是发现了。她撬开他的牙关,用汤匙一勺一勺地往他嘴里灌米汤,灌得他呛咳不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他偏着头,看着蝴蝶忍泛红的眼眶,看着她眼底的疲惫与绝望,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可他控制不住。

每当夜深人静,骨髓里的毒隐隐作痛时,每当他看到床头那件叠得整齐的水蓝色羽织时,每当他想起自己曾是斩鬼队的水柱时,那股想要死去的念头,便会像疯草般疯长。

他试过用头撞墙,却只撞得额角青紫,晕了过去,醒来时依旧躺在这张床上;他试过咬舌,却因为力气不足,只咬得舌尖破了皮,疼得说不出话,依旧死不了。

蝴蝶忍终于不再锁门了。

她撤去了偏殿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连碗筷都换成了竹制的。她整日守在他身边,给他喂饭,给他换药,给他讲些无关紧要的话,像是在看守一个随时会碎裂的瓷娃娃。

炭治郎也来得更勤了。他不再讲斩鬼的事,只是坐在床边,给富冈义勇念些话本上的故事,念些山下百姓的日常。祢豆子坐在一旁,时不时递过一颗甜甜的果子,放在他的掌心。

富冈义勇看着掌心那颗红彤彤的果子,看着炭治郎泛红的眼眶,看着蝴蝶忍眼底的红血丝,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烧红的炭,疼得厉害。

他缓缓抬起手,将那颗果子凑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甜意漫过舌尖,却带着一股彻骨的苦。

他终究还是死不了。

活着,成了他逃不开的,最残忍的酷刑。

窗外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偏殿的门开着,天光肆意地涌进来,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渊。

那件水蓝色的羽织,依旧放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

只是再也没有人,能将它穿在身上,站在樱花树下,执刀而立了。

富冈义勇多次自杀未遂,被蝴蝶忍与炭治郎寸步不离守护

窗外的雪落了又融,融了又落,一晃便是三载。

偏殿里的陈设依旧,床头那件水蓝色羽织,被蝴蝶忍细心地拂去了浮尘,却始终不见主人将它拾起。富冈义勇的身体,在日复一日的汤药调理下,竟比往日好了些许,至少能扶着墙,慢慢走几步路。

可他眼底的光,却一点点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

他不再尝试那些激烈的死法了。

他开始学着“活着”。蝴蝶忍送来的饭菜,他会小口小口地吃;炭治郎念的话本,他会侧耳听着,偶尔还会微微颔首。蝴蝶忍以为,他终于想通了,眼底的疲惫里,终于透出一丝欣慰。

只有富冈义勇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换了一种更安静的方式,奔赴死亡。

他会在蝴蝶忍不注意时,偷偷将那些调理身体的汤药,顺着床底的缝隙倒掉;他会在深夜里,悄悄屏住呼吸,任由窒息的痛苦漫过四肢百骸,直到意识涣散,才被守在床边的蝴蝶忍察觉,用金针救回来。

他甚至会故意在寒风里站着,任由冷风吹透单薄的衣衫,盼着一场重感冒,能带走他这条苟延残喘的命。可蝴蝶忍总是第一时间发现,给他裹上厚厚的棉被,守着他退烧,守到双眼布满血丝。

炭治郎长成了挺拔的少年,日轮刀用得愈发熟练,成了斩鬼队里独当一面的剑士。他每次来蝶屋,都会坐在富冈义勇身边,讲些山下的事,讲祢豆子已经能在阳光下自由行走,讲他们又斩了多少恶鬼。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亮着光,像极了当年的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听着,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老茧——那是握刀多年留下的痕迹,如今却早已没了握刀的力气。他看着炭治郎腰间的日轮刀,看着那抹熟悉的寒光,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随即又被死寂淹没。

那日,蝶屋的樱花又开了。

粉白的花瓣簌簌飘落,落了满院春光。蝴蝶忍扶着富冈义勇,慢慢走到廊下。炭治郎带着祢豆子,拎着食盒,笑着说要陪他赏樱。

食盒里摆着精致的和果子,还有一壶清酒。蝴蝶忍替他斟了一杯,轻声道:“尝尝吧,今年的樱酒,酿得格外好。”

富冈义勇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看着花瓣落在酒面上,忽然笑了。那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笑。

蝴蝶忍和炭治郎都愣住了,看着他眼底浅浅的笑意,只觉得心头一暖。

富冈义勇端起酒杯,仰头,将那杯樱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带着樱花的清甜,却又藏着一丝极淡的苦。

他放下酒杯,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轻声道:“樱花开得……真好。”

蝴蝶忍笑着点头,眼眶却微微泛红:“是啊,等你再好些,我们一起去山下的樱林。”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他靠在廊柱上,看着炭治郎和祢豆子在樱花树下追逐打闹,看着蝴蝶忍眼底的笑意,嘴角的弧度,渐渐凝住。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骨髓里的毒,忽然疯狂地翻涌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他知道,那是因为他方才,偷偷将藏了许久的,一点鹤顶红,融进了那杯樱酒里。

这一次,他做得很隐秘。

蝴蝶忍不会发现,也来不及救他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指尖流逝。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可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好像看到了锖兔,看到了那个穿着水蓝色羽织的少年,冲他笑着说:“义勇,我们一起去斩鬼吧。”

他好像看到了鳞泷师父,看到了师父站在雪山之巅,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期许。

他好像看到了炭治郎,看到了那个少年,握着日轮刀,站在樱花树下,成了他曾经的模样。

蝴蝶忍察觉到不对时,富冈义勇已经靠在廊柱上,没了呼吸。

他的嘴角,还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指尖,落着一片粉白的樱花。

蝴蝶忍僵在原地,手里的酒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起,划破了她的手背,鲜血渗出来,她却浑然不觉。

炭治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着廊柱上的人,看着那抹熟悉的水蓝色羽织,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和果子掉在地上,滚了很远。

祢豆子跑到廊下,轻轻拽了拽富冈义勇的衣角,见他没有反应,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樱花还在落,落在富冈义勇的脸上,落在蝴蝶忍的发间,落在炭治郎的肩头。

风卷着花瓣,吹过蝶屋的庭院,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像是在唱一首无声的挽歌。

蝴蝶忍缓缓蹲下身,将那件水蓝色羽织,轻轻披在富冈义勇的身上。

她终于明白,有些牢笼,不是靠锁,就能困住的。

富冈义勇饮下毒酒,在樱花飘落时闭目垂首

酒液里的鹤顶红终究是掺得太少了。

富冈义勇再次睁开眼时,入目是偏殿熟悉的帐顶,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药味。蝴蝶忍坐在床边,眼眶通红,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指尖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

炭治郎守在另一侧,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见他睁眼,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他藏在指甲缝里的那点鹤顶红,早就被蝴蝶忍察觉了。她算准了剂量,算准了他会在赏樱时动手,算准了一切,只等着他饮下那杯酒,再用特制的解药,将他从鬼门关拽回来。

“为什么?”富冈义勇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看着蝴蝶忍,眼底没有恨,只有一片麻木的茫然,“为什么非要留我?”

蝴蝶忍看着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灼人:“因为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重要吗?富冈义勇想不明白。

他依旧被留在蝶屋,只是身边的人更多了。蝴蝶忍几乎寸步不离,侍女们轮流守着,连炭治郎出任务时,都会拜托祢豆子留下来,坐在他的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他再也没有机会藏毒药了,连吃饭喝水,都会有人先试毒;他再也没有机会独处了,哪怕是深夜,偏殿里也会亮着一盏灯,守着一个人。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被囚禁的“活死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炭治郎成了新一代的水柱,继承了他的水之呼吸,也继承了那把日轮刀。他来看富冈义勇时,会穿着那件水蓝色的羽织——那是蝴蝶忍送给他的,她说,这是富冈先生的心愿。

富冈义勇看着炭治郎身上的羽织,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指尖微微蜷缩。他想说,那不是他的心愿,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说他不甘心吗?说他宁愿死,也不愿这样苟活吗?

没人会懂的。

蝴蝶忍还是会每天给他熬药,那些药很苦,苦得他舌根发麻。他会乖乖地喝下去,不再反抗,也不再挣扎。他学会了对着蝴蝶忍笑,学会了听炭治郎讲斩鬼的故事,学会了像个木偶一样,被人牵着,走过蝶屋的庭院,看过一季又一季的樱花。

只是他眼底的光,再也没有亮过。

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大,蝶屋的庭院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炭治郎带着祢豆子来看他,说要接他去山下的温泉疗养。

富冈义勇坐在轮椅上,被蝴蝶忍推着,走在雪地里。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冰凉的,他却连眨眼的欲望都没有。

路过一片梅林时,炭治郎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枝头的红梅,笑着说:“富冈先生,你看,这梅花开得真好,像极了当年我们斩鬼时,天边的晚霞。”

富冈义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枝头的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红得像血。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被风吹散的雪:“炭治郎,我握不住刀了。”

炭治郎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他蹲下身,握住富冈义勇的手,那双手苍白而瘦弱,指尖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关系的,富冈先生。”炭治郎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会替你握刀,替你斩尽所有恶鬼,替你……看遍这世间的风景。”

富冈义勇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不是想要有人替他,他只是觉得,这世间的风景,再美,也与他无关了。

蝴蝶忍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雪花落在她的发间,染白了她的鬓角。她看着前方的路,看着漫天飞舞的雪,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雪地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终究还是留住了他的命,却留不住他的魂。

轮椅碾过雪地,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富冈义勇靠在轮椅上,看着漫天的飞雪,看着枝头的红梅,眼底一片死寂。

他活着。

却比死了,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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