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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参赛者最新动态：嘉德罗斯与新人林灼达成组队协议。"
冰冷的系统播报声响彻凹凸大厅时，所有正在厮杀、休憩、密谋的参赛者同时停下了动作。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大赛平静的表象下引爆了惊涛骇浪。
"组队协议？嘉德罗斯那种独狼会和人组队？"
"那个新人什么来头？昨天才落地今天就抱上第一的大腿？"
"重点不是这个……"有知情者压低声音，"是'协议'，不是'邀请'。听说那新人开口要10积分一天，嘉德罗斯还真给了！"
"什么？！"
议论声如潮水般蔓延，每个参赛者终端的私聊频道都快炸了。而风暴中心的林灼本人，此刻正坐在圣空星营地的训练室里，第23次被大罗神通棍掀翻在地。
"再来。"嘉德罗斯站在场地中央，金色马尾在晨光中划出傲慢的弧度，"你连本王三成的攻击都接不住，渣渣。"
林灼咳出一口血沫，撑着魔杖摇摇晃晃站起来。她身上的哥特萝莉装已经被换成圣空星的标准训练服——黑色紧身衣配银色护具，虽然行动更方便，但胸口那个显眼的圣空星徽记让她浑身不自在。
"金毛……"她喘着气，"你这是在训练，还是想谋杀？"
"有区别吗？"嘉德罗斯挑起眉，"弱者在大赛里活不过三天，本王这是在帮你。"
"那我谢谢你全家。"林灼咬牙切齿，魔杖在地面画出残月般的纹路，"魔女之刻·重力反转！"
紫黑色的魔法阵在嘉德罗斯脚下展开，十倍重力骤然降临。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但场中的金发王储连姿势都没变，只是轻蔑地瞥了眼脚下的魔法阵。
"雕虫小技。"
他抬起脚，轻轻踏下。纯粹的力量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魔法阵瞬间崩溃。林灼被反噬震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防护墙上。
"咳咳……"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怪物……"
嘉德罗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赤金色的眸子里却没有嘲讽，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休息十分钟。"
"不用……"林灼倔强地要站起来。
"本王说，休息。"嘉德罗斯的语气不容置疑。他蹲下身，不知从哪摸出一管元力补充剂，拧开塞子直接怼到她嘴边，"喝。"
"唔唔唔！"林灼被灌得直翻白眼，冰蓝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你谋杀啊！"
"闭嘴。"嘉德罗斯的动作粗暴，但握着药剂的手却很稳，"渣渣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林灼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有薄茧，是常年握武器留下的。但指尖的温度却很高，像小太阳一样，烫得她脸颊发红。
"脸红什么？"嘉德罗斯注意到她的视线。
"被呛的！"林灼恼羞成怒。
嘉德罗斯嗤笑一声，松开手。他盘腿坐在她旁边，大罗神通棍横在膝上："你的魔法很有趣，但太依赖咒语和法阵。在真正的战斗中，敌人不会给你吟唱时间。"
"那你们是怎么战斗的？"林灼好奇地问。原著里只展示了炫酷的打斗场面，但原理她还真不清楚。
"元力是与生俱来的力量，"嘉德罗斯难得有耐心解释，"它来自灵魂深处，不需要复杂的仪式。心之所想，力之所至。"
"听起来像唯心主义。"林灼吐槽。
"什么？"
"没什么。"她摆摆手，"所以你们的元力储量是无限的？"
"当然不是。"嘉德罗斯侧头看她，赤金色的眸子在近距离下更加摄人心魄，"元力会消耗，需要休息和补充。但真正的强者，懂得在极限中突破。"
林灼若有所思。她想起自己那个魔女辅助系统，它说她的魔力会不断被大赛规则侵蚀。也许，她也需要找到"突破"的方法。
"说起来，"她打量着嘉德罗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真看上我了？"
嘉德罗斯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自作多情！本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想本王的猎物被别人抢走！"他猛地站起来，金色马尾在空中划出恼怒的弧度，"渣渣，休息够了，继续训练！"
林灼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扬。金毛猫炸毛了，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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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一直持续到黄昏。当林灼第47次被打倒后，嘉德罗斯终于宣布结束。
"今天就到这。"他扔给她一条毛巾，"明天继续。"
"还来？"林灼哀嚎，"你让我歇一天会死啊！"
"会。"嘉德罗斯说得理直气壮，"本王花了1000积分，不是让你来度假的。"
林灼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接过毛巾擦汗。她这才发现，嘉德罗斯也出了一层薄汗，金色发丝贴在脸颊上，少了几分王储的威严，多了几分少年的真实。
"那个……"她难得良心发现，"谢谢。"
嘉德罗斯的动作顿住，随即冷哼："谢什么？"
"谢谢你没下死手。"林灼诚恳地说，"我知道，你每一击都留了余地。"
作为魔女，她对力量波动最敏感。嘉德罗斯的攻击看似凶猛，但每次都精准地停在她的极限边缘。这不仅需要强大的控制力，更需要……专注的观察。
嘉德罗斯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她挥挥手："回房休息。晚上不许出门。"
"凭什么？"
"凭本王说的。"他回头，赤金眸子里是警告，"大赛的夜晚很危险，你这种渣渣出去就是送死。"
林灼还想反驳，但看到他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金毛老妈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灼一溜烟跑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嘉德罗斯的嘴角抽了抽。老妈子？他？圣空星的王储？
"老大老大！"雷德从柱子后蹦出来，"你刚才笑了！"
"胡说。"嘉德罗斯瞬间恢复面瘫。
"你就是笑了！"雷德掏出终端，"我还拍下来了！你看你看，嘴角上扬0.5度！"
"雷德。"
"在！"
"训练量翻倍。"
"诶——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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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的房间在营地最角落，是个独立小屋。虽然不大，但设施齐全。她把自己摔在床上，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系统，"她在脑海里呼唤，"查看状态。"
【林灼】
【魔力储量：23%】
【元力适应度：31%】
【与嘉德罗斯同步率：67%】
"同步率？"林灼注意到新数据，"这是什么？"
【当你们并肩战斗或训练时，元力与魔力会相互影响。同步率越高，您的魔力侵蚀速度越慢】
原来如此。怪不得嘉德罗斯要她天天训练，这金毛猫是在用自己的元力帮她？
"傲娇。"林灼笑骂，"嘴上说着嫌弃，身体倒很诚实。"
她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训练服。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凹凸大赛的夜晚确实危机四伏。远处传来魔兽的嘶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但林灼睡不着。她披上外套，偷偷溜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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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外围是片小树林，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林灼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开始练习魔法。白天被嘉德罗斯压着打，她得想办法改进战术。
"魔女之刻·火球术！"
"魔女之刻·冰霜锁链！"
"魔女之刻·风刃乱舞！"
各种魔法在她手中轮番施展，紫黑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她发现，经过白天的训练，她的魔法释放速度确实快了一些，不再需要完整的吟唱，可以做到短促的咒文加手势。
"还不够……"她喘着气，"对付嘉德罗斯那种怪物，这种程度……"
"当然不够。"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把魔杖扔出去。林灼回头，看到嘉德罗斯抱着胳膊靠在树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你不是说不许出门吗？"
"本王说的是，你这种渣渣不许出门。"嘉德罗斯走过来，"本王自己当然可以。"
"双标！"林灼控诉。
"那又怎样？"嘉德罗斯说得理直气壮。他看着林灼有些凌乱的发丝，以及因为训练而泛红的脸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你学得很快。"他难得夸奖，"但方向错了。"
"嗯？"
"你的魔法追求华丽和全面，但缺乏核心。"嘉德罗斯抬起手，大罗神通棍浮现，"真正的强大，是极致的专注。"
他猛地挥棍，没有使用任何技能，只是单纯的物理攻击。但那一棍蕴含的力量却让空间都扭曲了。
"看明白了吗？"他问。
林灼似懂非懂。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元力波动。那是一种纯粹的、一往无前的意志。
"我试试。"她举起魔杖，不再追求复杂的魔法阵，而是将魔力全部凝聚在尖端，"魔女之刻·贯穿！"
一道紫黑色的光束射出，穿透了三人合抱的大树，余势不减地在地面留下深不见底的孔洞。
林灼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做到了！"
"马马虎虎。"嘉德罗斯嘴上挑剔，但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回去休息，明天开始学体术。"
"诶？还要学体术？"
"本王的队友，不能是只会站撸的炮台。"嘉德罗斯转身离开，"明天五点，迟到一分钟训练量翻倍。"
"五点？！"林灼哀嚎，"你是魔鬼吗！"
嘉德罗斯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月光下，他的耳根有点红。
林灼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她沉浸在学会新招式的喜悦中。但当她回到房间，系统却弹出了警告：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警告：您被"某人"标记为"观测目标"】
【观测者：嘉德罗斯】
【持续时间：每晚23:00-02:00】
林灼愣住了。什么意思？嘉德罗斯每晚都在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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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灼顶着黑眼圈起床，果然在凌晨五点准时出现在训练场。她倒要看看，那个金毛猫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但嘉德罗斯一切如常，依旧是那副傲慢的嘴脸，依旧是毫不留情的训练。林灼观察了一整天，没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晚上，她假装回房睡觉，却在半夜偷偷溜出来，用隐身魔法藏在了营地最高的瞭望塔上。
23:00整，一道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昨晚训练的树林边。
是嘉德罗斯。
他没有穿那身显眼的战斗服，而是换了件简单的黑色训练背心。他站在林灼昨晚站过的位置，抬起手，似乎在感受空气中残留的魔力波动。
"蠢货。"他忽然开口，声音很低，"连魔力残留都不会清理。"
他伸出手，金色的元力涌出，将那些残留的紫黑色魔力包裹、分解。这是他每晚都在做的事——清理林灼训练后留下的痕迹，防止被大赛系统或其他参赛者分析出她的能力弱点。
林灼躲在塔上，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这个白天对她又凶又刻薄的家伙，晚上居然会偷偷做这种事。
嘉德罗斯清理完魔力残留，却没有离开。他站在月光下，赤金色的眸子望向林灼房间的方向，喃喃自语："渣渣，快点变强吧……"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林灼从未听过的情绪。不是傲慢，不是轻蔑，而是……担忧？
"大赛要变天了。"他低声说，"在那之前，你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说完，他转身离开，金色马尾在月色下划出落寞的弧度。
林灼解除隐身，从塔上跳下来。她看着嘉德罗斯消失的方向，心里某个角落被轻轻戳了一下。
"系统，"她轻声问，"嘉德罗斯的同步率现在是多少？"
【89%】
"……原来如此。"林灼笑了，笑得有些温柔，"金毛猫，原来你也会担心人。"
她决定，暂时不揭穿这件事。就让那个傲娇的王储继续他的"深夜守护"吧。
魔女的心，好像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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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灼的训练强度不减反增。她白天被嘉德罗斯虐得死去活来，晚上自己加练，然后让嘉德罗斯偷偷给她"收尾"。两人保持着微妙的默契，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直到第五天，变故发生了。
那天下午，嘉德罗斯被丹尼尔叫走，据说是神使降下了新的指令。林灼难得有半天空闲，就被佩利拖去了雷狮海盗团的据点。
"林灼林灼，我给你看好东西！"佩利兴奋地带她进入一个山洞。
山洞里摆满了各种战利品，从武器到稀有材料应有尽有。但佩利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的，是一盒……巧克力？
"这个，给你！"他眼睛亮晶晶的，"上次你请我吃烤肉，这次我请你吃糖！"
林灼接过那盒明显被珍藏了很久的巧克力，心里一暖。在这个充满杀戮与背叛的大赛里，这份纯粹的善意比什么都珍贵。
"谢谢。"她拆开包装，拿出一块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是现代熟悉的味道。
"好吃吧！"佩利得意地摇着尾巴，"这是我之前从一个参赛者那里抢来的，就剩这一盒了。"
林灼的动作顿住。她差点忘了，这里是大赛，所有物资都沾着血。
"佩利。"她认真地看着他，"以后别抢东西了，我给你做更好的。"
"诶？你做？"
"嗯。"林灼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自己做的魔力糖果，比巧克力好吃。"
她倒出一颗紫色的糖球，喂到佩利嘴边。佩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下一秒，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好甜！而且……身体里暖洋洋的！"
"那当然，"林灼得意地笑，"这糖里加了恢复魔力的材料，好吃又实用。"
"林灼，你真好！"佩利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怀里蹭，"比老大还好！"
"佩利。"
阴测测的声音从洞口传来。雷狮扛着雷神之锤走进来，紫眸眯成危险的弧度："你刚才说什么？"
"老、老大！"佩利瞬间炸毛，"我什么都没说！"
"是吗？"雷狮看向林灼，笑容玩味，"小魔女，挖墙脚挖到我头上了？"
"别误会，"林灼举起双手，"我只是单纯觉得佩利很可爱。"
"可爱？"雷狮大笑起来，"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狂犬。"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灼，"小魔女，你很有趣。要不要考虑正式加入我们？"
"正式加入？"
"对。"雷狮伸出手，"雷狮海盗团，欢迎强者。"
林灼看着那只手。雷狮的掌心有厚厚的茧，手腕上缠着海盗巾。她毫不怀疑，加入海盗团会得到庇护，甚至能更快获取积分。
但……
"抱歉，"她摇头，"我答应过别人，在他打败我之前，不和其他人组队。"
"别人？"雷狮的眸色沉了沉，"嘉德罗斯？"
"嗯。"
"呵。"雷狮收回手，"小魔女，你会后悔的。跟着那个目中无人的王储，只会被他的光芒烧成灰烬。"
"那也比当海盗有趣。"林灼怼回去，"至少金毛猫不会抢我零食。"
雷狮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大声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小魔女，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免了，"林灼摆手，"你的喜欢太沉重，我消受不起。"
她转身离开山洞，佩利想跟，被雷狮一把拽住尾巴："回来。"
"可是老大……"
"她不属于我们。"雷狮看着林灼的背影，紫眸幽深，"她是嘉德罗斯看上的人。强行留下，会爆发团战。"
"团战怕什么！"
"但现在不是时候。"雷狮松开手，"再等等，大赛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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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回到营地时，天已经黑了。她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在墙上。
嘉德罗斯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发光，像只愤怒的狮子："你去哪了？"
"佩利带我去海盗团了。"林灼老实回答。
"本王不是说了，不许和其他人混在一起！"嘉德罗斯的声音压着怒火。
"他只是请我吃东西。"林灼解释，"而且我拒绝了雷狮的邀请。"
嘉德罗斯的动作顿住。他凑近林灼，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呼吸交缠："……真的？"
"真的。"林灼被他的气息包围，心跳莫名加速，"金毛猫，你靠太近了……"
"不许这么叫本王！"嘉德罗斯炸毛，但身体却没有后退，"还有，不许对别人笑。"
"嗯？"
"你的笑容，"他声音低哑，"只能对本王笑。"
林灼怔住。这是什么意思？告白？还是单纯的占有欲？
"嘉德罗斯，"她轻声问，"你这是在宣示主权？"
"是又如何？"他赤金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独占，"本王花了1000积分，你就是本王的所有物。"（才1000？不够哈）
"所有物？"林灼眯起眼睛，魔力开始在掌心凝聚，"金毛，谁给你的错觉，觉得本魔女会乖乖当你所有物？"
"那就打败本王。"嘉德罗斯松开她，退后一步，大罗神通棍在手中浮现，"等你打败本王的那天，本王就是你的。"
这句话像一道雷，劈在林灼心上。
她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看着他高傲的姿态和微微泛红的耳根，忽然笑了。
"好啊。"她收起魔杖，"一言为定。"
魔女不乖，王储无奈。
这场凹凸大赛，因为她和他，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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