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两人被大力踹门声惊醒，孟瑶把妹妹护在身后，有些畏惧的看着走进来的老鸨。
“过来。”
孟瑶摇了摇头，声音都有些发抖，“她还是个小孩子，妈妈，她还不能...不能”那两个字他有些说不出口。
“哼，你倒是懂得多。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孟诗没白费心思，可你想错了。那个小丫头你过来。”
孟妍捏了捏孟瑶藏在伸手的左手手指，低声道：“没事的。”
“妈妈。”孟妍在老鸨面前站定，抬头看她的眼睛。
这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让老鸨有些惊讶，但她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一个三岁小孩儿机灵点也不算什么。
“你倒是讨喜，这张脸加上这个性格，我一调教你就出息了。跟我学些弹唱的手艺，将来做个花魁，你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学？”这倒是触发了孟妍的关键词。
她现在还小，做雏妓接客未免有些浪费，所以老鸨的心思大概真是培养她让她接孟诗的班。
“多谢妈妈。”
“你倒是识时务，不管你之前叫什么，我给你取个花名，就叫芙蓉了。”
“是。”孟妍忍着老鸨不怀好意的手指在脸上游移，屏气点了点头。
跳舞，弹琵琶，识字，练身段，晃眼间七年过去了。
孟诗的身体越发差了，好几次都差点被恩客打了。
一日，孟诗不知道为什么月事一直淋漓不尽，恩客是个肥头大耳的富商，脾气爆的狠，吹了灯一摸不对登时大怒起来。
“身子没干净就接客，你想死吗？嗯？”兴致被扰了，恩客气的要命，一脚踹翻旁边放衣服的架子，又在孟诗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捏着她后脖领的衣服把人往外拖，外面人多的很，孟诗一路上都在求饶挣扎，可还是被扔到了花厅。
来往的人多，动静闹得太大，老鸨陪笑着跑了过来，“这位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退钱！这人都没干净呢就开门做生意，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晦气，退钱！”
老鸨狠狠剜了孟诗一眼，摇着扇子给恩客扇风降火，“别呀，我给您换一个，行不行？”
那人冷哼一声，刚想拒绝就看到了后面跟过来的孟妍。十一岁正是娇艳懵懂的年纪，这几年孟妍学的认真举手投足都摄人心魄，只一眼就勾了这位恩客的魂儿。
“我要她，加钱也行。”
老鸨笑嘻嘻的转头，看到孟妍的瞬间脸就沉了下来。
妈的，辛苦培养了七年，耗费了无数心血和金银，这肥头大耳的东西想要现在摘果子？真当她在这里没个靠山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儿？
但现在她还保留着几分理智，扇着扇子哄着：“这个不行，那个云儿你过来~你来侍奉这位恩客。”
云儿还没过来就看恩客大声嚷嚷着一边推开老鸨搭在他肩膀的手。
“你就拿这种货色来糊弄我？我说了我就要她！”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砸到了老鸨的心口，上前几步想要把孟妍扯过来。
“给脸不要脸是吧，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那锭金子被收进了腰包，老鸨呸了一声开始骂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想要谁就要谁？口气大的还以为你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家主呢，我呸！一锭金子就想打发我，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来个人去给仙人送信就说有人闹事，来砸场子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