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视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小樱，把那两个闯了大祸的臭小子抛在了脑后。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确认那俩货的状况，只觉得心口一沉——小樱的胸口起伏得异常微弱，几乎要停了。
还好他清楚纲手的临时驻地在哪。脚下查克拉炸开，他抱着小樱在房顶上连踏几步，不到一分钟就撞开了纲手的门。
“我不问前因后果。”纲手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已经涌出淡绿色的查克拉，“再晚来十分钟，就算是我，也只能保住她的命，手脚经脉至少废一半。”
她连眼皮都没抬，所有注意力都落在小樱身上。淡绿色的查克拉像流水一样裹住小樱的身体，原本紧绷的四肢慢慢放松下来，脸色也从惨白透出了一丝血色。
“多谢纲手大人。”直到纲手转过身，卡卡西才微微躬身道谢。
纲手耸耸肩，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一来是职责所在，二来我挺喜欢这丫头。对了，把你那两个学生叫过来，或者直接带他们见我——我现在是火影，收拾闯祸的小鬼也是职责之一。”
卡卡西差点就答应了。说实话，他真想让纲手好好收拾那俩混蛋一顿，但这事终究是他们第七班自己的问题，有些结必须自己解开。
“我先听他们三个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再向您汇报。”卡卡西郑重承诺。这次欠的人情，他怕是要还很久。
“行，我等着。”纲手挥挥手，“她不到一小时就能醒，你必须在这儿守着。”
卡卡西应了声是，转身就往外走。他没去训练场，直接蹬上了学校的屋顶——果不其然，鸣人正蹲在地上盯着那片被轰得稀烂的瓦片发呆，佐助则别着脸，像是多看一眼都嫌脏。
“跟我来。”卡卡西没多余废话，转身就往医疗室走。
“小樱她……没事吧？”鸣人追上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卡卡西没回答，脚步反而更快了。那俩小子不敢多问，只能闷头跟在后面。
推开医疗室的门，小樱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鸣人率先冲了过去，佐助也紧随其后，凑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喘。
卡卡西站在他俩身后，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冰锥一样扎人：“说说吧，屋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是当今最好的医疗忍者刚好在这儿，你们觉得她还能醒过来？纲手大人说了，再晚一步，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结印了。”
其实纲手只是说会留下永久性损伤，未必危及生命，但卡卡西故意说得更重——他要让这俩小子记一辈子。
鸣人张了张嘴想解释，佐助也刚要开口，却被卡卡西打断了：“闭嘴。在小樱醒过来之前，你们就坐在这儿好好反省。等她醒了，再给我一个能听的理由。”
他把俩小子按在床边的椅子上，自己靠在墙上守着。窗户被他推开一条缝，带着青草味的晚风灌进来，他顺手给小樱拉了拉滑落的被子。
整个房间只剩下呼吸声，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直到小樱的手指动了一下，卡卡西才立刻直起身，快步走到床边。
“小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
小樱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刚睡醒的茫然：“我没事。”
“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卡卡西没急着逼问那俩小子，他就是要让他们亲耳听听小樱怎么说。
鸣人跟佐助都僵在椅子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们俩吵着吵着就动手了。”小樱的语气异常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想用水遁隔开他们，结果拿错了装盐水的卷轴……不知道把屋顶轰成什么样了，应该没人受伤吧？”
“除了你自己，没人受伤。”卡卡西的声音冷了几分，“全拜那两个家伙的鲁莽所赐。”
他抬了抬下巴：“现在，该他们说了。”
鸣人第一个站起来，红着眼眶拼命道歉：“小樱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跟佐助动手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小樱抬手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声音软了点：“下不为例，你欠我三碗味增拉面。”
鸣人立刻点头如捣蒜，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
轮到佐助的时候，他盯着小樱看了半天，才含糊地憋出一句：“抱歉。”
那语气像是在施舍，又像是觉得自己根本没错。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炸开。
鸣人直接傻了——从小到大，别说有人敢打佐助，连跟他大声说话的人都少。佐助自己也愣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小樱。
只有卡卡西一点都不意外。佐助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早该有人给他醒醒脑了。
“别跟我说话。”小樱别过脸，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卡卡西分出一个影分身，推着还没回过神的俩小子往外走。刚关上门，影分身就冷冷开口：“接下来一周，你们每天都去做D级跑腿任务，任务结束再加三个小时的耐力训练。鸣人，你的分身替小樱完成她那份任务，报酬一分不少地给她送过来。一周后我会问小樱的意思，要是她还消不了气，你们就接着练。”
房间里，卡卡西正坐在小樱床边。
“真的没事？”他又问了一遍。
小樱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我没事。”
她那副强装镇定的样子，骗不了跟了她这么久的卡卡西。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提这事，那我就不多问了。”卡卡西没再逼她，看着她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才又开口，“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纲手大人之前答应过，只要你通过她的测试，就收你为徒。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能通过的，对吧？”
小樱猛地抬起头，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她用力点头：“当然！我肯定能通过！”
卡卡西的声音带着笃定，让小樱刚才被那两个混蛋搅出来的负面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你是我队里的人，我当然知道你能通过。而且你的查克拉控制，本来就是天才级别的。”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那两个小子得接受惩罚，接下来至少一周都要做D级任务。你就不一样了，这段时间可以跟着火影大人学习，她忙的时候就跟着静音助理。既能为你之后的修行打基础，也方便我结合火影大人的教学内容，给你量身定制训练计划。”
小樱往床上一瘫，声音懒洋洋的：“我还要再等一个小时才能去吗？”
“多睡会儿又没坏处，就当补补觉。”卡卡西的语气理所当然。
“你这段时间不会一直盯着我们吧？我知道你要根据我的学习情况调整计划，但总不能天天守着我上课吧？”小樱笃定卡卡西不可能全程陪读，他肯定有别的安排。
“一半一半吧。”卡卡西靠在门框上，手指搭着下巴，“我不会出任务，已经申请了至少一周的假期留在村里，等整支队伍恢复状态。但我不会全程盯着你，只会看你第一次测试，之后偶尔过来抽查，再看看进度报告就行。剩下的时间我要给自己补补训练——我已经很久没好好练过自己的本事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嘲：“最近我的训练，大多是晚上琢磨要教你们的技巧，白天再通过授课打磨细节。不过嘛，我的小徒弟们还算可爱，这点辛苦也不算什么。”
小樱看着他耷拉着的肩膀，忍不住问：“你平时看起来总是那么累，就是因为这个吗？”
卡卡西低低笑了一声：“就当是吧。”
小樱知道他没说实话，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让他睡不好，但她没追问。之前卡卡西也没逼着她细说对那两个家伙的不满，她自然也不会揪着他的私事不放。
正想着，她看见卡卡西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起来：“小樱，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提，那也没关系，甚至可以不用牵扯到那两个小子。但有件事我必须问你——关于佐助的哥哥。之后我们全队要一起谈这件事，他是绕不开的关键，所以我得尽可能了解当时的情况。”
小樱没打算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那天的事，唯独跳过了幻术里看到的画面。当她表示不想细说那段画面时，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小樱。之后我们全队再一起详谈，现在你就专心跟着火影大人学习吧。抱歉又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先好好休息，过会儿我们再去火影办公室。”
休息的时间过得飞快，小樱感觉才眯了几分钟，就跟着卡卡西往火影办公室走去。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测试是什么，但卡卡西对她的信任，确实给了她不少底气。
走进办公室时，纲手正埋首在一堆文件里，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小樱连忙挺直脊背，努力跟上她的气场。
“接下来一周我会亲自教你，一周后我再决定要不要收你做徒弟。说白了，你的测试就是跟上我的教学节奏。能做到吗？”
“我能！”小樱想都没想就应声，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
另一边，佐助和鸣人待在一起的头几天，气氛尴尬得能掐出水来。不过就像往常一样，两人哪怕吵吵闹闹，只要被迫待久了，那些别扭也就慢慢散了。对D级任务的共同吐槽成了破冰的最佳话题——毕竟谁也不想天天帮村民找猫遛狗清水沟。
至于小樱，佐助打算先晾她几天，让她消消气。那天被她一巴掌扇得懵掉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拿“她喜欢我”当挡箭牌了。当初明明是他自己让她别再围着他转的，现在再用这点搪塞，未免太没种。
换作以前，他说不定会反过来抱怨小樱动手太重，但这次他没法这么做。毕竟是他先在屋顶和鸣人打起来，把小樱卷进来送进了医院。他想找小樱聊聊，一方面是觉得队伍要往前走，必须先得到她的原谅；另一方面，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小樱那一巴掌好像把他打醒了点什么，有些变化他必须弄明白。可真要去找她，他又觉得浑身不自在，脚步怎么都迈不开。
一周很快过去，佐助终于找鸣人开口：“把小樱那份任务报酬给我，我去给她送过去，顺便道歉。”
“你该不会想用这钱收买她吧？”鸣人挑眉，语气里满是怀疑。
佐助没回答，只是默默接过鸣人递来的卷轴——那里面封着这一周小樱应得的所有任务酬劳。他心里其实有点期待，希望这笔钱能让小樱心情好点，至少别再对他摆那张冷脸。
“祝你好运啊！”鸣人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佐助没回头，只是闷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知道小樱这一周要么在火影办公室上课，要么泡在医院里，空闲时间全用来学习了。上次卡卡西给他们送任务报告的时候，还特意炫耀了几句，那语气摆明了是有了新的得意门生。佐助倒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火影办公室离得最近，跳上屋顶就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动静。
果然，他刚蹲稳，就看见小樱跟纲手说了几句，点头应下后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办公室。佐助立刻从屋顶跃下，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小樱。”
听见他的声音，小樱的脚步猛地顿住，过了几秒才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平静。
“佐助？有事吗？”她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倒也正常，毕竟他从来不会没事找她闲聊。
佐助以为自己和小樱已经够熟了，可真要开口道歉，还是觉得喉咙发紧：“我能跟你谈谈吗？”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小樱没说话，只是跟了上来。他带着她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确定不会有人打扰，才停下脚步转过身。
“之前我伤了你，道歉也没个像样的态度。我们得把这事说清楚。”
“所以你这是，为之前那敷衍的道歉再道歉一次？”小樱抱着胳膊，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嘲讽。
“你得先听我把话说清楚。”佐助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目光已经变得坚定。
“佐助，你的眼睛——”
小樱的声音突然带上了震惊，佐助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的写轮眼，已经开了三勾玉。
佐助攥着拳，指节泛白，声音压得很低，像在强行扒开不愿触碰的伤口。
“第三勾玉出现的那天，我看着雷遁朝你劈过去，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被击中的瞬间，我的眼睛像被火烧一样疼。卡卡西老师走后，我低头看见水面里自己的倒影，才发现眼睛变了。怕鸣人看见，我赶紧把写轮眼收起来了。”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一下，继续说：“第一次听说我哥的消息时，我被咒印控制住了情绪——你也见过好几次了。医院那次大家说话的时候，我觉得特别丢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之前的勾玉是和白死斗时开的，这次居然是因为你遇险。我到现在都搞不懂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满脑子都是我哥的事，可你又总在我脑子里乱晃，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佐助的声音越来越轻，“对不起，之前的事……”
他把藏了好久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知道说得乱七八糟，可他本来就不擅长跟人掏心窝子。还好小樱向来对他格外宽容。
少女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能跟我说这些就够了。你最好去问问卡卡西老师关于眼睛的事，这次开眼的契机不一样，说不定他能给你些有用的建议。别太担心，只要眼睛没受伤，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力量吗？总不算坏事。”
佐助没接话。小樱还是没懂，他确实得到了想要的力量，可他不想让自己的成长和对别人的依赖绑在一起——尤其是依赖小樱。这种感觉太别扭了。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份力量用到刀刃上。他的目标从来没变过，还是要杀了那个灭门的仇人。如果哪天小樱成了他复仇路上的阻碍，他不介意拉开距离，但现在……好像还能凑活。
第二天早上鸣人赶到训练场时，居然看见小樱正站在佐助身边说话，两人的语气比平时自然多了。鸣人刚要喊他们，卡卡西就跟凭空冒出来似的落在场地中央，清了清嗓子：“早啊，孩子们。接下来要不要重新开始训练，就听小樱的决定了。”
鸣人和佐助齐刷刷转头看向小樱，动作同步得像被按了开关。小樱被逗得笑出声，点点头说：“我看两个家伙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我已经正式成为纲手大人的弟子，随时可以开始。”
“行，那我先跟你们说点重要的事，之后你们要是有补充的，也可以说说。”卡卡西示意三人安静，“有个叫晓的组织盯上鸣人了，那是个极其危险的团伙，成员全是通缉榜上的S级叛忍。之前大蛇丸也是其中一员，现在里面还有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
“他们抓鸣人干什么？”
“我哥为什么要加入那种组织？”
小樱和佐助异口同声地发问，卡卡西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他们别打断：“鼬为什么加入我不清楚，大概率是他们看上了鼬的实力。至于盯上鸣人，是因为他体内封印的九尾。我还不知道他们收集尾兽的目的，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九尾。”
“尾兽到底是什么？”小樱皱着眉追问，她早就察觉鸣人跟别人不一样，可一直没机会问清楚。
“尾兽是纯粹由查克拉构成的怪物。一尾在我爱罗体内，九尾就是鸣人身上的这只。体内封印尾兽的人叫人柱力，他们或多或少能借用尾兽的查克拉，但几乎没人能完全掌控尾兽。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训练场安静了几秒，三个人都在消化这些信息。鸣人先开口打破沉默：“之前我和佐助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把各自的经历都聊过了，我知道你们俩在我和小樱出任务时做了什么。”
“我上周跟卡卡西老师汇报情况的时候，也把所有事都说了。”小樱补充道。
“很好，那咱们就都对上信息了。除了晓组织，大蛇丸那边也不能放松警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变强，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彼此，还有村子。”卡卡西的语气难得严肃。
“我该说说我的过去。”佐助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们都知道我恨我哥，恨到想亲手杀了他。村子里除了我没有别的宇智波族人，是因为我哥在一夜之间杀了全族。从那天起，复仇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鸣人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猩红，很快又变回了黑色。
“鼬在咱们村的通缉榜上，等咱们团队足够强了，我会申请任务去追捕他，也算帮你报仇，也给村子除害。”卡卡西看向佐助，“但你现在还太年轻，连我对上他都没十足把握，他随便就能把你当成诱饵。所以你得等，等你有足够的实力再去找他。”
佐助闭着眼没说话，脸色很难看。他没法反驳自己太弱，可让他等着……比杀了他还难受。
鸣人见状赶紧打圆场：“咱们好不容易凑齐了，先说说今天练什么啊？”
“鸣人，自来也老师之前让你练习掌控九尾查克拉吧？我之前基本都在看着你，但不知道你现在练得怎么样。等自来也老师回来，咱们可以再深入研究这个。”
“我都是在遇险或者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才会不小心进到封印九尾的空间里。好像是我的意识进去了，能蹭一点它的查克拉，但根本谈不上合作。”鸣人挠挠头，“等回头我问问自来也老师吧，今天还是先练点正常的吧。”
“还有谁有想重点练习的内容吗？”卡卡西看向小樱和佐助。
小樱摇摇头：“你知道我一直在跟着纲手大人学医疗忍术和怪力，暂时没什么新的练习方向，还是先跟大家一起正常训练吧。”
卡卡西的目光落在佐助身上，佐助眨了眨眼，猩红的写轮眼瞬间展开，三勾玉在瞳仁里缓缓转动。
“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卡卡西老师。”
鸣人看见那只眼睛的瞬间，忍不住“卧槽”了一声。卡卡西跟没事人似的，小樱也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显然早就知道了。
佐助立刻甩过来一个嫌弃的眼刀，鸣人摊摊手，一脸无辜——他总不能装没看见吧！
卡卡西点头应下，语气难得正经：“行吧佐助，正好聊聊你那明显又开了一片勾玉的写轮眼。”
他看着佐助转身走开，像是要找地方单独说些什么，便也跟了上去。这次谈话没耗太久，等两人回来时，佐助看小樱的眼神却变得格外奇怪，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鸣人戳了戳小樱的胳膊，压低声音问：“你觉不觉得佐助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小樱被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含糊地应道：“谁知道呢，他心里的事儿本来就多。”
卡卡西拍了拍手，招呼三人往训练场中央走：“好了，既然都准备好了，今天就练组合技。我可不想再看见你们仨训练时不小心把队友揍得鼻青脸肿。”
鸣人跟佐助、小樱配合惯了，练这个倒不算难。只是分开太久，三人一开始还略显生疏，磨合了好几轮才找回以前那种不用多说就能跟上节奏的默契。
卡卡西看着他们流畅的配合，难得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错，还没丢了咱们第七班的底子。记住了，以后别再瞎闯祸给我惹麻烦，好好保持。”
训练结束时，卡卡西才告诉他们自己要出趟短任务：“我的休假结束了，虽说还有点富余时间，但村子里积压的任务总得有人去做。鸣人你跟佐助可以接着一起训练，小樱你该去医疗部报到就别耽误。本来想给你们找个代训老师，可惜能抽开身的忍者都出任务去了。”
鸣人跟佐助、小樱一起点头应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等卡卡西走了就找佐助来场痛快的对练。
可谁都没料到，卡卡西才离开一天，第七班就彻底乱了套。
小樱准时赶到火影办公室，刚推开门就听见鸣人扯着嗓子大喊，纲手脸上的怒意几乎要烧起来。
“鸣人！别喊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小樱连忙上前拉住他。
“佐助不见了！我觉得他是被人绑架了！可这老太婆居然说他是自己跑去投靠大蛇丸了！”鸣人手指着纲手，气得脸都红了。
“佐助身上有咒印，那东西会影响心智。我清楚大蛇丸的手段，一旦被他缠上，很难不被蛊惑。他主动跑去音隐村不是没可能，但这不全是他的错。不过你说的被绑架也有可能，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得把他找回来。别再跟我吵了，没时间浪费在这儿。”纲手打断了鸣人的怒吼，直接终结了这场争执。
小樱打算之后再问清楚前因后果，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纲手：“您打算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
纲手的表情有些为难，小樱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村里能派出去的中忍和上忍要么在出任务，要么得留守处理要务，抽不出人手。不过鹿丸已经升为中忍了，这次就让他带队。告诉他可以随便挑需要的下忍，我相信他能在外头做好决断。”
“我跟鸣人都要去！”小樱斩钉截铁地说。她太了解鸣人了，这种时候他绝对不可能乖乖待在村里，而她也绝不会放任佐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她知道佐助心里藏着太多痛苦，但主动叛逃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
“我就知道你们俩不会安分，赶紧去吧。”纲手挥了挥手，没再多说。
两人立刻去找鹿丸通报任务。
小樱暗自庆幸鸣人会影分身之术，靠着那些分身帮忙，他们很快就凑齐了一支小队。
“得找擅长追踪的人，志乃和牙最合适。”小樱对着鹿丸提议。
鹿丸点头示意鸣人召唤分身去寻人，鸣人却又补充道：“宁次也不错啊，他战斗力强，还有白眼，找人也方便。”
鹿丸又应了一声，随即皱着眉说：“我本来还想叫上丁次，可他几天前就跟着他爸出任务了。”
鸣人倒没太遗憾，小樱也觉得丁次不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毕竟追踪可不是他的强项。
“让大家都到村口集合，我们立刻出发。”鹿丸拍板道。
等小樱、鸣人和鹿丸赶到村口时，被分身叫来的队友们也很快到齐了。鸣人攥紧了手里的苦无，眼神坚定地喊了一句：“好了，出发！一定要把佐助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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