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风卷着雪粒子敲打着玻璃窗，吴梦媛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暖水袋，指尖还在轻轻敲着平板电脑的屏幕，屏幕上是没画完的插画草稿。
“又在熬夜赶稿？”
陈韵可的声音裹着寒气飘进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她跺了跺靴子上的雪，脱下厚厚的驼色大衣，露出里面柔软的米白色毛衣，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纸袋。
吴梦媛抬起头，眼睛亮了亮，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韵可姐，你回来啦！外面雪下得大吗？”
“大得很，路上都结冰了。”陈韵可把纸袋放在茶几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着凉吧？我走的时候让你把暖炉打开，你听话了没？”
“开了开了。”吴梦媛连忙点头，拉着她的手往暖炉边凑，“你看，暖炉烧得旺旺的，一点都不冷。”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把两人的脸颊映得暖融融的。陈韵可打开纸袋，里面是几个黄澄澄的橘子，还有一包糖炒栗子。
“特意绕路去买的，你爱吃的砂糖橘，还有刚出锅的栗子。”陈韵可拿起一个橘子，指尖灵巧地剥着皮，橘子皮裂开的瞬间，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吴梦媛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橘子，咽了咽口水：“好香啊，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这个味道。”
“小馋猫。”陈韵可剥好一瓣橘子，递到她嘴边，“尝尝，甜不甜？”
吴梦媛张嘴咬住，冰凉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甜！比上次买的还要甜！”
“那是，我挑了好久的。”陈韵可笑着又递过一瓣，自己也剥了一瓣放进嘴里，“稿子赶得怎么样了？编辑没催你吧？”
提到稿子，吴梦媛的肩膀垮了垮，的肩膀垮了垮，有点沮丧地耷拉着脑袋：“还剩一点背景没画完，编辑说明天就要交，我怕来不及。”
“别急，慢慢来。”陈韵可放下橘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帮你煮点热牛奶，再陪你一会儿，肯定能画完。”
“真的吗？”吴梦媛抬头看她，眼睛里满是期待，“可是你今天上班已经很累了，还要陪我熬夜。”
“累什么？”陈韵可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看着我们家小画家画画，是一种享受。”
吴梦媛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她别过脸，假装去看暖炉里的炭火，声音细若蚊蚋：“谁是你家的……”
陈韵可低笑出声，没再逗她，转身去厨房煮牛奶。很快，温热的牛奶香就混着橘子香飘了过来，她端着两杯牛奶走出来，一杯放在吴梦媛手边，一杯自己捧着。
“先喝口牛奶暖暖胃，别光顾着画画。”陈韵可坐在她身边，拿起一颗糖炒栗子，慢慢剥着壳，“对了，宣仪昨天给我发消息了。”
吴梦媛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有点紧张地看着她：“宣仪姐说什么了？是不是又说我不务正业？”
“怎么会？”陈韵可把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嘴里，“她说你上次画的那幅雪景图，被她同事看见了，还想买下来挂在客厅里呢。”
“真的？”吴梦媛的眼睛瞬间亮了，嘴里的栗子都忘了嚼，“宣仪姐真的这么说？”
“骗你干嘛？”陈韵可笑了笑，“她还说，等你这幅稿子交了，让我们回家吃火锅，她买了你最爱吃的肥牛卷。”
吴梦媛的眼眶微微泛红，鼻尖有点发酸：“宣仪姐……她终于不反对我画画了？”
“她从来都不是反对你画画，只是担心你太累。”陈韵可放下栗子，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她也很心疼你，只是嘴硬。”
吴梦媛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她的肩膀：“韵可姐，还好有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坚持不下去。”
“傻瓜。”陈韵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橘子香和牛奶香交织在一起，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却温暖得像是春天。
吴梦媛喝了口热牛奶，重新拿起画笔，指尖在屏幕上轻快地滑动着。陈韵可坐在她身边，安静地剥着橘子和栗子，时不时把剥好的果肉塞进她嘴里。
“韵可姐，你看这里的背景，这样画会不会太单调了？”吴梦媛把平板电脑递到她面前，指着屏幕上的雪景。
陈韵可凑过去看了看，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可以加几棵落雪的松树，再画一盏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这样会更有氛围感。”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吴梦媛眼睛一亮，立刻拿起画笔修改，“还是你厉害，韵可姐。”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陈韵可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吴梦媛的脸颊发烫，手里的画笔差点掉在地上：“你……你又乱说。”
“我说的是实话。”陈韵可凑近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难道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吴梦媛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陈韵可近在咫尺的脸，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橘子香，整个人都像是被泡在了蜜里。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是……”
“是什么？”陈韵可故意逗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巴。
“是你的女朋友。”吴梦媛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陈韵可的眼底瞬间溢满了笑意，她俯身，轻轻吻上了她的唇。橘子的清甜混着牛奶的醇厚，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温柔得不像话。
暖炉里的火苗跳跃着，把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窗外的雪还在落，屋里的橘子香却越来越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额头相抵，呼吸交缠。吴梦媛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却亮得惊人。
“稿子……好像画完了。”吴梦媛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成品，有点不敢相信。
陈韵可拿起平板电脑看了看，眼底满是赞赏：“画得真好，我们家媛媛真棒。”
“都是你的功劳。”吴梦媛靠在她的怀里，声音软软的，“要是没有你，我肯定画不出来。”
“是你自己厉害。”陈韵可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吻，“好了，稿子交了，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吴梦媛点点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困意瞬间涌了上来。
陈韵可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吴梦媛靠在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橘子香，眼皮越来越沉。
“韵可姐。”吴梦媛迷迷糊糊地唤她。
“嗯？”
“我们明天，堆雪人好不好？”
“好。”陈韵可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堆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雪人。”
吴梦媛笑了，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
陈韵可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回到客厅，把暖炉的火调小了些，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眼底满是爱意。
窗外的雪还在落，暖炉里的炭火还在噼啪作响，橘子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陈韵可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得像耳语：“晚安，我的小姑娘。”
这个冬天，因为有你，格外温暖。
后来，吴梦媛的稿子得到了编辑的高度赞扬，那幅加了松树和红灯笼的雪景图，成了杂志的封面。宣仪也真的请她们吃了火锅，肥牛卷煮得鲜嫩多汁，宣仪看着她们相视而笑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
雪停之后，她们真的堆了一个雪人，戴着陈韵可的围巾，顶着吴梦媛的帽子，可爱得不像话。
吴梦媛看着雪人，又转头看着身边的陈韵可，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有暖炉，有橘子香，有你，有我，有说不尽的温柔和甜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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