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祁砚也不含糊，免费劳动力，哪怕一点路程了也不能浪费。
"二楼？二楼还有宿舍？你高一的？"祁辞舟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祁砚，"哦，也是，我也住二楼，你也不一定是高一的。"
"我高三，校长给的特殊待遇，懂不？″
"我靠，这么大的官威，也不见得啊。″祁辞舟边抬着行李箱边观察着祁砚。
除了白，眼睛大大的，亮亮的，还有些小精致…好像没啥缺陷了…
呃…祁辞舟差点就要说祁砚是靠美色得来的二楼宿舍。
祁辞舟跟着祁砚来到了其中一个宿舍门口，眼神开始变得难看。
"你说这个宿舍…是学校安排给你的？"祁辞舟突然想到学校最近说要有一位有愿考上清华的学神要来这里，而这个宿舍就是给那个学神。
也就是说，眼前这人是…
"你…他妈就是那个想抢我宿舍的学神？"
祁砚想不明白，一个这么好看的富家公子，怎么如此的没形象。
"祁砚，我…裸分接近满分，难道还想认识一下？还有…我哪有抢你的宿舍？我才刚来。"
"这是我爸专门在学校给我申请的完美宿舍，就在前几天，突然就收回了我这间宿舍，是要给某个…学神。"最后两个字祁辞舟咬的很重。
"哦。″祁砚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字。
"哦？没了？！"祁辞舟脸色更难看了。
"我能专业上清华，难道不比你一个富二代少爷重要吗？"祁砚的学神光环可是从小带到大的。
"呃…我确实没那实力。牛逼！不过，我就不走，这个宿舍我就呆，大不了一起共住。"
"随便。″
祁砚没有继续理祁辞舟，上前推开了宿舍门，刚想把行李放进去，抬头却猛的看见了宿舍内的情景，怔住了。
垃圾，杂物，衣服乱成一团！靠，这是完美宿舍？
"都说了这是我的宿舍，大学神爱住不住。我就那样，就不想整理东西。"祁辞舟吹了声口哨，走进了宿舍。
"住！谁说我不住？"祁砚坦然一笑，这一笑却让祁辞舟背脊发凉。
怎么感觉，有些大事不妙？
他再次看去，却发现某学神拿起一根铁棍。
他的宝贝棒球棍！
"棒球棍啊？还挺有分量，宝贝吧？砸一下，大少爷岂不是心疼死？″祁砚不是没看见祁辞舟那怨恨的表情。
但不以钢制钢，何以磨成针？
"放下吧大学神，要好几万呢。"
"少爷还怕这点钱？让我放下可以，大少爷去整理东西，我就放下。"
祁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很快就被"磨成了针"
"行…我整理。″
祁砚将床整理整齐，爬上了床，又看向了全程都在黑着脸整理的祁少爷，忍不住调侃:
"祁少没整理过东西啊？看上去生疏的很。"
"妈的，老子今天是要去打球的！″祁辞舟刚好将最后一样东西摆正，额头上也布上一些汗珠。
"管你？校长给我住的宿舍，你想留下，就得整理。"祁砚白了他一眼。
伺候个少爷真是令人心烦。
祁砚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却嗅到了一股香味在空中飘荡。
这个味道…好熟悉。
他记得这个味，第一次见到江敬时，他身上就是这种味道，他还亲自问过江敬身上味的是什么。
江敬听到问题时愣了好一会儿，深深的瞳孔中不知蕴含着什么情绪。
良久，他回答:"冷木香的。"
"好闻。"
"嗯。"祁砚在回忆中不自觉捏紧了手指。"喂，学神，我搞完了，喂！″
"叫什么？狗都没有那么吵。"祁砚被喊的反应过来。
他想那两兄弟干什么？晦气。
"神经，叫几百遍才应一声！"祁辞舟骂了声，又抬头朝祁砚看去，瞳孔却猛的一缩，耳根也逐渐泛了红。
原来真有男生能长得和女生一样漂亮。
祁辞舟矗立在门框边，阳光斜射进房间，对于祁辞舟来说是稍有些刺眼，他逆着光朝祁砚看去，却只见到，
一张精致的脸上被阳光稀稀疏疏地铺盖着，薄唇轻抿着，眉毛微皱，睫毛也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心变的很吵闹。
靠！不可能，老子怎么会对一个男生动心。
真他妈令人烦躁。
祁辞舟索性直接抱起扔在地上的篮球，冲出了宿舍门，后方传来了祁砚的喊声，
"喂！把门带上啊，跑这么死快干啥？″
祁辞舟脚下一顿，思考了五六秒，又转回身回到了宿舍门口。
"找老子有事？"
想到刚刚的场面，祁辞舟并没有正视祁砚的眼。
他怕…自己恐怕对这个新生…
好像有点，一见钟情了。
祁辞舟又立刻清醒过来，被刚刚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跑这么快干嘛？门又不带上！"祁砚没好气的说。
"你不去报道？"
"报道干啥？我知道我在几班，那你又不去上课？"
"几班？″
"…″
祁辞舟猛然惊觉自己好像有些过于操心了，连忙用咳嗽掩饰，
"咳咳…我上体育课回来拿个篮球，只是打探一下而已。"
"我高三一班。"
"靠，火箭A班呐？"祁辞舟对比了一下自己，他这成绩…一辈子都摸不着A班的边吧心情却莫名有些失落起来。
想靠近他…差距好像有点大。
"祁少爷不必太惊讶。"祁砚戏谑了一下，又低头轻声笑了。
他感觉祁辞舟这人…还怪好逗的。
11.
听到那声低笑，祁辞舟再次抬眼望去。
嘶----怎么形容才好呢？像偷笑的小女孩。
"你要去看我打球吗？"祁辞舟仅用1秒钟时间就接受了这个想法，心里莫名感到愉悦，话也脱口而出。
"诶？好主意。"祁砚点头答应下来。"可以。"
反正待在宿舍也挺无聊的。
临近中午的太阳有些刺眼，祁砚在边缘角落找了一个阴影处坐了下来。
祁辞舟对上去看，与祁砚的视线对上了，他又立马低下了头。
祁砚一脸茫然。
啧，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怎么还害羞上了。
操场上除了祁辞舟的正在上体育课那一班在自由活动，还有一群…高一，高二已经下课了的低年级的小迷妹。
准确来说是专门来看祁辞舟打篮球的。
祁砚还听到一批女生从旁边跑过激动的说着话，
"啊啊啊…祁辞舟打篮球了。"
"我男神。"
"明明是我男神好吧。″
"幸好我们下课了…″
好的，全是冲祁辞舟来的。祁砚朝操场看去，祁辞舟刚好一跃而起，曲折手臂，将手中球扔了出去。
球在球框处转了几圈，中了。
好一个完美的三分。
操场上立马响起一群喊声。
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
祁砚摸了摸脸，不烫，还好。
至少他没有被帅到。
"哟，辞哥，怎么发力了，今天这么猛啊？″中场休息时，一个男生顺势靠过来，"那男孩就是那位新生？"
"嗯。″祁辞舟开了瓶水，仰着头喝了起来。
"挺俊啊，喂，辞哥，帮忙要个联系方式呗？我试着追追看，感觉这种男的挺纯的。"说话的男生吹了声口哨，"其实这种男的很好骗感情的。"
"你他妈别打他主意，混久了，连思想都成这样了？单逄，我告诉你，别打他主意。就一次警告。"
说完祁辞舟转身走了。
单逢一点也不清楚，辞哥这么久以来听见他说这种话都不会管的，今日却突然生气了。
祁辞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别人这么说祁砚时会突然非常愤怒。
他从不会想到，也许只是祁砚一张侧颜的脸，就可以把他波澜不惊的心，
搅个天翻地覆。祁砚在新学校适应了两个月，祁辞舟时不时和他拌个嘴，吵个架。但在相比以往，祁辞舟对祁砚真是好太多了，也改变了许多。
他会时不时给祁砚带个饭，有什么事也罩着祁砚。
他开始试着少说脏话，开始学习，认真听课，拿着不会的题去高三一班问祁砚…兄弟们认为他磕错了药，但他明白，这一切是为了靠近阳光下的那个他。
新一轮总结测验下来，祁砚一考成名。
满分750，他考了741，年级第一。
而祁辞舟也一考成名，从年级垫底，进入了普A班。
全校人都知道了，有一个长得精致的学神，还有一个只用了两个月就闯入了A班的校草。
祁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想求夸赞的祁辞舟有些不可置信。
才两个月，就进入了A班。
为什么…这人变化这么大？
祁辞舟语气有些自豪，他掀了掀眼皮:"怎么样，学神？"
祁砚被那声学神勾动了心，他语气有些支吾:"很…很厉害。"
祁辞舟笑了，他眼神不知何时早已变了色。
他确定以及肯定，
他喜欢男孩，祁砚那一款的，其他的一律不喜欢。
他想让自己变得和祁砚那样优秀，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但还差一点。
"好多老师都让我好好学习，就连我爸也劝我好好学习，以后好继承家业，可我就是不听，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么堕落下去了。″
"可你知道吗学神？有一个人就这么闯入了阳光中，我想追求阳光，想靠近阳光，这样就能更靠近他一些。"祁辞舟像是描述的一件故事。
祁砚不知不觉心跳加速，他知道他说的是谁，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我好像成功了，我开始比以前变得更好，那是前所未有的。可是他非常非常的优秀，所以，我想问，学神感觉，我还有几时能追上他？"祁辞舟盯着祁砚的唇。
看上去…很好亲。
祁砚感觉自己的脸逐渐发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被江敬他们两兄弟表白之后，他开始关注自己对男生的情感。
就像现在…他的心跳跳的比之前更加厉害。
"很快的，你…很厉害，很快就能赶上他的…唔…″
祁辞舟的气息涌入鼻腔。少年的吻青涩又粗暴。
祁砚被抵在墙上，直到腿软。
"辞舟…"
祁辞舟气息一顿，"你叫我…″
″你…″祁砚眼角含着泪。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祁辞舟低着头，沉着声，″可是…我好像控制不住。"
"你…喜欢我，所以才想改变自己，是吗？"祁砚问他。
这个道理，他能不明白？
祁砚看他点了点头。
祁辞舟好害怕，好害怕，因为这一次的冲动，祁砚会远离他。
"那就试试。″
"祁辞舟愣住，他看向祁砚的眼睛，语气有些欣喜:"真的吗？"
祁砚闭上眼，他想，可能他就是这样吧。
喜欢男生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
他以为，他应该只能喜欢女生，和男生谈情说爱就是不行。
不同于江敬江暮。祁辞舟给他的感觉就是
阳光，倔强，会为了自己提升自己。
于是，他点了点头，迎接他的，是再一次的吻。
这次的，是绵长的，深情的…
祁砚没反抗，任由着他。
宿舍外，阳光依旧灿烂，宿舍内，祁砚找到了自己的心。
12.
在学校的这两个月，祁砚一直和许明意保持着联系。
从许明意口中知道，自从祁砚转到另一个学校，江敬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江暮开始逃课。
"哥，你知道吗？江暮他天天不上课，都还能年级第一！学校都传疯了，说他是一个学习天才！"
"你啊…"祁砚笑了笑。
他知道他俩的改变是因为什么，但是…又怎么样呢…
"对哦哥，你的腿好点了吧？"许明意问。
"嗯。你小子，都拆线快两个月了，还能不好？诶，明意我下周去看你吧，免得你又唠叨。"
"好呀好呀，我去家里找你，定个时间吧，嗯…下周星期六，如何？"许明意明显开心了起来。
"好。那我先挂啦"祁砚笑道。
" Ok，等你，哥。″
"等谁呀？"祁辞舟从旁边伸了个脑袋。
"我干弟，叫许明意。我打算下周回一趟我那边的出租屋。"祁砚揉了揉祁辞舟的头。
祁辞舟眼神一深，一把难过祁砚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嗯…"祁砚猝不及防，推搡了几下。
祁辞舟松开了之后，祁砚大口吸的周围的空气。
"那你要带我去吗？"祁辞舟问。
祁砚想了想，答应了。
带男朋友回家，应该不成问题吧？小情侣之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祁砚刚站在景崇小区门口前时感到一阵的久违。
"辞舟，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明意。"
"好。"得到回应，祁砚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许明意的电话。"喂？明意。"
"喂？哥？我来到你家门口啦，正准备进去呢，你到了吗？"
"到了。"刚回应完，电话就挂了。
"挂这么快？"祁砚嘟囔着领着祁辞舟来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门前。
"辞舟，这就是我家啦！"祁砚冲着祁辞舟喊着，祁辞舟含笑。
不料，门还没有摸到，就从里面开了。
"明意！好久…不见呀！"祁砚看清里面的人后便逐渐消了声，随后就是愤怒。
"江敬江暮，你们怎么在我家？″
屋里赫然是江家俩兄弟，许明意坐在一边不敢吱声，脸色苍白如纸。
祁辞舟轻轻拢过祁砚的肩，也往里面望去。
江暮看见祁砚刚想张开手迎接，却与祁辞舟探过来的目光对视上，以及察觉到那只放在祁砚肩上的手。
"砚…""哥"卡在喉咙里，停止了发声，江暮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那只令人烦心的手。为什么要那样放在祁砚的肩上？为什么砚哥不躲避？
废了那只手吧…随后，江暮眼神透露出一股阴郁的神色，令祁砚忍不住一抖。
"江暮。″江敬开声。
"阿砚，好久不见。"江敬从椅子上起身。
"久见。"祁砚回了一句。
祁辞舟偏过头看一下祁砚，察觉到不对，连声问:"砚砚，怎么了？他们是谁？"
祁砚摇摇头。
"砚哥，他又是谁？″江暮压下心底里的怒意。
"我是他男朋友。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进他家？"祁辞舟感觉到祁砚身体一绷。
"男朋友啊…″江暮皱了皱眉，"许明意，你出去。"
"我不出去！你要对哥做什么？"许明意冲江暮喊道。
江敬在一旁看着，抬了抬手，几个高壮的男人冲了出来。
其中一个对许明意说:"许先生，请！不然我们不能确保不会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祁砚紧咬嘴唇，他才发现，江敬还带来了几位保镖，他和江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了几秒，祁砚扭头对祁辞舟说:
"辞舟，你先走，和明意一起，我和他们…叙叙旧。"
祁辞舟反而拉住了祁砚的手，轻声道:"我不走。"
江暮看见这一幕，直接冲了过来，手中还握着一把手工刀。
"小心！"
"江暮住手！"
两声同时而起，话音而落，祁辞舟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祁砚真怒了:"江暮，你他妈真是疯了，祁辞舟又做错了什么？"
祁辞舟神情依旧淡然，但眉毛也因为疼而微微皱起。
江暮笑了，笑容充满疯态与阴郁，他走在祁砚身旁，低下身在祁砚耳旁轻声道，
"砚哥，好想你，让他走好不好，我就不伤害他了，不然…我不确保，我还能做出什么。"
"…"祁砚没回应，而是转头对祁辞舟说，"辞舟，我陪你去医院包扎。"
"让许明意带他去。"许久不开口的江敬开声，"我们说说话，好吗？阿砚。"
祁砚心紧了紧，却听见祁辞舟柔和的声音，
"砚砚，我没事，我先去，你和他们说说话。"
"嗯，记得弄好联系我。"祁砚吐了口气，同意了。
"好。"
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几位保镖也跟着出去了。屋内就只有三个人，面面相觑。
祁砚率先打破了平静，
"有一些话我当面说清楚也好，你们也看见了，我有男朋友了。"
江暮缓步走了过来，抱住了祁砚。江敬也迈步走了过来，俯下身，与祁砚对视着。
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爱意。
祁砚试着推搡了几下，挣脱不出来。
"砚哥，我真的好想你啊。"江暮在祁砚耳旁吹气。
祁砚刚想骂些什么，江敬却用唇覆了上去。
"唔…江敬…别…"祁砚瞪大了眼睛。
江暮好像知道自己哥哥在干什么，但他依旧说着自己的话，
"砚哥，我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我依旧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每次总能想起你给我讲题的时候，对我露出的笑容…"
祁砚皱起了眉头，强制别过了头。江敬的头发划过脸颊，痒痒的。
江敬"啧″了一声，用力地捏住祁砚的下巴，将头把强行转了过来，迫使祁砚与自己对视。
"阿砚。"他声音低沉。
"滚！"祁砚知道江敬他俩并没有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仅仅是在他不明白自己内心世界的时候，向他表达了心意而已。
但对于他们的亲密接触时，他们的种种行为，反而让他感到排斥与反感。
"阿砚，你知道吗？我和阿暮，很想你。"
"不要再一次离开我了，这是第二次了。"
"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了。"
什么第二次？哪来的第一次？祁砚刚想问，后颈却被重重的一击，脑袋里开始晕眩起来。
好晕…不要…
江暮托着晕过去的祁砚，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哥，带砚哥回家吧。"
"嗯。"
13.
祁辞舟被许明意带去医院进行消毒包扎，刚包扎完，祁辞舟就立马出了医院，在脑海中顺着记忆来到了祁砚一开始带他来的小区门口。
砚砚，他们…到底是谁？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祁辞舟目光一沉，踏进了小区，来到了祁砚出租屋门口，敲了敲——没人回应。
祁辞舟沉默了一阵子，良久，拿出手机拨打了祁砚的电话。
"嘟嘟嘟…"一阵忙音过后
没接。
门前的感应灯忽的灭了。祁辞舟的神情藏在黑暗中，不知怒悲还是忧怕。
祁砚，如果我找到你，我一定他妈让你说出一切。
另一边…
祁砚悠悠转醒的时候，他感觉头疼的厉害，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他家！
江敬的声音从身旁出现，蛊惑又诱人:"乖，好好待着，阿砚。"
祁砚"靠"了一声，想抬起手来揍眼前的人，却被一股外力强劲拉回。
"操，疼！我靠，江敬！你他妈还玩囚禁这一套。"手腕上的是明晃晃的铁链。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祁砚心一凉，一个人怎么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寒冰的话语。
″放开我好吗？我真的不喜欢你…"
江敬的眼神瞬间充满寒意，他快步走到床边，倾身压下，用冰冷的唇堵住了，那剩余的话，接着又低头咬住了祁砚脖子。
"嗯…"祁砚忍不住身体一绷，"疼…呜…"到最后只有一声呜咽。
江敬没管，他亲吻着祁砚从眼角落下来的泪。
"我希望你能重新回答。"
"我，真的不喜欢你。"祁砚张口回答道，"能不能放开我！"
"不能。"江敬侧头。
祁砚抬起头张口咬在江敬的肩膀上。江敬闷哼一声，没有生气。
"我们是第一次认识，没必要的。"祁砚睁着眼注视着江敬。
江敬咽下心底里涌出来的冲动，回他:"我们不是第一次认识。"
"是你忘了那一段我们之间最美好的记忆。"
"今年是我们本应该是认识的第三年，也是我喜欢你的第三年。"
"两年前，你出了一场意外，导致部分记忆失去。真是可笑…怎么就偏偏忘了我。"
"三年前的你，会陪我一起出去玩，会带我玩我没玩过的东西，你还陪我一起过年，捂着我的耳朵，呼出一口气，大喊着‘江敬，新年快乐呀’"
祁砚一怔，他从来没有料到他和江敬还有一段长达一年的感情史。
祁砚看着江敬扯出一抹淡笑。
淡淡的，惨笑。
、 ？ ？ ？ "在这段感情中，沉浸在其中的是你，不是我，忘了就忘了，何必呢？你也有你的生活…唔…"
"我不想听。"江敬再一次吻了下来。
"我弟也喜欢你，是因为一年前，你对他的一个笑，他一直惦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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