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寒渊后玄渊便闭门不出,我以为他忧心魔渊战事,寻去书房,却见他对着图纸凝思,案上堆着千年暖玉与冰魄晶料。
“阿渊,你在忙什么?”我轻叩门扉。
他抬眸笑意温柔,招手让我近前:“那日花宴你说风大呛了些,寒渊风烈,我给你筑座暖阁。”
图纸上是精巧阁楼,临药圃依冰崖,四面设暖玉障,窗棂雕缠枝灵草,正是我心念许久的模样。我心头一暖,指尖点着图纸:“竟要耗这么多暖玉?”
“你畏寒,自然要妥当些。”玄渊握住我手,“冰崖挡风,暖玉聚气,灵木引光,往后你侍弄花草、炼药休憩都在这,再不会被寒风扰了。”
次日动工,玄渊亲自动手,冰刃化凿,雕琢梁柱利落干脆。我守在一旁递灵木髓,他将灵木髓混进冰玉浇筑地基,冰暖相融,既坚固又恒温。灵木藤缠着梁柱疯长,成了天然围栏,他又摘来凝冰草籽,撒在阁前,说是开春便成花海。
三日后暖阁落成,青瓦冰檐,暖玉为墙,窗棂映着药圃新绿,阁内摆着暖玉桌椅,妆台临窗,正好能见星辰台。玄渊牵着我进门,掌心凝冰气轻点四壁,暖光漫开,温度刚好,比暖玉床更惬意。
“你看这窗。”他推开雕花窗,外面是特意留的露台,摆着石桌石凳,“晨起可看晨雾,夜里能观星,煮茶正好。”
他又引我看妆台,上面摆着新琢的冰玉妆盒,里面放着我常用的梳具,连蜜渍灵果都备妥当。我抚着暖玉墙壁,鼻尖发酸:“何苦这般费心,有你在便暖了。”
玄渊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抵我发顶,声音温柔:“我要你在寒渊的每一处,都暖得舒心。往后炼药累了,便在这歇,我守着你。”
入夜我在暖阁煮茶,玄渊陪我坐露台。晚风被暖玉障挡去,只剩草木清香,他替我拢好披肩,双环佩相贴轻响。阁前凝冰草冒了新芽,沾着夜露泛光。
“这阁就叫暖汐阁吧。”他轻声道,汐是我,暖是他心之所向。
我笑应好,茶汤入喉温润,眼前人眉眼温柔,原来最好的暖,从不是玉砌雕栏,是他把我的喜好刻进心头,岁岁为我挡风,日日予我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