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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冰上的尤里:被巨星爸爸选中了

尤里一整天都跟没事人似的,仿佛昨晚没把勇利推进那个尴尬到抠脚的修罗场。

勇利却快把头发揪秃了。

今晚睡哪儿?睡衣怎么办?明天早上醒了该怎么面对这俩祖宗?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那些狗血言情桥段——维克托会大方地把床让给他,还递来自己的贴身衣物。光是想想都要原地社死,他可受不了这个。

勇利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恶狠狠地盯着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恨不得把这雪骂出花来。就跟这雪成精了专门来毁他人生似的。

(一整天下来,披集发了好几条骚话短信,最欠揍的一条是:“希望维克托能给你暖床啊哈哈哈哈!”)

维克托比平时晚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勇利下意识地弹起来,紧接着又僵在原地——他能去哪儿?这房间就这么点大,他插翅难飞。

完了,彻底完了。

门被推开,维克托裹着一身寒气走进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勇利偷偷抬眼瞥过去,只见他把厚重的外套脱下来甩在衣架上,冻得直搓胳膊,脑袋还不住地抖。

雪粒子沾在他银白的发梢上,脸颊被冻得红扑扑的,嘴唇也被寒风刮得干裂。勇利就这么看着,看着,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真他妈好看。

“外面快冻死人了!”维克托睁着圆溜溜的蓝眼睛,语气带着点委屈,“酒店门口都快被雪堵死了!”

他快步走到墙边的温控器前,伸手调高了温度。勇利的视线就像粘在他身上似的,挪不开半分。

和媒体镜头里那个永远光鲜亮丽的世界冠军不一样,此刻的维克托看起来格外脆弱。勇利明知道不该盯着这种细节发呆,可眼睛就是忍不住黏在他泛红的脸颊上,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往手心里哈气,又反复搓着冻僵的手指。

他攥紧了沙发扶手,手心全是汗——他好像从来没这么认真看过维克托。

“勇利,你冷吗?”

维克托突然转头问他,勇利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脸“唰”地一下烧了起来,连忙摆手:“没、没有……我天生就不怕冷。”

“真的假的?”维克托的语气里带着点惊奇,下一秒就猛地扑过来,胳膊直接缠上勇利的腰,脸颊还往他颈窝蹭了蹭,“哇!你身上好暖,皮肤也软乎乎的……”

“哎?”

勇利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悬在维克托背上半天没敢落下去。维克托的身体冷得像块冰,勇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维克托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腰后,指尖还撩起了他的衣角,冰凉的皮肤直接贴在了他后腰上。

维克托舒服地叹了口气,膝盖撑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几乎挂在勇利身上。

“你真的好冷啊。”勇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心里却在尖叫——怎么好像也不是特别讨厌他的触碰?

“我本来就怕冷嘛!”维克托突然直起身,鼓着嘴一脸委屈。勇利强压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就见维克托的胳膊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冰得像铁块的手猛地往他衣服里一伸。

“你好暖!”

“滚啊!你冻死人了!”勇利一边笑一边往旁边躲,推着维克托的胸口想把他推开。

维克托咯咯地笑出声,直起身来还在追问:“你怎么这么暖啊?太不公平了!”

勇利的喉咙突然发紧。他盯着维克托亮晶晶的蓝眼睛,看着他微微低头,像是要往自己怀里坐,指尖无意识地碰到了维克托腰侧的布料。

“我……”

“爸爸。”

一个软糯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勇利和维克托同时转头,就看见尤里站在门口,马卡钦叼着他的裤腿,尾巴摇得像小风扇。

“我渴了,还冷。”

维克托眨了眨眼,慢慢从勇利身上退开。

勇利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温度。他瘫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那正好!”维克托尔拍了拍手,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反正暴风雪停之前我们都出不去,我来煮热巧克力暖身子吧!”

尤里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连带着头顶的呆毛都晃了晃,飞快地抓住维克托的手跟着往厨房跑:“有棉花糖吗?”

马卡钦颠颠地跟在后面,一进厨房就趴在炉灶前的地毯上,把自己团成了个毛球。

维克托拉开橱柜门,突然欢呼一声:“看我找到了什么!”他踮起脚尖够到最上层的架子,拽出一袋没拆封的棉花糖,随手往尤里的方向扔过去。尤里手忙脚乱地接住,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维克托又盯着橱柜看了几秒,小声嘀咕:“是偷懒用现成的巧克力粉,还是折腾一下自己煮呢……”

“偷懒。”勇利的声音从沙发那边飘过来。

“好嘞,那就偷懒!”维克托立刻拍板,伸手拿下了架子上的巧克力粉盒。

没过多久,三个人就裹着毯子挤在沙发上。

尤里坐在维克托和勇利中间,抱着他的Hello Kitty马克杯,热巧克力里泡了半杯棉花糖,连下巴都埋进了毛绒毯子里,只露出两只抓着杯子的小手。维克托也裹着毯子蜷成一团,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脑袋靠在尤里的肩膀上,看得目不转睛。

勇利坐在尤里的另一边,视线在电视屏幕和身边的两人之间来回飘。他根本没心思看电影,可又怕被发现自己在偷看,只能假装盯着屏幕,耳朵却竖着听旁边的动静。

窗外的暴风雪还在肆虐,原本该铺满月光和星光的夜空被厚重的云层盖得严严实实,只有风声在窗外呜咽。房间里的灯光调得很暗,电视屏幕的光打在维克托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还有他随着剧情变化的表情。

勇利突然有点难过。

他离维克托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一个小不点就挡在中间,隔开了他喜欢了好几年的人。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明星,演过电影上过综艺,拍过无数广告和杂志封面,和全世界最顶尖的名流称兄道弟。他有钱有颜,是无数人心中的梦中情人,领养尤里之后更是被媒体捧上了天。

这样的人,是他这种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勇利端起自己的热巧克力,抿了一口甜得发腻的液体,心里却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

他裹着和两人同款的厚毛毯,像个裹成球的奶娃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会走路的雪人电影。

勇利端着热可可的手被烫得发麻,却像是没知觉似的,只是盯着杯里打旋的奶泡出神。他深吸一口气,往沙发里又缩了缩。说起来他是来当临时保姆的,可这身份又好像不止这么简单。

他试图去琢磨这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那条Instagram动态上。底下的评论快把他淹没了,全是酸溜溜的指责,说他凭什么能吸引维克托的注意。他拼命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该为这种嫉妒感到得意,可胸口还是堵得发疼。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和维克托相处的画面:那些凑得极近的瞬间,温热的指尖擦过他的皮肤,胸膛几乎要贴到一起;维克托仰头大笑时露出的虎牙,讲冷笑话时眼里狡黠的光;还有刚开始教他做基础料理的日子,那时他们还只是点头之交,他眼里的维克托还只是镜头前那个完美无缺的冠军。

勇利闭紧眼,狠狠灌了一大口热可可。他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维克托。

刚咽下去就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胳膊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尤里正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长长的刘海盖住了闭着的眼睛,胸口均匀起伏着,手里的杯子眼看就要滑下去泼得满沙发都是。

勇利手忙脚乱地接住杯子放到茶几上,尤里像是本能似的,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手臂还不自觉地环住了自己的腰。

他抬头看向维克托,对方还在盯着电影屏幕,一只手却自然而然地伸过来,轻轻揉着尤里的头发。勇利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三个现在的姿势有多离谱——裹着同款毛毯挤在一张沙发上,头挨着头靠在一起。

这画面,简直像……

像一家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勇利的脸“唰”地就红透了,耳朵尖烫得能煎鸡蛋。

电影结束时,维克托把尤里打横抱了起来。小家伙腰间的毛毯滑下来一截,维克托低头看他的眼神软得能滴出水,勇利赶紧别过脸,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马卡钦颠颠地跟着他们进了客房,勇利忍不住腹诽,这狗该不会更喜欢尤里吧。

等维克托回来时,马卡钦没跟在身后。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可看向勇利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眼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勇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能不能别这么直白地盯着他啊。

“要不要去冲个澡?”维克托歪了歪头,语气轻快,“酒店的淋浴一般都很鸡肋,但这家的特别棒!”

勇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维克托的家,是酒店的顶层套房。“我……可以吗?”

维克托笑出了声,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当然可以啦。不过你好像没带换洗衣物吧?”

完了。勇利心里咯噔一下。

“要不穿我的?”维克托的语气像是在递一颗糖,“可能会有点大,不过我找件合身的给你。浴室里有毛巾,你慢慢洗不用急。”

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啊!勇利在心里咆哮了三秒,最后还是泄了气。

“……好吧。”他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一步三挪地蹭进了浴室。

这浴室豪华得超乎勇利的想象。虽然早知道是维克托订的顶层套房,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浴室。淋浴间是开放式的玻璃房,里面居然还有座椅,头顶的灯一按就变成了梦幻的蓝色。勇利干脆就开着蓝光,打算好好享受一下。

他没敢看镜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肯定像刚哭过一样。他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洗手台上,光着脚走进淋浴间。光是调水温就花了他好几分钟,好不容易才调到了自己喜欢的温度。

热水顺着脊背往下淌,往常他一冲澡就会放空大脑,今天却反常地清醒。他的目光落在淋浴间架子上的一排瓶瓶罐罐上,大多是带香味的沐浴露,角落里却摆着一瓶防脱洗发水。勇利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才没笑出声——维克托的头发真的有那么稀疏吗?

每次发现维克托不像媒体渲染的那样完美无缺,他的心跳就会漏一拍。他看到了全世界都没见过的、真实的维克托。

或许这就是大家嫉妒他的原因吧。

他把维克托从全世界手里抢过来了。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有点小小的得意。

可这份得意没持续两秒,就被巨大的茫然取代了。

他现在穿着维克托的衣服,躺在维克托的床上,而维克托就睡在他旁边。

勇利用手捂住脸,简直想尖叫。他的人生彻底乱套了。

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刚才他洗完澡,套着维克托那件稍微有点大的黑T恤和运动裤出来时,维克托已经光着上半身瘫在床上刷手机了。一看见他就挥着手喊:“勇利快来和我一起睡!”根本没给他拒绝的余地,勇利甚至怀疑自己要是敢说要睡沙发,会直接被维克托扛起来扔到床上。

他只能乖乖躺到床上,尽量往床边缩,和维克托拉开距离。维克托没穿上衣,运动裤低低地卡在胯骨上,线条流畅的腹肌看得勇利心跳加速,只能死死盯着天花板假装没看见。他攥紧了毛毯,就看见维克托突然皱起眉,手指用力点着屏幕。

勇利忍不住凑过去看,发现他在翻那条动态下的评论。

“你也看到了吧?”维克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这些粉丝怎么回事……”他飞快地划着屏幕,指尖每点一下都带着火气,“这些评论太过分了。”

不等勇利开口,维克托突然撑着身子凑到他面前,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别信他们说的,好不好?”见勇利没应声,他又急急忙忙补充,“那些都不是真的!你才不是什么没用的保姆,你一点都不丑,我和尤里能有你陪着,真的很幸运。”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像是在心里憋了很久。勇利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突然觉得胸口那块堵着的石头碎了。维克托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像是突然为自己的直白感到害羞,见勇利表情松动才松了口气,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真希望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看到你的好。”

勇利在心里自私地想:我才不要。

维克托刚沾到枕头就彻底摊成了大字,活像只霸占整张床的大型海豹。

勇利被挤到床沿,后背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墙壁。他眼睁睁看着维克托把脸埋进枕头,嘴角还挂着点晶莹的口水,一条胳膊腿垂在床外,另一只手垫在肚子底下,姿势扭曲得像被压路机碾过的麻花。

这家伙怎么睡着后反差这么大?勇利在心里吐槽,却没敢把人推醒。毕竟能让冰上帝王毫无防备地睡成这副德行,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他强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悸动,转头望向窗外。昨晚还呼啸着的暴雪已经停了,只剩零星碎雪慢悠悠往下飘,像撒了把糖霜。云层裂开几道缝隙,漏出后面缀着的星星,清冷的光洒在寂静的小镇上。

楼下是早川镇的夜猫子们,说不定正围着居酒屋的暖炉说笑,或是在便利店的暖灯下交换着一天的琐碎。

而他,现在正坐在顶层套房的卧室里,挨着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睡颜。

勇利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原来这不是梦,他们真的并肩躺在这里了。

他喜欢他。

想碰他。

想——

窗外的星光恰好落在维克托的银发上,像撒了层碎钻。那头发铺在枕头上,因为睡着后翻来覆去的折腾,发尾缠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勇利的目光顺着发缝落到他头顶,手心忽然冒了层汗。

洗发水是酒店的吗?还是他自己带的?那银白的发丝看起来比丝绸还软……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维克托的发顶。

指尖刚碰到那堆软毛,他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维克托皱了皱鼻子,却没醒,反而砸吧了下嘴,看起来更可爱了。

勇利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就碰了那么一下,那触感却像印在了皮肤上,软乎乎的,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味。

他控制不住自己,悄悄往维克托那边挪了挪。刚靠近,就感受到对方裸露皮肤散发出的暖意。被子滑到了维克托腰际,露出了上半身。

他的皮肤很白,却不像舞台上那样完美得不真实——勇利看见他的后背和手臂上点缀着几颗小雀斑和痣,像撒了把细碎的巧克力豆。

这不是那个站在领奖台上光芒万丈的冰上帝王,只是维克托。那个愿意在他面前卸下所有伪装的男人,那个让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的男人。

那个让他心跳快到要冲破喉咙的男人。

勇利轻轻躺下来,拉过被子盖到肩膀,侧过身对着维克托。对方嘴角的口水已经干了,脸因为埋在枕头里憋得通红,睫毛很长,垂下来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原来他也会睡出这么狼狈的样子,不是粉丝们口中那个永远完美的神。

勇利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颤抖着伸出右手,想把维克托克在额前的碎发拨开。手指刚碰到发丝,就因为紧张抖得厉害,刚拨开的头发又轻飘飘地落了回去。

他好像有点得寸进尺了。

可视线落在维克托泛红的脸颊上,勇利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指尖碰到温热的皮肤时,他差点没忍住想把人搂进怀里,把脸埋进那堆软乎乎的银发里。

不行不行,太逾矩了。

他在心里疯狂默念,手指却舍不得挪开。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他知道维克托肯定听不见,却还是忍不住低喃:“维克托,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含糊的嘟囔。

勇利吓得魂都飞了,下意识往后缩,差点从床沿摔下去。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心脏狂跳不止——完了完了,被听见了?

下一秒,一片柔软的触感贴在了他的唇上。

轻得像羽毛,带着点牛奶和松饼的甜味,转瞬即逝。维克托翻了个身,继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甚至还打了个小呼噜。

勇利僵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猛地捂住嘴,脸颊瞬间烧得能煎鸡蛋。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亲了他?

还是在睡梦里?

他伸出两根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点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羞耻和狂喜像两股电流同时窜过全身,他猛地背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凉丝丝的枕头根本压不住发烫的脸颊,脑子里只剩一句话在循环播放:他亲我了他亲我了他的嘴唇好软……

这下别想睡着了。

结果才过了不到五分钟,勇利就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腰间缠着一圈温热的手臂。勇利下意识往旁边蹭了蹭,那手臂却忽然松开,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熟悉的暖意瞬间消失了。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伸手乱摸,摸到一团软乎乎的毛,顺势就把脸埋了进去蹭了蹭。

下一秒,湿漉漉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脸。

“唔——”

勇利猛地睁开眼,摸索着戴上眼镜,就看见马卡钦正蹲在他胸口,尾巴甩得像小风扇,口水糊了他一脸。

“你这家伙……”勇利抹了把脸坐起来,“我刚才居然抱着你睡了?”

马卡钦汪了一声,蹦下床就往门外冲。

勇利揉着眼睛,鼻尖忽然飘来一股松饼的甜香。

松饼,马卡钦,维克托的房间,还有昨晚那个轻飘飘的吻……

他的脸又烧了起来,捂着脸瘫回床上。完了,等下怎么面对维克托?他会不会记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装睡,就等着看自己出糗?

纠结了半天,勇利还是硬着头皮爬起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面对的总得面对。

他刚走进厨房,就看见维克托光着上半身,手里端着两盘松饼,笑得像只偷吃到糖的萨摩耶。

“早啊睡美人!”

勇利掏出手机一看——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这家伙居然还能元气满满地喊早安?

“尤里说想吃松饼当早餐,我就多做了点,够我们三个吃的!”维克托把盘子放到桌上,尤里正蹲在操作台上,腿上放着盘子,旁边摆着个印着超级英雄的牛奶杯。

“谢……谢谢。”勇利坐下时,眼睛忍不住往维克托脸上瞟,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点蛛丝马迹。可对方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右手食指缠着个创可贴。

“你的手怎么了?”勇利忍不住问。

“煎松饼的时候被锅烫了。”维克托嘴里塞着松饼,含糊不清地说,“就是那个……那个平底锅来着?叫什么来着?”

“煎锅?”

“对!”维克托眼睛一亮,“其实不怎么疼,就是当时红得吓人。尤里看见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我才没哭!”尤里立刻炸毛,把牛奶杯往操作台上一顿。

维克托笑出声的时候,勇利正坐在餐桌底下抖腿。

喜欢、喜欢、喜欢。

脑子里的声音像打了循环播放的魔性BGM,他只能把脸埋进盘子里,大口大口吞着煎饼,生怕一开口就把那三个字秃噜出来。

“你睡了好久啊!”维克托用叉子戳着自己盘子里的草莓,语气轻快,“昨天肯定累坏了吧?”

“啊、嗯……没事干的时候我本来就爱睡懒觉。”勇利含糊地应着,嘴里的煎饼突然就没了味道。喜欢。

“我就不行啦,天生的早起党,熬夜根本熬不动!”

“可不是嘛,昨天你倒头就睡了。”勇利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耳朵尖悄悄发烫。真的好喜欢。

“哎!我睡觉的时候肯定丑爆了吧?你会不会觉得我看起来蠢兮兮的?”维克托歪着脑袋笑,蓝眼睛亮得像冰面反射的阳光。

“没有,挺好的。”勇利垂着眼,手指抠着桌布的花纹。你还亲了我。

“我睡觉特别沉,打雷都吵不醒的!”

“我睡眠浅,一点动静就醒。”勇利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指尖微微发麻。真希望你能再亲我一次。

维克托突然就不说话了。

勇利抬头的时候,正撞上对方探究的目光。维克托眨了两下眼睛,又歪了歪头,像只好奇的大猫。

“勇利,”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你没事吧?”

手指被碰到的瞬间,勇利像被电流劈中似的猛地一缩。麻酥酥的触感顺着胳膊爬过脊梁骨,他慌忙低下头,脸颊烧得快要冒烟:“没、没事!我好得很!”

他真是蠢透了。脑子里全是昨天的画面——维克托凑近的侧脸,落在他嘴唇上的温度,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触感。

可维克托根本不记得了。

勇利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明明说好要收起这份心思的,反正维克托和尤里很快就要走了,现在再动心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他闭了闭眼,把盘子里最后一点煎饼渣扒拉进嘴里,没再说话。

晚上回到家,勇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翻出了所有关于他的负面评论。

有些话像针一样扎人,更多的却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他突然有点好奇,如果那些人知道,世界冠军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他睡着的时候亲了他,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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