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雨还没歇,沙沙的声响敲着窗棂,搅得人睡不着。
苏冉冉抱着奶球缩在飘窗的软垫上,小猫暖乎乎的身子蜷在她怀里,爪子还搭着她的手腕。可她半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全是前几日在学校的画面——顾静穿着粉色连衣裙,追着林景渊的脚步,一口一个“景渊哥哥”喊得甜腻;林景渊被夸得耳根发红,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皱眉躲开,反而还应了一声;就连课间操结束,顾静凑过去问他数学题,他都站在原地,耐心地给她讲了好一会儿。
那些场景像一根根细针,轻轻扎着她的心,气和委屈缠在一起,堵得她胸口发闷。她越想越难受,鼻尖发酸,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奶球的绒毛,声音带着点哭腔,却又压低了怕被人听见:“明明以前……他只会给我讲题的,明明他说过,我喊他景渊哥哥最好听……”
奶球像是察觉到她的难过,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小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
窗外的雨声又密了些,沙沙的动静裹着风,灌进窗缝里。苏冉冉的心情,就像这没个头的雨夜,乱糟糟的,委屈和生气搅成一团,怎么捋都捋不顺。她攥着奶球的爪子,眼眶红红的,心里暗暗赌气:明天去学校,再也不跟林景渊说话了,再也不喊他景渊哥哥了!
她不知道的是,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林景渊站在门外,手里还攥着一颗她最爱吃的草莓味硬糖,鞋尖上沾着夜里去便利店的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