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室友帮我拿东西，他却在我床边发现了一个自带震动的小玩具

那天晚上，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让他帮我拿一下充电器。

结果，他不仅拿了充电器，还顺便发现了我床边那个——嗯，不太方便见光的小东西。

一

先介绍一下背景。

我叫陆星，男，大三，普通一本院校，软件工程专业。长相中等偏上，丢在人堆里不会特别显眼，但也不算丑。性格有点慢热，熟了之后会比较话多。

我有一个室友，叫江屿。

也是男的。

我们不是学校宿舍的那种室友，而是校外合租的室友。学校旁边的老小区，两室一厅，我住小卧室，他住大卧室。房东是他妈妈的朋友，他算是“二房东”。

我会搬进来，纯属穷鬼的自我救赎。

学校宿舍晚上断电，我要熬夜写代码、打比赛，很不方便。江屿在学院群里发招租信息：

【合租】限男生，作息规律，不抽烟不酗酒，不带人回来过夜。

价格：600/月，水电平摊。

位置：离学校步行十分钟，楼下有超市和地铁口。

我当时一看，这条件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再加上江屿是我们学院的风云人物——绩点高，竞赛奖拿到手软，还长得好看，是那种干净清爽型的，走在校园里回头率很高。

我当时心想：

和学霸帅哥合租，还便宜，血赚不亏。

事实证明，和江屿合租确实有好处。

比如：

• 他会在我熬夜敲代码时，默默端一杯热牛奶进来：“别猝死。”

• 我算法题不会写的时候，他会把草稿纸丢给我：“照着这个思路改。”

• 冰箱里永远有他囤的速食和饮料，我偶尔蹭一点，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下次自己买。”

当然，坏处也有。

比如——

他太会观察了。

二

那天是周五，晚上九点多。

我洗完澡，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短裤，躺在床上刷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床头灯不亮了。

我下床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充电头接触不良。那是我专门给床头灯用的充电头，线有点松，一碰就断电。

我懒得下床去找新的，就拿起手机给江屿发微信。

【陆星】：江神，你那儿有多余的充电头吗？我床头灯坏了。

【陆星】：普通USB口就行。

大概过了三分钟，他回了。

【江屿】：有，你要现在用？

【陆星】：嗯，我已经躺床上了，懒得下来。

【陆星】：你帮我拿一下呗，放我门口就行。

【江屿】：你门没关？

【陆星】：关了，你敲一下我再开。

发完这条，我突然有点后悔。

因为我床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我昨晚用完、忘记收起来的小玩具。

准确来说，是一个长得有点像照相机的情趣小玩具。

它有一个圆圆的镜头，旁边是快门键，其实是震动开关。整体是白色的，看起来挺无害，如果你不知道它的真实用途，可能真的会以为是个玩具相机。

但问题是——

我昨晚用完，随手放在了床旁边的小地毯上，今天早上起晚了，就直接去上课了，完全忘了这回事。

我在床上犹豫了两秒，觉得应该没那么巧。

江屿只是把充电头放门口，又不会进我房间。

我甚至还安慰自己：

他那么正经的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认出来是什么。

然后，我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

我下床，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

门口没人。

只有一个黑色的充电头，静静地躺在地上。

我愣了一下，低头去捡。

就在我弯腰的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床旁边的那个白色“照相机”。

它安静地躺在地毯上，圆圆的镜头对着门口，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

我：“……”

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三

我飞速冲过去，把那个东西抓起来，塞进枕头底下，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冷静，冷静。

他不一定看到。

他只是把充电头放门口，又没进我房间。

而且他站在门口，角度应该看不到床这边。

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深呼吸，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回门口，把充电头拿进来，插上床头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没事的，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

直到十分钟后，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微信。

来自：江屿。

点开。

一张图片。

图片里，是一个白色的小玩具，长得和我床上那个一模一样——圆圆的镜头，快门键，连品牌logo都一样。

只是他这张图，明显是商品宣传图，背景干净，光线柔和。

图片下面，是他发的一句话：

【江屿】：别用这个了，我也可以。

我盯着这句话，足足看了半分钟。

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所有的血一起涌上脸。

我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耳朵烫得能煎鸡蛋。

我手都在抖，打字的时候连错了三次。

【陆星】：你你你看到了？

【江屿】：嗯。

【陆星】：……

【陆星】：你听我解释，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

【江屿】：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江屿】：只是觉得，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太好。

我：“……”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看过什么科普文章。

【陆星】：你怎么知道我用了？

【江屿】：地上有充电线。

【江屿】：而且，你昨晚十二点半还没睡。

我：“……”

这人是不是在我房间装了监控？

不对，他只是作息规律，每天十二点准时关灯睡觉，而我昨晚确实熬夜了。

【陆星】：那你发这个给我干嘛？

【江屿】：提醒你。

【江屿】：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

【江屿】：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

我看着“帮忙”两个字，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

脸更烫了。

【陆星】：江屿，你是不是被人盗号了？

【江屿】：没有。

【江屿】：我很清醒。

【陆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屿】：知道。

【江屿】：我是认真的。

我盯着屏幕，突然有点想把手机扔出窗外。

这还是那个平时连和男生肢体接触都会微微皱眉的江屿吗？

这还是那个看到我光着膀子从浴室出来，会立刻别过头去的江屿吗？

四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陆星】：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江屿】：刚刚。

【江屿】：我本来想敲门，你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

【江屿】：我怕你没听见，就推了一下门。

【江屿】：然后就看到了。

我：“……”

我记得我明明是关了门的。

可能是刚才下床的时候，随手一带，没关紧。

【陆星】：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江屿】：你当时在弯腰捡充电头。

【江屿】：我怕你尴尬。

【江屿】：所以我先把充电头放门口，关上门，再发信息。

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

【陆星】：那你现在发这个，就不怕我更尴尬？

【江屿】：怕。

【江屿】：但我更怕你以后不理我。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陆星】：你什么意思？

那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后悔了，要撤回刚才的话。

然后，他发来了一大段文字：

【江屿】：我喜欢你。

【江屿】：不是那种室友之间的喜欢，是那种，想和你在一起的喜欢。

【江屿】：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也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奇怪。

【江屿】：但我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嘲笑，也不是嫌弃，而是——

【江屿】：有点心疼。

【江屿】：我在想，你一个人，是不是经常这样。

【江屿】：你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很多事都自己扛着。

【江屿】：我不想你再一个人了。

【江屿】：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

【江屿】：不管是聊天，还是……别的。

我看着这段文字，手指停在屏幕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

原来，他说的“我也可以”，不是我想的那种单纯的暧昧，而是——

他在认真地告白。

五

我和江屿的关系，一直挺微妙的。

我们不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但也绝对不是普通室友。

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煮姜汤，然后假装很随意地说：“楼下超市搞活动，顺便买了点姜。”

我会在他熬夜写论文的时候，给他点外卖，备注“不要香菜”，然后说是“平台送的优惠券不用浪费”。

我们会一起在客厅看电影，他看科幻片，我看悬疑片，偶尔互相吐槽。

他会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陪我在小区楼下散步，不说话，只是走着，直到我自己开口。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那种状态。

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我到这种程度。

喜欢到，看到我床边的小玩具，不是觉得我“随便”或者“奇怪”，而是觉得心疼。

我突然有点想哭。

【陆星】：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

【江屿】：不是。

【江屿】：我喜欢你很久了。

【江屿】：从你第一天搬进来，抱着一堆书和电脑主机，站在门口问我“你就是江屿？”的时候。

【江屿】：你当时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头发乱乱的，脸上还有点汗。

【江屿】：我那时候就想，怎么会有人搬个家都这么……可爱。

我看到“可爱”两个字，脸又红了。

【陆星】：你平时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江屿】：我怕你知道了会尴尬。

【江屿】：毕竟我们还要合租一年。

【江屿】：而且，你那时候刚和前女友分手。

他说的是实话。

我搬进来的时候，刚和前女友分手。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谁都不要靠近我”的状态。

江屿一直很小心地保持着距离。

他从来不会问我“你前女友怎么样了”，也不会在我情绪崩溃的时候多嘴，只是默默地把纸巾递过来。

现在想想，他可能是在等我自己走出来。

六

我靠在床头，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

一方面，我被他的告白打动了。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件事实在太突然了。

而且，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们是室友。

如果我们在一起，然后又分手了，那这房子还怎么租？

我翻了个身，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

【陆星】：那你现在，想让我怎么回应你？

【江屿】：不用现在回应。

【江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江屿】：你可以先当什么都没发生。

【江屿】：我们还是室友。

【江屿】：但如果你有一天，也喜欢我了——

【江屿】：你可以告诉我。

看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有点酸。

【陆星】：你就不怕我永远不喜欢你？

【江屿】：怕。

【江屿】：但我更怕你永远不知道。

我沉默了很久。

【陆星】：那你刚才说的“我也可以”……

【江屿】：是认真的。

【江屿】：但不是那种随便的意思。

【江屿】：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们是在确定关系之后，再考虑那些事情。

【江屿】：我不想你觉得我是在趁人之危。

我突然有点想笑。

【陆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反而更让人害羞。

【江屿】：那你现在，是害羞，还是生气？

【陆星】：……都有一点。

【江屿】：那我先道歉。

【江屿】：对不起，让你尴尬了。

【陆星】：算了。

【陆星】：谁让我自己没收好东西。

【江屿】：你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装得很“正经”。

【江屿】：你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事。

【江屿】：只是……

【江屿】：能不能，尽量少用那个？

【陆星】：为什么？

【江屿】：不卫生，而且容易产生依赖。

【江屿】：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分散注意力。

【陆星】：比如？

【江屿】：比如，陪你聊天，陪你打游戏，陪你出去散步。

【江屿】：或者，你要是实在睡不着，我可以给你讲题。

我：“……”

这人是不是对“分散注意力”有什么误解？

【陆星】：你确定讲题能分散注意力？

【江屿】：可以。

【江屿】：你上次听我讲高数，十分钟就睡着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确实听着听着就困得不行。

【陆星】：那你现在，是在间接说我笨？

【江屿】：没有。

【江屿】：你只是对高数不感兴趣。

【陆星】：那我对你呢？

发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也太暧昧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

【江屿】：你可以慢慢想。

【江屿】：不用急着回答。

【江屿】：我会等。

七

那天晚上，我们的聊天就停在这句话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方面，我觉得整件事实在太荒唐了——

我只是让室友帮我拿个充电头，结果不仅被发现了小玩具，还被告白了。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走出房间。

江屿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运动裤，头发有点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看到我出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瞬间的闪躲，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早。”他说。

“早。”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餐桌上放着两杯牛奶和两个煎蛋。

“给你做了一个。”他说，“你最近熬夜太多。”

“谢谢。”我坐下，拿起叉子，却发现自己有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那个……”他突然开口。

我手一抖，叉子差点掉下去。

“昨天的事，”他看着我，“你不用有负担。”

“我不会逼你做任何选择。”

“我们还是室友。”

“如果你觉得尴尬，我可以搬出去。”

“你不用搬！”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那笑容很轻，却很真诚。

“好。”他说，“那我不搬。”

八

从那天开始，我们的相处方式，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比如，他会在我出门前，多问一句：“带伞了吗？”

比如，我会在他回家晚的时候，给他留一盏灯。

比如，我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他不再刻意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而是会坐在我旁边，中间隔着一个刚刚好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有一次，我在客厅打游戏，队友太坑，我气得想摔鼠标。

他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

“你又在排位？”他问。

“嗯。”我说，“这群人简直是人机。”

“来。”他走过来，“我帮你打一把。”

“你不是不玩这个吗？”我有点惊讶。

“为了你，我可以学。”他说。

我看着他，突然有点想笑。

“那你要是坑了怎么办？”

“那我就给你买一个月的奶茶。”他说。

结果，他一点都不坑。

他的操作很稳，意识也很好，带飞全场。

打完之后，我忍不住夸他：“你隐藏得挺深啊。”

“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太嚣张。”他说。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但我们谁都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在图书馆复习，突然收到他的微信。

【江屿】：你晚上有空吗？

【陆星】：有啊，怎么了？

【江屿】：我买了两张电影票。

【江屿】：想请你看电影。

【陆星】：什么电影？

【江屿】：你之前说想看的那部科幻片。

我愣了一下。

那是一部我前几天随口在客厅提过一句“好像挺好看的”的电影。

没想到他记下来了。

【陆星】：你怎么突然想请我看电影？

【江屿】：就当……正式追你的第一步。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突然一软。

【陆星】：那我要是拒绝呢？

【江屿】：那我就一个人去看。

【江屿】：然后回来给你剧透。

【陆星】：……你威胁我？

【江屿】：算。

【陆星】：好吧，我去。

【江屿】：好。

【江屿】：晚上七点，学校门口见。

九

那天晚上，我特意换了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衬衫。

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就是一件简单的浅蓝色衬衫，配了一条黑色休闲裤。

我站在学校门口等他。

远远看到他走过来，我突然有点紧张。

他今天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头发梳得很整齐，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下面是深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干净利落。

“你今天……”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挺好看的。”

“谢谢。”我有点不好意思，“你也挺好看的。”

他笑了笑，把手里的奶茶递给我。

“你喜欢的口味。”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我接过奶茶。

“你上次点外卖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说，“你备注‘少糖，去冰，加珍珠’。”

我突然有点惊讶。

“你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性一向不错。”他说，“尤其是关于你的事。”

这句话说得很自然，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电影开场前，我们在商场里随便逛了逛。

他给我买了一桶爆米花，又给我买了一杯可乐。

“你不是不喜欢喝可乐吗？”我问。

“你喜欢。”他说，“我可以陪你喝。”

我突然觉得，他好像总是这样——

把我的喜好放在前面，把自己的喜好放在后面。

电影是那种很典型的科幻片，特效不错，剧情也还算紧凑。

看到男主为了救队友牺牲自己的时候，我听到旁边有人在轻轻抽纸巾。

我偷偷看了一眼江屿。

他很认真地看着屏幕，眼神专注，没有哭，也没有笑。

但我总觉得，他在想别的事情。

电影散场后，我们走在回小区的路上。

夜风有点凉，我下意识地把衬衫扣子扣紧了一点。

“冷吗？”他问。

“有一点。”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谢谢。”我说。

“不客气。”他说。

我们走到小区楼下，停在单元门口。

“今天……”他突然开口，“你开心吗？”

“挺开心的。”我说，“谢谢你请我看电影。”

“那我可以，”他看着我，“再追你一步吗？”

“什么意思？”我问。

“比如，”他说，“下次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有点像一个小心翼翼的小孩。

“你怎么这么会问问题？”我说。

“因为我怕你拒绝。”他说。

“那如果我拒绝呢？”我问。

“那我就再想别的办法。”他说，“反正，我不会放弃。”

我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今天，”我说，“可以先欠着。”

“欠着？”他有点疑惑。

“嗯。”我说，“等我哪天不那么怂了，再还你。”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那笑容像是突然被点亮的灯。

“好。”他说，“我等你。”

十

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

但我们谁都没有再提“在一起”这三个字。

好像我们都默认，现在这种状态，比真正在一起更安全。

直到有一天，我在图书馆复习到很晚，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没带伞，只能站在门口等雨停。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江屿】：你在哪儿？

【陆星】：图书馆门口，忘带伞了。

【江屿】：等我。

十分钟后，他撑着一把伞，出现在雨幕里。

“你怎么来了？”我有点惊讶。

“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我有点不放心。”他说，“就过来看看。”

“你不怕麻烦吗？”我问。

“怕。”他说，“但我更怕你淋雨。”

他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自己半个肩膀露在雨里。

“你伞往你那边一点。”我说。

“我不怕淋。”他说，“你怕。”

“你怎么知道我怕？”我问。

“你上次淋了雨，第二天就感冒了。”他说，“你忘了？”

我愣了一下。

那件事我自己都快忘了，他却记得这么清楚。

回去的路上，雨越下越大。

我们走得很慢，伞下的空间很小，我们的肩膀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心跳加快。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

“陆星。”他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抬头看他。

“我可以，”他看着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我说。

“你现在，”他说，“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问我。

我沉默了很久。

雨打在伞上，发出密集的声音。

“有。”我说。

他明显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他问。

“我说，”我看着他，“我有一点点喜欢你。”

“只是一点点？”他问。

“嗯。”我说，“可能还不到‘在一起’的程度。”

“那没关系。”他说，“一点点也可以。”

“我可以等你，从一点点，变成很多。”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有点凉，却很稳。

“我可以，”他说，“先牵一下吗？”

我没有抽回手。

“可以。”我说。

下面是后续完整正文，从两人确认关系开始，到甜蜜期、矛盾爆发、追妻火葬场，最后到圆满结局。整体采用知乎文风，第一人称“我”（陆星）视角。

十一

那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像被人悄悄按下了快进键。

牵手之后是拥抱，拥抱之后是偷偷的亲吻。

那天晚上，我们从楼下一路牵着手回到家。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点紧张——不是那种“做坏事被抓”的紧张，而是一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紧张。

江屿把伞收起来，水珠顺着伞沿滴在地上，在玄关处汇成一小片水迹。

“鞋。”他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