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跟着林溪溜下台时，新人入职礼的宏愿环节还没结束，后续弟子的发言依旧是“护宗门、求长生”的标准模板，可广场上的注意力早被她这颗“奇葩新星”勾走了，不少人频频回头偷瞄她，眼神里的情绪比台上的发言还丰富——有觉得她脑子缺根弦的，有佩服她敢说真话的，还有纯粹等着看她笑话的，苏念念一概无视，满脑子就盘旋着两个字：干饭。
“溪溪，咱入职礼啥时候散场啊？食堂开饭有准点不？去晚了会不会没灵肉啊？”苏念念跟在林溪身边，脚步都带着点干饭人特有的急切，一边走还一边抻着脖子往西厢房的方向瞅，仿佛能透过层层殿宇闻到灵米的香气。
林溪被她问得脚步一顿，满脸无奈又哭笑不得：“念念你能不能先想点修仙的事儿啊？入职礼散场后还要去外门领弟子牌和灵植盆呢，李长老可是出了名的严师，去晚了要挨训的！灵肉每周三、周六食堂才供应，今天周一，只有灵米配清炒灵蔬，加饭要1个宗门积分，你现在还没积分呢，只能吃定量。”
“啊？周一没肉啊？”苏念念瞬间垮了脸，活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社畜，“还得定量？那灵米管饱不？灵蔬有没有味儿啊？别跟我以前吃的工作餐似的，清汤寡水没滋味，吃了跟没吃一样。”
“灵米灵气足，吃了顶饿，灵蔬是宗门种的凝露草，清清爽爽的，就是没什么味儿。”林溪耐心解释，又忍不住叮嘱，“等会儿领了灵植盆，咱们得去后山灵田浇灵植，那是外门弟子的日常任务，每天都要做，浇好了给0.5个积分，浇不好要扣积分的，你可别再像刚才那样乱说话了，李长老最讨厌做事不靠谱的弟子。”
苏念念一听有积分，瞬间支棱起来了，社畜DNA疯狂跳动：“有积分就行！浇灵植是吧？简单啊，不就是浇花吗？我以前租房的时候还在阳台种过绿萝多肉呢，养活好几盆，浇个灵植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溪听得一脸茫然：“浇花？灵植是修仙用的，能凝聚灵气，和凡间的花可不一样，得用灵泉浇，还要注入微量灵气，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会烧根，少了会枯萎，可讲究了！”
苏念念满不在乎地摆手：“嗨，万变不离其宗，都是植物，核心需求不就是浇水施肥晒太阳吗？灵泉代替自来水，灵气代替营养液，妥妥的，放心，保准给它浇得明明白白，枝繁叶茂！”
两人跟着外门新人的队伍往西侧外门弟子院走，一路又遇上了不少刚入职的新人，刚才苏念念那番“干饭管够”的发言早已经传遍了新人堆，不少人主动凑过来搭话，语气里满是好奇。
“苏念念，你刚才也太勇了吧，居然敢跟宗主说要加班费，你就不怕被逐出师门啊？”说话的是个圆脸少年，名叫王胖子，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干饭同道，眼神里满是崇拜，“我跟你说，我早就觉得宗门任务不给额外奖励不合理了，可惜我不敢说，你可太牛了！”
苏念念一拍他的肩膀，颇有同道中人惺惺相惜的架势：“兄弟，这有啥不敢说的？按劳分配是天经地义，无偿加班就是耍流氓，修仙界也得讲基本法不是？以后跟着姐混，咱争取早日实现干饭自由+积分自由，不搞内卷！”
王胖子被说得热血沸腾，连连点头：“好嘞姐！以后我跟你一起浇灵植做任务，有啥事儿你罩着我！”
旁边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皱着眉走过来，正是之前入门试炼排名靠前的林风，散修出身，性子争强好胜，公私分明，刚才苏念念的发言他也听见了，此刻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修仙本就是逆天改命，贪图口腹之欲和安逸，难成大器，宗门任务是弟子本分，谈什么加班费，未免太过功利。”
苏念念挑眉，不卑不亢地回怼：“这位兄弟，话不能这么说，逆天改命也得先活着吧？活着不得吃饱饭？做本分任务是应该的，但按劳取酬也没毛病啊，总不能让我们饿着肚子熬夜做任务吧？你想卷是你的自由，别拦着别人想安逸的路，咱们各走各路，互不耽误，多好。”
林风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地回怼，一时竟语塞，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冷哼一声，甩下一句“冥顽不灵”，转身就走，那傲娇又憋屈的样子，看得苏念念和王胖子哈哈大笑。
林溪无奈地摇摇头：“念念，你别总跟人吵架，林风实力很强，以后咱们都是外门弟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放心，我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他先怼我的，我还不能还嘴了？”苏念念摊摊手，“再说了，咱三观正，不偷不抢不内卷，怼得光明正大，怕啥？”
一路说说笑笑，众人终于到了外门弟子院，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一排排青砖瓦房整齐排列，每间房住两个弟子，苏念念和林溪分到了一间靠南的屋子，阳光充足，通风也好，比苏念念那出租屋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苏念念满意得直点头，当场就把自己的小包袱扔到了靠窗边的床上：“不错不错，采光好，通风佳，适合干饭睡觉修炼，完美！”
林溪早已见怪不怪，无奈地摇摇头，开始帮她整理东西，苏念念则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去领弟子牌和灵植盆，领东西的地方就在弟子院门口的管事处，管事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姓李，正是她们的授业恩师李长老，李长老面色严肃，眼神锐利，扫过众人时带着几分审视，活像学校里抓迟到早退的教导主任，看得一众新人大气都不敢喘。
弟子牌是用普通的青玉石做的，上面刻着弟子的名字和宗门辈分，挂在腰间就能感应灵气，还能记录积分，苏念念摸着自己的弟子牌，心里美滋滋的：“这玩意儿跟咱以前的工牌似的，还能记绩效，不错不错。”
灵植盆则是巴掌大的陶盆，里面装着松软的灵土，土里种着一株刚冒芽的凝露草，嫩绿的小芽儿娇弱得很，仿佛风一吹就会倒，李长老拿着一根木尺，挨个叮嘱新人，语气严肃得没有一丝波澜：“这凝露草是你们的入门灵植，每日卯时到辰时去后山灵田浇灵泉，注入微量自身灵气，不可多不可少，每日检查长势，三日一汇报，一月后考核，凝露草存活且长势旺盛者，奖5积分，枯萎者，罚10积分，逐出外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新人齐声应答，声音洪亮，唯有苏念念小声嘀咕：“一月考核？这不就是试用期KPI吗？还搞末位淘汰，也太卷了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被耳尖的李长老听见，李长老锐利的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眉头紧锁：“苏念念，你嘀咕什么？”
苏念念心里一突，社畜本能让她立刻站直身体，一脸正色地回答：“回长老，弟子在嘀咕，一定好好照顾凝露草，争取考核拿第一，多赚积分，不拖宗门后腿！”
这话答得滴水不漏，李长老挑了挑眉，没再追问，只是冷哼一声：“最好如此，我不管你入职礼上说了什么荒唐话，到了我门下，就得守我的规矩，做事踏实本分，若是敢敷衍任务，休怪我不讲情面！”
“是，弟子谨记长老教诲！”苏念念恭敬行礼，心里却在吐槽：规矩我懂，踏实本分我也会，就是咱这照顾植物的方式，可能跟你们修仙界不太一样，可别到时候又惊掉你们的下巴。
领完灵植盆，一众新人结伴往后山灵田走，后山灵田占地不小，划分成一个个小格子，每个新人一个格子，跟社畜上班的格子间一模一样，苏念念看着眼前的灵田，忍不住发出感慨：“好家伙，这灵田整得跟我以前公司的员工菜园似的，一人一小块，自给自足，太接地气了！”
王胖子凑过来，探头探脑地看着她盆里的凝露草：“念念姐，你这凝露草看着挺弱的，你真能养活啊？我听说这凝露草特娇贵，上次有个外门弟子浇多了灵气，直接给烧根了，被逐出师门了。”
苏念念摸了摸凝露草的小芽儿，一脸自信：“放心，姐可是养过绿萝的人，浇花的精髓就是‘少量多次，见干见湿’，修仙界的灵植也逃不出这个定律，等着瞧，不出三天，我这凝露草肯定比别人的壮实！”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灵泉边，灵泉是从后山山涧引下来的，泉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灵光，喝一口都能滋养灵气，一众新人小心翼翼地用小瓢舀着灵泉，生怕洒了一点，林溪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舀了小半瓢水，轻轻倒进盆里，然后指尖凝聚微量灵气，缓缓注入凝露草的根部，动作轻柔又标准，一看就是认真听了李长老的叮嘱。
其他人也都学得有模有样，林风更是动作精准，灵气注入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凝露草的小芽儿仿佛都精神了几分，他做完后，还特意瞥了苏念念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像是在说“你要是做不好，趁早认输”。
苏念念无视他的挑衅，蹲在自己的格子间里，打量着盆里的凝露草，又舀了一瓢灵泉，先是往自己手心里倒了一点，试了试温度，心里嘀咕：“不凉不热，正好，跟浇绿萝的水温差不多。”
然后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往根部倒，而是拿着小瓢，沿着陶盆的边缘，一点点慢慢浇，边浇边念叨：“小凝凝啊小凝凝，快喝水，喝饱了长高高，以后结了灵露，姐给你换更好的灵土，顿顿有‘营养液’，绝不亏待你！”
她这怪异的浇水方式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王胖子凑过来看了半天，一脸疑惑：“念念姐，你咋不往根上浇啊？都浇到土边上了，它能吸收着吗？”
“你懂啥！”苏念念头也不抬，一本正经地科普，“这叫环浇法，凡间养花都是这么浇的，沿着盆边浇，水会慢慢渗到根部，不会直接冲坏根系，比直接往根上浇靠谱多了，你们直接浇根，万一水多了积在根部，那不就烂根了吗？修仙界的灵植也是植物，不能搞特殊化！”
众人：“……”环浇法？凡间养花？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理论？
林风皱着眉，忍不住开口反驳：“胡闹！灵植根系与凡间花草不同，需直接吸收灵泉灵气，你这般浇法，灵气散逸，根本滋养不了根部，不出两天，这凝露草必枯！”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苏念念放下小瓢，站起身看着他，“我浇我的灵植，你浇你的，咱各凭本事，你怎么知道我这方法不行？实践出真知，等过两天看看长势不就知道了？别动不动就否定别人的方法，显得你多懂似的，你卷你的，我养我的，互不打扰行不行？”
林风被她怼得脸一红，又是气又是憋屈，他好心提醒，反倒被当成驴肝肺，这苏念念简直不可理喻！他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转身专心打理自己的凝露草，只是耳根却悄悄红了，看得旁边几个新人偷偷憋笑。
林溪也忍不住劝道：“念念，要不你还是按长老说的方法浇吧？林风说得也有道理，灵植和凡间花草不一样，别到时候真把凝露草浇枯了。”
“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苏念念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自己的环浇法，浇完水后，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指尖凝聚灵气直接注入，而是先搓了搓手，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双手捧着陶盆，掌心微微发力，将灵气均匀地敷在陶盆外壁上，慢慢渗透进灵土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来，小凝凝，吸收灵气啦，别着急，慢慢吸，不内卷，不贪多，健康成长最重要！”
这操作直接把众人看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仿佛见了鬼一样。
“她、她这是在干嘛？把灵气敷在盆上？”
“从没见过这么浇灵植的，灵气能渗进去吗？”
“怕不是真的疯了，这凝露草肯定活不成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苏念念却毫不在意，敷完灵气后，她还把陶盆往阳光充足的地方挪了挪，用手指轻轻松了松土，动作熟练又自然，那架势，活脱脱就是在阳台打理自己的小绿萝，哪里像是在养护修仙界的灵植？
王胖子看得一脸崇拜：“念念姐，你这操作也太抽象了，跟我老家种菜似的，太接地气了！”
“那可不，”苏念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养花种菜都是一个理，得用心对待，不能光靠蛮力，你看你们一个个，灵气怼得猛，水浇得急，跟赶工期似的，植物也会有压力的，修仙界讲究心境平和，养植物也一样，得佛系，懂不懂？”
众人：“……”不懂，但大受震撼。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此处喧哗，成何体统？”
众人转头一看，瞬间噤声，一个个赶紧站直身体，恭敬行礼：“大师兄！”
来人正是沈清寒，他一身白衣胜雪，腰间悬剑，身姿挺拔如松，刚从后山练剑回来，路过灵田，听见这边吵吵嚷嚷，便走了过来，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苏念念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淡漠，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疑惑——显然，他也看见了苏念念那套离谱的浇灵植操作。
沈清寒的目光落在苏念念手里的陶盆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语气清冷，不带一丝温度：“外门弟子养护灵植，需遵长老教诲，按规矩注入灵气，直达根部，你这般旁门左道，误了灵植长势，扣罚积分事小，坏了宗门规矩事大。”
苏念念心里嘀咕：又来了一个管闲事的卷王，不过是大师兄，惹不起惹不起，但咱也不能认怂！
她对着沈清寒拱手行礼，态度恭敬但语气坚定：“回大师兄，弟子知道宗门规矩，也知道长老教诲，只是弟子觉得，养护灵植的方法不止一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弟子这方法虽与旁人不同，但也是用心养护，绝没有敷衍任务，若是最后凝露草长势不好，弟子甘愿受罚，若是长势好，还请大师兄不要轻易否定旁人的方法。”
沈清寒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他见过无数弟子，面对他的提点，不是唯唯诺诺就是感恩戴德，从未有人敢这样据理力争，还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苏念念，当真是和旁人不同。
他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株凝露草上，嫩绿的小芽儿在阳光的照耀下，确实没有因为灵气敷盆而显得萎靡，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生机，他沉默片刻，没再说话，只是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莫要误了考核”，便转身离去，白衣飘飘，背影依旧清冷寡言，只是没人看见，他转身的瞬间，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显然，苏念念那离谱的操作，又一次让他产生了一丝波澜。
苏念念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好家伙，大师兄气场也太强了，跟我们以前的部门总监似的，压迫感拉满，幸好我反应快，没被他怼住！”
众人再次：“……”部门总监？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
浇完灵植，终于到了开饭时间，苏念念带着王胖子和林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食堂，那架势，比练剑还积极，食堂里人声鼎沸，外门弟子们排着长队打饭，每张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墙上还贴着“按需取餐，杜绝浪费”的标语，苏念念看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还挺提倡光盘行动，接地气！”
打饭的是个满脸慈祥的老婆婆，人称张婆婆，手脚麻利，给的分量也足，苏念念看着餐盘里的灵米和清炒凝露草，虽然没有肉，但灵米颗粒饱满，泛着灵光，看着就很有食欲，她迫不及待地扒了一口，瞬间眼睛一亮：“哇！这灵米也太好吃了吧！软糯香甜，还带着灵气，吃一口浑身都暖和，比我以前吃的五常大米还香！”
她吃得狼吞虎咽，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活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林溪和王胖子也跟着吃了起来，王胖子一边吃一边嘟囔：“要是有肉就更好了，这灵蔬太清淡了，没味儿。”
苏念念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她穿书时兜里揣着的泡面调料包，还是香辣牛肉味的，她小心翼翼地撒了一点在灵蔬上，搅拌均匀，然后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瞬间眉开眼笑：“绝了！王胖子，你试试，撒点这个，瞬间有滋味了！”
王胖子半信半疑地试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圆了：“我去！好吃！香辣可口，比灵肉还香！念念姐，你这是什么宝贝？”
“泡面调料包，”苏念念得意地晃了晃小纸包，“凡间的好东西，下饭神器，以后咱灵蔬没味儿，就靠它续命了！”
两人吃得不亦乐乎，引得周围不少弟子频频侧目，林风就坐在不远处，看着苏念念往灵蔬上撒不知名的粉末，还吃得津津有味，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心里暗道：真是粗俗不堪，修仙者竟贪图凡间这般辛辣之物，难成大器！
可不知为何，他看着苏念念吃得那么香，原本觉得味道寡淡的灵蔬，竟也变得没那么好吃了，嘴里隐隐约约，还泛起了一丝辛辣的香味儿。
吃完饭，苏念念和林溪回到宿舍，林溪开始打坐修炼，按照宗门教的吐纳之法吸收灵气，苏念念也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下，可刚坐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浑身不自在，活像坐办公室加班坐久了似的。
“不行不行，这打坐也太无聊了，”苏念念忍不住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跟咱以前上班久坐似的，容易腰肌劳损，修仙也得劳逸结合，不能死磕打坐。”
她想了想，从屋里找了个小凳子，坐在窗边，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轻轻抚摸着陶盆里的凝露草，嘴里还哼着凡间的流行歌曲：“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修仙干饭两不误，快乐又舒心……”
林溪被她哼得没法专心打坐，无奈地睁开眼：“念念，你别哼了，影响修炼，你要是坐不住，就多看看灵植养护的典籍，也好为考核做准备。”
“典籍就不用看了，”苏念念摆摆手，“实践出真知，养植物靠的是用心，不是死记硬背典籍，你看我，一边晒太阳一边跟它唠嗑，它心情好了，长得自然就快，修仙界讲究心境，植物也一样，得让它保持愉悦的心情，懂不懂？”
林溪：“……”不懂，但我觉得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傍晚时分，苏念念又去了一趟灵田，给凝露草浇了点水，这次她还特意从食堂讨了点灵米水，稀释后浇在了灵土里，嘴里念叨：“小凝凝，加餐啦，灵米水补营养，快长高高，争取早日开花结果，给姐赚积分！”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云舒长老看见了，云舒本来是后山闲逛摸鱼，没想到撞见了苏念念这离谱的操作，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苏念念，你可真是个活宝！”云舒走过来，看着她盆里的凝露草，眼底满是兴趣，“别人养护灵植用灵泉灵气，你倒好，用灵米水加餐，还跟它唠嗑，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你这么养护灵植的！”
苏念念转头看见云舒，赶紧行礼：“云舒长老好！这灵米水有营养啊，凡间养花浇淘米水，长得可好了，灵米水比淘米水灵气足，肯定更管用，跟它唠嗑能让它心情好，心情好长势就好，没毛病！”
云舒笑得直拍大腿：“没毛病！说得太有道理了！我看你这凝露草，比旁人的精神多了，说不定还真能长得比别人的壮实！苏念念啊苏念念，你可真是给我这青云宗添了不少乐子，以后有啥新鲜事儿，记得叫上我，我可太爱看你整活了！”
说完，他又乐呵呵地闲逛去了，边走边笑，显然是被苏念念这抽象操作逗得心情大好。
苏念念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心里嘀咕：这云舒长老也太有意思了，跟咱以前公司里爱摸鱼的老大哥似的，接地气，不摆架子，不错不错。
回到宿舍，夜幕降临，青云宗的夜空繁星点点，月光皎洁，洒在院子里，透着一股静谧的仙气，林溪已经打坐完毕，准备休息了，苏念念却还在鼓捣她的凝露草，她把陶盆放在窗边，让月光洒在上面，然后自己躺在床上，摸着肚子，美滋滋地盘算着：“今天灵米管够，灵蔬加了调料包，吃得舒坦，凝露草也浇得明明白白，明天继续佛系养护，不内卷，不加班，争取早日实现干饭自由+积分自由，修仙生活，美滋滋啊！”
林溪听着她的嘀咕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脑回路清奇的苏念念，说不定真的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毕竟，她连宗主和长老都敢“震撼”，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夜色渐深，外门弟子院渐渐安静下来，唯有苏念念的梦里，全是灵肉大餐和长势旺盛的凝露草，嘴里还时不时嘟囔一句“干饭管够”“不搞内卷”，在这仙气，灵蔬加了调料包，吃得舒坦，凝露草也浇得明明白白，明天继续佛系养护，不内卷，不加班，争取早日实现干饭自由+积分自由，修仙生活，美滋滋啊！”
林溪听着她的嘀咕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脑回路清奇的苏念念，说不定真的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毕竟，她连宗主和长老都敢“震撼”，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夜色渐深，外门弟子院渐渐安静下来，唯有苏念念的梦里，全是灵肉大餐和长势旺盛的凝露草，嘴里还时不时嘟囔一句“干饭管够”“不搞内卷”，在这仙气飘飘的青云宗里，这个抽象又搞笑的社畜小透明，正以自己的方式，慢慢开启属于她的修仙日常，而她不知道的是，往后的日子里，她还会用更多离谱的操作，一次次刷新青云宗众人的认知，把外门弟子院搅得鸡飞狗跳，爆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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