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我和他偶然在街头重逢。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肩头,暖洋洋的。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座奇怪的校舍。
鬼使神差地,我们坐上了开往郊外的巴士。车停在路口时,我几乎认不出那片地方——灰蓝色的铁栅栏被拆了,换成了白色的木栅栏,栅栏上爬着星星点点的蔷薇花。曾经暗沉的校舍刷上了明亮的黄色漆,窗户擦得透亮。
天是晴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地上,碎成一片金箔。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不是广播里的机械音,是孩子们清脆又鲜活的嗓音,像一串串跳跃的音符。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头发白了大半,背也有些驼了,看到我们时,眉头皱了皱,冲身后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