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法子？”皇帝问。
“这法子简单。”凤九转向曹贵人，声音平和，“曹姐姐，既然你怀疑糕点有问题，那不如我们都当众吃一块同样的糕点，如何？若糕点真有毒或不洁，我们同食，看谁先有反应，不就知道了吗？”
曹贵人脸色一白，立刻摇头：“不……那糕点或许……或许只对幼儿有害，我们大人吃了自然无事。”
“既然大人吃了无事，那公主为何会吐奶？”凤九追问，“还是说，姐姐知道那糕点里到底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只对幼儿起效？”
“我……我不知道！你别血口喷人！”曹贵人急了。
“好了。”皇帝皱眉，觉得这争吵无益，“糕点已被公主用过，无法再试。宸贵人，你还有其他法子自证吗？”
凤九看着曹贵人惊慌的脸，心里有了主意。她需要让曹贵人自己露出马脚。她残余的灵力很弱，无法直接让人说实话，但……或许可以制造一点小小的“压力”。
她低下头，双手在袖中悄悄合拢，凝聚起那丝微弱的暖流。这不是攻击，也不是治疗，而是一种极其粗浅的、作用于他人感官的干扰术，或者说，是一种引导对方产生特定联想的暗示。它甚至不能凭空创造图像，只能放大对方内心的恐惧和联想。
她将这点微弱的力量，像一缕无形的烟，悄悄引向曹贵人。
与此同时，她抬起头，看向曹贵人，语气变得格外认真，几乎带着一丝肃穆：“曹姐姐，其实还有一法。臣妾幼时曾听家中老人提及，若双方各执一词，可请一碗清水，各自陈述事实后饮下。心无愧者，饮水如常；心有鬼者，饮下后腹中便会绞痛难忍，如遭天谴。此乃‘心证之水’。”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点微弱的灵力，不断强化“腹痛”、“绞痛”、“天谴”这些字眼在曹贵人心中的印象，引导她去想象那痛苦的场景。
曹贵人听着凤九的话，看着她平静却笃定的眼神，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她仿佛真的“看到”自己喝下那碗水后，肚子猛地拧成一团，疼得她满地打滚，冷汗直流的可怕画面。那画面如此清晰，让她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不……不要！”曹贵人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带着明显的恐惧。她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好像面前真有一碗毒水。
殿内所有人都看向她。皇帝眼神一凝。华妃捏着茶杯的手指收紧。皇后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凤九心里有数了。她面上却露出不解和委屈：“曹姐姐为何如此抗拒？莫非……姐姐心里有鬼，不敢喝这‘心证之水’？”
“我没有！你胡说！”曹贵人脸色惨白，慌乱地摆手，下意识地想用袖子去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她动作幅度大了些，袖子甩开。
就在这一瞬间，凤九眼尖地看到，曹贵人袖口的内侧，沾着一些极细微的、不太显眼的白色粉末。
凤九立刻抓住机会，大声说道：“皇上！臣妾方才看到，曹贵人袖口上似乎沾了些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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