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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轮西斜,将吉原花街的朱红廊柱染成熔金的颜色
簪棠坐在临窗的妆台前,指尖捻着一支乌木嵌珠的簪子,慢悠悠挽起及腰的黑发
镜中映出的容颜,是带着东方水土气息的清丽,眉眼弯弯,却无半分笑意
楼下的艺伎弹着三味线,咿咿呀呀的曲调混着客人们的笑闹声,钻过纸拉门的缝隙,缠在她耳边
“棠姑娘,坂田大人的船今晚到,指名要听你弹琵琶呢。” 老鸨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惯有的谄媚
簪棠放下簪子,指尖抚过妆台上的琵琶弦,发出一声轻响
簪棠“知道了。”
她漂洋过海来这和之国,本是想寻个安稳生计,却被同乡骗去签了身契,转眼成了吉原最有名的卖艺花魁
起初也挣扎过,可见过巷子里饿死的乞儿,见过被丈夫打杀的妇人,便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有精致的吃食,有暖软的锦被,不用在风雨里颠沛,只是卖艺,不卖身
人世险恶,她早就看够了
正收拾着琵琶,纸拉门忽然被猛地推开,一个醉醺醺的武士踉跄着闯进来,满脸横肉的手直往她脸上摸:“听说你是从东方大国来的美人,我倒要看看,比咱们这的艺伎强在哪……”
簪棠侧身躲开,指尖悄然攥紧了发间的簪子,那簪尖磨得锋利,是她防身的依仗。可没等她动作,一道清亮的少年声线突然响起
锖兔“住手。”
武士回头骂骂咧咧:“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爷的事?”
门口站着的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藏青的羽织,脸上扣着一只狐狸面具,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
他手里握着一把日轮刀,刀鞘上的鳞纹在夕光里闪着冷光,正是刚完成最终选拔准备、路过吉原的锖兔
锖兔没理会武士的叫嚣,目光落在簪棠身上,那目光透过面具的眼洞,竟带着几分纯粹的认真
锖兔“你不愿待在这里,对吗?”
簪棠微怔
这是第一个问她“愿不愿意”的人
武士见锖兔不理他,恼羞成怒地拔刀砍去,却被锖兔抬手用刀鞘轻易挡开,手腕一翻,武士便惨叫着摔在地上,刀也脱手飞出
锖兔迈步走进屋,在簪棠面前站定,声音依旧清冽
锖兔“我替你赎身,跟我走。”
簪棠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武士,再望向窗外依旧喧嚣的花街,忽然笑了
她将琵琶放在一旁,拿起桌上的木梳,慢悠悠梳着长发
簪棠“赎了我,你养我?”
锖兔“嗯。”
锖兔点头
锖兔“我会加入鬼杀队,变强,能护着你”
簪棠的指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波澜。她见过太多空口的承诺,可少年的语气太过笃定,像山间的溪流,干净得让人不忍拒绝
簪棠“好啊。”
簪棠弯起眉眼,将面具递还给他
夕光穿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花街的喧嚣仿佛被隔在另一个世界
吉原的红棠,终究是要跟着持剑的少年,走出这片脂粉堆砌的樊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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