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雨夜的日记本(苏晚篇)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
EXO的宿舍里,灯光昏黄。十二个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本黑色的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褪色,上面写着两个字——苏晚。
今天是苏晚离开的第五年。
五年来,这本日记本被他们珍藏在抽屉的最深处,只有在这样的雨夜,他们才会拿出来,一遍遍地翻阅。
金俊勉率先伸出手,拿起日记本。他的指尖有些颤抖,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天,我遇到了十二个很温柔的人。他们说,他们会照顾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在乎的感觉。”
金俊勉的喉咙发紧,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晚的场景。那是一个同样的雨夜,她蜷缩在破旧的出租屋的角落里,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重度抑郁症”“先天性心脏病”。
他清了清嗓子,轻声读着:“俊勉哥很温柔,他总是会给我讲很多有趣的故事。珉锡哥的厨艺很好,他做的小米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艺兴哥很细心,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伯贤哥很爱笑,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灿烈哥很有趣,他总是能逗我开心。钟大哥哥的歌声很好听,听他唱歌,我会忘记所有的烦恼。钟仁哥的舞蹈很棒,我喜欢看他跳舞的样子。暻秀哥很安静,他总是会默默地陪着我。子韬哥很仗义,他说会保护我。鹿晗哥很体贴,他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世勋哥很帅气,他总是会给我讲他见过的有趣的事情。吴凡哥很沉稳,他会在我害怕的时候,给我安全感。”
读到这里,金俊勉的声音哽咽了。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雨,眼眶泛红。
金珉锡接过日记本,翻到下一页。上面写着:“今天,俊勉哥带我去了公园。阳光很好,风很温柔。他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着。我觉得,这就是幸福的样子。”
金珉锡的眼泪掉了下来,滴落在日记本的纸页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他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苏晚笑得很开心,像个孩子。她的笑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风景。
“珉锡哥,你做的小米粥真好吃。”
“珉锡哥,你能不能教我煮粥?我想以后煮给你吃。”
“珉锡哥,谢谢你。”
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张艺兴接过日记本,翻到中间的一页。上面写着:“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知道,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但我不害怕。因为,我有他们。他们是我生命里的光。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做一个健康的人,能陪他们走更长的路。”
张艺兴的肩膀微微颤抖。他想起了苏晚最后的日子。她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却依旧笑着对他们说:“别担心,我没事。”
他记得,苏晚最后的愿望,是想听他们唱一首歌。
他们围在病床边,唱了那首她最喜欢的歌。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在歌声中,安静地离开了。
边伯贤接过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谢谢你们,给了我一段最温暖的时光。我爱你们。”
边伯贤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他想起了苏晚的笑容,想起了她的眼泪,想起了她的坚强,想起了她的脆弱。
朴灿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泛红。他接过日记本,却发现自己根本读不下去。他只能紧紧地攥着日记本,像是在攥着苏晚的手。
金钟大的手里拿着一支录音笔,里面录着苏晚的声音。他按下播放键,苏晚温柔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俊勉哥,珉锡哥,艺兴哥,伯贤哥,灿烈哥,钟大哥哥,钟仁哥,暻秀哥,子韬哥,鹿晗哥,世勋哥,吴凡哥,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录音笔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十二个人的心上。
金钟仁蹲下身,双手抱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他想起了当年在病房里,苏晚看着他跳舞时,眼里满是向往。他想起了她笑着说:“钟仁哥,你跳得真好。”
吴世勋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一言不发。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苏晚笑得很开心,依偎在他们中间。这张照片,被他珍藏了五年,每天都会拿出来看一遍。
都暻秀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他为苏晚编的小故事。他翻开笔记本,读着那些充满温暖的文字,声音沙哑:“从前,有一个很勇敢的女孩,她经历了很多苦难,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她遇到了十二个很温柔的人,他们给了她温暖,给了她爱。女孩很幸福,她在爱中,安静地离开了。”
黄子韬别过头,看着窗外的雨,眼泪无声地滑落。他想起了当年苏晚说:“子韬哥,你真好。”他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以后,我会保护你。”可是,他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鹿晗手里拿着一条围巾,是当年他送给苏晚的。围巾是红色的,很鲜艳。他记得苏晚戴上围巾时,笑得很开心。他把围巾紧紧地攥在手里,像是在攥着苏晚的温度。
吴凡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眼神里满是复杂。他想起了当年苏晚说:“吴凡哥,你很像我的哥哥。”他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可是,他最终还是没能陪她走到最后。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雨声,和十二个人压抑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金俊勉站起身,看着众人,轻声说:“我们去看看苏晚吧。”
十二个人点了点头,站起身。他们拿起雨伞,走出了宿舍。
雨依旧下着,打在雨伞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们走在雨中,脚步很轻。
墓园里,苏晚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里。墓碑上,她的笑容依旧灿烂。
金俊勉把日记本放在墓碑前,轻声说:“苏晚,我们来看你了。”
金珉锡把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轻声说:“苏晚,这是你最喜欢的花。”
张艺兴把录音笔放在墓碑前,轻声说:“苏晚,我们唱了那首你最喜欢的歌,你听到了吗?”
边伯贤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苏晚,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朴灿烈、金钟大、金钟仁、吴世勋、都暻秀、黄子韬、鹿晗、吴凡,他们依次站在墓碑前,轻声说着话。
像是在和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诉说着思念。
雨渐渐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洒下一片清辉。
十二个人站在墓碑前,看着苏晚的照片,久久不愿离去。
他们知道,苏晚从未离开过。
她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活在那段最温暖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