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把江稚鱼带到TF四代练习室门口
士大夫进去吧
江稚鱼都在啊,Hello
杨博文师姐好,师姐好
杨博文和江稚鱼那老熟了,同校加同舞蹈社
随着杨博文第一个起身打招呼,其他人也随之起身鞠躬
江稚鱼不用,不用
张桂源师姐,你怎么来我们这了
江稚鱼不用叫我师姐,叫我小鱼就好了
江稚鱼李飞让我来的
然后,就是一群人围着江稚鱼跟她说话
【你们知道吗,这很诡异】
江稚鱼用眼神求助杨博文
杨博文好了好了,我们去训练吧
听到杨博文的话,大家只好回去上课
杨博文你什么课啊
江稚鱼不知道,老师还没有把表给我
士大夫妹妹,你的表
江稚鱼谢谢
江稚鱼舞蹈课
杨博文我也是,一起走吧
江稚鱼好
江稚鱼来到教室后,发现张桂源和陈浚铭也是舞蹈课
张桂源你们也是舞蹈课啊
江稚鱼嗯嗯
舞蹈老师:先热身一下
江稚鱼先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膝前,把额头轻轻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这个动作无关技巧,只是问候——对沉睡了一夜的脊椎,对紧绷的肩颈,也对全新的一天。呼吸沉入腹部,再缓慢吐出,背脊像被风吹过的麦浪,泛起一阵细微的波动。
然后江稚鱼起身,走到把墙边。指尖拂过光滑的墙面,像触碰一个老朋友的肩膀。江稚鱼开始从最末梢的关节活动起——先是脚腕,顺时针,逆时针,缓慢地画圈,倾听内部那几乎不可闻的、细微的“咔嗒”声,像锁舌轻轻弹开。
跟着是膝盖,半蹲,再伸直。重复,再重复。单调得像秒针走动,肌肉的记忆却在这重复里一点点解冻。热量从深处生起,不再是暖气的给予,而是从自己身体里钻出来的小火苗。
接下来是真正让身体“打开”的时刻。江稚鱼侧身,单手扶墙,另一只手延伸向远方。腿抬起来了,不追求高度,只追求过程——从髋关节开始启动,大腿、膝盖、小腿、脚踝、脚尖,一节一节地苏醒、递送、绷直。腿在空中悬停,微微颤抖,那不是无力,是肌肉纤维在重新学习控制与平衡。落地时,悄无声息。
张桂源好专业啊
陈浚铭姐姐,不亏是跳古典舞的
舞蹈老师:好, 热身结束
舞蹈老师:来,江稚鱼,好久没跳了吧,来展示一下
江稚鱼那我…试试
起势不同古典舞的“提沉”分明。江稚鱼的呼吸更自由些,身体微微晃动,仿佛站在一叶随波轻漾的扁舟上。然后,手腕一转——不是成型的“兰花指”,只是五指松垂,任由宽大的袖口如水般滑落,露出手腕一截皎白。这随意一翻,却有了魏晋名士拂袖的况味。
音乐里的鼓点起来了,不是殿堂编钟的庄重,而是带着现代节奏感的、略哑的节拍。江稚鱼的动作也随之有了切分。一个本应绵延的“顺风旗”姿势,江稚鱼做到一半忽地顿住,肩头轻耸,颈项微侧,眼神斜斜一瞥,透出几分故事感的狡黠与灵动。这不是在演绎程式,而是在用身体讲述某个片段——或许是竹林间一回眸的偶遇,或许是高楼上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江稚鱼的旋转也带着风。不是古典舞“翻身”那种轴心稳定的圆,而是有些许偏移,有些许恣意,裙摆旋开时像被风吹乱的一池萍
最动人的是一个停顿。音乐骤然空灵,只剩几缕泛音。江稚鱼双臂环抱自己,缓慢地、极慢地蹲伏下去,最终跪坐在地,背脊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头深深埋下,长发如瀑倾泻,遮住了所有表情。但江稚鱼的肩背在细微地颤动,那颤动传递出一种无需言明的哀戚。这不是悲恸,是古风里那种特有的、美丽的忧伤,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惘然。
然后,泛音转为几个清亮的琵琶轮指。江稚鱼没有立刻站起,只是缓缓抬头,露出一双被水光浸润过的眼睛。手指抚过并无尘土的地面,像拂去古琴上不存在的灰,再借势以腕带臂,以臂引身,如一株承露的兰草,重新挺立起来。
最后一段是快的。步伐是改良的“花梆步”,急促细碎,却带着踢踏般的节奏感。袖与裙裾翻飞,身形在镜前留下断续的残影,像一幅正在被疾笔挥就的写意画,墨色淋漓
良久,江稚鱼才转身。脸上没有程式化的收势表情,只有一点未褪尽的红晕,和眼里那抹介于古典与现代之间的、迷离的光。
舞蹈室里立马鼓起了掌
张桂源好厉害
张桂源陈浚铭都惊到掉下巴了
杨博文棒!
舞蹈老师:不亏是江稚鱼啊,果然厉害
很快就上完了舞蹈课,陈浚铭迫不及待的跑去跟其他人说看到江稚鱼跳舞,非常好看
江稚鱼没有啦
张函瑞我也想看
江稚鱼下次给你跳
张函瑞行
——————————————————————
作者字数:1622
作者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