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羊羊休假的第一个周一,喜羊羊却被紧急召到航天局局长办公室。
“喜羊羊,有个重要任务。”局长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他面前,“‘星际绿洲’计划——我们要寻找或培育能在火星、月球基地长期生存的植物。这关系到未来长期太空驻留的生命支持系统。”
喜羊羊快速翻阅文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最适合的人选。当局长问及植物学顾问时,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美羊羊博士?植物研究所那个极端环境专家?”局长挑眉,“我听说她刚结束半年野外工作,正在休假。”
“我会征求她的同意。”喜羊羊说。
但他犹豫了。那个午后,他坐在公寓窗前,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手中的茶已经凉了,他却一口未喝。美羊羊应该好好休息——他见过她眼下淡淡的疲惫,知道那半年的野外考察有多艰苦。她需要时间整理标本、分析数据,也许只是需要时间什么都不做。
然而当美羊羊邀请他去家里品尝新培育的玫瑰茶时,他没能拒绝。
她的公寓充满绿意——不是装饰性的盆栽,而是真正的实验室延伸。窗边是分层栽培架,不同光照条件下的植物分区生长。书架上除了专业书籍,还有大量星际科幻小说。喜羊羊注意到,好几本都与太空殖民和地外生态有关。
“这是用基因编辑增强抗逆性的月季品种,”美羊羊递过一杯淡粉色的花茶,“能在高盐分土壤中生长。”
茶香氤氲中,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喜羊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在她的温和注视下,喜羊羊坦白了“星际绿洲”计划。他语速很快,像是怕自己会后悔:“我知道你在休假,这很不合适,但你的研究方向实在太契合了。我们可以找其他人,只是...”
美羊羊放下茶杯,眼中闪烁着喜羊羊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科学家面对重大挑战时的兴奋,是探险家看到新大陆时的悸动。
“这太完美了!”她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厚的笔记,“你看,我去年就开始模拟微重力对植物根系发育的影响,但苦于没有真实的实验环境。”她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手绘图表,“喜羊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了解植物在完全不同的物理法则下会如何演化。”
她转过身,脸颊因兴奋而泛红:“我很荣幸能参与这个项目。而且...”她的声音轻柔下来,“我也很想多了解你的世界——不只是从论文里,而是真正地,了解你在做什么,你的梦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