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子亲临,星台如狱
钦天监外,金甲列阵,旌旗蔽日。天子御驾亲临,百官跪迎,唯有一人立于星台中央——沈清澜。
她身着素白祭服,发间玉簪微颤,腕上凤印如灼。今日乃“凤命验身”大典,天命将定,生死悬于一线。若验身成,则为“凤命之人”,掌星图、辅国运;若验身败,则以“欺天之罪”当场焚于星火,魂散魄灭。
司仪高唱:“引凤血玉,启星轨!”
赤金托盘奉上,内卧一枚血玉,通体如凝脂,内里似有凤凰游走。此乃前朝遗物,唯有真凤命者之血可引其共鸣。
沈清澜缓缓抬手,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玉上——
轰!
凤血玉骤然爆燃,赤焰冲天,直贯星台穹顶。天际星轨应声而动,北斗偏移,南斗倒悬,二十八宿如棋子重布,竟显“凤归朝”之象!
“成了!”观礼大臣惊呼,“天命应验,沈氏女为凤命之人!”
天子龙颜微动,眸中却无喜色,只淡淡道:“天命既现,依典行仪。”
二、暗仪篡改,星轨为刃
星轨运转,凤血玉燃至鼎盛,星台地脉开始共鸣。然而,沈清澜忽觉心口剧痛,凤印如被撕裂,脚下星图纹路竟与她所知的“归墟星典”截然不同——主杀,非护。
“不对……这不是‘凤归朝’正仪!”她猛然抬头,望向高台,“这是‘凤魂祭’的逆阵!”
话音未落,星轨骤变。原本温润的星辉化作猩红锁链,自地脉腾起,缠向她四肢。凤血玉的火焰由赤转黑,如冥火噬魂。
“天机锁·凤魂祭。”谢危安立于高台,玄袍猎猎,鬼火般的眸子在暗光中明明灭灭,“沈清澜,你可知为何天命选你?因你之魂,正是开启‘天机锁’的最后钥匙。”
他缓步走下高台,声如寒泉:“前朝凤命自焚,守星人窃魂而逃,三百年轮回,只为等你归来。而我——等的,正是你魂魄归位的这一刻。”
星台震动,天象逆转。本该护主的星图,竟成了绞杀凤魂的杀局。
三、玄寂破局,守星人现
“谢危安,你妄改天机,不怕遭天谴吗?”一声低喝自星台下方传来。
玄衣如墨,青铜面具覆面,玄寂自地脉暗道破土而出,手中执一柄星纹短刃,刃上符文与沈清澜凤印同源。
“归墟守星人,玄寂。”他立于沈清澜身前,背影孤绝,“此魂,我守了三百年,不会让你夺走。”
谢危安冷笑:“守?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妄谈护魂?”
话音未落,星轨锁链猛然收紧,玄寂挥刃斩之,星火四溅,锁链断裂,却又有更多锁链自星图深处腾起。
“清澜,走!”玄寂反手将她推至星台边缘,“仪轨已篡,星轨成杀阵,再不走,你会被抽魂祭锁!”
沈清澜却未退,反握紧玉簪,凤印燃至极致:“若我走,你必死!”
“我本就是死过三次的人。”玄寂回首,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只含笑的眼,“可你,才刚重生。”
四、凤血焚身,魂契觉醒
星轨锁链再度袭来,玄寂以身挡之,星纹刃碎,肩胛被锁链贯穿,鲜血洒落星图。
就在此刻——
沈清澜心口凤印骤然炸裂,一道金光自魂魄深处迸发。她脑中闪过前世画面:烈火星台,她自焚于天命之前,玄寂以魂为引,将她推入轮回之门,低语:“若你归来,我必再寻你。”
**“不——!”**
她嘶声呐喊,凤血玉应声而裂,金光与黑焰交织,星台剧烈震颤。天象突变,原本被篡改的星轨竟开始逆转,归墟星典的符文自地脉浮现,与她腕上凤印共鸣。
“不可能!”谢危安瞳孔骤缩,“凤魂契约……竟已觉醒?!”
沈清澜立于金光之中,发簪碎裂,长发飞扬,眸中似有凤凰涅槃:“谢危安,你篡改仪轨,却忘了——真正的‘凤归朝’,不是归来,是归来者,执火焚天!”
五、天子冷眼,局中藏局
高台之上,天子静立,目睹一切,却未发一言。
内侍低声问:“陛下,是否制止?”
天子淡淡道:“由他们去。星轨已动,天命将改,朕……也想看看,这局棋,到底谁是执子之人。”
他袖中,一枚与谢危安同款的血玉符,悄然泛起微光。
六、尾声:星陨未尽
星台崩裂,凤血玉化为齑粉,玄寂重伤坠入地脉暗道,临消失前,将一枚青铜铃铛抛入沈清澜手中。
谢危安退走,鬼火眸光最后一次扫过她:“沈清澜,你赢了这一子,但棋盘未终,天机锁未开,你逃不过命格之缚。”
沈清澜立于废墟星台,手握铃铛,铃身刻字:“归墟·守星人·玄寂”,铃音轻响,竟似传来低语:“清澜……我在归墟等你。”
天际,一颗流星坠落,正落向北境雪原。
七、伏笔暗藏
- 沈清澜觉醒时,凤印与玉簪共鸣,簪身浮现“归墟引”三字,暗示她将启程北上。
- 玄寂坠入地脉前,以血在星图上划出“七星拱煞”方位,与太子南诏密会地点重合。
- 天子袖中血玉符与谢危安之物同源,暗示二人早有勾结,或另有更大的“执棋者”。
- 青铜铃铛内藏星图残片,指向“归墟神殿”——星图重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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