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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咒痕初现

冰戒缠灵

戒灵碎片入戒,青白光芒冲天彻地,瘴林的瘴气被本源之力一扫而空,连空气中的紫气都消散大半。双戒紧贴掌心,暖流顺着经脉奔涌,灵愈与冰御之力都精进一层,可心口那阵刺痛却愈发清晰,一丝淡黑咒纹悄然爬上腕间,隐在灵戒之下。

陆沉渊显然也察觉到异样,他指尖抚上我腕间,冰戒寒光骤亮,咒纹却只是淡了几分,并未消散。“是诅咒。”他眸色沉得吓人,冰御之力一遍遍渡入我体内,却只能压制咒痕,无法根除,“圣女没说谎,本源合一,诅咒真的触发了。”

圣女瘫坐在地,看着相融的双戒,惨然一笑:“早告诉你们是祸,偏要逆天而行。这冰灵咒是上古惩戒,双尊相融越强,咒痕越深,待到月圆之夜,咒力爆发,你们之中必有一人献祭本源,否则便会被咒力吞噬,双双爆体而亡。”

凌风上前按住她,怒声道:“胡说八道!就没有破解之法?”

圣女闭上眼,语气带着绝望:“有,却比死还难——找到上古冰灵圣物,以双尊精血温养,再闯冰灵幻境,熬过幻境中的本心试炼,方能解咒。可圣物早沉于冰灵海底,幻境更是九死一生,从古至今,无人能成。”

冰灵海,又是一处绝地。我抬手抚过心口,咒痕虽被压制,却像附骨之疽,隐隐牵动灵韵。陆沉渊握紧我的手,双戒传来他坚定的力量:“再难也要试,不管是冰灵海还是幻境,我都陪你去。”

众人押着圣女返程,途中我悄悄运转灵韵探查咒痕,发现它虽侵蚀灵脉,却与双戒本源隐隐相连,似是一体两面——本源越强,咒力越盛,可若能掌控本源,或许能反过来压制咒力。

回到暗域基地,我们立刻查阅古籍,终于找到冰灵海的记载:那是上古冰灵双尊陨落之地,海底藏着圣物冰灵莲,需冰灵双力共鸣才能开启海底秘境。而冰灵幻境,便是秘境中的本心试炼,试炼者需直面内心最恐惧的执念,稍有不慎便会困死其中。

休整五日,待我灵韵稳固,陆沉渊彻底压制住咒痕带来的冰骨刺痛,我们决定动身前往冰灵海。这次不再带旁人,双尊试炼需亲力亲为,旁人插手只会徒增变数。临行前,石坚送来备好的冰灵干粮与疗伤药,凌风递上一枚风系传讯符:“若遇危险,捏碎符我们立刻赶到!”

冰灵海位于极北冰洋深处,海面常年冰封,冰下暗流涌动,透着刺骨的冰寒。抵达时,海面冰面泛着淡蓝微光,正是冰灵本源的气息。陆沉渊将冰御之力渡我周身,护住我不受寒气侵蚀,二人并肩踏入冰面。

“以双戒共鸣引秘境。”他握紧我的手,双戒同时亮起,青白光芒沉入冰面。冰层下瞬间传来轰鸣,一道冰制阶梯缓缓浮现,直通海底秘境。

踏入秘境,四周皆是莹白冰壁,壁上刻着上古冰灵双尊的过往——他们曾并肩守护三界,却因本源过强引动天罚,触发冰灵咒,最终为护三界,一人献祭本源,一人封印咒力,魂归冰灵海。看着壁上的画面,我心头一震,原来这诅咒,竟是天罚所降。

秘境深处,一池冰灵水中央,立着一朵半开的冰灵莲,正是圣物。莲瓣青白相间,透着醇厚本源,可莲心却裹着一丝黑纹,正是咒力的源头。我们刚靠近,冰灵水突然翻涌,无数冰灵虚影窜出,皆是上古战死的冰灵守护者,朝着我们扑来。

“是守护灵,需以双力净化。”陆沉渊冰刃出鞘,我灵韵随行,青白剑气扫过虚影,虚影遇之化作莹光,融入冰灵莲中。待最后一道虚影消散,冰灵莲缓缓绽放,莲心露出一枚莹白玉佩,正是圣物核心。

我伸手去取,指尖刚触到玉佩,心口咒痕突然剧痛,黑纹暴涨,竟顺着经脉蔓延至心口。陆沉渊脸色骤变,立刻将冰御之力渡入我体内,双戒紧紧相贴:“撑住!我们现在就温养圣物!”

二人盘膝而坐,各自滴出一滴精血,落在冰灵玉佩上。精血与玉佩相融,青白光芒包裹住我们,圣物开始缓缓吸收咒力。可就在此时,秘境突然震动,冰灵幻境应声开启,周遭场景瞬间变换,竟化作了我隐世家族覆灭的那日。

火光漫天,族人倒在血泊中,暗影系杀手的黑雾笼罩宅院,爷爷为护我,以自身灵愈本源献祭,临终前只说“守住灵戒,静待命定之人”。看着熟悉的画面,我心头剧痛,灵韵紊乱,咒痕再次加深,黑纹几乎要覆盖心口。

“苏泠!别陷进去!这是幻境!”陆沉渊的声音穿透幻境,他此刻定也陷入了自己的执念。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抬手催动灵愈之力,淡青光芒洒向幻境中的族人虚影:“逝者已矣,我会守住本源,护三界安稳,不负爷爷所托!”

虚影渐渐消散,幻境场景再变,这次竟是陆沉渊的过往——年少时他冰御之力反噬,冰骨寸断,被族人抛弃,唯有爷爷护住他,告诉他要寻灵愈命定之人,才能解冰骨之痛。他孤身熬过无数日夜,冰骨的痛苦让他几近崩溃,却始终没放弃寻找我。

“沉渊!”我嘶吼着扑过去,灵韵紧紧裹住他的身影,“我来了,我一直在,往后我陪你,再无痛苦!”

他浑身一颤,冰御之力暴涨,幻境瞬间碎裂。青白光芒重新汇聚,冰灵玉佩的光芒愈盛,我们腕间的咒痕终于消退大半,只余下淡淡的印记,不再侵蚀灵脉。

圣物温养成功,幻境试炼通关,冰灵咒暂时压制。我们相拥在冰灵秘境中,双戒贴着彼此心口,本源之力稳稳交融。

“我说过,我们的羁绊能破一切诅咒。”陆沉渊吻去我眼角的泪,语气温柔而坚定。

我点头靠在他怀里,知道这不是结束,咒痕虽压,却未根除,可只要我们并肩,再强的天罚,再深的诅咒,都不足为惧。

而秘境之外,一道紫影悄然掠过冰面,正是逃脱的异族圣女,她眼底带着阴鸷,手中握着一枚异族咒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冰灵咒的真正威力,远未爆发,月圆之夜,才是真正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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