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班从一开始就和其他三人编制的小队不一样。他们的"家人"足足是标准配置的两倍,对此没人有意见。但不管鸣人、佐助和小樱怎么跟卡卡西、佐井还有大和保证,他们也是第七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那三人之间始终藏着点旁人插不进去的东西。
说不清那是什么,或许是一种特殊的"缺失"。
这种感觉在他们看到其他小队时会变得格外尖锐,像根细针扎在心上。比如第八班的雏田、牙和志乃,三人配合无间,早已是木叶响当当的侦查强队;还有猪鹿蝶三家传承了好几代的羁绊。那些从下忍时期就一起流血流汗、哭着笑着长大的队伍,身上有种旁人无法复制的默契,是刻在骨子里的熟稔。
那本该是他们拥有的,理应拥有的,却从一开始就错失的东西。
所以鸣人、佐助和小樱总是黏在一起,像是要把错过的时间都补回来。他们也会带上其他人一起聚餐,哪怕佐井和大和偶尔需要靠半哄半威胁才肯出席,一桌子人还是能吵吵闹闹,互相吐槽着笑到肚子痛。
可惜这样的全员聚会并不多。战争结束了,鸣人成了刚上任的火影,佐助是他的护卫队长,小樱握着医疗部的大权,卡卡西依旧是那个甩手掌柜,佐井和大和还在暗部待着——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要凑齐六个人简直比打一场忍界大战还难,但他们从没放弃过努力。
而鸣佐樱三人之间,更是格外珍惜彼此的相处时光。
其他人不算不受欢迎,但除非是官方的"全队团建",否则很少主动加入他们三人的小聚。佐井刚开始还被拉去过几次,后来大概连这个神经大条的艺术家都察觉到了什么,再看到是他们三个人的局,就开始用些含糊的借口推脱。鸣人无所谓地耸耸肩,佐助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樱倒是有点担心佐井会不会觉得被排斥,但最后还是决定珍惜眼前的相处时间。
就像那次鸣人从火影楼逃出来,硬拽着一脸不耐烦其实心里挺乐意的佐助,躲进了小樱工作的停尸房。三人就着清酒吐槽各自的破工作,深夜又跑去一乐拉面吃了夜宵,最后挤在鸣人的公寓里睡了一晚,第二天还一起把攒了一周的衣服洗了。从那之后,佐助的公寓里开始囤起杯面和小樱爱喝的清酒。
这些都是小事,不起眼的小事。是队友之间才会做的事,是朋友,是家人该做的事。
是他们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们像是在弥补过去十几年的空白,亲手搭建起本该从下忍时期就存在的羁绊。
那段日子真的很好。他们一度以为,终于抓住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可命运似乎见不得第七班安生。之前把他们分到三个三忍门下都没能拆散他们,这次干脆直接把三人踹进了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破事换谁都得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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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刚变成哈利波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但他天生乐天,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拥有一对满眼都是他的父母,光是这点就够让他雀跃好久了。
可惜这份幸福只持续了一年。一个长着蛇脸的混蛋闯了进来,毁了一切。
接下来的十年,哈利在德思礼家的日子算不上好,但也没到忍不下去的地步。毕竟鸣人小时候尝过被全村人排挤的滋味,对比起来,德思礼夫妇虽然骂他"怪物",逼他做不完的家务,至少还管他吃饭穿衣,让他有地方住——哪怕是楼梯下的储物间,也比他曾经睡过的桥洞强多了。
但这不代表哈利会乖乖任人拿捏。鸣人骨子里的恶作剧因子开始作祟,策划了好几场堪称经典的恶作剧。在他看来,那些点子简直天才到值得鼓掌叫好,可德思礼夫妇显然不这么觉得,每次出事就把他锁进储物间。当然,他从来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他们根本抓不到他的现行,但这不妨碍他们把所有锅都扣在他头上——从他搞的恶作剧,到镇上发生的各种鸡毛蒜皮的倒霉事,全算他头上。不公平归不公平,但每次成功整蛊到那对夫妇,哈利都觉得值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做到那些怪事,是因为带着鸣人时期的查克拉。毕竟连转世这种离谱的事都发生了,灵魂里带点查克拉,能用上以前的忍术,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直到他十一岁生日那天,一个半巨人撞开了德思礼家的门。
哈利这才知道,他用的根本不是查克拉,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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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从来不是读书的料。当年毕业考挂了那么多次,除了九尾查克拉不好控制,很大原因就是他根本坐不住。当了火影后被迫学着处理文书工作,但那和上学读书完全是两码事,他早就把大部分麻烦事推给了鹿丸和小樱。
说到小樱,他现在真的急需她的帮忙。
仿佛听到了他的祈祷,赫敏格兰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成了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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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不是没奢望过罗恩和赫敏是佐助和小樱转世,但他心里清楚不是。一开始难免有点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就算不是老伙计,那也是新的朋友啊。
尤其是弗雷德和乔治,简直跟他的影分身是一路人。上次他们三个联手,把整个霍格沃茨上上下下——学生、老师,甚至连幽灵都没放过——的头发全染成了亮晶晶的荧光粉,那场面,至今想起来都让哈利笑到肚子疼。
没人需要知道,这个颜色是他特意选的,只为了纪念那个粉色头发的姑娘。她要是能来这个魔法世界,肯定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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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渐渐融入了这个新世界,从一些小细节就能看出来。比如他惊讶时会脱口而出"梅林啊!"而不是"六道仙人在上!";被吓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摸魔杖,而不是抬手结印。
偶尔反应过来的时候,哈利会有点难过。
但大多时候,他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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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早就知道,自己的伤疤里封着什么东西。毕竟他自己就当过九尾的容器,对这种身体里藏着另一个存在的感觉再熟悉不过。
所以他开始偷偷调查。
哈利盯着自己的伤疤,指尖几乎要抠进皮肤里。
他刚知道这道疤里封着的是什么——杀了他父母、还想统治世界的那个魔头的灵魂碎片。
换谁能高兴得起来?
要是像藏马那样也就算了,好歹最后成了朋友。可这玩意儿打从一开始就想弄死他!
等等。
他忽然愣住了。鸣人身边好多朋友不都是从死敌变来的?佐助、我爱罗……哪一个不是拔刀相向过?
那要不,试试把这灵魂碎片也掰成朋友?
……
想法挺好,做起来怕是要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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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家里突然闯进来个男人,哈利吓得手里的牛奶都差点洒了。男人瘦得像根竹竿,头发乱得像鸡窝,嘴唇干裂得厉害,眼神还躲躲闪闪的。
“哈利。”男人舔了舔嘴唇,飞快瞥了眼旁边的卢平,见对方点头才敢继续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我是你的教父。”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都在缩,活像等着挨训的小狗,就怕哈利跳起来骂他背叛了父母。
可哈利非但没骂,还咧嘴一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哦!想起来了!”他挠挠头,“名字和脸记不清,但我以前总抱着你变的大狗蹭来蹭去对吧?”
他又转头看向卢平,露出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难怪你看着眼熟!抱歉之前没认出来,不过你也没说啊!”
卢平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嗽得直捶桌子。
那教父更是直接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怎么可能记得?”卢平好不容易顺过气,“那时候你还不到一岁!”
他可是知道这小子的记性有多糟——要是真有这本事,考试成绩也不至于烂成那样。
哈利只是耸耸肩,笑得一脸理所当然。
他没说那些被大狗们团团围住的夜晚,像极了以前和队友挤在训练室打地铺的日子。在刚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年,是那些毛茸茸的温暖把他从孤独里拽了出来。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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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哈利和当年的掠夺者们一样爱搞恶作剧时,教父简直乐疯了。
“必须给你整个掠夺者代号!”他拍着哈利的肩膀,兴奋得眼睛发亮。
卢平在旁边笑着补充:“不过得先有阿尼马格斯形态才行。”
“你想变什么,小家伙?”教父凑过来追问。
哈利假装思考了两秒,其实答案早就烂熟于心。
“狐狸,”他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活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或者癞蛤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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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蛤蟆绝对不行!
哈利盯着讲台上那个穿粉色套装、说话甜得发腻的女人,在心里疯狂改口。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讨厌癞蛤蟆,可这个叫乌姆里奇的女人成功打破了他对所有两栖动物的好感——连鸣人当年和蛤蟆吉的革命友谊都被她连累了。
对不起了三代目,他在心里默默道歉,我只讨厌这一只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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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蛇脸混蛋又出现了,魔法界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跑。
哈利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又是这种半人半蛇的老不死?
他试着问伤疤里的灵魂碎片,可这玩意儿根本不是聊天的料。他问了半天,只收到一个极其敷衍的“哼”。
哈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气得眼睛都圆了。
你他妈居然学佐助甩脸子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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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不了解的力量……”哈利慢悠悠重复着这句话,像在品尝什么怪味糖果,“行吧,那是什么,老头?”
邓布利多的眼睛笑得像两颗亮晶晶的星星,完全没听见身后某位前校长的肖像在嘀咕“现在的孩子真没规矩,居然敢这么叫长辈”。
“是爱。”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哈利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爱。”老头又重复了一遍,笑得更灿烂了。
哈利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对着三代目祈祷。
您老人家就算派孩子上战场,至少还给了苦无和忍术啊!哪像这位,居然让我用爱去打架……他简直比您还不靠谱!
哈利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提前步入了老年。
我真是服了这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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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满肚子吐槽,但哈利还是把“天选之子”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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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曾是九尾人柱力,是英雄,是火影,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哈利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是天选之子,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他这辈子净遇上离谱事了。不过转念一想,鸣人当年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哈利也就释然了。
他依旧带着笑,手里攥着魔杖,身后站着朋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最后一切都圆满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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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
佐助刚重生为黑崎一护,第一次对着镜子看自己时,差点原地炸毛。
橙色。他的头发居然是该死的橙色。
他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当时吓得直接哭了——尤其是不能让某个长着胡须、穿橙色外套的笨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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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木叶有多“和平”,忍者的本质都是杀人机器。所以发现自己能看见鬼魂时,一护虽然惊讶,却没太当回事,甚至干脆把这当成了新的能力。
佐助当年练出了无视花痴女生的铁石心肠,如今一护把这本事照搬过来,用来无视那些缠人的鬼魂。
反正它们最多就是在耳边嗡嗡叫,算不上什么威胁。这个世界比忍者世界安稳多了,根本没必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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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想的,直到母亲为了保护他,死在了虚的利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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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家人。先是哥哥和父母,再是宇智波一族,最后是第七班的伙伴。他像守护宝藏的巨龙一样,把这些人牢牢护在翅膀底下。
成为一护后,这份执念只增不减。母亲为他牺牲的那一刻,当死神递来斩魄刀时,他连一秒犹豫都没有。
他抬手将刀狠狠刺进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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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发现死神的工作意外适合自己。他才不管什么维护死后世界秩序,他享受的是战斗的快感,是找到目标的充实感。虽然他也喜欢安稳日子,但闲久了总会浑身发痒。
打架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他甚至觉得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
当然,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命运就给了他当头一棒——两个死神找上门来,要把他抓回尸魂界问罪。
哦对了,他忘了第七班自带霉运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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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浦原喜助的帮忙,一护以破纪录的速度获得死神力量,又失去,再重新夺回。
第一次解放斩魄刀时,天空被闪电撕裂,轰鸣声震得整座房子都在抖。
他的斩魄刀灵是个黑发赤眼的男人,站在冲天的雷光里,和记忆里某个身影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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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想救露琪亚的临时任务,最后居然牵扯出惊天大阴谋。一护本来懒得管这些破事,可不知怎么就被卷了进去,还得收拾尸魂界那群家伙留下的烂摊子。
他真搞不懂,要是掌管死后世界的人都这么不靠谱,这个世界居然还没崩掉。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也无所谓,至少有事做总比闲得发慌强,而且和尸魂界搞好关系也没坏处。
只是偶尔他会忍不住想:佐助死了,变成了一护。
那如果一护死了,又会变成谁?
一护每次来尸魂界,头一件事就是躲更木剑八。
倒不是怕那疯子追着他打生死架——真要论起来,他对朋友间打到半死不活这点没什么意见。(咳,鸣人那货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问题根本不在剑八身上。
在他那副队长身上。
那个小个子、笑起来甜得冒泡、看着像个小学生,实则战力恐怖到离谱的粉毛副队长。
一护清楚得很,八千流不是小樱。就算是在尸魂界,轮回也没这么离谱的道理。可每次看见她,那些上辈子的记忆就止不住往外冒——佐助的家人,木叶的阳光,还有再也回不去的第七班。
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只要闻见剑八那堪比核弹的灵压,转头就跑,能躲多远躲多远。
一护早该放下过去了,他自己也这么劝自己。
可佐助好像还没准备好。
***
尸魂界又搞砸了。
新的危机在天边翻涌,那群老头子缩在四十六室里装死,既不肯出手,还拦着不让一护动手。
一护终于忍无可忍。
“去他妈的!”他指着四十六室的方向骂道,“你们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我?”
说完转身就走。佐助当年不也是叛忍吗?大不了他也当一回叛逃的死神,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没料到的是,身后的朋友们齐刷刷跟了上来。
佐助太懂这种感觉了——不管你怎么推开,怎么伤人,总会有人不离不弃地跟在你身后。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朋友,却偏偏被上天眷顾。
一护也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体会到这种掏心掏肺的忠诚。
他回头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那些愿意为他连尸魂界都敢反的家伙,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罕见的笑。
他们不是鸣人,也不是小樱。但他们是他黑崎一护的朋友。
“……谢了,兄弟们。”
***
日子一天天过,虚潮一波接一波,尸魂界隔三差五就等着他们去救场,都是些老掉牙的剧情。
一护总慢半拍,有时候晚几分钟,有时候甚至晚了几百年,永远赶不上阻止灾难发生。
但他永远会赶去复仇。
***
佐助曾是最后一个宇智波,是木叶的天才新人,是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一护是代理死神,是假面,是复仇者。
一护的人生离谱到离谱,可转念一想,佐助当年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他也就皱着眉,扛着斩月,带着身后这群人,把烂摊子一个个收拾干净。
最后居然也都搞定了。
***
三、守护者
小樱花了没多长时间就接受了现实——她不再是木叶的春野樱,甚至连性别都变了。
换做旁人恐怕早就疯了,但泽田纲吉只是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叹口气。
“艹,算了。”
然后倒头接着睡。
***
虽然偶尔会想念木叶的日子,想念鸣人傻呵呵的笑脸,想念佐助别扭的侧脸,但纲吉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平静简直是种恩赐。
没有战争阴云天天压在头顶,不会有小孩子从小就被训练成杀人机器,没有查克拉,没有忍术。一切都正常得不像话。
当年在第七班,小樱是最“正常”的那个。出身平民,天赋不算顶尖,所以她拼了命地追赶,最后真的成了了不起的人——纲手的弟子,木叶的支柱,要为整个村子的生老病死负责。
那段日子她确实很得意,可随之而来的压力也快把她压垮了。她从没想过放弃自己拼来的一切,但偶尔也会偷偷怀念,做个普通人该有多好。
所以纲吉安于现状,觉得当个普通高中生挺好的。
可命运好像跟第七班有仇。这天,一个婴儿杀手堂而皇之地推开了他家的门。
“你好,我叫里包恩。我是来教你成为彭格列第十代首领的。”
纲吉盯着这个穿着西装的小婴儿看了三秒,然后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发出一声灵魂深处的哀嚎。
“艹你大爷。”
***
问清楚情况后,纲吉发现当黑手党首领跟当火影居然没什么两样。
都要管着一大帮子人,都要处理没完没了的破事,都要随时准备为手下拼命。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当年小樱辅佐过三代火影,从纲手到卡卡西再到鸣人,现在轮到他自己当“火影”了。
要是鸣人知道,他拼了一辈子的梦想就这么被自己捡了便宜,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
后来纲吉了解到了火焰属性,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第七班的那两个家伙。
鸣人绝对是大空,这点毋庸置疑。他天生就有把人聚在身边的魔力,连衣服都穿成了大空的橙色。
佐助肯定是岚。说起来,那家伙当年还穿过紫色来着,就是跟着大蛇丸那段时间,那条丑到爆的紫色腰带。(看吧,大蛇丸果然是个坏东西。)
至于小樱自己……纲吉倒拿不准了。是晴吗?毕竟晴的火焰有治愈能力,跟她的医疗忍术刚好对应。还是雷?她发起火来那脾气,跟雷劈也差不了多少。或者是雾?当年她也学过幻术来着。
他想不明白,唯一能确定的是,小樱绝对不可能是大空。大空是支柱,是核心,而她从来都不是第七班的中心。就算转世成了纲吉,灵魂还是那个习惯站在身后的春野樱,他不觉得自己能当什么支柱。
可这个世界的人好像不这么想,一个接一个的麻烦找上门来,非要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
更离谱的是,他好像还真做得像模像样。
***
小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当年只会哭着等别人救。所以她剪了长发,拜了纲手为师,把自己练成了能一拳打碎山的怪物。
这份刻在灵魂里的本能,就算转世成了纲吉也没消失。每次冲上去打架,他都会下意识想用小樱当年的招式。
只是额头上没有阴封印,体内也没有查克拉可以凝聚到拳上。
取而代之的是,额头上亮起了一抹纯粹的大空橙色火焰,双拳被耀眼的火光包裹。
虽然感觉不太一样,但效果差不多——一拳下去,照样能把山轰碎。
“Shannaro!”(注:保留小樱口头禅,符合人物习惯)
***
看着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天天拌嘴,纲吉有时候会鼻子发酸。
他们不是鸣人,也不是佐助,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可偶尔某个瞬间,狱寺炸毛的样子,山本爽朗的笑声,总会让他想起当年第七班在训练场打闹的日子。
明明身边围了好多人,可那种突如其来的思念还是会把他拽回过去,让他觉得孤单得要命。
里包恩显然看穿了他骨子里那点想要靠近温暖的心思,于是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把人塞进他的生活里。狱寺隼人、山本武、蓝波、一平、碧洋琪、夏马尔、风太、云雀恭弥、六道骸、库洛姆……还有数不清的其他人。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伤口和偏执,而纲吉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见不得身边人受苦,拼尽全力也要把他们护在羽翼下。不知从哪天起,他身边的喧嚣和暖意彻底填满了心里的空落落,连孤独是什么滋味都忘了。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家庭教师,正好撞见那个婴儿杀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坏笑。
纲吉忍不住也笑了。
这些人不是小樱的家人,却是他泽田纲吉的家人。
是他的家族。
***
小樱生来就带着照顾人的本能。当年在木叶村,她要管着一群动不动就脑子发热玩命的家伙,温柔的心底慢慢长出了强硬的骨架,既能暖得化雪,也能镇得住场子。
这份刻进灵魂里的习惯,跟着他一起重生在了纲吉身上。
于是他护着自己的朋友。
至于那些敌人?他也一样护着——当然,是在把他们揍服帖之后。
***
经历了无数场黑手党火拼、穿越时空的乱子、死而复生的反派、破除诅咒的苦战,还有一堆乱七八糟到离谱的破事之后,纲吉居然站在了地下世界的顶端。风太的排行榜上,他稳稳占据了第一的位置,而他甚至还没高中毕业。
他有时候会想,这世界是不是疯了,居然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少年肩上。可只要抬头看见家族的人都在身后等着他,就又觉得无所谓了。
不就是当个黑手党教父吗?疯就疯吧。
他耸耸肩,把那身象征权力的披风披在肩上,大步走向那群既是朋友也是家人的家伙。
纲吉靠自己的意志把分裂的黑手党世界拧成了一股绳——当然,拳头的力量也起了点作用,但那不过是细枝末节。
***
小樱曾是第七班的第三成员,是火影的弟子,是木叶的守护者。
现在的纲吉是彭格列十代目,是新初代,也是他家族的守护者。
他的人生里总有离谱的破事找上门,但小樱的人生不也一直这么疯疯癫癫的?所以他只是挑挑眉,指尖燃起火焰,身后跟着一群可靠的家人,从容不迫地把所有麻烦踩在脚下。
一切都顺理成章。
***
0. 重逢
他们在一个算不上冥界、却也绝非阳间的夹缝里重逢了。彼此的模样早已不是记忆里的样子,可目光交汇的瞬间,两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他们就那么对视了很久,贪婪地打量着对方陌生的轮廓,熟悉的、带着战痕的站姿,还有藏在眼神里没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这份暧昧又安静的气氛,被突然爆发出的狂笑彻底撕碎。
鸣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到抽搐,眼泪都飚了出来:“橘色!哈哈哈哈!宇智波佐助居然长了一头橘色头发!你以前还说只有我这种蠢货才穿橘色!全世界都得知道这个笑话!”
他泪眼朦胧地转向纲吉,指着他的鼻子差点背过气:“还有你!你居然变成男的了!”
鸣人彻底笑疯了,直挺挺倒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要笑断气,却又一脸幸福到升天的表情。
“值了……”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死一次再重生,还拯救了另一个世界,就为了看你们俩这副德行,太值了!”
纲吉和佐助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这家伙没救了”的无奈。可转瞬间,两人又忍不住憋笑,毕竟佐助那头橘色头发和自己的男儿身,确实有点离谱。
“闭嘴,四眼仔。”佐助翻了个白眼,即使没了黑发和写轮眼,那标志性的宇智波瞪人还是一模一样。
“你才闭嘴!橘毛怪!我不听傻子说话!”
佐助的眼角抽了抽。
他放弃了和鸣人拌嘴,转头看向纲吉,一脸“快管管他”的恳求。
纲吉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用看熊孩子的眼神看着鸣人,一边活动了一下指关节——那是小樱当年揍鸣人时的标志性动作。佐助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肌肉记忆刻进了灵魂里。
鸣人要么是没听见那咔咔作响的指节声,要么就是彻底把求生欲抛到了脑后,还在地上笑得打滚。
纲吉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一步步走过去。佐助打了个寒颤,仿佛看见了当年小樱拎着鸣人衣领揍人的画面。
下一秒,拳头和地面碰撞的脆响响起,熟悉得让人怀念。
果然还是当年第七班的味道。
***
鸣人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像是被锤子砸过,脸上却还挂着傻子一样的笑容。
“值了……”他一本正经地拍着地面,“太值了!”
佐助嗤了一声,双臂抱在胸前。纲吉则是带着那种“你很烦但又有点可爱所以算了”的笑容看着他,瞬间勾起了无数回忆。
“我现在叫哈利,你们呢?”鸣人率先开口。
佐助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鸣人立刻抓住了他的不对劲,开始死缠烂打地追问,直到佐助被烦得不行才松口。
“……一护。”
“啥?”
佐助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听见了就别问第二遍。”
“哇哦。”鸣人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你长了一头橘色头发,居然叫草莓?这也太绝了吧!”
他立刻转向纲吉,眼神里的期待和恶意几乎要凝成实质:“那你呢?难道叫香蕉?”
“……纲吉。泽田纲吉,平时叫我阿纲就行。”
“哈哈哈哈你居然叫金枪鱼——”
鸣人又被纲吉一拳揍倒在地,却还是笑着晕过去的。
“值了……太值了……”
***
聊着聊着,三人之间莫名开始了攀比。倒也正常,毕竟是鸣人和佐助,不攀比才奇怪。
“我是死神。”
“哥们儿,我会魔法!”
“我说了是死神!就是死神啊笨蛋!勾魂的那种!”
“那你能随便取走别人的寿命不?”
“……不能。”
“哈哈!那魔法赢了!而且我还是死亡圣器的主人!”
“你能随便取走别人的寿命不?”
“……呃,好像也不能。”
“哼。”
纲吉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轻描淡写地插了句嘴。
“别争了,我认输。我就是个普通的犯罪头子而已。”
“哈!等等,你说你是犯罪头子?小樱酱?不是医疗天使了?你怎么变成那样了?”
“其实和当火影差不多,而且是他们哭着喊着把位置塞给我的。”
“什么?!这不公平!”
***
“我拯救了魔法世界!”
“我拯救了人类和死神的世界!”
“我拯救了所有平行宇宙。”
“……行吧,小樱酱赢了。”
***
“……我好像有粉丝?”
“我有后援会。”
佐助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皱成了包子,仿佛光是想到就浑身难受。鸣人叹了口气,这倒也正常,毕竟是宇智波佐助,不管在哪都少不了花痴的小姑娘。
“那你呢,小樱酱?”他半开玩笑地问,“有没有小姑娘或者小伙子对你犯花痴啊?”
纲吉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像是在害羞和好胜心之间反复横跳。
小樱深吸一口气,像是在酝酿什么足以颠覆世界观的宣言,过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开口:“我觉得,隼人好像搞了个邪教。”
鸣人愣了两秒,佐助也难得停下擦拭手里剑的动作,两人异口同声:“什么玩意儿?”
小樱那张脸瞬间写满了生无可恋,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仿佛早一秒讲完就能早一秒解脱。
“邪教。崇拜我的邪教。他自己当教主。昨天我撞见他跟春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要把我的伟大散播给那些可怜的芸芸众生,反正就是那套鬼话。”
佐助的嘴角克制不住地往上抽,明明在憋笑却还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鸣人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直接咧开嘴笑出了声。
“那这邪教规模多大啊?”他凑过来一脸兴奋,“里面是妹子多还是汉子多?”
小樱看看笑得没心没肺的鸣人,又看看嘴角快压不住的佐助,终于泄了气似的垮下肩膀。
“就我知道的,彭格列、米尔菲欧雷、西蒙、卡瓦列雷这些家族里都有分支,全世界到处都是……鸣人你别笑了!还有,汉子多是因为黑手党圈子里本来就男多女少好吗!”
鸣人直接笑出了鹅叫,佐助则拍了拍小樱的后背,脸上的坏笑藏都藏不住。
“你就这么安慰自己吧,小樱。”
笑声刚停,鸣人突然抛出个致命问题:“哎小樱,你要是现在跟个男的搞对象,那你算弯的还是直的啊?”
话音刚落,小樱的铁拳就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脸上,鸣人直接被拍倒在地。
佐助又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比刚才还明显。
“看来这局还是小樱赢了。”他用宇智波一族少有的轻快语气说道。
小樱捂着脸哀嚎:“我真怀疑这破事到底值不值得。”
鸣人趴在地上还在憋笑,含糊不清地嘟囔:“值……太值了……”
***
“凭什么啊!”鸣人瘫在沙发上哀嚎,“为什么就我被扔到了一个连拉面都没有的破地方啊!”
佐助和小樱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二十世纪的英国啊。”小樱托着下巴琢磨,“我也搞不懂这穿越魔法是怎么算距离的,但那时候已经有飞机了吧?你其实可以飞日本来吃啊。”
鸣人猛地坐直,脸色煞白:“等等!那时候日本有拉面?”
“有啊。”佐助点头,“日本应该是最接近我们原来那个忍界的地方了,甚至还有忍者呢,就是那种被削弱了好多、无聊透顶的版本。”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
“那你呢小樱酱?!”
“我也是啊。”
得知真相的鸣人瞬间垮了,蜷成一团开始哭丧着脸抱怨自己的悲惨人生:“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出生在没有拉面的破地方?老天爷就是跟我过不去!专门针对我!”
他那副惨兮兮的样子逗得佐助和小樱又笑出了声。鸣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结果反而让两人笑得更凶了。
***
他们就这么东拉西扯地聊了好久,交换着各自这一辈子的经历,享受着久别重逢的时光。哪怕已经过了整整一世,他们三个在彼此心里还是最特别的存在,能再聚在一起简直太不容易了。
可惜老天爷从来不会让他们安生,见他们休息够了,立刻又把三人拆开,扔去了不同的世界。
毕竟第七班的运气,从来就没好过。
等他们各自在新的人生里醒来时,鸣人第一反应就是哀嚎“不是吧又来”,佐助皱着眉低哼了一声,小樱则在心里疯狂吐槽“搞什么鬼啊”。
果然,这才是第七班的日常操作。
不过到最后,一切还是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