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林柚醒来时，心跳还微微发颤。
昨天傍晚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夕阳、河边、牵手、拥抱、还有他落在额头上的那一个轻轻的吻。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耳尖红得发烫。
“林柚！起床啦！”
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
林柚慌忙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整理书包。
当她走到玄关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凯澄发来的消息：
“早安，小柚。”
林柚：“……！”
她的心跳瞬间乱掉。
她刚想回复，妈妈突然从厨房探出头：
“小柚，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林柚：“！！！”
“没、没有！我只是……太热了！”
妈妈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是早上诶。”
林柚：“……”
她急忙换好鞋：“我先走了！”
“早餐还没吃——”
“我来不及了！”
她几乎是逃出家的。
……
刚走到小区门口，她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凯澄背着书包，站在晨光里，整个人被金色的光包围。
他像等了很久。
看到她出来，他眼睛一亮：“小柚。”
林柚：“！！！你怎么在这里？”
凯澄：“来接你上学。”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凯澄笑：“你上次说过，你家在樱花小区附近。我昨天送你到路口，就猜到了。”
林柚：“……”
她心跳加速：“可是……你这样等我，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凯澄：“我想让你一出门就看到我。”
林柚：“……”
她耳尖红得像樱桃。
凯澄自然地走过来，和她并肩而行。
“小柚，早安。”
“早、早安……”
两人刚走了几步——
“林柚？”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柚：“！！！”
她僵硬地回头。
她妈妈站在小区门口，手里提着垃圾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妈……妈？”
妈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
“这位是……？”
林柚：“！！！”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凯澄却很镇定，微微鞠躬：
“阿姨好，我是林柚的同学，凯澄。”
妈妈：“……同学？”
她的目光落在两人靠得很近的距离上。
林柚：“！！！”
她急忙后退一步：“妈！我们真的只是同学！”
凯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在憋笑。
妈妈眯起眼：“是吗？那你为什么在我们小区门口等她？”
林柚：“！！！”
她急得快哭了：“妈——！”
凯澄却突然开口：
“阿姨，我只是想和林柚一起上学。”
“她昨天运动会跑得很辛苦，我怕她早上没精神。”
妈妈愣了一下。
然后——
她的表情慢慢从怀疑变成了……欣赏？
“原来如此……你挺体贴的嘛。”
林柚：“！！！妈？？？”
妈妈竟然笑了：“那你们路上小心点。”
“妈——！！！”
“走吧走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妈妈挥挥手，转身回小区。
林柚：“……”
她整个人都石化了。
凯澄忍着笑：“你妈妈……好像不反对。”
林柚：“你、你还说！”
她红着脸，几乎是跑向学校。
凯澄在后面笑着追上她。
……
到了学校门口，两人的手差点碰到一起。
林柚急忙后退：“别、别靠太近……”
凯澄却突然伸手，轻轻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小柚，”他轻声说，“被你妈妈看到，我一点也不介意。”
林柚：“！！！”
她耳尖红透。
“我……我要去教室了！”
“嗯。”凯澄点头，“中午我来找你。”
“不、不用了！”
“我会来。”
林柚：“……”
她几乎是逃进学校的。
……
这是他们第一次——
被父母撞见的暧昧瞬间。
也是他们第一次——
在早晨的光里，一起走向学校。
更是他们关系中，
又一次悄悄靠近的证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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