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TF家族的新人,我被安排与师兄左奇函同住。
>他总在镜头前冷着脸,却每晚抱着枕头溜进我房间。
>“姐姐,怕打雷…”
>直到某天他把我抵在练习室镜子前:
>“装傻这么久,该付点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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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TF家族新人的第一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了公司安排的宿舍门口。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开的瞬间,光线涌入,也照亮了客厅里坐着的人影。
左奇函。
他抬眼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在舞台上能引得粉丝尖叫的漂亮眼睛,此刻像蒙着一层薄薄的冰雾,疏离又冷淡。他对我这个空降的、需要他“带着熟悉环境”的师妹,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又低下头去划拉手里的手机屏幕。
空气有点凝滞。
“师兄好。”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心里却忍不住打了个突。接下来要跟这位传闻中不太好接近的师兄同住一个屋檐下,压力莫名大了几分。
我的房间在他隔壁,不大,但干净整洁。收拾行李花了点时间,等我揉着有些酸胀的脖子走出房间,左奇函已经不在客厅了。他的房门紧闭着。
夜晚如期而至,还带来了一场猝不及防的雷雨。巨大的闪电撕裂夜幕,紧接着就是轰隆的雷鸣,震得窗户玻璃都在轻微作响。我正戴着耳机看舞蹈视频,倒没被吓到,只是摘了耳机,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
然后,我听到了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笃,笃笃。
很轻,带着点犹豫,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找我?难道是工作人员?我起身走过去,握住门把手,拉开。
门外站着的是左奇函。
他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头发乖顺地耷拉着,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那张在镜头前总是清冷的脸,此刻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竟透出一种柔软的脆弱。他微微仰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小狗。
“姐姐……”他声音很小,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颤音,“打雷了……我有点怕。”
我:“……”
我彻底愣住了,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这是……左奇函?那个在练习室里气场全开,在公司前辈面前也举止得体,对谁都保持着恰到好处距离的左奇函?
眼前的他,和白天那个冷淡疏离的形象割裂得太严重,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似乎被我的沉默弄得有些无措,抱着枕头的手指收紧了些,小声补充:“我……能进来待一会儿吗?就一会儿,等雷声小点就走。”
看着他这副样子,那句“师兄你人设崩了”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我还是侧身让开了门口:“……进来吧。”
从那天起,几乎每一个下雨的夜晚,这幕戏都会准时上演。
笃,笃笃的敲门声,抱着枕头的身影,湿漉漉带着点祈求的眼神,以及那声软乎乎的“姐姐,怕打雷”。
他每次来,也真的只是乖乖待在房间里。有时是坐在角落的地毯上玩手机,有时是借一本我的漫画书安静地看,偶尔会在雷声特别响的时候,下意识地朝我的方向缩一下。等我看过去,他又会立刻坐直,假装若无其事,只是耳根会悄悄漫上一点红。
我从最初的震惊、无措,到后来渐渐习惯,甚至会在天气APP显示夜间有雨时,提前把房间收拾一下,仿佛在等待一只特定的小动物来借宿。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在镜头前,在公司里,他依旧是那个有点酷、不太爱说话的左奇函师兄,会在我舞蹈动作出错时,面无表情地指出问题,公事公办。可一旦回到宿舍,剥去那层坚硬的外壳,他就会变成那个会蹭到我旁边分享零食、看着恐怖电影片段下意识往我身后躲、用那种依赖的眼神看着我的“粘人小狗”。
这种割裂感时常让我恍惚,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但我从未深究,也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这不愿示人的一面。直到——
那是一个下午,激烈的舞蹈练习结束后,老师和其他成员陆续离开去吃晚饭了。我因为有一个衔接动作总是处理不好,主动留了下来,对着练习室那面巨大的镜子,一遍遍重复着枯燥的动作。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音乐声在空荡的练习室里回响。
忽然,音乐停了。
我喘着气,疑惑地转头,看见左奇函正站在音响旁,手指刚从暂停键上收回。练习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师兄?”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还没去吃饭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朝我走过来。他刚刚也经过了高强度的练习,额发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额前,眼神却不再是平日那种清冷或脆弱,而是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具压迫感的专注。
一步,一步。
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下意识地后退,脚跟却抵住了冰冷的镜面。无路可退。
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洗衣液的清香,还有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他伸出手,撑在我头侧的镜子上,将我困在他和镜子之间。
我心跳骤然失序,抬头撞进他的眼底。那里像是掀起了风暴,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距离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师兄?”我又唤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声音低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被长久“忽视”后的不满:
“装傻这么久,”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锁住我,“该付点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