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围绕两人这场生死诀别的对话展开,强化彼此的牵挂与羁绊,让陆沉的决绝与沈烬的执着形成强烈情感张力,为幽冥平叛的情节铺垫深沉的情感底色。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尘埃在光中浮动,却驱不散卧室里弥漫的凝重。
沈烬靠坐在床头,脸色虽仍苍白,却已能勉强支撑起身。他看着陆沉正弯腰整理衣物,玄黑的便装衬得对方肩背愈发挺拔,可那微微紧绷的下颌线,却泄露了主人心底的不平静。
“你要回幽冥,对吗?”沈烬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却异常笃定。他太了解陆沉,这般沉默的收拾,眼底藏着的决绝,除了奔赴一场凶险的战役,再无其他可能。
陆沉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指尖攥得发白。片刻后,他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沈烬脸上,避开了那双盛满担忧的眼睛:“嗯。”
一个字,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沈烬心上。“发生什么事了?”沈烬追问,伸手想去抓陆沉的手,却被对方侧身避开。他心头一紧,瞬间明白了症结,“是幽冥界出了乱子?你要回去除叛军?”
陆沉终是抬眼,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决绝,有牵挂,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他点头,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是。幽冥殿是我的根基,叛军占据殿宇,残害魂灵,我不能放任他们。”
“那我陪你一起。”沈烬掀开被子,不顾身体的虚弱,就要下床。刚站稳,便因气血翻涌踉跄了一下,被陆沉快步上前扶住。
“不行!”陆沉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急切,“活人不能入地府,幽冥界阴气森森,会折损你的阳寿,甚至可能让你魂魄受损。”
“我不怕。”沈烬仰头看着他,右眼尾的胎记在晨光中泛着执拗的红光,“三百年前,我先祖能与你并肩,三百年后,我也能。你孤身一人去平叛,我怎能安心待在这里?”
陆沉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密密麻麻地疼。他看着沈烬苍白却坚定的脸,想起两人并肩作战的日夜,想起废弃工厂里对方为他挡下的攻击,想起幽冥救援时心中唯一的执念——一定要回来见他。
“可是,我怕。”
三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陆沉唇边溢出。他别过脸,不敢再看沈烬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我怕你出事。幽冥界凶险远超人间,叛军手段阴毒,我不能让你冒任何风险。”
沈烬浑身一震,指尖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沉,这个总是冷硬如铁、无所畏惧的男人,此刻竟会说出“我怕”。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冲淡了担忧,只剩下浓烈的羁绊。
他抬手,轻轻捏住陆沉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织,沈烬的声音温柔却坚定:“陆沉,你不是孤身一人。但我听你的,我在这里等你。”
陆沉的瞳孔骤缩,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会好好养伤,”沈烬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带着温热的触感,“等你铲除叛军,平定幽冥,回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处理炼魂教的余孽,再一起守护这座城市。”
陆沉重重点头,眼眶微微泛红。他抬手,紧紧握住沈烬的手,掌心的幽冥图腾轻轻闪烁,仿佛在为这份约定作证。“阿烬,等我回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避开对方的目光,眼底的决绝与牵挂交织,化作最郑重的承诺。
陆沉松开手,转身走向客厅。幽冥法阵再次亮起,玄黑的光芒将他包裹。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卧室里的沈烬,对方正望着他,眼底带着笑意与期盼。
“照顾好自己。”
留下这句话,陆沉的身影便被法阵吞噬,消失在客厅中央。法阵缓缓闭合,地面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烬缓缓坐在床边,抬手抚摸着眼尾的胎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知道,这场幽冥平叛注定凶险,但他相信陆沉,相信那个既是警察也是幽冥殿主的男人,一定会如约归来。
窗外的阳光愈发明媚,照亮了房间里的绿萝,也照亮了沈烬眼底的希望。
等你回来,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