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外门弟子宿舍的后巷就攒满了人,一众干饭搭子背着竹篮、拎着各式家伙事儿,个个屏气凝神蹑手蹑脚,生怕动静大了惊动打坐的同门。唯独王胖子画风清奇,扛着个大号竹筐,一手攥着捞蚬专用的细眼筛网,一手拎着挖苕的小尖锄,胖脸憋得通红,压着嗓子却嗓门穿透力十足:“灵蚬子!灵苕!今天主打深滩隐秘寻宝!咱挖灵苕磨粉做粉丝,采灵蚬子烤煮两吃,再解锁念念姐的秘制酸辣调料,酸辣鲜爽一口上头!这次咱找礁石凹地开灶,风不透味不飘,绝不让林风那卷王来扫咱的兴,炫到尽兴再回营!”
苏念念背着一兜做酸辣调料的核心食材,手里拎着个加厚耐磨的大石臼,兜里还揣着晒干的灵酸果干,闻言抬手就给了王胖子胳膊一记“暴击”,力道不轻不重,怼得他龇牙咧嘴:“王胖子你是属扩音器的吧?生怕全外门不知道咱要去深滩搞事情是吧?上次捞虾摔泥坑、劈灵苕劈两半的糗事还没翻篇,这次再敢咋咋呼呼,把巡山弟子或者卷王引来,罚你全程剥蚬壳、削苕皮、洗家伙事儿,还不让你尝一口酸辣鲜货,就蹲旁边给大家添柴递碗,馋到你原地转圈都没辙!”
王胖子立马捂住嘴,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眼里满是求生欲,腮帮子鼓得跟塞了两颗大灵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旁的师弟堪称干饭团金牌辅助,挎着三个装满山泉的大陶壶,背着两捆耐烧的硬干柴,肩上还搭着防滑布和擦碗的粗棉布,机灵劲儿直接拉满:“念念姐放心,胖子哥绝对全程闭麦!我今早天不亮就去探路了,林风师兄带着卷王们扎堆练灵力聚气,听说要冲小进阶,一门心思扎在灵田,压根没空管咱的闲事;深滩的礁石凹地三面挡石一面靠山,视线全被遮死,巡山弟子只走主干道,绝不会往这边绕;而且今早是阴天,湿气重,香味全裹在凹地裡散不出去,妥妥的干饭安全屋,咱放心冲就完事儿!”
林溪走在队伍最前头,手里拿着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深滩详图,背上的药囊里装着清凉露、止血棉、去腥味的灵香茅,还特意带了把挑蚬子沙线的细镊子,眉眼弯弯笑着补充:“大家放宽心,深滩的水不深还无险,没有凶性妖兽,灵蚬子都藏在礁石缝的浅沙层里,细眼筛网往沙里一捞一筛,泥沙漏走蚬子全留;灵苕长在深滩岸边的沙壤土裡,藤蔓翠绿还带绒毛,很好辨认,挖出来皮薄肉厚,软糯无筋,磨粉做粉丝最是劲道;灵酸果就长在岸边灌木丛里,新鲜酸果榨汁是酸辣调料的灵魂,缺一不可;另外我让大家带了石磨和细纱布,灵苕蒸熟去皮磨成泥,过滤沥干就能搓粉丝,烤蚬子刷酸辣,虾汤下粉丝,双重快乐,保准大家炫到扶墙出!”
众人一听有酸辣新调料,还有灵粉丝这种新奇吃法,一个个瞬间精神抖擞,困意全消,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有两个年纪小的弟子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语气里满是期待:“我从没吃过灵粉丝呢,听说煮在汤里Q弹劲道,吸满汤汁一口超满足,光想想就流口水!”“我最惦记酸辣烤蚬子,壳撬开刷上调料,烤得滋滋冒油,酸辣鲜爽肯定比蒜蓉烤贝还绝,上次的蒜蓉鲜货宴我还没吃够呢!”还有个弟子摸着空空的肚子叹气,肚子咕咕叫得跟打鼓似的:“今早特意一口灵米糕都没吃,就为了留着肚子炫鲜货,这会儿都快饿扁了,就盼着赶紧到深滩,先尝两口生腌蚬子开开胃!”
苏念念听着这话瞬间共情,拍着那弟子的肩膀附和:“咱干饭人主打一个留肚蓄力,修仙卷灵力可以慢慢来,干饭冲在前必须是标配!今天不仅要实现灵蚬子灵苕自由,还得集齐酸辣、蒜蓉、麻辣、孜然四味调料,烤蚬、煮蚬、粉丝汤、拌灵菜万物适配,炫到撑、炫到爽,快乐直接无上限!”
一行人蹑手蹑脚绕过后山小径,穿过一片矮灌木丛,没多久就抵达了深滩的礁石凹地,这里三面礁石环绕,一面靠山,隐蔽性拉满,岸边的沙壤土松软肥沃,灵苕藤蔓爬得满地都是,翠绿的藤蔓间还挂着细碎的小花;礁石缝的浅水里,密密麻麻全是灵蚬子的踪迹,外壳带着青褐色的细纹,个头饱满,一碰就往沙里钻,妥妥的寻宝宝地。众人瞬间卸下拘谨,欢呼着散开,自动分工协作,比宗门组队练合击咒还默契,一点都不拖沓。
王胖子撸起袖子、挽起裤腿,率先冲进礁石缝的浅水区,手里的细眼筛网往沙里一插,往上一捞,满满一网灵蚬子就被捞了上来,个个活蹦乱跳,他瞬间眉开眼笑,差点忘了闭麦的约定,幸好对上苏念念的眼神,立马捂住嘴,嘿嘿傻笑两声,埋头捞蚬子再也不敢吭声。另一边,挖灵苕的弟子也不含糊,蹲在岸边,顺着翠绿的藤蔓往下刨,小尖锄轻轻扒开沙壤土,没多久,一个个圆滚滚、胖乎乎的灵苕就露了出来,表皮浅褐色,沾着湿润的泥土,看着就软糯诱人。
有个弟子性子急,一锄头下去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灵苕劈成了两半,气得直跺脚:“哎呀!好好的灵苕劈成这样,还能做粉丝不?”林溪赶紧走过去,笑着安慰:“没事没事,劈碎的灵苕去皮磨泥一样能做粉丝,就是搓出来的粉丝细一点,口感不差;下次挖的时候,顺着藤蔓根部慢慢刨,把周围的土松透,再伸手把灵苕拔出来,跟咱之前挖灵小萝卜一个道理,慢工出细活,毛手毛脚容易翻车!”众人跟着哄笑,那弟子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挖苕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不少。
师弟化身全能辅助,一边帮着王胖子筛蚬子,一边把捞上来的灵蚬子放进装山泉的陶壶里,还滴了几滴灵香茅汁,嘴里念叨:“灵蚬子吐沙加灵香茅汁,又快又干净,还能去土腥味,这是我跟食堂掌勺师兄偷学的独家技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王胖子闻言立马竖起大拇指,眼里满是佩服,捞蚬子的速度又快了三分,没多久,大号竹筐就装了半筐灵蚬子。
林溪则带着一众弟子处理前期食材,灵香茅割下来切成小段,新鲜灵酸果摘下来洗净去核,放进石臼里捣成汁;岸边的嫩灵菜摘洗干净,攥干水分,既能煮进粉丝汤里增鲜,也能拌酸辣调料当开胃小菜;一边处理一边细致叮嘱众人:“灵蚬子要去壳取肉,腹下的沙线一定要挑干净,不然吃着牙碜影响口感;灵苕要先上锅蒸熟再去皮,这样磨泥不粘手,做出来的粉丝也更劲道;灵酸果汁要过滤掉果渣,不然酸辣调料会发涩,跟咱之前处理灵红椒去籽一个道理,细节拉满才好吃!”
众人学得有模有样,处理食材的速度飞快,这边寻宝处理食材热火朝天,那边苏念念的秘制酸辣调料已经提上日程。她找了块干净平整的大石板,把食材一一摆开:过滤好的新鲜灵酸果汁、去籽切碎的灵朝天椒、捣好的细腻灵蒜泥、炒香的灵茴香碎、还有少量提鲜的酱香调料,光看着就食欲满满。王胖子捞够蚬子凑过来围观,眼睛瞪得溜圆,不敢说话,只能用口型不停催促:“念念姐快做调料,快做调料,我都快馋哭了!”
“急啥!酸辣调料的灵魂在于酸甜辣平衡,灵酸果的酸、灵朝天椒的辣、灵蒜泥的香,少一样都不行,还得用酱香调料中和辛辣,一步错步步错!”苏念念白了他一眼,先把灵朝天椒和灵蒜泥一起放进大石臼里,慢慢捣成细腻的辣椒蒜泥泥,辛辣的香味瞬间炸开,直冲鼻腔。紧接着把过滤好的灵酸果汁倒进干净的瓷碗里,加入辣椒蒜泥泥,再放入炒香的灵茴香碎,顺着一个方向搅拌均匀。
最关键的热油环节来了,王胖子主动请缨,这次生火手艺越发熟练,用石头搭了简易挡风灶,先点松针引火,再添硬干柴,火苗稳稳当当燃了起来,不旺不弱刚刚好。陶锅里的灵籽油慢慢烧热,冒起淡淡的青烟,他小心翼翼地把热油往瓷碗里浇,“滋啦”一声巨响,酸辣鲜香瞬间迸发,酸得清爽、辣得够劲、香得浓郁,比凡间的酸辣酱还勾人,整个礁石凹地瞬间飘满了独特的酸辣香味,引得众人直流口水。
苏念念往碗里加了一点切碎的灵紫苏碎提鲜解腻,又放了少量细盐调和口感,再次搅拌均匀后,一碗色泽红亮、香味浓郁的秘制酸辣调料就大功告成了!酸中带辣、辣中带香、香中带鲜,辣得够劲却不呛喉,酸得清爽还不寡淡,越闻越上头,看得众人眼馋得不行。有弟子忍不住凑过来闻了一口,瞬间眯起眼睛直呼过瘾:“我的天!这酸辣调料也太绝了吧!比之前所有调料都上头,烤蚬子、拌粉丝指定封神,我能炫三大碗!”
“那可不!咱这是修仙界独家秘制酸辣酱,灵酸果的酸比凡间米醋更鲜更纯,灵朝天椒的辣够劲不燥,配鲜货最是绝配!”苏念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指挥众人分工开灶,“一组蒸灵苕做粉丝,二组烤蚬子刷酸辣调料,三组煮蚬子粉丝汤,灵米也赶紧煮上,酸辣烤蚬配灵米解腻,鲜爽粉丝汤润喉,双重快乐直接拉满!”
王胖子立马响应,主动包揽了烤蚬子和守蒸苕灶的活儿,他把处理干净的灵蚬子挨个摆放在烧热的厚石板上,贝壳朝下,蚬肉朝上,小火慢慢烘烤,没一会儿,蚬肉就变得饱满鲜嫩,滋滋冒油,还带着淡淡的鲜甜味。他拿着小刷子,蘸着秘制酸辣调料,均匀地刷在蚬肉上,红亮的调料裹着鲜嫩的蚬肉,瞬间香味翻倍,酸辣的香味混着蚬肉的鲜甜,香得人魂不守舍。
另一边,蒸灵苕的灶台也支棱起来了,洗净的灵苕放进竹制蒸屉里,大火蒸上半个时辰,就变得软糯脱骨,弟子们把蒸熟的灵苕去皮,放进石磨里慢慢磨成细腻的苕泥,再用细纱布层层过滤,细腻的苕泥顺着纱布滴落,沥干水分后,搓成一根根细条,就是劲道十足的灵粉丝了。刚做好的灵粉丝晶莹剔透,看着就Q弹劲道,随便煮一煮就能吸满汤汁。
第一波酸辣烤蚬子刚出炉,众人瞬间一拥而上,每人抢了一只,吹了两口就迫不及待塞进嘴里,蚬肉鲜嫩弹牙,酸辣的汁水在嘴里瞬间爆开,酸得清爽、辣得够劲、鲜得纯粹,没有一点腥味,越嚼越香。有人吃得太急,辣得直哈气,却依旧忍不住往嘴里塞第二只;有人细细品味,连贝壳上沾着的调料都刮得干干净净;师弟更是夸张,一只烤蚬子配一口灵米,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太上头了!这酸辣鲜爽直接封神!天天练灵力、卷进阶多枯燥,炫顿这玩意儿,浑身都舒坦,比灵力聚气小有突破还开心!”
这边烤蚬子吃得尽兴,那边蚬子粉丝汤也煮好了。陶锅里的山泉烧开,放进处理干净的蚬肉,加入几段灵香茅和几片灵姜去腥味,煮出奶白浓郁的汤汁,再放进刚做好的灵粉丝,煮到粉丝晶莹剔透、吸满汤汁,最后舀两勺秘制酸辣调料进去,瞬间汤色红亮,香味翻了好几倍。王胖子率先盛了一大碗,吸溜一口粉丝,Q弹劲道满口鲜爽,再喝一口汤,酸辣鲜爽直冲味蕾,瞬间眯起眼睛,大喊出声:“绝了!这粉丝汤也太顶了吧!粉丝吸满酸辣汤汁,一口下去超满足,汤鲜到掉眉毛,我能喝五大碗,连汤带粉丝全炫完!”
林溪拿起一只酸辣烤蚬子,又舀了一勺粉丝汤,鲜嫩的蚬肉配着劲道的粉丝,入口酸辣鲜爽,层次丰富,眼里满是惊喜:“念念你这酸辣调料做得太绝了,灵酸果的酸中和了蚬肉的凉性,灵朝天椒的辣又恰到好处提了鲜,一点都不腻;灵粉丝也做得超劲道,吸满汤汁之后口感绝了,不管是配烤蚬还是煮进汤里,适配度满分,也太会做了!”
苏念念也盛了一碗粉丝汤,吸溜一大口,酸辣鲜爽的滋味直冲天灵盖,一脸满足:“那必须的!咱干饭特种兵的手艺,能差得了?今天这深滩鲜货宴,主打一个酸辣上头、鲜爽过瘾,调料加持,灵蚬粉丝配酸辣,直接原地封神!等会儿再把嫩灵菜拌上酸辣调料,解腻又开胃,炫到扶墙走都停不下来!”
众人吃得热火朝天,有人蹲在石板旁,一边抢刚出炉的烤蚬子,一边喝粉丝汤,嘴里还哼着自编的小调;有人三五成群围在陶锅边,等着盛第一波热汤,你让我一口,我分你一勺,热闹极了;王胖子更是豪放,直接端着大碗,灵米配烤蚬子,就着粉丝汤,大口往嘴里扒,肚子吃得越来越圆,跟揣了个小皮球似的,嘴里还不停念叨:“要是再来点灵鱼片就好了,灵鱼片涮进粉丝汤里,再浇上酸辣调料,嫩滑入味,指定更绝!”
苏念念闻言眼睛一亮,立马附和:“你这想法也太妙了胖子!下次咱来深滩,顺带捕点灵鱼片,搞个酸辣鱼片粉丝汤,再烤点灵鱼串,刷上麻辣调料,解锁鲜货新吃法,满足你的所有干饭愿望!”
正吃到尽兴,突然礁石凹地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卷王弟子的小声嘀咕,王胖子瞬间警惕起来,捂住碗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紧张:“坏了!不会是林风那卷王来了吧?咱这酸辣香味这么浓,别被他抓着把柄,说咱荒废修行耽误进阶!”
他这话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冷哼声,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朝着声音来源看去,果然,林风正带着两个卷王弟子站在礁石凹地外,手里依旧握着那只标志性的灵水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鄙夷,跟之前每次撞见他们干饭的表情如出一辙,连握灵水壶的力道都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火。
师弟吓得瞬间缩回手,手里的烤蚬子差点掉在地上,紧张地低下头;王胖子也下意识地把陶锅往礁石后面挡了挡,却依旧硬着头皮小声嘟囔:“我们又没违规,深滩不是修行区域,也没耽误下午的灵力课,就是炫顿鲜货,你管不着!”
林风的目光扫过满地的蚬壳、晶莹的灵粉丝,冒着热气的陶锅、石板,还有色泽红亮的酸辣调料碗,语气冰冷得像结了霜,满是斥责:“苏念念,你真是无可救药!整日不务正业,一门心思琢磨这些凡俗鲜货、口舌之欲,带动一众同门躲在此处聚众喧闹,荒废灵力进阶修行,明日聚气考核若是你们有人失利,定要禀明长老,按门规重罚不饶!”
苏念念放下手里的粉丝碗,站起身来,一点都不怯场,挑眉怼回去:“林风师兄,话可不能乱说!第一,今日无课,我们采灵蚬、挖灵苕、认灵酸果,都是辨识灵植灵物的实操内容,比你死练灵力不懂辨识灵物、不懂生活变通强多了;第二,深滩礁石凹地偏僻至极,远离宗门修行区域,不影响任何同门打坐精进,我们吃完会收拾干净,不留一点痕迹;第三,聚气考核我们早就准备充分,昨日实操个个达标,甚至比你带的几个卷王弟子还熟练!修仙修的是心境圆满,不是修苦行僧,连口鲜货都不能享受,连点烟火气都没有,心境怎么能平和?总不能为了卷进阶,把日子过得寡淡得跟白开水似的吧?”
“你强词夺理!”林风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更沉了,可鼻尖却诚实地萦绕着酸辣的鲜香、灵蚬的鲜甜,还有灵粉丝的清香,比他手里的灵露好闻一百倍,心里莫名的烦躁和悸动交织在一起,浑身不自在。他明明一直嗤之以鼻这些凡俗滋味,可此刻却忍不住想尝尝那裹着红亮酸辣调料的烤蚬子,想吸溜一口劲道十足的粉丝汤,这种心口不一的感觉,让他握灵水壶的手都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他身边的卷王弟子偷偷吸了吸鼻子,眼里满是羡慕,小声劝道:“林风哥,他们确实没耽误课业,而且这深滩礁石凹地太偏了,没人会来,我们还是回去练聚气吧,别在这耽误进阶的功夫了……”
林风强压下心里的异样,冷哼一声,厉声放话:“今日暂且不与你们计较!往后不许再在此处聚众开灶,若是再让我撞见,定不轻饶!”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急促得有些慌乱,甚至差点被脚下的碎石绊倒,引得众人偷偷憋笑,等他走远了,凹地里瞬间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王胖子笑得直拍大腿,剥了一只蚬子塞进嘴里,打趣道:“哈哈哈,林风师兄这是被酸辣香味馋晕了吧!嘴硬王者实锤,身体比谁都诚实,下次咱做酸辣鱼片,多放两把灵酸果,香味飘得更远,馋死他!”
苏念念笑着摇摇头,拿起刷子给刚出炉的烤蚬子补调料:“别胡闹,咱吃咱的,不跟卷王一般见识,省得他抓着点小事就罚我们浇灵田、抄门规,耽误咱干饭的功夫。咱干饭人主打一个低调快乐,炫完鲜货把残局收拾干净,谁也挑不出毛病!”
众人纷纷附和,又开始大口炫鲜货,没一会儿,满满两筐灵蚬子、一筐灵苕就被一扫而空,四大锅粉丝汤也喝得干干净净,连拌酸辣调料的嫩灵菜都没剩下一点。王胖子瘫在松软的沙地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哀嚎着说:“撑死我了!这顿深滩酸辣鲜货宴,绝对是我修仙以来的干饭巅峰,没有之一!下次咱还来不?再捕点灵鱼,搞个酸辣鱼片粉丝汤,解锁新吃法,指定更绝!”
“来!必须来!”苏念念靠在礁石边揉着肚子,一脸满足,“下次咱搞个深滩鲜货全宴升级版,除了灵蚬灵鱼,还去礁石区采灵海菜,凉拌海菜配酸辣调料,灵鱼串刷麻辣调料,再熬个鲜掉眉毛的灵鱼汤,鲜到骨子里,酸辣到上头!还能多挖点灵苕,做更多灵粉丝,囤着慢慢吃,想吃就煮!”
林溪擦了擦手上的酸辣调料,笑着补充:“深滩礁石区的灵海菜确实鲜嫩,还能清热解毒,灵鱼也都是温顺的品种,没有危险;灵酸果下次还能多摘点,晒干囤着,做调料随取随用;我提前标记好位置,下次带大家去采,保证既能炫到更多鲜货美味,又能安全不踩坑,还不耽误聚气考核的准备,修仙干饭两不误!”
一众弟子瞬间欢呼响应,纷纷举手报名,干劲十足:“我去捕灵鱼!我水性好,一抓一个准!”“我力气大,挖灵苕、搬陶锅我来,保证提前做好所有准备!”“我跟着念念姐学做更多口味调料,保证不翻车,炫爆酸辣鱼片!”师弟依旧积极举手,包揽后勤活儿:“后勤还是我来!生火、刷碗、收拾沙滩、打包剩料,啥活儿都能干,只求多炫两碗酸辣粉丝汤!”
众人收拾好深滩的残局,把蚬壳、苕皮、菜根全部打包带走,炭火彻底熄灭用沙土埋实,陶锅、石板、调料碗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汤汁痕迹都没留下,生怕被长老或巡山弟子撞见挑出毛病。一行人拎着剩下的酸辣调料、没吃完的灵米和囤好的干灵粉丝,说说笑笑地往回走,王胖子边走边哼着新改编的魔性小调:“烤蚬子,煮粉丝,酸辣调料香掉齿,鲜货炫到肚圆鼓,修仙日子超幸福!”苏念念和林溪跟在他身边,听着他的调子,笑得直不起腰。
回到宿舍,苏念念把剩下的酸辣调料装在密封瓷瓶里,放在阴凉处保存,又开始琢磨深滩鲜货全宴的食材和新调料配方,心里盘算着下次捕灵鱼、采灵海菜的事儿,眼里满是期待;王胖子瘫在床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味着酸辣烤蚬子和Q弹粉丝汤的香味,梦里都是酸辣鱼片、凉拌灵海菜的身影;林溪则把今天辨认的灵苕、灵蚬子、灵酸果详细记在本子上,标注好生长位置和处理技巧,还特意提醒大家下次深滩寻鲜注意脚下礁石防滑,剥蚬务必挑净沙线;而林风坐在蒲团上练灵力聚气,却怎么也静不下心,鼻尖总萦绕着那股酸辣的鲜香和灵蚬的鲜甜,心里的内卷之火和莫名的悸动翻涌不停,辗转反侧,又是一夜难安。
修仙的日常依旧被早功、考核、灵力进阶填满,内卷的气息从未消散,但有了秘制酸辣调料的酸辣上头,有了深滩鲜货的鲜甜过瘾,有了灵粉丝的新奇吃法,还有并肩同行、快乐相伴的干饭搭子,那些枯燥乏味的修行时光,终究被满满的烟火气和欢声笑语包裹着。反内卷的干饭之路,热热闹闹,一路向前,解锁着一个又一个修仙干饭新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