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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流言平息

汐染醉琉璃

樱晴帝的旨意,以雷霆之势传遍后宫与前朝。

贤妃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消息传来时,瑶华宫的宫人跪了一地,无人敢替她求情。而李将军被调往边关的圣旨,更是让朝堂上那些蠢蠢欲动的声音,瞬间销声匿迹。

裴汐宁(帝后)(埋在樱晴帝怀中,声音闷闷的) 陛下这般处置,怕是会有人说您偏袒臣妾,容不下后宫妃嫔。

樱晴帝(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语气带着几分霸道) 偏袒又如何?朕就是偏袒你。这天下都是朕的,护着自己的皇后,难道还要看旁人脸色?(他低头,唇瓣落在她发顶,声音温柔了几分) 况且,李氏兄妹野心勃勃,早就该敲打了。贤妃敢动你,便是触了朕的逆鳞,这已是最轻的处置。

内侍匆匆进来回话,脸上带着喜色

万事人物内侍: 陛下,皇后娘娘。宫外的流言散了!御史台那边,非但没人上折子参裴家,反倒有几位大人上折,赞陛下与皇后情深意重,乃国之表率呢!

裴汐宁闻言,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角的湿润蹭在他玄色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樱晴帝(低头瞧见,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语气宠溺) 哭什么?该笑才是。往后,看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

裴汐宁抬眸望他,眼底的清冷早已化作春水,漾着温柔的笑意

裴汐宁(帝后)臣妾不是哭,是高兴。高兴陛下信臣妾,护臣妾。

樱晴帝低头,吻去她唇角的泪珠,气息温热

樱晴帝傻丫头。朕不信你,信谁?朕护你,本就是天经地义。

殿外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檐角的残雪早已消融,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满是生机。

凤仪宫的暖玉轩内,琴音再起,不再是《梅花三弄》的清冽,也不是《凤求凰》的悲凉,而是一曲温柔婉转的《长相守》,漫过窗棂,飘向宫外,久久不散。

暖风拂过宫墙,御花园里的梨树尽数绽放,雪色花瓣叠满枝头,风一吹便簌簌飘落,像下了一场温柔的雪。樱晴帝牵着裴汐宁的手,缓步走在碎石小径上,裙摆扫过落英,沾了满身花香。

樱晴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梨雪轩,眼底漾着笑意) 还记得吗?那年你便是在此处,弹了一曲《凤求凰》。朕躲在树后听了半响,险些被侍卫当成刺客拿下。

裴汐宁脚步一顿,抬眸望去,只见轩下那张石桌还在,桌角刻着一道浅浅的痕——那是当年她等太后时,无聊用发簪划下的。记忆翻涌而上,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裴汐宁(帝后)陛下那时便爱捉弄人,故意咳嗽吓臣妾,害得臣妾指尖一颤,险些断了琴弦。

樱晴帝(低笑出声,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花瓣,指尖温柔) 朕哪里是捉弄,分明是被琴声勾了魂。那日你穿了一身月白襦裙,站在梨花树下,连落雪都不及你好看。

两人走到石桌旁坐下,内侍早已奉上新沏的雨前龙井,又取来一张紫檀琴,正是当年裴汐宁弹过的那一张。

樱晴帝这琴,朕让人好生收着三年了。今日,可否再为朕弹一曲《凤求凰》?

裴汐宁垂眸一笑,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她缓步走到琴前坐下,素手轻拢慢捻,清越的琴音便淌了出来。不同于三年前的羞怯,也不同于昨夜的悲凉,今日的琴音,婉转缠绵,满是情意。

樱晴帝靠在梨树下,闭着眼听着,唇角噙着笑意。花瓣落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发间,他浑然不觉,只将目光黏在她的身上,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琴音落时,余韵袅袅。裴汐宁抬眸望他,四目相对,皆是缱绻。

裴汐宁(帝后)陛下,这曲《凤求凰》,是特意弹给你听的。

樱晴帝(大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惊呼一声) 那朕便用一生,来听汐儿弹这曲《凤求凰》。

他抱着她,缓步走在梨花雨中,玄色龙袍与月白襦裙相衬,落英满身,美得像一幅画。

风过梨雪轩,送来阵阵花香,也送来两人的低语,软得像春水,甜得像蜜糖。

落英簌簌沾了满身,裴汐宁被樱晴帝抱在怀里,惊得伸手攥住他的衣襟,脸颊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

裴汐宁(帝后)陛下!成何体统?旁人瞧见了,又要闲话。

樱晴帝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脚步未停,反而将她抱得更稳,语气带着几分无赖的宠溺

樱晴帝瞧见便瞧见。朕抱自己的皇后,天经地义。再说,谁敢嚼舌根,朕便罚他去御膳房剥三个月的莲子。

裴汐宁被他逗得笑出声,眼角眉梢皆是温柔。她抬手,轻轻拂去他发间的花瓣,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裴汐宁(帝后)陛下就会胡闹。

樱晴帝低笑,抱着她走到当年那棵最大的梨树下,俯身将她放下,却不肯松开手,依旧牵着她的指尖。他抬眼望着满树繁花,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樱晴帝那年朕躲在这树后,听你弹琴,只觉得这宫里的春色,都不及你半分。后来娶你为后,却因着朝堂纷扰,不敢对你太过亲近,让你受了三年的委屈。

裴汐宁心头一暖,反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声音轻柔

裴汐宁(帝后)臣妾从未觉得委屈。只是那时,臣妾不敢确定陛下的心意。如今……如今便好了。

樱晴帝握紧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樱晴帝往后只会更好。朕要让这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朕要与你,岁岁年年,共赏这梨园春色。

他话音刚落,便有花瓣随风飘落,恰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裴汐宁抬眸望他,四目相对,情意绵绵。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像梨花般轻柔。

樱晴帝一怔,随即低笑出声,伸手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满树梨花簌簌飘落,像是为他们落下一场温柔的花雨。

暖风吹过梨雪轩,携着花香,漫过宫墙,也漫过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深宫岁月漫长,却因有彼此相伴,而变得温柔缱绻。

唇齿相依间,满树梨花簌簌坠落,沾了两人满身。樱晴帝揽着裴汐宁的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吻得缠绵又温柔,像是要将这三年的疏离与克制,尽数揉碎在这春光里。

裴汐宁(帝后)(气息微乱,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脸颊绯红如霞) 陛下……别闹了,风大。

樱晴帝却不肯松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

樱晴帝风大好,风大才能将这满园花香,都吹进你心里。汐儿,你可知,朕等这个吻,等了整整三年。

裴汐宁的心猛地一颤,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眼底,那里满是化不开的情意。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裴汐宁(帝后)陛下,往后岁岁梨花盛开,臣妾都陪你在此弹琴,可好?

樱晴帝(低笑出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郑重) 何止梨花。春日的桃夭,夏日的荷风,秋日的桂香,冬日的落雪,朕都要与你一同看。朕要与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两人相拥在梨树下,任凭花瓣落满肩头。远处传来宫人的脚步声,却识趣地停在了小径尽头,不敢惊扰这满园的春色与柔情。

暖阳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一层暖金。凤仪宫的琴音,长乐宫的笑语,御花园的梨花,都成了这深宫岁月里,最温柔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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