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二十三岁这年，第一次萌生了安定下来的念头。
既不是被族里催婚的压力逼的——虽说他清楚得很，父母在他这个年纪时，泉奈都已经能满地跑着打打闹闹了；也不是柱间天天在他眼前变天竺葵炫耀，看得他心烦。
真正促使他动心思的，是每周三天雷打不动地去堵千手兄弟的午休。是看扉间难得笑起来时，眼尾会泛起细碎的纹路；是故意端着茶杯跟他拌嘴，把人惹到忍无可忍，恨不得扔出手里剑削掉他的脑袋。
是那个死心眼的千手家二公子，一个不经意的笑，一个偏头的动作，就能让他心跳快得像擂鼓。
直到那天，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斑被一脚踹在胸口，弯着腰喘不上气，抬头时正撞见扉间脸上淌着汗，勾玉瞳仁里翻涌着战意。对方眼尾微微上挑，长而密的黑睫毛衬得猩红瞳孔愈发锐利，紧咬的牙关带着狠劲，下颌线绷得笔直，一看就是打算速战速决。
野性，凶悍，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斑猛地呛了口凉气，瞬间忘了胸口的疼，只剩下脑子里疯狂叫嚣：完了完了完了！他怎么会对千手扉间动心？！
晚饭时，木桌旁只有兄弟两人，斑却觉得背后像有五十双写轮眼在盯着他。
泉奈正闷头扒饭，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却半点没破坏他清隽的长相。斑心里暗戳戳嫉妒了一秒，才硬着头皮放下筷子，像拆地雷似的小心措辞：“我有个假设性的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和一个本来就挺熟的人……再拉近点关系，该怎么做？”
说这话时他耳朵都在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控制万花筒写轮眼都比说这种话容易。
泉奈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直到斑说完，才突然顿住筷子，把碗往桌上一放，直勾勾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斑的神经越绷越紧。他后悔了，就不该问泉奈，这小崽子指不定要怎么调侃他。
泉奈盯了他半分钟，突然露出个了然的坏笑。
“早该这样！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只会跟武器谈恋爱。”他往椅背上一靠，一脸八卦，“哪家姑娘这么走运？”
“不是姑娘。”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是个男人。”
泉奈脸上的笑僵住了，眉头皱成一团，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哥，我不得不提醒你，柱间他肯定对男人没兴趣。就算有，他也打定主意要娶漩涡公主，巩固和涡之国的盟约。”
斑愣住了。柱间？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那个留着锅盖头的傻大个，想起对方成天挂在嘴边的和平梦想，甚至脑补出自己搂着柱间腰的画面——卧槽什么鬼？！他宁愿挖掉自己的写轮眼！
“我早该看出来的！你们俩好得跟连体婴似的，天天把‘共享梦想’挂在嘴边。”泉奈还在碎碎念，突然发现斑的脸色不对，“哥？你没事吧？”
斑已经从坐垫滑到了地上，趴在那里干呕，跟吃了过期食物似的。
“柱间？！”他嘶吼着，恨不得把脑子里的画面全抠出来，“你觉得我会对那个傻大个……做那种事？那跟乱伦有什么区别！”
泉奈翻了个白眼，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问题，掰着手指头数：“不然呢？战争的时候我一半的记忆都是你在战场上喊他名字！”
“那是因为他是我的对手！”斑梗着脖子反驳，却突然卡壳了——他确实喊过，还喊得挺大声。
“还有，你当年推翻父亲的决定，把反对议和的长老揍得半死，硬逼着全族跟千手结盟，不就是为了他？”
“我是厌倦了死人！”斑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不想再看着族人送死，柱间是能实现和平的伙伴，仅此而已。我们是兄弟，纯友谊，跟……跟扉——”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旁边传来茶杯落地的脆响，泉奈的眼睛瞬间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我靠！”泉奈拔高了声调，震惊得破了音，“你刚才是想说扉间吧？！”
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从耳根红到胸口，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闭嘴！”
“就是扉间！”泉奈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怕被斑揍，他都想冲到屋顶喊遍整个木叶，“不是柱间！是扉间！你想追扉间！”
“你给我冷静点！”斑气得咆哮出声。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问泉奈这种问题，早知道还不如去问村口的老母猪！
甚至他开始怀疑，当年父母生下泉奈是不是就为了来克他的。
泉奈却半点没把他的怒吼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更得意了，凑到他跟前补刀：“哥，你藏得够深啊，居然看上了千手那个冰坨子。”
“我记得你之前还骂他傲慢得令人作呕，说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泉奈挑着眉笑，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得不怀好意，“还说要找个人把他从神坛上拽下来来着？怎么，现在想拽的好像不是人，是别的东西了？”
斑气得磨牙，抄起桌上的筷子就往泉奈眼睛戳，活像握了两把淬毒的短刀。
晚饭后兄弟俩一起擦盘子时，泉奈又凑了过来——这家伙滑得像条泥鳅，刚才居然毫发无伤，闪避技巧倒是练得炉火纯青。他得意洋洋地给斑出主意：“真想跟他搞好关系，就得先摸清楚他喜欢什么、爱干什么，再添点浪漫情调，顺毛捋懂不懂？”
第二天一早，斑就主动邀请扉间来他家后院下将棋，还特意召来了他养的忍猫当诱饵。
扉间喜欢猫，那就给他猫。扉间爱策略类游戏，尤其偏爱将棋，还喜欢安静的地方——斑的宅邸里族人都对他又敬又怕，绝对够清净。可怎么把浪漫揉进日常的对练、查克拉研究里，实在难住了斑。他甚至开始暗自纠结，要不要……要不要再去问泉奈那家伙。光是想想就浑身发毛。
对面的扉间肩头上趴着只睡得正香的白猫泉，雪白的绒毛和他的银发几乎融为一体。斑膝头的灰猫狮子正舒服地打着呼噜，扉间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它的耳后，狮子眯起眼睛，嘴角都弯成了月牙。
斑幽怨地瞪着两只猫。这俩狗东西，倒是比他会讨好人。
棋盘上只有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两人都没说话。扉间肩头上顶着猫，坐姿却依旧笔挺，只是注意力大半都放在狮子身上，魂儿像是飘到别处去了。
“你在想什么，千手？”斑率先打破沉默。
扉间的嘴角往下垮了垮，像是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得意——扉间从来都是把心事烂在肚子里的人，能愿意跟他说，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镜的父母来找我了，”扉间的脸皱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嫌恶，“他们对我的教学方法很不满意。”
斑也跟着叹了口气。哪是教学方法的问题，分明是旧伤复发。镜的父母在战争里失去了太多亲人，那种被悲痛吞噬的感觉斑太懂了。
“我去跟他们谈。”斑斩钉截铁地说。
在扉间心里，孩子就是和平的具象化，是未来的希望。他把全部心血都花在培养孩子们身上，教他们知识，让他们能在逆境里站稳脚跟。只要一提到孩子，扉间的眼睛里都会闪着光。
现在居然有人质疑他对木叶孩子们的付出，斑光是想想都替扉间憋屈，胸口的火气跟着往上冒。
“别去。”扉间立刻拒绝。
“我去跟他们谈。”斑的语气更硬了，“他们老顽固，不知道怎么把 grief 转换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戾气。镜跟着你之后开朗多了，连泉奈都夸那小子最近像模像样的。我今天下班就去。”他说着落下一枚棋子，眼里闪过一丝戏谑，“要是我去的时候，团扇上不小心沾了点血，那肯定是意外，对吧？”
扉间突然笑出声来：“你这家伙真是个祸害，宇智波的本性果然改不了。”
他肩膀上的紧绷感却松了下来。斑偷偷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可扉间话锋一转，又开始损他：“靠恐惧统治族人，太原始了，果然是宇智波的作风。难怪你天天窝在家里撸猫，也就猫能忍得了你这臭脾气。”
斑立刻上钩，顺着熟悉的拌嘴模式接话：“你也好意思说我？我眨个眼的功夫，你的忍术队里就多了个新小鬼，别人都该叫你人贩子了吧？”他学着泉奈的样子故作沉思，往前凑了凑，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住眼睛，故意眯着眼打量扉间。
“我用得着抢？都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扉间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镜上次见了你，吓得嗷一声就跑了。”
膝头的狮子像是听懂了，居然发出一声类似嗤笑的呼噜声。斑恶狠狠地瞪了叛徒一眼，嘴硬道：“跑了正好，那小子脸皮太厚，有点敬畏心才好。”
扉间低头继续撸猫，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清了清嗓子，又扯了扯浴衣的袖子，再清一次嗓子。
“千手，我遇到点麻烦，想听听你的意见。”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颤抖，心里偷偷得意——表现不错，没露怯。
“你先试试用你脑袋里那个叫大脑的东西自己想想，不行吗？”扉间头也不抬。
“闭嘴！”斑凶了他一句，“这是正经事。”
“在你眼里什么都是正经事。”扉间点点头，跟自己确认似的，“你和泉奈跟我大哥一样，全是戏精。”
这话太过分了。斑的脸立刻垮下来，抓起一枚将棋棋子指着扉间：“再胡说八道，我烧了你。”
扉间居然笑出了声，伸手把狮子抱在怀里，故意把猫的呼噜声蹭得更大：“别闹了，你烧了我，狮子和泉就不理你了。”
斑气得把棋子扔了过去，扉间往左边一躲，棋子擦着泉的耳朵飞了过去。
“你准头真差。”扉间吐槽。
斑差点把整个棋盘都掀过去。扉间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欠揍，他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火气。这千手扉间真是天生的损人高手，三言两语就能把他气得跳脚。不行，他不能被带偏，他今天是有正事的。
“总之，”他咬着牙开口，感觉脸越来越烫，话说得磕磕绊绊，“我有个……关系不错的同伴，想跟他处得更好点，你觉得我该做点什么，能让他对我印象好点？”
越说越别扭，重复一遍也没好到哪儿去。刚才“你”那个字是不是强调得太刻意了？
扉间脸上的红晕突然消失，表情变得毫无波澜。斑最烦他这副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烦躁。
“关系不错的同伴？”扉间慢悠悠地重复着，手指顺着狮子的背往下摸，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你直接说想给心上人送点讨好的东西不就行了？绕什么弯子。”
斑猛地呛了一口，戴着皮手套的手指着扉间，气得都结巴了：“你、你别乱讲！”
“我乱讲什么了？”扉间一脸无辜地反问。
“你别把我掏心窝子说的话，就这么随便揉吧揉吧，变成那种……那种……”
“通俗易懂？”扉间抬了抬眼，语气平淡得像在念课本，“还是简洁明了？”
“是肤浅！”斑猛地打断他，胳膊往胸前一抱，气鼓鼓地别过脸，“这事儿根本没那么简单，而且它对我来说特别重要，你懂不懂？”
他其实在硬撑。这事儿本来就简单，他就是气扉间总能一针见血戳破他那点小心思，把他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全堵在喉咙里。
可这事儿又确实重要，比任何事都重要。哪怕正跟扉间拌嘴，斑心里还是偷偷冒出来点甜——只要这家伙在这儿，哪怕只是互呛，他都觉得踏实。
扉间长长叹了口气，指尖敲了敲桌面：“你就是想太多。就算它对你再重要，本质还是件简单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行。”
斑猛地转过头，眼里带着点急切：“那你说该怎么做？”
“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带点吃的。”扉间顿了顿，补充道，“再备点喝的就更完美了。安安静静的，像场正经约会。”
斑脑子里的齿轮咔咔转起来，所有零散的念头瞬间拼出了完整的画面。他盯着扉间，声音都有点发紧：“换作是你，你会这么做？”
“嗯。”扉间点头，还给出了具体方案，“推荐你去火影崖顶，风景绝佳。配上天妇罗、烤鸡肉串，再兑点烧酒，绝配。”
斑一直以为扉间讨厌油炸食品，现在看来是自己猜错了。他低声重复着那几样东西，心里的雀止不住往上冒——看来这次任务稳了。“听起来确实不错。”
“嗯，是不错。”扉间应了声，把脸埋进怀里暖乎乎的毛团里，没让斑看见他脸上那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
那笑意里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可惜斑满脑子都是约会计划，半分都没察觉到。
柱间正对着公文发愁，突然听见窗户哗啦一声响，一个人影翻进来蹲在地上。
“柱间。”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语气是惯常的冷淡，却藏着点熟人才懂的热络，“让你的守卫都撤了，我有事找你帮忙。”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爱走正门？”柱间哀嚎着瘫在椅子上，“开个门关个门很难吗？”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挥了挥手让守卫退下。屋里的黑影闪了两下，很快恢复了安静。
斑压根没把他的抱怨当回事，正低头揪着肩膀上的线头：“你弟弟就走正门，毕竟没人嫌命长敢拦他。再说我是从屋顶过来的，走窗户方便。”
柱间疲惫地吐了口气，把钢笔往桌上一扔，往后靠在椅背上。他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小麦色的皮肤衬得白色袍袖格外显眼：“扉间最近心情差得要命，估计这就是你们都爱爬窗户的原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我的好兄弟？”
对斑来说，柱间先是朋友，再是火影。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家伙。每次看着柱间，他脑子里都会自动浮现出那个在河边摸鱼、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年，实在很难把他跟火之国最让人敬畏的火影联系起来。
斑掰着手指头数：“给我推荐家天妇罗做得最好的店，再找个能打包烤鸡肉串的地方。还有，哪个牌子的烧酒好喝？对了，你明天的族会几点结束？”
柱间没立刻回答，反而皱起眉头，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你问这些干什么？”
糟了，柱间怎么突然警惕起来了？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柱间又叹了口气，把交叠的手抬到嘴边，眼神严肃得让斑有点发毛。这表情要是再沉下去几分，简直跟扉间那个冰块脸一模一样。
“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柱间的语气无比认真，“你知道我有多重视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在乎你的想法。”
他到底干了什么要被柱间这么说教？这礼拜他连个人都没扔进过中河啊！斑心里嘀咕着，嘴上含糊应着：“嗯……然后呢？”
“我真的很在乎你，斑，但是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你说啥？”
“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做朋友。要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舒服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没办法回应你的心意，我也还是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时光。”
柱间那无比真诚的语气，瞬间让斑脑子里蹦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全是他不想看见的。
“心意？！”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差点掀翻屋顶，“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
看着斑脸上快炸毛的表情，柱间反而皱起了眉：“不然呢？你这不是在约我约会吗？连我最喜欢的食物和酒都打听清楚了。”
“我没有！”斑的脸瞬间红成了荔枝，手忙脚乱地挥着胳膊解释，“那是给你弟弟准备的！”
“给扉间？”柱间一脸不敢置信，“他最讨厌油炸食品了！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养生狂，恨天妇罗恨得要死，比起烤鸡肉串更喜欢生鱼片——而且他连烤鸡肉串也讨厌，比起烧酒他更爱清酒。说真的，他好像把我喜欢的东西全列进了黑名单，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柱间。”虽然这说法听起来挺有道理，毕竟扉间那家伙向来爱跟柱间对着干。斑哀嚎一声，“我哪知道那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是按扉间说的来的！是他给我出的主意，我问他约会该准备什么，他说那样会很合适，连吃的都是他推荐的……”
突然，所有零散的细节在他脑子里拼在了一起，得出的结论却让他浑身发冷。
“是扉间让我那么做的。”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是他告诉我这些的——我靠！你弟弟以为我喜欢你？！”
柱间皱着眉一脸疑惑：“所以你不喜欢我？”
“废话！我当然不喜欢！”斑气得差点原地跳脚，只差没把脑袋往墙上撞，“又是泉奈搞的鬼！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喜欢的是你？”
“这不是很明显吗？”柱间理直气壮地掰着手指头数，“以前 clan 战争的时候你天天喊我名字，我们还瞒着家里人偷偷在河边见面，活脱脱就是本狗血爱情小说。还有你每次来千手族地都穿得那么暴露的浴衣，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斑气得来回踱步，“那浴衣舒服不行吗？我问扉间是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想给他个惊喜，想追他！都是泉奈的错！”
斑这辈子都信奉一条真理：所有麻烦的源头都是泉奈。就算到死他都要咬死这一点。
柱间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下一秒就凑到了斑面前。他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按在胸口，活像只偷了满颊栗子的花栗鼠，声音亮得能掀翻屋顶：
“这么说，你心悦的人是扉间？！”
不等斑反应过来，柱间就张开他那熊一样结实的胳膊，像抓布偶似的把人抱起来晃。
“我的战友兼亲兄弟啊！你们俩能在一起——简直太妙了！”他越说越激动，胳膊收得更紧，“难怪扉间最近天天臭着张脸，原来是吃醋心碎了！他肯定以为你天天在火影岩顶跟我表白，殊不知你心里装的是他！”
斑感觉自己肋骨都快被勒断了，气都喘不匀：“柱间……放开我！别再扯什么‘心悦’了！”
“不行！我们得立刻去找扉间说清楚！”
斑猛地偏头，眼神冷得能冻碎石头：“不准去。绝对不行。”
柱间垮下脸，委屈地噘起嘴：“为什么啊？”
“因为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把丢光的脸捡回来！”斑终于承认自己骨子里带点戏精属性，“我得先冷静一下，好好计划计划。”
柱间头摇得像拨浪鼓，胳膊还在使劲箍着他：“那怎么行！总不能让扉间一个人闷着伤心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不等柱间应声，门就被推开，扉间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语气带着惯有的公事公办：
“兄长，我有要事跟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死死钉在眼前两人身上。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
扉间的视线先扫过柱间缠在斑身上的胳膊，又落在两人近得几乎贴在一起的脸，最后定格在斑那张喘得通红的脸上，下颌线瞬间绷紧，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斑虚弱地辩解，一半是羞愤，一半是被勒得快缺氧。
柱间挠挠头，对着扉间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
斑忍无可忍，抬脚狠狠踹在柱间大腿上。柱间吃痛松手，他顺势瘫倒在地上。
扉间别开脸，手指死死攥着门把手，指节都泛了白。他高挺的颧骨染上一层薄红，清了清嗓子，声音硬邦邦的：“那我改日再来。”
“扉间——”斑急得差点爬起来，话出口却带上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呜咽。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在这种社死现场撞见心上人？
门“咔哒”一声被重重带上，办公室里只剩柱间的傻乐和斑的绝望。
斑像条被抽了筋的鱼，直挺挺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只有他自己知道，脑子里早已经炸开了锅，尖叫声快掀翻天灵盖。
柱间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哈！刚才那场面确实有点说不清啊！”
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不知道过了多久，斑还瘫在地上emo。柱间终于停下笔，从办公桌后探出头，双手在脸前拍了拍，摆出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这表情斑见得不多，通常没什么好事。
“我有个问题。”柱间一本正经地开口，语气沉重得像在讨论忍界和平，“婚礼上，同一个人能不能同时当两个新郎的伴郎？”
斑最终还是带着点心虚的底气，开始了他的约会计划，而帮他忙的人有点出乎意料。
“能为斑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斑端着茶杯，斜眼瞅着对面坐的孩子。蓬松的卷发衬得那张脸像个小天使，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孩子腿上还趴着一只猫，正舒服地蹭着他的手心。这一人一猫，看着纯良又无害，谁能想到是帮他搞事的同伙。
镜托着下巴，一脸老成地开口：“我虽然尊敬泉奈大人，但他的心性太跳脱，三天两头就变主意，实在靠不住。比起他，我更希望您能当扉间大人的伴侣。”
斑被这孩子突然冒出来的老气横秋整得一愣，随即真心实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欠你个人情。”
明明不该因为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认可沾沾自喜，可他就是忍不住嘴角上扬。直到镜突然爆发出一阵坏笑，斑才后知后觉——他好像把自己的灵魂卖了一半给这小阎王。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扉间咬牙切齿地瞪着躲在树后的镜。
所谓的鬼，就是他的四个学生全被放了鸽子。团藏说自己闹肚子请假，小春得了流感，炎魔突然跑去给忍者学校当志愿者，琵琶湖
带他们去个能看见好风景的地方，顺便带上吃的。
他的视线在面前的生鱼片盘子，斑递过来的茶杯，还有斑那一脸欠揍的坏笑之间来回跳转，到嘴边的反驳硬生生卡成了一句干巴巴的“哦”。
斑又问了一遍，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嘲讽：“你吃醋了吗，千手？”
扉间接过茶杯，脸上没什么表情，耳尖却泛起了一层不属于胎记的红晕。“闭嘴。”
天呐，扉间气鼓鼓的样子简直可爱爆了。而且是因为他才气成这样，这感觉爽上一万倍。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流程。就你这社交水平，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扉间的嘟囔轻得像蚊子叫。
“少废话。”斑咬了一口便当里的饭菜，语气里带着点施舍似的大方，“说句谢谢就够了。”
他心里美得冒泡。毕竟扉间这气呼呼的模样全是拜他所赐，这可比打赢一场胜仗还让人舒坦。
扉间接过茶杯，脸上没动一下，耳尖那抹红却出卖了他——绝对不是胎记的颜色。“闭嘴。”
斑差点笑出声，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容易炸毛的美人，而且这小炸毛还是被他气出来的，简直赚翻了。
“我真服了，你居然让我自己策划约会。就你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扉间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
“少啰嗦。”斑把茶杯往他面前又递了递，故意把语气里的戏谑拉满，“一句谢谢就够了。”
扉间终于接过茶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耳尖那抹不属于胎记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闭嘴。”
斑忍不住在心里欢呼，扉间这别扭又害羞的样子，比他收藏的所有宝刀都合心意。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就你这木头疙瘩一样的社交能力，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扉间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
“少废话。”斑咬了一口生鱼片，故意把语气里的得意露出来，“说句谢谢就行。”
扉间接过茶杯，手指碰到杯壁的瞬间，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闭嘴。”
斑看着他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他凑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扉间：“你是不是吃醋了，千手？”
扉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没躲开他的肩膀，只是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闭嘴。”
斑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扉间的脸颊——那触感软得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别害羞啊，千手。”
扉间猛地拍开他的手，耳尖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脸颊。“闭嘴！”
斑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回原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行吧，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扉间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却因为手有点抖，差点把鱼片掉在桌上。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敷衍了？”
“才没有。”扉间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那是他昨天特意选的地方，能看见整片森林和远处的瀑布。
斑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扉间这别扭的家伙，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扉间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泉奈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吓得我一上午都没敢跟他说话。”
“别跟我提我弟弟。”斑揉了揉眉心，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泉奈那家伙简直是他的催命符，“他能把你气出内伤，还能让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扉间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就你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少废话。”斑拿起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我这是给你机会展示自己的品味。”
扉间没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耳尖的红却还是没消。“闭嘴。”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美得冒泡。他凑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扉间：“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好，所以吃醋了？”
“闭嘴！”扉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
斑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扉间的脸颊：“别害羞啊，千手。”
扉间猛地拍开他的手，却没躲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害羞。”
“哦？”斑挑了挑眉，“那你耳尖的红是怎么回事？胎记可不长在那里。”
扉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还是没躲开他的目光。“闭嘴。”
斑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回原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行吧，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扉间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却因为手有点抖，差点把鱼片掉在桌上。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敷衍了？”
“才没有。”扉间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那是他昨天特意选的地方，能看见整片森林和远处的瀑布。
斑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扉间这别扭的家伙，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扉间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泉奈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吓得我一上午都没敢跟他说话。”
“别跟我提我弟弟。”斑揉了揉眉心，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泉奈那家伙简直是他的催命符，“他能把你气出内伤，还能让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扉间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就你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少废话。”斑拿起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我这是给你机会展示自己的品味。”
扉间没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耳尖的红却还是没消。“闭嘴。”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美得冒泡。他凑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扉间：“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好，所以吃醋了？”
“闭嘴！”扉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
斑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扉间的脸颊：“别害羞啊，千手。”
扉间猛地拍开他的手，却没躲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害羞。”
“哦？”斑挑了挑眉，“那你耳尖的红是怎么回事？胎记可不长在那里。”
扉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还是没躲开他的目光。“闭嘴。”
斑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回原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行吧，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扉间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却因为手有点抖，差点把鱼片掉在桌上。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敷衍了？”
“才没有。”扉间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那是他昨天特意选的地方，能看见整片森林和远处的瀑布。
斑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扉间这别扭的家伙，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扉间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泉奈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吓得我一上午都没敢跟他说话。”
“别跟我提我弟弟。”斑揉了揉眉心，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泉奈那家伙简直是他的催命符，“他能把你气出内伤，还能让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扉间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就你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少废话。”斑拿起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我这是给你机会展示自己的品味。”
扉间没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耳尖的红却还是没消。“闭嘴。”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美得冒泡。他凑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扉间：“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好，所以吃醋了？”
“闭嘴！”扉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
斑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扉间的脸颊：“别害羞啊，千手。”
扉间猛地拍开他的手，却没躲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害羞。”
“哦？”斑挑了挑眉，“那你耳尖的红是怎么回事？胎记可不长在那里。”
扉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还是没躲开他的目光。“闭嘴。”
斑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回原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行吧，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扉间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却因为手有点抖，差点把鱼片掉在桌上。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敷衍了？”
“才没有。”扉间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那是他昨天特意选的地方，能看见整片森林和远处的瀑布。
斑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扉间这别扭的家伙，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扉间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泉奈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吓得我一上午都没敢跟他说话。”
“别跟我提我弟弟。”斑揉了揉眉心，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泉奈那家伙简直是他的催命符，“他能把你气出内伤，还能让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扉间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就你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少废话。”斑拿起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我这是给你机会展示自己的品味。”
扉间没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耳尖的红却还是没消。“闭嘴。”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美得冒泡。他凑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扉间：“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好，所以吃醋了？”
“闭嘴！”扉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
斑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扉间的脸颊：“别害羞啊，千手。”
扉间猛地拍开他的手，却没躲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害羞。”
“哦？”斑挑了挑眉，“那你耳尖的红是怎么回事？胎记可不长在那里。”
扉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还是没躲开他的目光。“闭嘴。”
斑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回原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行吧，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扉间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却因为手有点抖，差点把鱼片掉在桌上。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敷衍了？”
“才没有。”扉间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那是他昨天特意选的地方，能看见整片森林和远处的瀑布。
斑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扉间这别扭的家伙，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扉间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泉奈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吓得我一上午都没敢跟他说话。”
“别跟我提我弟弟。”斑揉了揉眉心，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泉奈那家伙简直是他的催命符，“他能把你气出内伤，还能让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扉间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就你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少废话。”斑拿起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我这是给你机会展示自己的品味。”
扉间没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耳尖的红却还是没消。“闭嘴。”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美得冒泡。他凑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扉间：“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好，所以吃醋了？”
“闭嘴！”扉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
斑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扉间的脸颊：“别害羞啊，千手。”
扉间猛地拍开他的手，却没躲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害羞。”
“哦？”斑挑了挑眉，“那你耳尖的红是怎么回事？胎记可不长在那里。”
扉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还是没躲开他的目光。“闭嘴。”
斑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回原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行吧，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扉间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却因为手有点抖，差点把鱼片掉在桌上。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敷衍了？”
“才没有。”扉间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那是他昨天特意选的地方，能看见整片森林和远处的瀑布。
斑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扉间这别扭的家伙，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扉间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泉奈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吓得我一上午都没敢跟他说话。”
“别跟我提我弟弟。”斑揉了揉眉心，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泉奈那家伙简直是他的催命符，“他能把你气出内伤，还能让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让我自己安排约会。”扉间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就你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少废话。”斑拿起一块生鱼片塞进嘴里，“我这是给你机会展示自己的品味。”
扉间没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耳尖的红却还是没消。“闭嘴。”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美得冒泡。他凑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扉间：“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好，所以吃醋了？”
“闭嘴！”扉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
斑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扉间的脸颊：“别害羞啊，千手。”
扉间猛地拍开他的手，却没躲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害羞。”
“哦？”斑挑了挑眉，“那你耳尖的红是怎么回事？胎记可不长在那里。”
扉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却还是没躲开他的目光。“闭嘴。”
斑终于收敛了笑意，坐回原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行吧，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扉间没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却因为手有点抖，差点把鱼片掉在桌上。
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觉得我安排的约会太敷衍了？”
“才没有。”扉间的声音硬邦邦的，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那是他昨天特意选的地方，能看见整片森林和远处的瀑布。
斑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知道扉间这别扭的家伙，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扉间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泉奈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吓得我一上午都没敢跟他说话。”
“别跟我提我弟弟。”斑揉了揉眉心，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泉奈那家伙简直是他的催命符，“他能把你
泉奈指尖摩挲着桌沿，压根没察觉加贺美主动提出交换条件时那股反常的热切。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像是在密谋什么。
“听好了，加贺美酱，要是你能让她答应和我共进晚餐，我就允许你骑我的猎鹰，还能和我的乌鸦签订契约。”
加贺美倒抽一口冷气——会说话的乌鸦啊！这也太帅了吧！
无数念头在他脑子里飞速转起来。冬花姐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答应泉奈大人的晚餐邀约，但如果是扉间老师开口，她绝对会立刻点头。扉间老师肯定会先问斑大人介不介意让冬花姐来吃饭，而斑大人……
斑大人欠他一个人情呢。
而且泉奈大人可没说过，晚餐必须只有他和冬花姐两个人。
“成交！”加贺美一拍桌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两人伸手握在一起，泉奈忽然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自己好像把半条魂卖给了眼前这个十二岁的死神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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