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雾霭漫过山峦时,马嘉祺是被牛奶的甜香勾醒的。
眼皮沉得像坠了铅,他费力地掀开一条缝,入目是陌生的水晶吊灯,暖黄的光淌在雕花的床栏上,映得周遭的一切都蒙着一层不真切的绒边。头痛欲裂,喉间还残留着奶香与一丝微苦的余味,他猛地坐起身,才发现手腕被柔软的真皮束缚带轻轻圈着,长度刚好够他在床沿活动,却挣不脱那点温柔的禁锢。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点笑意,像羽毛似的搔在耳膜上。马嘉祺转头望去,丁程鑫正端着一杯温水站在那里,身上穿着他最喜欢的米白色毛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他的步子很轻,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将水杯递到马嘉祺唇边。
马嘉祺偏头躲开,声音沙哑得厉害:“丁程鑫,这是哪里?”
“我们的家。”丁程鑫的回答轻描淡写,他伸手,指尖温柔地拂过马嘉祺额前凌乱的碎发,“你忘了?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年。”
“第十年”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进马嘉祺混沌的意识里。他骤然想起睡前的画面——丁程鑫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书房,眉眼弯弯地说“
“第十年”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进马嘉祺混沌的意识里。他骤然想起睡前的画面——丁程鑫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书房,眉眼弯弯地说嘉祺,喝了吧,助眠的,他没有防备,仰头饮尽,再醒来,便是这与世隔绝的山间别墅。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束缚带拽住,手腕传来一阵轻微的勒痕。“你放开我!”马嘉祺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更多的却是心惊,他太了解丁程鑫了,这个看似温柔的人,骨子里藏着令人胆寒的偏执。
丁程鑫却只是笑,他蹲下身,仰着头看马嘉祺,眼底的光温柔得近乎疯狂。“放开?为什么要放开?”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怀表,表盘上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你说过的,嘉祺,你喜欢完整的意义。十年,多好的整数啊,没有零头,没有缺憾,我们就停在这里,好不好?”
马嘉祺的心脏狠狠一缩。他确实说过这话,那是某个醉酒的夜晚,他靠在丁程鑫的肩头,絮絮叨叨地说讨厌所有零碎的、不圆满的东西,偏爱整数带来的安稳感。没想到,这句无心之言,竟被丁程鑫当成了偏执的契机。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间卧室的每一面墙,都贴满了两人的合照。从少年时的校服合影,到后来的并肩看海,再到深夜书房里的依偎,一张张,一幕幕,全是他们的过往。可诡异的是,每一张照片里,马嘉祺的眼睛,都被一块红丝绒严严实实地盖住,像被挖去了灵魂的空洞。
“你看,”丁程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里带着满足的笑意,“这些照片,多完美。没有外界的纷扰,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我们。你的眼睛不用看别人,也不用看那些不圆满的东西,只看着我,就够了。”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指尖轻轻抚摸着一张合照上的红丝绒,动作虔诚得像在触碰信仰。“我找了很久的红丝绒,这种料子最柔软,不会伤到你。”他回头看马嘉祺,笑容温柔得能溺死人,“这样,你的眼里就只能有我了。”
马嘉祺看着他,突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他一直知道丁程鑫的占有欲,却没想到,这份占有欲会疯狂到这种地步——用安眠药将他掳来这深山,用束缚带锁住他的自由,用红丝绒盖住照片里他的眼睛,只为了停留在所谓的“完美十年”。
“丁程鑫,你疯了。”马嘉祺的声音颤抖着。
“是疯了。”丁程鑫坦然承认,他走回床边,俯身靠近马嘉祺,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瓣,“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他抬手,轻轻解开马嘉祺手腕上的束缚带,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我不想绑着你,”他说,“但我怕你跑。这别墅四面环山,没有信号,没有公路,你跑不掉的。”
束缚带滑落的瞬间,马嘉祺猛地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丁程鑫牢牢握住手腕。丁程鑫的力气很大,大得不像他平日里那副温柔的模样。他将马嘉祺的手腕按在床铺上,俯身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珍视。
“嘉祺,”丁程鑫的声音含糊地响在唇齿之间,“十年是整数,一百年也是。我们可以在这里,从十年,走到一百年,走到永远。”
马嘉祺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却逃不开他眼底的偏执。他看着墙上那些被红丝绒盖住眼睛的合照,看着丁程鑫温柔又疯狂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关进了一个精致的囚笼里。
这个囚笼,叫整数纪年。
这个囚笼,叫丁程鑫的爱。
窗外的雾霭越来越浓,将整栋别墅裹得严严实实。马嘉祺知道,从他喝下那杯牛奶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走不出这个,丁程鑫为他量身定做的,完美的囚笼。
我可以接着创作第三篇,延续这个暗黑偏执的风格和两人之间的情感拉扯,需要现在开始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