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门被推开时,雅各布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到贝拉面前,声音冷硬得像淬了冰。
“山姆让你们整个家族十分钟内到保留地集合。”
贝拉揉着太阳穴,语气里满是疲惫——自从蕾妮斯梅出生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他找我们干什么?”
话音刚落,蕾妮斯梅就像只小炮弹似的从她身后冲出来,扑进雅各布怀里。这孩子看着还跟十岁小女孩差不多,可身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条,只是比起普通孩子慢了不知多少倍。
雅各布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手臂紧紧圈着她,像是生怕她被风吹走。“我们领地抓了个吸血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困住他了。那家伙说自己是来求和的,只想见卡伦家的人,连名字都不肯说。”
爱德华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卡莱尔:“你有朋友说要来拜访吗?”他一边问,一边动用读心术扫过周围,却没从雅各布脑子里抓到更多信息,只觉得那只狼的情绪乱得像团麻。
“又出什么事了?”
突兀的声音吓得屋里所有人一哆嗦——连活了上百年的吸血鬼都没躲过这茬。
伊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客厅中央,她的瞬移天赋永远这么吓人,只要超出一定范围,没人能察觉到她的气息,更别说捕捉她移动的痕迹。
“狼崽子们让整个卡伦家都去保留地一趟。”雅各布重复了一遍,难得对着伊恩挥了挥手——这是他除了贝拉母女外,唯一能好好说话的卡伦。
伊恩咧嘴笑了,冲他挥回去,语气轻快得像要去野餐:“那还等什么?别浪费时间啦!”
“贾斯帕还没回来。”卡莱尔放下手里的书,语气平静,可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他还在狩猎?”伊恩歪着头问。
爱德华闭了闭眼,集中精神试图定位贾斯帕的想法,半晌才睁开眼:“应该是,你能去把他找回来吗?”
“没问题。”伊恩转头看向雅各布怀里的蕾妮斯梅,“小宝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蕾妮斯梅立刻用力点头,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
“这……不太好吧?”雅各布犹豫了。自从艾琳娜事件后,这孩子的父母就跟惊弓之鸟似的,连她出门晒个太阳都要盯着。
“少废话,她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伊恩翻了个白眼。
蕾妮斯梅立刻从雅各布怀里滑下来,踩着小皮鞋哒哒哒跑到伊恩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
“伊恩,我觉得还是……”爱德华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闭嘴爱德华,”伊恩拍了拍蕾妮斯梅的头,“只要有一点不对劲,我立马带着她瞬移回来。再说了,她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屋里当金丝雀吧?你们真该教她学点防身术。”
“绝对不行!”贝拉猛地站起来,脸色都白了。
“你看,又开始了。”伊恩嗤笑一声,没再跟他们废话,牵起蕾妮斯梅的手,“走,咱们跟贾斯帕叔叔比赛谁先回来!”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就消失在了客厅里。
“你们三个真没必要这么紧张,”卡莱尔拍了拍爱德华的后背,“蕾妮斯梅有伊恩护着不会有事,伊恩连能预见未来的爱丽丝都能打赢,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就是就是,你们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埃美特抱着胳膊笑出声。
贝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了过去。
“贝拉,你可别惹我。”罗莎莉挑眉,也抄起了自己的抱枕。
下一秒,客厅就乱成了一锅粥,连一向温和的卡莱尔和埃斯梅都加入了战局,羽毛漫天飞舞,笑声和打闹声差点掀翻屋顶。
“哇,真够讲究的,枕头大战都不叫我们。”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停了手,满屋子羽毛还飘在半空,像下了场鹅毛雪。
蕾妮斯梅第一个冲过去,差点扑到雅各布脸上,兴奋地用意识跟他分享刚才的比赛。
“你赢了?好样的!”雅各布一把将她举起来,转了个圈,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贾斯帕跟在伊恩身后,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头顶,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他松开手走进客厅,语气里带着点疑惑:“找我回来干什么?是狼崽子们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我们抓了个吸血鬼,他说想见卡伦家的人,山姆允许你们暂时越过条约线。”雅各布收起笑意,脸色又沉了下来,屋里轻松的气氛瞬间被抽走,所有人都皱起了眉——谁会没事干跑到保留地来,还藏头露尾不肯报名字?
“至少可以肯定不是沃尔图里,”伊恩小声嘀咕,“他们去年刚来过,要是看到狼崽子,直接就动手杀了,哪会这么客气。”
“说得对——”雅各布憋不住笑出了声,“别磨蹭了,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那是狼人变身的信号。
下一秒,所有人都冲进了森林,爱德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可没跑两步就被伊恩超过了。她边跑边笑,速度快得像道闪电,惹得其他人也卯足了劲加速,林间顿时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几分钟后,他们就越过了保留地的边界,雅各布变回人形,带着他们往比利家赶。山姆已经等在门口,脸色比刚才雅各布进门时还要难看。
“山姆,你玩阴的?我怎么没闻到其他吸血鬼的味道?”伊恩踮起脚又落下来,手指不安地抠着自己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疑惑。
“我们狼群一直在这儿,味道太浓,把他的气味盖住了。”山姆说完就转身绕到房子后面,边走边低吼,“卡伦家的人我带来了,都给我安分点。”
绕过房子拐角,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被抓的吸血鬼。
那是个小个子吸血鬼,银灰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垂在背后,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跟卡伦家的孩子们外貌差不多。他看起来很不安,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身上穿着带有精致徽章的制服,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的目光扫过卡伦家族的人,最后定格在伊恩身上,猛地就想往前冲。
保罗本来就紧绷着神经,见状立刻扑了上去,眼看就要把那小个子按在地上。山姆赶紧变身想去拦,可动作慢了一步,反倒差点伤到自己人。
就在这时,一声足以震碎骨头的咆哮响起。
所有人都僵住了,骨子里的恐惧被瞬间唤醒——那是他们这辈子听过最恐怖的咆哮,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
狼崽子们吓得立刻往后缩,耳朵耷拉下来,发出呜呜的呜咽声。所有人慢慢转头看向伊恩,满脸震惊——他们从没见过她这么生气,嘴唇翻起露出尖锐的獠牙,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小个子吸血鬼猛地坐起来,看清咆哮的人是谁后,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残影,下一秒就扑到伊恩面前,用力把她抱进怀里,力道大得能把人类的肋骨挤碎。
贾斯珀低吼一声就要上前把那吸血鬼拽开,可下一秒狼群竟齐齐龇起獠牙,挡在了他和他的伴侣之间。
贝拉攥着爱德华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担忧:“爱德华,到底怎么回事?”
爱德华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叹:“Y/n来自一支比沃尔图里还要古老尊贵的血族,她是吸血鬼之王卡尔海因茨的长女。狼群能感知到她的血脉,打从骨子里就对她俯首称臣。”
“山姆,别紧张。”Y/n站在原地轻声开口,那个陌生吸血鬼还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攥着她的衣角。
山姆闻言点了点头,带着狼群往后退了几步,自觉站到了Y/n身后。
卡莱尔依旧没从震惊里缓过来——狼群居然心甘情愿对一个吸血鬼低头,这简直违背了他认知里的所有常识。他转向雅各布:“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雅各布的目光死死盯着身后蹲坐成一排的狼群,声音压得很低:“我以前听过部落里的传说,很久之前有一族‘冷族’保护过我们,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老人们编出来的故事。”
“现在看来是真的。”他顿了顿,解释道,“他们会对Y/n言听计从,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顺从,有点像烙印,但更像是忠诚的仆从。之前他们没认出来,是因为Y/n一直没展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谢谢你啊雅各布,”Y/n远远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不过你就没想过直接来问我吗?”
卡伦家的人瞬间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要是吸血鬼也会脸红,这会儿他们估计都能当灯泡用了。
唯独贾斯珀一言不发,既没跟着尴尬,也没搭话。他的目光根本没落在Y/n身上,直勾勾钉在那个陌生吸血鬼身上,眼神冷得能冻碎骨头。
“贾斯珀!”Y/n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他的视线愣是没挪开半分。
“爱德华,快帮我拉他一把!”她急得去拽贾斯珀的肩膀,使劲晃了晃他,“他是我朋友!你别这副要吃了他的样子行不行?”
爱德华凑过来想把贾斯珀的注意力拉走,可对方跟焊在原地似的,眼神依旧黏在那吸血鬼身上。他无奈地转头问Y/n:“他脑子里全是‘你要抛弃我跟那个吸血鬼走了’的念头。”
“我刚都说了他是我朋友啊!”Y/n简直气笑了,“他是我亲哥!我疯了才会对亲哥有别的想法,我还没重口到那个地步好吗!”
话音刚落,贾斯珀突然猛地往前一扑,眼看就要扑到那吸血鬼身上。可狼群反应比他更快,几只身形壮硕的狼直接撞了过来,把他狠狠掀翻在地。
“既然他是Y/n的兄长,那也属于这一脉的血脉,我们得保护他。”雅各布低声解释道。
“别伤他。”Y/n叹了口气。
狼群立刻乖乖退开,贾斯珀从地上坐起来,吐了一口嘴里的泥土,脸色黑得能滴出墨。
“有六个吸血鬼正往这边来,还带了一个人类。”爱丽丝突然开口,她的眼神放空,显然是看到了未来的画面。
卡莱尔立刻追问:“还有多久到?”
“不到五分钟。”
“等等,六个吸血鬼加一个人类?”Y/n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拍手,“不会吧?!”
她转头看向那个还攥着自己衣角的吸血鬼:“是你把他们叫来的?”
对方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副怕挨骂的样子。
“太好了!”Y/n瞬间笑开了花,转头又看向还在气鼓鼓的贾斯珀,“贾斯珀,你别闹脾气了行不行?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你好歹给点面子。我们是一家人,我对他绝对没别的心思。”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灌木丛突然被拨开,七个身影踩着枯叶走了进来,径直出现在比利家的后院里。
“姐姐!”
六声呼喊几乎同时响起,六个和那个银头发吸血鬼穿着同款制服的少年猛地扑了过来,直接把Y/n按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座小肉山。
“喂喂喂!”Y/n被压得喘不过气,“你们能不能讲点礼貌?我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快起来,给大家自我介绍!”
几个少年立刻乖乖爬起来,排成了笔直的一列,那个银头发的双胞胎哥哥站在了队伍最前面。跟他们一起来的人类女孩则走到了贝拉和爱德华身边,刚好补上了银发少年的位置。
所有人暂时都没管那个女孩,目光齐刷刷投向队伍排头。
“我是逆卷琉辉,Y/n的双胞胎弟弟。”他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连听力超群的吸血鬼都得竖起耳朵才能听清。
站在他旁边的是个和爱德华差不多高的少年,留着橘色长发,毛衣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耳朵里塞着耳机,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我是逆卷修,家里老三。”
再往下是个戴眼镜、穿手套的少年,黑发泛着点深蓝,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格外严肃:“我是逆卷怜司。”
紧接着是个红头发的少年,一脸痞气,看起来像个街头混混:“逆卷绫人,记住爷的名字!”
他旁边站着个矮了一大截的少年,紫头发,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独眼泰迪熊,像是抱着全世界:“我是逆卷奏人,三胞胎里排行老二。”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奏人身旁是个戴礼帽的少年,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看起来对一切都提不起劲:“逆卷礼人,三胞胎里最小的那个~”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在唱歌剧。
队伍最后是个半白半紫头发的少年,刘海遮住了右眼,脸上挂着随时要炸毛的怒容:“逆卷昴,家里最小的。”
罗莎莉和埃美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昴!跟那个汽车品牌一样啊!”两人笑得直不起腰。
逆卷昴的脸瞬间黑了,一拳砸在埃美特脸上,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把比利家的后院刨得尘土飞扬。
“那边那个小祭品,过来自我介绍。”Y/n从弟弟们身后探出头,冲站在贝拉身边的女孩扬了扬下巴。
“我是小森唯,是逆卷家的活祭品新娘。”女孩的声音小小的,惹得身后的狼群低低地 growled 了一声。
“得了吧,平胸女。”逆卷绫人嗤笑一声,眼睛还黏在昴和埃美特的打架现场。
Y/n转头看向终于消了点气的贾斯珀,戳了戳他的胳膊:“闹够了没?这些弟弟们基本都是我带大的,你犯得着吃飞醋吗?”
贾斯珀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低声道:“对不起。”
“没事。”Y/n笑了笑,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但我警告你,要是你敢伤我任何一个弟弟,我就把你拆成零件扔去喂蝙蝠。”
她笑得像个天使,可贾斯珀和爱德华却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他们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Y/n说的是真心话。
“好了,不说这个了。”Y/n转头看向山姆和狼群,“抱歉啊山姆,我不知道他们突然会来。琉辉应该是最先到的,他存在感太低,估计吓着你们了。”
狼群闻言点了点头,确认这些新出现的吸血鬼没有威胁后,便转身钻进了树林里,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拽了拽卡莱尔的袖子,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们能不能先住咱们家?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去给他们开个酒店房间也行。”
卡莱尔刚才就靠在廊柱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后院那场闹剧,闻言挑了挑眉:“当然没问题,说起来他们也算半个家人。就是家里空房间早就满了。”他说着还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客厅方向,那副表情活像在盘算该把哪个倒霉蛋赶去睡沙发。
“没事!我那间卧室本来就大得离谱,让他们挤挤睡我屋就行!”我拔高了嗓门,冲围观埃美特和昴打架的那群兄弟喊,“你们没意见吧?”
除了奏人,其他人都没立刻应声。奏人本来就怕生,这会儿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我身后,小手还攥着我衣角,是三兄弟里最黏我的一个。怜司皱着眉头当裁判,脸上写满了嫌弃——估计是嫌地上的尘土脏了他的皮鞋,还特意往离修最远的地方站,仿佛多靠近一秒都能沾染上懒惰病毒。
等了半天没人搭话,还是绫人先开了口。他连头都没抬,还在给埃美特加油助威,只随意挥了挥手:“行吧行吧!只要不麻烦你就行!”
“妥了。”我转头跟卡莱尔解释,“其实他们不需要睡觉,就是老习惯改不了,今晚肯定安安静静的,说不定我还能踏踏实实睡个整觉。”
刚说完我才反应过来,小森唯居然也在。
我没看怜司,视线死死钉在那个浑身不自在的人类女孩身上,只喊了一声:“怜司。”
怜司立刻停下当裁判的活儿,把位置塞给早就跃跃欲试的礼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过来:“怎么了?”
“你带小森小姐过来干什么?”
怜司的身体瞬间僵住:“我不知道她也来了,是谁带的?”
我懒得跟他绕弯子,回头冲小森唯嗅了嗅,语气里满是敷衍:“你猜。”
怜司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绫人,把小森小姐送回去。”
“啊?凭什么啊!万一我路上饿了怎么办?”绫人嚷嚷着抗议,手还在给埃美特递石头当武器。
“饿了就回家再吃,跟我没关系。”我故意板着脸,眼神里却藏着笑意,“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绫人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冲小森唯喊:“平胸女,过来!”
“是。”小森唯小声应着,快步走到他身边。绫人伸手搭住她肩膀,两人瞬间就没了影。
卡莱尔这才开口问:“他们……以人类为食?”他刚才才注意到,其他库伦家的人都看得入了迷,雅各布早就跟狼群的同伴跑了——毕竟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就解决了。
“是。”我点头,“平时他们喝捐赠的血,但小森唯是专门给他们准备的‘祭品新娘’,就是让他们吸她血的。”
卡莱尔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嫌恶,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别这副表情嘛!他们不会把她咬死的,有规矩管着。说起来我超烦她,天天黏着我那几个兄弟,尤其是琉辉,都明确说过不想看见她了,她还凑上去。那帮家伙明明只把她当食物和玩具,她倒好,因为个‘新娘’的名头,居然真以为他们想娶她。”
说到琉辉,我才发现这家伙不见了。我踮着脚扫了一圈院子,卡莱尔也跟着找,愣是没看见人影。
“我靠!把这茬忘了!”我拍了拍脑门,“琉辉会隐形,这家伙八成又躲起来准备吓我了。”
话音刚落,我猛地转身,伸手往身后一抓,果然攥住了个温热的手腕,还听见一声得逞的坏笑。
琉辉的身形渐渐显出来,露出个灿烂到晃眼的笑容,反手牵住我的手站到我身边,视线还不忘瞟向那场已经打崩了好几棵大树的架。
“抱歉啊卡莱尔,他老干这事儿。”我冲卡莱尔歉意地笑了笑,卡莱尔倒是摆摆手没在意。
“你们都有超能力?”
“不是所有人都有,有的只是比普通同类强点。比如奏人听力就比我们好得多,我除了能瞬移,还能飞,不用等满月也行。”我边说边轻轻飘起来,离地面大概几寸高,给他演示了一下。
卡莱尔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显然之前以为我只有瞬移这一项能力。
“行了,我得去叫停那场架了,再打下去比利的房子都要被拆了。”我憋着笑,深吸一口气,用日语吼了一串听着就很凶的话。
昴的拳头刚挥到埃美特脸前,瞬间僵住,立马收回手站直了冲埃美特鞠了个躬,撒腿就往我这边跑:“姐?”
“你没受伤吧?”
昴皱起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你真觉得我连他都打不过?”
“昴,客气点。”我瞥了眼气得脸都红了的埃美特,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