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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的第一次“外用”

锦绣云纹:德云知音

德云社后台的空气里飘着外卖的香味和淡淡的油墨味——新专场“传统焕新”的宣传册刚送到,堆在角落里还没拆封。

张云雷坐在化妆镜前,手里拿着一本新节目单,眉头微蹙。左肩从早上起来就疼得厉害,像有根铁丝在骨头缝里来回拉扯。他尽量坐直,不让疼痛表现在脸上,但额角细密的冷汗出卖了他。

杨九郎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杯热豆浆:“给你带了早饭,趁热喝。”

“谢了。”张云雷接过豆浆,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掌心,暖意让他稍微放松了些。

“肩膀又疼了?”杨九郎在他对面坐下,“看你脸色不对。”

“老毛病。”张云雷轻描淡写,喝了一口豆浆,“今天沈小姐是不是要来送样衣?”

“对,上午十点。”杨九郎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师娘说了,等你的‘流云’大褂反响好,就把咱们八队的所有演出服都交给沈姑娘做。”

张云雷点点头。自从那天试穿后,他又在小园子穿了两次“流云”,每次都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减轻感。不是治愈,但像是有人在他负重前行时,悄悄托了一把。

他想起沈芷溪量尺寸时专注的神情,还有她身上那股清冽的梅花香。很奇怪,那香味似乎留在了大褂上,每次穿都能隐约闻到。

“对了,”杨九郎忽然压低声音,“我发现个事儿。”

“什么?”

“沈姑娘每次来,都戴着那根玉簪。”杨九郎比划了一下,“就插在头发上的那个。你看清过吗?雕工绝了,像是老物件。”

张云雷回想了一下。确实,沈芷溪总是用那根玉簪绾发,素雅简单,但细看能发现簪头雕着缠枝莲纹,线条流畅灵动。

“家传的吧。”他说,“她祖母是苏绣名家,有些老东西正常。”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和王惠的说话声:“沈姑娘来了?快请进。”

门开了,沈芷溪拎着两个防尘袋走进来。今天她穿着浅蓝色的棉麻衬衫和米色长裤,长发依旧用玉簪松松绾着,额前垂下几缕碎发。见到张云雷和杨九郎,她微微颔首:“张老师,杨老师。”

“沈姑娘早。”张云雷站起身——这个动作让左肩一阵刺痛,他手指无意识地蜷了一下。

沈芷溪的目光在他手上停顿了一瞬,没说什么,只是将防尘袋放在桌上:“杨老师的大褂做好了,您试试?”

“好嘞!”杨九郎兴致勃勃地接过袋子。

沈芷溪帮他试穿。这件大褂是深蓝色绸缎面料,衣襟和袖口绣着竹石图案——竹竿用深浅不同的墨绿色丝线绣出竹节,石头用了灰褐色系的乱针绣,质感逼真。最妙的是几片竹叶,正反两面颜色不同,用的是双面绣技法。

“沈姑娘,这竹子绣得神了!”杨九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跟真的似的。”

“您喜欢就好。”沈芷溪低头检查袖口,指尖抚过竹叶边缘,“这里我做了加宽处理,您表演时动作幅度大,袖笼不能太紧。”

张云雷在旁边看着。沈芷溪工作时有种特别的气场——安静,专注,动作精准利落。她检查杨九郎的大褂时,会微微眯起眼睛,那神情像是在审视一件艺术品,而非普通衣物。

“张老师,”她忽然转头,“您那件穿着还合适吗?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很合适。”张云雷说,“比之前的大褂都舒服。”

沈芷溪唇角微扬,很淡的一个笑容,但眼神明显柔和下来:“那就好。”

杨九郎试完衣服,舍不得脱,穿着在后台走了两圈。沈芷溪又拿出笔记本,记录了几个可能需要微调的地方。整个过程她没再问张云雷肩膀的事,但张云雷注意到,她的目光几次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的左肩。

送走沈芷溪后,王惠满意地拍拍手:“这两件都成了。接下来周九良、孟鹤堂他们的,沈姑娘说两周内能完成。”

“师娘,”张云雷忽然开口,“专场演出的票,给沈小姐留一张吧。”

王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早留好了,前排最好的位置。人家给咱们做了这么多衣服,该请人家来看看。”

杨九郎凑过来,压低声音:“磊磊,你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

“以前也没见你对哪个裁缝这么上心。”杨九郎挑眉,“还专门问票的事。”

张云雷没接话,转身走向排练室。左肩的疼痛随着每一步加重,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用另一种痛感来分散注意力。

沈芷溪回到绣坊时,已是中午。

她把工具包放下,没急着吃饭,而是先走到工作台前。桌上摊着周九良那件大褂的设计图——松鹤延年图案,仙鹤的羽毛要用“施毛针”,松针要用“抢针”,都是极费功夫的绣法。

但她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上午在后台看到的画面:张云雷起身时手指的细微颤抖,他额角的冷汗,还有他说话时那种刻意平稳的语调。

他在忍痛。而且比前几次见面时更严重。

沈芷溪在绣架前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缕丝线。这是她特意留下的灵泉浸泡过的银线,原本打算用在下一件作品的点睛处。但此刻,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如果把这丝线缝在他的衣服里呢?

祖母说过,灵泉浸泡过的丝线有种特殊的“润泽”,能安神静气,对外伤也有轻微的促进愈合之效。但她也再三叮嘱:不可滥用,不可示人,更不可用于牟利。

沈芷溪握紧手中的丝线。银线在指尖缠绕,触感比普通丝线更柔滑温润。她闭上眼睛,回忆祖母的话:

“芷溪,这灵泉是沈家女子的福缘,也是考验。用得恰当,能助你绣出传世之作;用得不当,反而会害了你。”

那什么才是“用得恰当”呢?

帮助一个忍着剧痛站在台上的人,算不算恰当?

沈芷溪睁开眼,目光落在工作台角落的一个小布包上。那是她平时练针法的边角料,其中有一块深蓝色的绸缎,大小刚好够做一对护膝。

相声演员在台上常要跪坐、屈膝,尤其是张云雷——他唱太平歌词时,有时会单膝跪地,那是极伤膝盖的动作。如果有一对护膝……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胡同里阳光正好,几个老人坐在树下下棋,小孩子追逐打闹。很平常的午后景象。

沈芷溪转身,回到工作台前,做出了决定。

她打开存放特殊丝线的木盒,取出几缕银白色和浅灰色的丝线——都是灵泉浸泡超过三个月的。又选了一块深蓝色的软缎和一层薄薄的记忆棉。

先裁剪。护膝不能太大,要能藏在裤子里不显形;也不能太小,要能覆盖膝盖和周围的关键部位。她比划着尺寸,最终裁出两片椭圆形。

然后是最耗时的刺绣。她决定在护膝正面绣简单的云纹,不用太复杂,但要绣得密实——针脚越密,灵泉丝线的“润泽”效果越能持续释放。

穿针,引线。第一针刺入软缎时,沈芷溪心里默念:这不是滥用,是帮助。帮助一个尊重传统手艺的人,一个忍着疼痛也要传承曲艺的人。

针尖在布料间穿梭,银线和灰线交织,渐渐勾勒出云纹的轮廓。她绣得很慢,每一针都灌注了专注和某种说不清的祈愿——希望这真的能帮到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绣完一只护膝时,天色已近黄昏。沈芷溪站起来活动僵硬的身体,倒了杯水。水是普通的白开水,没有灵泉的甘甜,但她喝得很慢,像是在品味这个决定的重量。

该继续了。另一只护膝还没绣。

她重新坐下,拿起针。这一次,她闭了闭眼,意识沉入灵泉空间。

泉水依旧清澈,古梅依旧盛开。沈芷溪在泉边坐下,没喝水,只是静静看着水面。水波微漾,映出她自己的倒影——眉头微蹙,眼神里有犹豫,也有坚定。

“奶奶,”她轻声说,“我这样做,对吗?”

没有回答。只有梅花瓣飘落水面的细微声响。

她在空间里坐了大约十分钟,意识回到现实时,心里平静了许多。重新拿起针,这次下针更稳,丝线走向更流畅。

晚上八点,两只护膝终于完成。

深蓝色软缎上,银灰相间的云纹疏密有致。沈芷溪把它们对光细看——针脚均匀,线头都藏得极好,边缘用同色丝线做了锁边,既牢固又不硌人。

她在护膝内侧缝了两条柔软的弹力带,可以调节松紧,穿脱方便。最后,用薰衣草精油轻轻熏了一下——不是为了香味,是为了掩盖灵泉丝线那极淡的梅花香。她不想让他察觉异常。

做完这一切,沈芷溪长长舒了口气。她把护膝装进一个淡蓝色的无纺布袋,放在工作台最显眼的位置。

明天,她要找个理由去德云社一趟。

第二天下午,沈芷溪拎着两个袋子出现在德云社后台。一个袋子里是周九良大褂的样衣,另一个袋子里,装着那对淡蓝色的护膝。

王惠见到她,有些意外:“沈姑娘?今天不是约了明天吗?”

“周老师的大褂提前做好了,我想着先拿来给您看看。”沈芷溪说着,目光扫过室内,“张老师在吗?”

“在排练室呢。”王惠接过样衣袋,“你找他?”

“嗯……”沈芷溪迟疑了一下,“我做了个小东西,想给他试试。”

王惠好奇:“什么东西?”

沈芷溪从另一个袋子里取出那个淡蓝色无纺布袋:“护膝。我看相声演员在台上常要跪坐,对膝盖不好。这个我加了薄衬,能缓冲一下。”

“哎哟,沈姑娘你想得真周到。”王惠感动道,“磊磊那膝盖也是旧伤,前些年摔的,阴雨天就疼。我这就叫他去。”

“不用麻烦,”沈芷溪忙说,“我自己过去吧。”

排练室在三楼。沈芷溪提着袋子,一步步上楼梯。心跳不知为什么有些快,她深呼吸,告诉自己:这很正常,就是给客户送个试用品,没什么特别的。

排练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太平歌词的唱腔。沈芷溪轻轻敲门。

“请进。”

推开门,张云雷正站在窗前背词。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裤,手里拿着曲谱,见到她,明显愣了一下:“沈小姐?”

“打扰您排练了。”沈芷溪走进来,带上门,“周老师的大褂做好了,我顺路送来。还有……”她把无纺布袋递过去,“做了对护膝,您试试合不合适。”

张云雷接过袋子,打开,取出那对深蓝色护膝。云纹绣在正面,针脚细密,在光线下泛着柔和光泽。他手指抚过刺绣表面,触感异常柔滑。

“为什么要做这个?”他问。

沈芷溪早已准备好说辞:“我看您演出时有跪坐的动作,对膝盖压力大。这个加了记忆棉衬垫,能缓冲。”她顿了顿,“您试试吧,不合适我再调整。”

张云雷看着她。她今天没戴玉簪,长发扎成低马尾,额前碎发有些凌乱,像是匆忙出门没仔细整理。但眼神很认真,甚至有些紧张。

“谢谢。”他说,语气郑重。

“您试试吧,我帮您看看松紧。”沈芷溪说完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太主动,像是非要看着他试不可。

但张云雷没觉得不妥。他在椅子上坐下,卷起裤腿。左膝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是多年前那场事故留下的。沈芷溪移开视线,等他戴好护膝。

护膝很轻,弹力带调节到合适松紧后,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张云雷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做了个单膝跪地的动作——膝盖落地的瞬间,果然感觉缓冲了不少。

“很合适。”他说,“而且不显形,穿在裤子里看不出来。”

“那就好。”沈芷溪松了口气,“您演出时可以戴着,平时练习也能用。”

张云雷重新坐下,却没有立刻取下护膝。他低头看着膝盖上的深蓝色布料,忽然问:“这绣的是云纹?”

“嗯,和您大褂上的一个系列。”沈芷溪说,“简单绣了几笔,不复杂。”

“绣了多久?”

沈芷溪迟疑了一下:“不久,几个小时。”

其实是六个小时。从选料到刺绣到完成,她昨晚几乎没睡。

张云雷抬头看她:“沈小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关照?”

问题来得突然。沈芷溪心里一紧,面上却保持平静:“您是客户,让客户满意是我的工作。”

“只是工作?”张云雷看着她,眼神里有探究。

沈芷溪移开视线:“也是……敬佩。您忍着伤还在台上演出,这份坚持值得尊重。我能做的有限,只能在服装上尽量为您考虑。”

这话半真半假。真是她确实敬佩他,假是她没说出灵泉丝线的秘密。

张云雷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谢谢。这护膝……我会好好用。”

“那就好。”沈芷溪看了眼时间,“不打扰您排练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张云雷叫住她:“沈小姐。”

“嗯?”

“周末的专场,你会来吗?”

沈芷溪点头:“王老师给了我票,我会去。”

“那……”张云雷顿了顿,“演出后有个小聚会,师娘说想请你一起,算是感谢你这些日子的辛苦。”

“好。”沈芷溪应下,“我一定到。”

走出排练室,关上门,她靠在墙上,长长舒了口气。心跳还是很快,手心有些出汗。刚才他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关照”时,她差点以为他察觉了什么。

还好,他只是以为她在尽工作本分。

沈芷溪下楼,走出德云社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睛,忽然想起护膝里缝的那些灵泉丝线。

希望真的能帮到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晚上七点,小园子后台。

张云雷对着镜子整理大褂。今晚他决定试试沈芷溪送的护膝——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用,但下午排练时戴着感觉确实不错,而且膝盖在跪地时明显没那么疼了。

他把护膝戴好,调整松紧,然后穿上裤子。深蓝色的护膝完全藏在裤子里,看不出痕迹。只有他自己知道,膝盖周围那种温润的包裹感。

“准备好了吗?”杨九郎推门进来。

“好了。”张云雷转身,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左肩还是疼,但膝盖确实轻松了些。

上台,灯光亮起,掌声响起。张云雷像往常一样说学逗唱,该跪坐时跪坐,该起身时起身。第三段活是个腿子活,需要频繁跪地起身,往常这时膝盖已经开始酸痛,但今晚……

他跪下去,再起来,动作流畅自然。膝盖落地的瞬间,护膝的衬垫起了缓冲作用,而且有种奇妙的温暖感——不是发热,更像是血液流通更顺畅的感觉。

一段活下来,膝盖状态比平时好太多。

返场时,他唱了《乾坤带》。唱到高音处,他习惯性地单膝跪地,手抚胸口。这个动作对膝盖压力最大,但他今晚做得毫不犹豫。

护膝的衬垫稳稳托住膝盖,那种温润感更明显了。张云雷甚至有种错觉,像是有人在轻轻按摩他的膝周穴位。

演出结束,回到后台。杨九郎第一个凑过来:“磊磊,今晚状态可以啊,跪地那几下特别利索。”

“嗯。”张云雷在椅子上坐下,卷起裤腿,取下护膝。膝盖没有任何不适感,连平时演出后那种隐隐的酸痛都没有。

他拿起护膝仔细看。深蓝色软缎,银灰色云纹,针脚细密均匀。凑近闻,有极淡的薰衣草香,但在这香味之下,似乎还有一丝更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息——像是梅花,又不太像。

“沈姑娘给的护膝?”杨九郎也凑过来看,“绣得真细致。她对你可真是上心。”

张云雷没说话,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护膝上的云纹。刺绣表面异常柔滑,丝线光泽温润,和他大褂上的云纹质感很像,但更……润泽?

他想起沈芷溪每次来时,身上那股清冽的梅花香。还有她专注刺绣时那种近乎虔诚的神情。

这个护膝,真的只是普通的护膝吗?

张云雷把护膝收好,放进自己的背包。不管是什么,它确实有效。这就够了。

换好衣服,他拿出手机,点开沈芷溪的微信头像——是一幅刺绣的局部特写,看不清全貌,但能看出针法的精妙。

他打字:“护膝很好用,今晚膝盖一点没疼。谢谢。”

发送。

等了五分钟,没有回复。可能她在忙。

张云雷收起手机,和杨九郎一起离开小园子。夜风很凉,但他心里却有些暖。不是因为护膝的物理效果,而是因为这份关照本身——来自一个几乎算陌生的人,却比许多熟人的关心更实在。

他想起沈芷溪说“敬佩您的坚持”时的神情,眼神清澈,语气真诚。

也许,她是真的懂。懂站在台上的不易,懂忍着疼痛也要完成的执着,懂传统艺术传承的艰辛。

因为他们都在做同样的事——用各自的方式,守护着那些正在消逝的美好。

深夜,沈芷溪才看到那条消息。

她刚从灵泉空间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看到微信时,心跳漏了一拍。

他用了。而且有效。

她回复:“能帮到您就好。注意休息。”

很快,那边回过来:“你也是。别熬夜绣东西。”

沈芷溪看着这句话,忽然笑了。很淡的笑,但眼里有光。

窗外的月亮很圆,洒进绣坊,照在工作台上那对刚刚开始刺绣的新护腕上——她打算再做一对,让他手腕也能轻松些。

针尖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她重新坐下,穿针引线。

一针,又一针。每一针都带着祈愿,每一线都藏着关切。

夜色深了,但绣坊的灯还亮着。像黑夜里的星星,微弱,但坚定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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