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张真源系上围裙，开始了他的服务员生涯
第一项任务：擦桌子
马嘉祺“左边第三张桌腿没擦到”
张真源“是！”
第二项任务：端盘子
马嘉祺“托盘倾斜45度了，咖啡要洒了”
张真源“啊啊啊稳住！”
第三项任务：招呼客人
张真源“欢迎光临……呃……您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人间美味！”
张真源“不对不对，是咖啡和甜品……”
马嘉祺靠在柜台后，看着小恶魔手忙脚乱的身影，轻轻摇头
天界联络器在口袋里震动，他走到储藏室接听
NPC“守护者，汇报今日情况”
机械音响起
马嘉祺“一切正常，人间与灵界缝隙稳定，无异常能量波动”
马嘉祺顿了顿
马嘉祺“另外，我收留了一个低级恶魔”
马嘉祺“无害，正在观察中”
联络器那头沉默了几秒
NPC“批准观察，但需注意，恶魔天性狡诈，不可掉以轻心”
马嘉祺“明白”
挂断通讯，马嘉祺看向窗外
夕阳把街道染成金色，张真源正追着一只蝴蝶跑到后院，笨拙地摔了一跤，又爬起来傻笑
马嘉祺“狡诈吗？”
马嘉祺轻笑
马嘉祺“看起来倒像个迷路的小动物”
当晚打烊后，张真源瘫在椅子上
张真源“人类工作好累……”
马嘉祺“这才第一天”
马嘉祺递给他一杯牛奶
马嘉祺“你的任务汇报呢？怎么跟上级交代？”
张真源猛地坐直
张真源“对哦！我得编个进度报告！”
他掏出恶魔专用平板电脑，手指笨拙地戳着屏幕
马嘉祺瞥了一眼，看见他打开“任务日志”，输入
【第一天：成功接近目标！目标已初步信任我，邀请我同居！（打工还债版）下一步计划：用美食持续诱惑，观察其弱点。PS：人间食物太好吃了，这真的是惩罚吗？】
发送
几乎瞬间，回复来了：【继续保持。记住，堕落是渐进过程。不要暴露。】
张真源松了口气，抬头看见马嘉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真源“老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忽然问
张真源“我可是恶魔诶”
马嘉祺擦杯子的手顿了顿
马嘉祺“因为你看上去……不太像恶魔”
张真源“大家都这么说”
张真源托着下巴，有点沮丧
张真源“学院的老师说我没有恶魔的样子”
张真源“别的同学都能召唤地狱火，我只能变出小蜡烛”
张真源“他们能让人做噩梦，我只能让人笑到肚子疼……这算什么恶魔能力嘛！”
马嘉祺“让人快乐，不好吗？”
马嘉祺轻声问
张真源愣了愣
张真源“在地狱，这属于‘无用技能’”
张真源“恶魔就应该让人痛苦、恐惧、堕落才对”
马嘉祺“那你为什么还要当恶魔？”
张真源“因为我出生就是恶魔啊”
张真源理所当然地说
张真源“就像你出生就是人类一样，没得选”
马嘉祺沉默了
他想说，其实有得选，就像他选择了守护人间，而非高高在上
张真源“老板”
张真源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
张真源“你说，如果我任务成功了，你真的堕落了，会变成什么样？”
马嘉祺想了想
马嘉祺“可能会……整天吃提拉米苏不去工作？”
张真源“那太可怕了！”
张真源一拍桌子
张真源“这么好吃的咖啡馆怎么能关门！”
张真源“不行，我得重新制定计划！”
马嘉祺“什么计划？”
张真源“让你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
张真源认真地说
张真源“这么温柔的人类，堕落了多可惜”
张真源“虽然我的任务会失败……但管他呢，大不了回学院重修”
他说得轻巧，手指却在微微发抖——显然很害怕那个削土豆一千年的惩罚
马嘉祺心里一动
马嘉祺“放心吧”
马嘉祺“你不会回去削土豆的”
张真源“为什么？”
马嘉祺“因为……”
马嘉祺眨眨眼
马嘉祺“我是你老板，我说了算”
张真源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又有点想哭，他揉揉鼻子
张真源“老板，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类”
马嘉祺“你也是个奇怪的恶魔”
马嘉祺回敬
夜深了，马嘉祺给张真源安排了阁楼的房间，小恶魔抱着枕头爬上楼梯，突然回头
张真源“老板，晚安”
马嘉祺“晚安”
张真源“明天早餐吃什么？”
马嘉祺“……煎蛋吐司”
张真源“耶！”
阁楼门关上后，马嘉祺站在咖啡馆中央，指尖轻点
金色的纹路从地板浮现，形成一个保护结界——不是困住恶魔，而是保护他不被其他灵界存在发现
做完这一切，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向窗外明月
马嘉祺“情感型恶魔吗？”
他低声自语
马嘉祺“还真是第一次见”
楼上传来张真源哼歌的声音——跑调的地狱民谣，混杂着人间流行歌曲，莫名和谐
马嘉祺笑了
也许，这个意外闯入的小恶魔，会给这漫长而孤独的守护生涯，带来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而此刻的阁楼里，张真源正趴在床上，给恶魔学院的死党发消息
【我找到长期饭票了！人类老板超好！还包吃包住！任务？什么任务？啊那个不重要……】
发送前，他犹豫了一下，删掉重写
【任务进展顺利！目标已初步信任我，人间生活真有趣，我想多待一会儿】
发送
他看着天花板，第一次觉得，任务失败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至少，这里有提拉米苏
还有那个温柔得不像话的咖啡馆老板
张真源“明天也要努力诱惑他！”
张真源握拳，然后打了个哈欠
张真源“不过得先吃完早饭再说……”
他翻个身，沉沉睡去，梦里全是咖啡香和甜点的味道
而楼下，马嘉祺在黑暗中睁开眼，羽翼的虚影在身后一闪而过
马嘉祺“做个好梦，小恶魔”
他轻声说
窗外，月亮温柔地照着这座藏着天使与恶魔的人间咖啡馆
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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