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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樱兰高校:须王环暗恋告白

三月的周三下午四点整,凤镜夜坐在常春藤馆靠窗的卡座里,看着对面的松平惠子眉飞色舞地讲周末去里昂的旅行计划,忽然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他这辈子,绝不要爱上任何人。

松平惠子是三年A班的大小姐,松平电子的唯一继承人。镜夜端着骨瓷咖啡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太阳穴那里像是有电钻在突突地钻,疼得他只想闭眼瘫倒。可脸上的笑意还是恰到好处,耐心地听着,偶尔点头附和。只要再撑十分钟,他就能把春日祭限定茶会的预约塞进惠子的日程里——那是今年五月才开的名额稀缺的限定活动,拉到松平家这个大客户,这个月的营收目标就能超额完成。

从下午两点见面到现在,他们聊了英国诗歌、维米尔的画、意大利手工鞋,还有惠子正在考虑入手的法国别墅。镜夜应对得游刃有余,既能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又能不着痕迹地套出对方的喜好。可就在惠子纠结该买乡间别墅还是市区联排的时候,镜夜忽然觉得荒唐——如果恋爱就是这样戴着面具、小心翼翼地逢场作戏,那他宁可一辈子单身。

他的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疼得让他稍微清醒了些。理智告诉他,现在该叫环过来救场。环最擅长对付这种向往浪漫的大小姐,只要他走过来,用那双亮晶晶的蓝眼睛对着惠子念几句法国乡间的诗,再把春日祭的氛围吹得天花乱坠,别说一个预约,惠子说不定能直接包下整个场次。这样他就能躲进储藏室,拉上黑窗帘,用冰袋敷着太阳穴睡一下午。

可环现在指望不上。镜夜用余光扫过客厅,看到金发少年正跪在地上,扒着双人沙发的裙边探头探脑,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神黏在春绯身上,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春绯正跟笠野田律聊天,那是笠野田连续第二天来拜访了——据说这位黑道少主是来感谢春绯上次帮他解决了妹妹的麻烦,可那黏人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

镜夜忽然觉得好笑。环和笠野田都是不折不扣的蠢货,为了一个春绯神魂颠倒,连基本的体面都顾不上。他凤镜夜,绝不要像这两个人一样,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像是想通了什么,太阳穴的疼居然轻了些。镜夜松开攥紧的拳头,指尖已经被掐出了几道红痕。他端起咖啡壶,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声音低沉又温柔,带着几分刻意的暧昧。

“惠子小姐,需要再添些咖啡吗?”

惠子被他看得脸颊微红,愣了一下才点头:“好、好的,麻烦你了。”

镜夜的笑容又扩大了些,身体微微前倾,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你从法国回来,要不要再赏光来我们茶会?我们五月准备了紫藤花主题的限定场,只对特别的客人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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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柴宝是个花钱大手大脚、偶尔还会犯迷糊的大小姐,却胜在足够坦诚。所以当她告诉镜夜,她不能再跟他订婚时,镜夜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

“对不起,镜夜君。”羽柴宝的声音带着真切的歉意,“我知道你很好,可我感受不到你的喜欢。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的。”

这个时机实在糟糕。他们正坐在前往东京歌剧院的加长林肯里,镜夜已经订好了凤家的专属包厢。他本来就对普契尼的歌剧没兴趣,去那里纯粹是为了参加这场名流云集的开幕夜,带着未婚妻亮相,巩固凤家在社交圈的地位。

镜夜沉默了几秒,迅速在脑子里盘算起这件事的影响。取消订婚的消息传出去,凤家和羽柴家的合作会不会受影响?今晚的包厢要不要退掉?还有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对手,会不会借此大做文章?

“包厢已经没法取消了。”他平静地说,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需要我先送你回家吗?”

羽柴宝在昏暗的车厢灯光里笑了笑,眼眶有些泛红,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她确实是个漂亮又得体的未婚妻,不能联姻实在有点可惜。

“镜夜君,我要的是爱情,不是责任。”羽柴宝的声音很轻,“我希望能和一个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把我当成商业筹码。”

镜夜看着她,又想起了口袋里那条价值几千万的订婚戒指。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谬——他们的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两个家族的交易,羽柴宝现在跟他谈爱情,是不是太晚了些?

“可能我确实比较古板吧。”镜夜淡淡地说,没再辩解。他知道羽柴宝已经下定了决心,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凤家和羽柴家的长辈都不是为了爱情结婚的,这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镜夜一直觉得,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是婚姻的必需品。只要双方门当户对,能为家族带来利益,就是一段完美的婚姻。

他们最终还是去了歌剧院,只是没走正门的红毯,而是从保安指引的侧门悄悄进了场。镜夜全程都在观察观众席里的面孔——有商界大佬,有当红明星,还有几位政府官员,甚至连首相办公室的人都来了。至于舞台上的歌剧,他一个音符都没听进去。

第二幕结束,幕布落下的时候,镜夜感觉到羽柴宝在看他。他转过头,看着女孩温柔的眼神,忽然开口:“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这是句实话。羽柴宝善良、坦诚,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我知道的,镜夜君。”羽柴宝笑了笑,可镜夜能看出来,她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了。那枚订婚戒指被他用手帕包着,放在西装内袋里,沉甸甸的。他在想,要是把戒指拿去拍卖,会不会被人说投机取巧?或者干脆捐给慈善机构,还能抵一笔税。

想通了这点,镜夜松了口气。他又开始观察观众席,挑选几个值得在中场休息时打招呼的人。第三幕的幕布缓缓升起,身边传来羽柴宝轻轻的叹息声。镜夜觉得,这跟他一个人来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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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年过去,十一月的周日凌晨两点,凤镜夜坐在私人公寓的露台上,看着东京湾的夜景,忽然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那是他认识的最坦诚的人,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顾忌。镜夜端着威士忌,冰块在玻璃杯里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是害怕。”他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份商业报告,“我只是觉得,爱情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一段好关系的必需品。”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来,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镜夜看着远处的灯火,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周三的下午,想起了扒着沙发裙边的环,想起了那个让他下定决心绝不恋爱的瞬间。

他好像还是没变。

春绯家附近的儿童乐园里,铁质长椅的漆面掉得斑驳,藤冈春绯和凤镜夜就坐在这把椅子上。

镜夜身上还套着第三场订婚宴的西装,那套定制面料此刻皱巴巴的,跟他眼下的心情一样乱。昨天下午的订婚宴临开场前,他的第三任前未婚妻哭着打来电话,语无伦次地道歉,说不是他的问题,是她自己没办法接受这场交易婚姻。

他没让她处理取消宴席的烂摊子,主动揽下了联系策划方的活儿——听她抽抽搭搭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估计对着电话都能哭晕过去。挂电话前,那姑娘抽噎着说会用快递把戒指寄回来。镜夜当时差点就说一句,留着吧。

春绯裹紧了他借的大衣,像只怕冷的猫往衣领里缩了缩,抬眼瞥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你要是真信什么交易婚姻,就该找个跟你想法一样的女人。可你挑的全是想嫁给爱情的姑娘,从一开始这事儿就注定要黄啊。”

“你这话是不是太 cynical 了?”镜夜皱着眉,语气带着点说教的意味。

春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冷得像这深冬的夜:“你半夜三点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冻得我手脚发麻,跟我扯了两个小时你自己都不信的大道理,还一句都没听进去我说的话。现在你倒嫌我 cynical?凤学长,你要不要脸啊。”

“我没说……算了。”镜夜把到嘴边的辩解咽了回去。他不是来跟她抬杠的,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从她这总能一针见血的丫头片子嘴里,挖到点能让他开窍的实话。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每一个家世背景合适的女人,最后都会用各种理由拒绝和他签婚姻契约。

春绯盯着他的侧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找个能让你开心的人在一起?”

“开心?”镜夜皱起眉,语气里满是失望和嘲讽,“你别开玩笑了。”这想法简直天真到可笑,根本不切实际。

春绯从大衣领子里抬起下巴,眼神带着点不服气:“开心怎么了?好多人都是因为开心才在一起的。”

“太脆弱了。”镜夜摇了摇头,伸出手开始掰着手指算账,“这种情绪太主观,太容易变,根本撑不起长期关系——”

“你那些标准不也全黄了?”春绯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什么能让你自己开心。”

他不是没想过。

这些年他一直告诉自己,远远看着就好。偶尔发条消息问问她爸爸的情况,平时就按部就班地走自己的路:读最好的商学院,在东京市中心买下顶层公寓,接管家族企业的核心部门,和各个财团的千金喝下午茶听歌剧,跟一茬接一茬的未婚妻谈条件……

“我们扯远了。”镜夜推了推眼镜,指尖按在鼻梁上揉了揉。闭着眼的瞬间,他脑子里像在演算一道复杂到离谱的方程式——如果一开始就换几个变量,是不是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那些变量他偷偷盯了八年,却从来不敢凑近细看,生怕打破自己多年前立下的规矩。

他不能动心。不能因为春绯现在离他只有三米远,正给笠野田倒那套皮特凯恩产的骨瓷茶杯,而从昨天下午三点十八分开始,她就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就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学长?”

柔软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感觉到春绯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忽然想起了那些年总犯的头疼病——有时候会连着疼好几天,他不肯去看医生,因为心里清楚,那疼根本不是脑子里的问题。

是在肋骨下面,锁骨往下十五厘米偏左的地方。

“学长,你没事吧?”春绯的声音又近了些。

“没事。”镜夜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告诉自己,这不算执念。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别的,就只是现在这样——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声音就在耳边,说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

比如“其实也没那么难吧?找个你真正喜欢的人试试不就行了?”

好吧,这话一点都不贴心。他大概是脑子抽了才会来找她要安慰,还是赶紧振作起来算了。

“没那么简单,春绯。”镜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腿,“你忘了,我刚会走路就有贴身保镖跟着。我的身份要求我必须维持对家族有利的关系——”

“别跟我扯那些虚的!”春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问的是你自己想要什么,只属于你自己的,哪怕拼尽全力也要保住的东西。”

她的话像一把精准的匕首,刺得他心口一疼。但镜夜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那些东西和我的责任——”

“镜夜。”

她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辩解,这次是用一只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

她的指尖冰凉,喊出他名字的语气却无比认真。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配上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你得用心才行。感情就是这么回事。”

她的语气太真诚,手指太凉。当镜夜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八年里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欲望,像被狂风点燃的山火,瞬间烧遍了全身。

他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那些年为了维持完美形象付出的努力,那些自欺欺人的信念,那些在东京这座用利益堆砌的帝国里精心摆放的棋子,全都要被这场大火烧干净了。

烧就烧吧。镜夜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脸色发白,眼神发直,但春绯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又坚定。

只是那笑容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他愣了一下,才认出那是什么。

镜夜慢慢抬起手,覆在她捧住自己脸颊的手上。

“你等了多久?”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咽了口唾沫才勉强稳住,用尽全身的勇气才敢直视她的眼睛。

春绯无奈又带着点宠溺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里藏着的情绪,镜夜太熟悉了——大概是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快没耐心了,但还是愿意陪着他。

“别在这儿冻着了,我家厨房就在街对面,比这儿舒服多了。”

镜夜飞快地扫了一眼街对面的房子,忽然有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完这几十米。他怕一移开视线,眼前的一切就会变成幻觉。

“走吧,我给你煮咖啡。”春绯拉了拉他的胳膊。

好像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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