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尘躲在树后面看前院的打斗看的津津有味的。
别说池云这家伙身手真的很好!特别是他手上的那把武器,太帅了!跟回旋镖一样,唰唰唰的,人就倒下了。
唐俪辞看着他撅起个屁股站在那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江公子注意形象。”
“噢!”江逢尘挠挠头,转过身走了过去,又重新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看着棋盘上放着的绿色的狐狸有些眼热,“这是你雕的吗?”
唐俪辞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他在看那只绿色狐狸,神色打量的看了他一眼。
“一些小玩意罢了。”
江逢尘很想摸一摸,但是唐俪辞没开口,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
唐俪辞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江逢尘接过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入口清香,吞咽后口中仍有一股甘甜之意!
他还以为会是那种又苦又涩的,没想到这古代的茶竟然是如此的清香!
唐俪辞见他喜欢,等他喝完了又给他添了一杯,刚好被赶过来的池云看见了。
“好啊唐狐狸!你都还没给我倒过茶呢!你就先给他倒上了!”
池云赶来一屁股把江逢尘挤开然后坐在了棋盘上,端过江逢尘手中的茶杯就一饮而尽。
江逢尘:.......
手好痒!想打人!
池云喝完了后还冲江逢尘挑了挑眉,一副挑衅的模样。
靠!
江逢尘也挤了过来,两人毫不相让互相在暗中斗着劲。
唐俪辞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拿起茶壶给棋盘上的狐狸浇水。
钟春髻走过来,先是去看了一圈阿谁,见人精神还不错,才走到了唐俪辞跟前。
“适才见公子的音杀之术,公子莫非出自江南周睇楼?”
时隔四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唐俪辞眼眸微动,伸手拿过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两下,然后抿了一口。
钟春髻见唐俪辞不答,便抱剑行礼,自爆门户:“在下中原剑会钟春髻,烦请公子协助调查,三日前郝府血案。”
“江公子,池云,起来。”
池云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气鼓鼓的把屁股从棋盘上挪开了。
池云走到一旁还不忘把江逢尘带上。
“钟姑娘,请。”
钟春髻也不扭捏,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敢问公子,三日前戌时至亥时时刻之间,人在何方,做些什么,谁可以作证?”
唐俪辞放下茶杯,嘴唇微动,“你,明知非我敌手,为什么要进来见我?”
钟春髻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玉牌,“若我身亡,便证明公子与血案相关,以我一人之命,换得一个真相,值得。”
这番话听的池云很是耳熟,“你是邵延屏的徒弟?”
“邵延屏正是家师。”
“.......”
江逢尘听的晕乎乎的,只好在旁边一边听他们聊话,一边逗弄着凤凤。
“你明知,非我敌手,为什么要进来见我?”
“在下奉剑会之令查案,如果阁下闪烁其词,只想折辱在下,那就莫怪在下以嫌犯的名义缉拿你。”
唐俪辞微不可查的轻叹一息,拿过旁边放着的未完成的木雕,又一次重复了一遍,“你明知非我敌手,为什么,要进来见我?”
“你!”钟春髻已经有些恼了,刚想发作却对上了唐俪辞的眼睛。
眼中流光闪烁,可眼神传递的信息却未被遮盖分毫。
钟春髻顿时醍醐灌顶,静下心思考了唐俪辞方才重复的那几句话。
池云在旁边也听的一脸茫然,见钟春髻脸色有些沉,便小声的朝唐俪辞喊道:“唐狐狸!你是喝茶把喉咙喝坏了吗?怎么就只会这一句话?”
江逢尘看池云的动作还以为他要和唐俪辞说悄悄话,谁知自己靠在树干旁都能听到。
钟春髻思索了片刻,眼睛忽然一眨,再睁眼,眼底清明一片。
她勾起唇角,“我明白了。”
???
明白啥了?
江逢尘寻思着自己也没听漏啥啊?
池云也不懂,一脸茫然的用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
“唐公子,钟某会再来的。”
钟春髻留下这句话便想带着阿谁离开金叶寺,唐俪辞却开口将阿谁留了下来。
“阿谁姑娘在这里会更安全。”
钟春髻想了想,也决定将阿谁留下,然后转身走出了金叶寺。
钟春髻一走,江逢尘好歹还能忍住不问,毕竟才刚认识,对方的私事不便过多打听,可池云忍不住了,他俯身凑近唐俪辞,“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唐俪辞没回,只是把目光放在阿谁的身上,“阿谁姑娘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问题吗?”
阿谁点点头,嗯了一声。
池云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双手抱头,“合着就我不知道.......”
“喂!那个谁,你听懂刚才唐狐狸问的问题了吗?”
江逢尘愣住了,他也没听懂啊喂!不过看池云这一脸老实样,应该很好骗吧?
“我肯定听懂了啊,你不会没听懂吧?还有我叫江逢尘,不叫喂!”
池云摸了摸鼻子,“谁没听懂呢!你们聊,我突然想起有事儿找钟姑娘,先走一步,等我回来啊!”
“顺便帮我问问钟姑娘,什么事是喜宴上所有人都做了,唯独新娘没做的。”
唐俪辞刚说完池云整个人便原地消失不见了。
看得江逢尘好一阵羡慕,他也想要学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