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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归队

富冈义勇(刀子)

风卷着樱花瓣掠过坟头时,蝴蝶忍指尖的银针忽然坠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她弯腰去拾,指尖却先一步触到一片带着暖意的衣角。

那是极淡的水蓝色,布料边缘磨出了细碎的毛边,风一吹,便轻轻拂过她的手背,像极了多年前,他坐在蝶屋庭院里,羽织衣角扫过石桌的触感。

蝴蝶忍的动作猛地僵住。

她缓缓抬头,撞进一双沉寂了太久的眼眸里。

那人站在樱树之下,身形依旧瘦削,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握着那柄被炭治郎留在坟头的木刀。阳光穿过花瓣的缝隙,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死寂,却也没有半分波澜,像一潭被雪水浸凉的湖。

“义勇……”蝴蝶忍的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攥着那枚发黑的银针,指节泛白,“你……”

“我听见了。”富冈义勇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清晰的质感,“你说,后悔留我。”

蝴蝶忍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她以为这是幻觉,是日日念着他,生出的执念。可掌心的刺痛那样真切,他衣角的温度那样清晰,不是梦。

富冈义勇的目光落在坟头那抔新土上,又落在她手里的银针上,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

“那年暴雪封山,我没有死。”他轻声说,“只是被雪崩埋了三日,醒来时,便忘了许多事。忘了愧疚,忘了痛苦,忘了……自己是谁。”

他顿了顿,抬手摸了摸肩头飘落的樱花瓣,动作带着一丝生涩的柔和。

“村民救了我,我在山下住了三年。直到前些日子,听见孩童说起鬼杀队,说起水柱富冈义勇,才想起一切。”

想起樱花树下的毒酒,想起蝶屋的药香,想起山巅的风雪,想起她那句带着哭腔的“我后悔了”。

蝴蝶忍看着他,眼泪掉得更凶。

原来他没有死,原来他只是忘了。忘了那些压垮他的过往,忘了那场名为“活着”的酷刑。

“我来,是告诉你。”富冈义勇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极淡的涟漪,“不必后悔。”

他抬手,将木刀横在身前,左手笨拙地扶住刀身,动作算不上利落,却带着一股熟悉的韧劲。

“鬼杀队解散了,可这世间,未必不会再出恶鬼。”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富冈义勇,是曾经的水柱。”

“斩鬼,是我的宿命。”

蝴蝶忍的喉咙哽咽得厉害,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握着木刀的手,看着那道熟悉的水蓝色背影,在樱花瓣中站得笔直。

这时,山道上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炭治郎带着祢豆子奔上山巅,看见站在樱树下的人时,惊得手里的竹篮掉落在地,里面的野菊散落一地。

“富冈先生!”炭治郎的声音带着哽咽,快步冲上前,却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生怕惊扰了这场易碎的重逢。

富冈义勇看着他,看着他身后笑靥如花的祢豆子,看着他眉眼间的烟火气,眼底缓缓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炭治郎。”他轻声唤道。

炭治郎的眼泪瞬间滚落。

他知道,这一次,富冈义勇是真的回来了。

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以水柱的身份,重新站在这世间。

几日后,鬼杀队的旧址传来消息。

曾经的柱们纷纷归来,不死川实弥关了乡下的药铺,悲鸣屿行冥收起了佛珠,他们重新聚在那座熟悉的庭院里,看着站在最前方的人。

富冈义勇穿着一身崭新的队服,水蓝色羽织披在肩上,左手依旧垂着,右手握着一柄崭新的日轮刀。

阳光落在他脸上,眼底的死寂彻底散去,只剩下一片沉静的坚定。

“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庭院。

蝴蝶忍站在人群之后,看着他挺直的背脊,看着他握着刀的手,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终于明白。

有些宿命,从来都不是囚笼。

有些活着,从来都不是酷刑。

只是从前的他,没有找到那把,能劈开黑暗的刀。

风卷着樱花瓣掠过庭院,落在日轮刀的刀鞘上,闪着细碎的光。

像是在诉说,一场迟到了太久的,归刃。

柱合训练的道场设在鬼杀队旧址后的开阔地,四周立着丈高的木桩,地面被踏得坚硬平实。

晨雾还未散尽,富冈义勇便已到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队服,水蓝色羽织系得松散,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握着那柄新铸的日轮刀。刀身在雾色里泛着冷光,映着他沉静的眉眼。

他没有去和众人寒暄,只是走到道场最偏僻的角落,对着一根木桩站定。

左手无力抬起,便用右臂发力,刀身划破空气,带着一丝滞涩的风声,劈在木桩上。木屑飞溅,他的手臂震得发麻,虎口处的旧茧隐隐作痛。

“哼,还是这么慢吞吞的。”

一声嗤笑自身后传来,不死川实弥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白发在晨风中飞扬,眼底却没有往日的讥讽,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富冈义勇没有回头,只是反手又是一刀。这一次,他试着用左臂抵住刀身,借着劈砍的惯性稳住力道,动作依旧算不上流畅,却比方才沉稳了许多。

“左手废了,就别硬撑。”不死川实弥走上前,将一柄木刀丢在他脚边,“用这个练,免得伤了自己。”

富冈义勇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木刀,又抬头看向不死川,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他弯腰拾起木刀,刀柄的触感粗糙而熟悉,像极了山巅那柄被雪水泡得发胀的旧刀。

“多谢。”他轻声道。

不死川实弥愣了一下,随即别过脸,耳根悄悄泛红,嘟囔着“多此一举”,却没有离开,只是靠在一旁的木桩上,看着他一刀一刀地劈砍。

日头渐渐升高,晨雾散去,柱们陆续到齐。

悲鸣屿行冥依旧带着那串佛珠,他走上前,对着富冈义勇微微颔首,沉声道:“富冈先生,老衲陪你练练。”

话音未落,沉重的禅杖便带着破风之声扫来。富冈义勇瞳孔微缩,侧身避开,右手握着木刀横劈而出。禅杖与木刀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被震得后退数步,左手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

“你的重心太偏。”悲鸣屿行冥收了禅杖,语气平和,“左手虽无力,却可用来平衡身形,不必全然垂落。”

富冈义勇点头,依言调整姿势。他试着将左手轻轻贴在刀身一侧,再挥刀时,果然稳了许多。

蝴蝶忍站在道场边缘,手里握着一个药箱,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见他挥刀时额头渗出冷汗,便走上前,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擦擦汗吧,别累着了。”

富冈义勇接过帕子,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尖,动作微微一顿。他看着她眼底的关切,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只是低声道:“多谢。”

蝴蝶忍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退到一旁,打开药箱,准备着随时可能用到的药膏。

柱合训练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挥刀与指点中一天天过去。

富冈义勇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从最初的滞涩不稳,到后来能与不死川实弥过上数十招;从需要靠着木桩稳住身形,到后来能借着左臂的支撑,施展出水之呼吸的基础招式。

只是没人知道,每到深夜,他的右臂都会疼得难以入眠。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蝴蝶忍给他的药膏,他总是省着用,只在疼得厉害时,才会抹上一点。

这日午后,道场的阳光格外炽烈。

炭治郎带着一众后辈前来观摩,看见富冈义勇挥刀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眼眶。祢豆子站在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对着道场中央的人影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富冈义勇恰好收刀,目光与炭治郎相遇。他微微颔首,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笑容很轻,却像一道暖阳,驱散了众人心底积压多年的阴霾。

忽然,一阵狂风卷过道场,卷起满地木屑。

富冈义勇抬头望去,只见天边乌云密布,隐约有恶鬼的嘶吼声传来。

他握紧了手中的木刀,左手缓缓抬起,抵在刀身一侧。

阳光穿透云层的缝隙,落在他的水蓝色羽织上,映得那抹蓝,愈发澄澈。

“诸位,”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力量,“该出刀了。”

恶鬼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是从云层深处钻出来的惊雷,震得道场的木桩都微微发颤。

富冈义勇握着木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能闻到空气里弥漫开的浓重血腥味,混杂着恶鬼特有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

“是上弦鬼的气息。”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佛珠在掌心转动,沉声道,“而且,不止一只。”

不死川实弥嗤笑一声,随手抄起身侧的日轮刀,刀鞘撞在腰间发出清脆的声响:“来得正好,省得老子闲得发慌。”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便冲破云层,裹挟着腥风直扑而来。那鬼生着六只手臂,每只手上都握着一柄沾满血污的利爪,獠牙外翻,眼底布满血丝,正是逃窜多年的上弦之肆。

“鬼杀队的杂碎们,都给本大爷去死!”

上弦之肆的利爪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逼富冈义勇面门。

富冈义勇瞳孔微缩,侧身避开的同时,右手挥刀劈出。木刀与利爪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被震得后退三步,左臂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掌心的冷汗浸透了刀柄。

“富冈先生!”炭治郎的喊声传来,他握着日轮刀正要上前,却被祢豆子拉住了手腕。

祢豆子摇了摇头,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却也带着一丝笃定。她知道,富冈义勇需要这场战斗,需要用刀刃劈开那些缠绕他多年的阴霾。

上弦之肆见一击未中,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六只手臂齐齐挥出,利爪铺天盖地般落下,将富冈义勇的退路尽数封死。

“只会躲吗?富冈义勇!”上弦之肆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当年你斩杀我同族时的傲气呢?如今竟沦落到用木刀的地步,真是可笑!”

富冈义勇的眼底掠过一丝冷光。他没有说话,只是调整着呼吸,将左手轻轻贴在木刀一侧,稳住重心。水之呼吸的口诀在脑海中流淌,那些被遗忘在山巅风雪里的招式,此刻竟清晰得像是刻在骨血里。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他低声喝道,木刀划破空气,带着一道清亮的弧光,劈开了迎面而来的利爪。木屑飞溅间,他借着反冲的力道,身形如燕子般掠过地面,避开了另外几只利爪的夹击。

“啧,有点意思。”上弦之肆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这样才够劲!”

又是一阵腥风袭来,第二只上弦鬼也落了地。这鬼身形佝偻,背后生着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双目赤红,正是上弦之陆。两只上弦鬼呈犄角之势,将富冈义勇困在中央。

道场四周的柱们纷纷拔剑,却被富冈义勇抬手拦住。

“这一战,我来。”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水柱,富冈义勇。”

蝴蝶忍站在道场边缘,握着药箱的手紧了紧。她看着富冈义勇单薄的背影,看着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厉害。她知道,他是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就算左手废了,也依旧是那个能斩尽恶鬼的水柱。

“别逞强。”蝴蝶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可以帮你。”

富冈义勇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她的方向微微颔首:“放心。”

一个字,却像是一颗定心丸,让蝴蝶忍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

上弦之肆与上弦之陆对视一眼,同时发起了进攻。上弦之肆的六只手臂轮番挥出,利爪带着破风之声,招招致命;上弦之陆则扇动着翅膀,在半空中不断盘旋,吐出带着剧毒的蛛丝,封锁着富冈义勇的走位。

富冈义勇的身形灵活得不像个左手受伤的人。他踩着水之呼吸的步法,在利爪与蛛丝之间穿梭,木刀挥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稳。左臂虽然无力,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抵住刀身,帮他稳住重心,卸去对方的力道。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木刀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劈开了迎面而来的蛛丝,同时避开了上弦之肆的利爪。他的右臂震得发麻,虎口处的旧茧裂开,渗出血珠,染红了木刀的刀柄。更有几滴黑紫色的毒液,顺着蛛丝的断口溅在他裸露的手腕上,肌肤瞬间泛起一片狰狞的红痕。

可他没有停。

他想起了山巅的风雪,想起了那些日夜劈砍枯树的日子,想起了炭治郎那句“我们会替你守好这世间的黎明”,想起了蝴蝶忍那句带着哭腔的“我后悔了”。

那些痛苦的、绝望的、挣扎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支撑他挥刀的力量。

“水之呼吸·伍之型·干天的慈雨。”

木刀的速度慢了下来,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刀刃划过之处,竟带着一丝柔和的气息,像是春雨落在干涸的土地上。

上弦之肆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狂笑:“这种软绵绵的招式,也想伤到本大爷?”

他话音未落,便看见自己的六只手臂齐齐落下,鲜血喷涌而出。

“什么?!”上弦之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手!我的手!”

富冈义勇收刀而立,喘着粗气。毒液顺着血管蔓延的灼痛感越来越烈,右臂的疼痛几乎让他抬不起来,左手也在微微颤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你的招式虽然刚猛,却破绽百出。”富冈义勇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清晰的冷意,“干天的慈雨,斩的是人心的破绽。”

上弦之陆见同伴受伤,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扇动着翅膀俯冲而下,吐出的蛛丝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直逼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正要挥刀,却感到右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毒液攻心的眩晕感猛地袭来,力道瞬间泄了大半。木刀险些脱手而出,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木桩上,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富冈先生!”炭治郎再也忍不住,握着日轮刀冲了上去。

“滚开!”上弦之陆的蛛丝缠住了炭治郎的刀身,他猛地发力,将炭治郎甩飞出去。

炭治郎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却依旧挣扎着想要起身。

上弦之陆的目光落在富冈义勇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他扇动着翅膀,缓缓逼近,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富冈义勇,像是一张死亡的罗网。

富冈义勇看着越来越近的利爪,眼底却没有丝毫恐惧。他想起了山巅的樱树,想起了蝶屋的药香,想起了蝴蝶忍那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原来,活着从来都不是酷刑。

原来,有些刀,是为了守护而挥的。

他缓缓抬起左手,尽管依旧无力,却死死地握住了木刀的刀柄。右臂的疼痛与毒液的灼烧像是潮水般涌来,却让他的意识愈发清醒。

水之呼吸的招式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被他遗忘的,被他放弃的,此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洪流,在血管里奔腾。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他低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天地之间。

木刀挥舞起来,带着一道生生不息的弧光,像是一条奔腾的长河,席卷着一切。上弦之陆的蛛丝被斩断,利爪被劈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化作飞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

随着两声巨响,两只上弦鬼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满地的飞灰。

风停了,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落下来,落在富冈义勇的身上。

他握着木刀,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毒液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四肢百骸像是被烈火灼烧,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右臂的疼痛早已麻木,体温却在疯狂攀升,意识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雾霭包裹,越来越沉。

“义勇!”

蝴蝶忍的惊呼声刺破耳鸣,他勉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看见她提着药箱飞奔而来的身影。视野里的水蓝色羽织渐渐模糊,耳边传来柱们的惊呼和炭治郎的叫喊,他想抬手说一句“我没事”,指尖却连一丝力气都聚不起来。

天旋地转间,他的身体重重向前栽倒,木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细碎的木屑。意识彻底沉沦前,他好像触到了一片微凉的衣角,还闻到了熟悉的、清苦的药香。

蝴蝶忍跪在地上,接住他滚烫的身体,指尖触到他脖颈的皮肤时,惊得浑身一颤。她颤抖着摸出怀里的体温计塞进他的衣领,不过片刻,那根细玻璃管便烫得几乎握不住——四十度。

“快!把他抬去蝶屋!”蝴蝶忍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慌乱地去解他的衣袖,露出手腕上那片已经发黑的毒痕,“他中了上弦之陆的毒,还烧得这么厉害……”

不死川实弥和悲鸣屿行冥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富冈义勇抬起来。他苍白的脸烧得通红,眉头紧紧蹙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细听之下,竟是断断续续的水之呼吸口诀。

炭治郎跪在一旁,看着富冈义勇毫无血色的唇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祢豆子蹲下来,轻轻握住他的手,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柱们沉默着跟在后面,看着担架上那个平日里清冷自持的身影,此刻却虚弱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心里都沉甸甸的。

阳光依旧明媚,樱花花瓣依旧在风中飞舞,可道场里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蝴蝶忍走在担架旁,紧紧攥着那枚发黑的银针,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看着富冈义勇烧得泛红的侧脸,眼底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她就知道,他总是这样,总是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扛着。

蝶屋的药香很快弥漫开来,蝴蝶忍将自己关在病房里,一遍遍调配着解药,额头上的冷汗比病床上的人还要多。她知道,上弦之陆的毒霸道至极,再加上四十度的高烧,稍有不慎,便是回天乏术。

夜幕降临,病房里的烛火摇曳,映着富冈义勇苍白的脸。他依旧没有醒,眉头时而蹙起,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嘴里依旧呢喃着那些熟悉的招式名。

蝴蝶忍坐在床边,握着他滚烫的手,一遍遍地用湿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她看着他掌心那些厚厚的茧,看着他手臂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眼泪无声地滑落。

“义勇,撑住。”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祈祷,“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有事。”

窗外的樱花瓣被风吹落,落在窗棂上,像是一场无声的守护。

病房里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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